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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寒冬:我的營地無限升級 第三百一十二章 收心,殺人,錯愕與誠服
“敢問司丞大人,那我們這些人做什么?”
宇文燾等大夏眾人領命正準備退出大殿之際,西嶺的余彬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只是語氣中明顯帶著怒火。
眼下控制駐地的一萬多掘地境,全都是昭陽、西嶺、白淵、東康、玉澄、松元、長寧這七家的人。
七家的掘地境,自然要由七家的頭領或是高層率領。
先前夏鴻打下隴山后,最多也只是讓陳應霸和吳天星兩人,拿了玉澄、松元、長寧三家的兵權。
夏川這才剛一到,就如此雷厲風行的收走他們手里的所有兵權,所以不光余彬,侯景、董忠、吳寧遠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余彬問的是自己該做什么,可實際上是在表達自己被收走兵權的不滿,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來,剛準備撤出大殿的宇文燾等人,立刻就停了下來,全都神色不善盯著余彬。
被十五個人同時盯著,余彬神色頓時有些后悔。
其他人聽得出來,夏川自然更不用說。
“余頭領,是還想繼續帶兵?”
夏川并未回答,而是直言不諱的點破余彬的心思,開口詢問他,是否還想繼續帶兵。
盡管夏川語氣平緩,沒有任何威脅的意味。
可余彬抬頭對上他那道平淡至極的目光,心里還是猛地咯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迅速低下了頭。
“屬下不敢!”
侯景、董忠、吳寧遠等六人,在余彬說出這四個字過后,表情都微微一黯,神色明顯都有些失望。
“不敢就好,你們七人新近加入,對我們的規矩,可能還有些不清楚,大夏所有掘地境修為以上人員,均由六部之一的狩獵部統一管轄,現任狩獵部司正,就是你們眼前的宇文燾。”
夏川說到這里微微一頓,隨后又繼續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不光那一萬多掘地境,包括你們七人,全都要聽宇文司正的命令行事,都……明白了嗎?”
最后四個字,夏川刻意加了重音。
七人身體微微一僵,隨即便很懂事的轉身,同時對著宇文燾躬身行禮,異口同聲拜道:
“屬下拜見宇文司正。”
“不必多禮,馬上就要整編那一萬多人了,還要仰仗諸位多多配合,請吧!”
宇文燾何等精明,一下就領會到了夏川的用意,直接就提出了,讓七人配合自己整編掘地境的要求。
七人經了夏川這一系列的打壓過后,自然不敢再有反對的意見,全都躬身連連點頭,滿是配合的姿態。
“陳應霸、吳天星,你們兩個現在就出發,去清點昭陽、西嶺、白淵、東康、玉澄、松元、長寧七個駐點的現有人口、庫存物資、各類礦產,并通知七個駐點里的所有人,這兩天就開始收拾東西,最遲初十,我會派大軍將他們全部都遷徙到夏城。
出了什么差錯,我拿你們是問!”
陳應霸和吳天星臉上都露出了些苦澀,剛剛聽到夏川打壓侯景七人,他們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了,此刻被分派這些苦活累活,他們才真正確認,夏川就是在為昨夜夏鴻遇刺的事,怪罪他們。
但兩人此刻本就心虛,自然也不敢反駁什么,連忙躬身點頭:“屬下遵命。”
“行了,馬上就要入夜了,都各自去忙吧!”
眾人躬身行禮,都快步走出了大殿。
夏川轉身對著身后高臺躬了躬身子,也走了出去。
“如此迫不及待的收走侯景七人的兵權,你還想著他們能乖乖為大夏效力,做夢!”
大殿高臺后方的居室內,裹著一張絨毯的李玄靈,半躺在床上,看著正在身旁修煉的夏鴻,冷笑出聲。
夏鴻盤坐著一動不動,周身血氣環繞,皮膜下的血肉伴隨吐納正在輕微聳動,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聲音。
“隴右所有營地,跟我隴山模式都大差不差,全都是靠高層一姓或是兩三姓統治,你這次能策反七家,靠的只是他們對我隴山的恨意,想讓這七家所有人口真正全都融入大夏,你就不能這樣對侯景……”
“不用廢話了,我是不會饒李氏一族的!”
被打斷的李玄靈表情微僵,先攥緊絨毯下的秀拳,隨后眼眶漸紅,聲音突然軟下來,道:“你既已決定了讓我與你聯姻,何必還要殺他們,你總不希望,今后枕邊睡的妻子,是個時時刻刻都想殺你的人吧?”
呼…………
夏鴻深吸了一口氣,周邊血氣頓時順著毛孔又回到了體內,隨即轉頭看著身旁的李玄靈,突然笑了起來。
“原本你也會來軟的?”
他突然心血來潮,捏著李玄靈的下巴,蔑笑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目中無人,錯把茅草當寶貝,眼里除了自認為珍貴的東西,其他的都看不上!
我有說過,想讓侯景這幾人乖乖為我效力嗎?
昭陽、西嶺、白淵、東康,四家共有十一萬人,我要爭取的從來都是這里面的大多數,而并非你所謂的高層,他們若是真的有本事將下面人擰成一股繩,那就不會像你隴山一樣,最后都被我大夏吞并了。
你太高估,你嘴里那些所謂的高層了。
這是孟天剛剛傳給我的手信,你來看看吧!”
夏鴻突然從胸口取出一張獸皮卷,丟到床上。
孟天?
聽到這名字,李玄靈先是一愣,隨即拿起獸皮卷,待看完上面的內容后,頓時面如死灰。
那獸皮卷上記錄的,赫然是孟應、江平、孫彥三人回到囚室后的所有對話,包括三人商議要串聯他人,逼大夏放過他們四兄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連孟天,都收買了?”
“用的著收買嗎?”
夏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道:“從昨夜打下隴山之后,就源源不斷的有隴山人對大夏表忠心,孟天不過是其中之一,似他這樣的高層外姓,起碼還有三四百人,下面的普通人,那就更是數不勝數。”
李玄靈心里顯然受到極大沖擊,表情早已呆滯。
孟天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他父親孟應是隴山八大金剛之一,對李氏的忠誠無可置疑,孟天這個絕對意義上的隴山高層子弟,卻這么快就倒向了大夏,足見李氏有多么不得人心。
而似孟天這樣的高層子弟,還有三四百人。
“你猜猜你們李氏一族當中,有沒有人為了活命,也向我大夏表了忠心呢?”
夏鴻不斷打擊著李玄靈的內心,沒等她回答就繼續開口道:“連孟天這種妥妥的高層核心子弟,都對你李氏毫無忠誠可言,下面那些普通人就更別說了。
你所謂的高層統治,早已是千瘡百孔!
就像你隴山這十三萬人一樣,能否融入大夏,不由李氏決定;那七家總計十一萬人,也同樣不是侯景這些御寒級能決定的。
隴右的營地資源分配模式,早已注定了,我只需稍加分化,就會有大批人倒向大夏,原因很簡單……”
隴右對普通人而言,太不公平了,所有營地在資源分配上,奉行的都是跟隴山一樣的規則,一切資源都無條件傾向最核心的一個家族,或是幾個家族的身上。
從初始看到蜂巢的精英制,再到后面對隴右的了解越來越深,夏鴻就已經看出這一點了。
蜂巢陳氏、昭陽侯氏、隴山李氏、武霜武氏、寒瓊寒氏……隴右十二家,與其說是十二個巨型營地,不如說是十二個控制了大批人口,各自為政的大家族。
“你們這十二家就像是蠱蟲,趴在隴右四十多萬人身上不斷地吸血,一邊享受他們的給養,一邊維持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下面那些人無力反抗,你們當然可以繼續玩著這套把戲。
可一旦有了強大外力介入,你們這十二家立刻就會遭到反噬,被群起而攻之,今夜的李氏就是下場!”
夏鴻說完這番話頓了頓,繼續冷笑道:“侯景那四家人若是聰明點就會知道,夾著尾巴做人,才是他們接下來保命的最佳方式,若是還敢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今夜的李氏,就是他們的明天。”
聽到這番話,意識到李氏子弟都難逃一死,李玄靈抬起頭死死盯著夏鴻,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洶洶恨意。
然而夏鴻臉上卻滿是不以為意,冷笑著繼續道:
“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殺我,我一點都不關心,你有沒有能力殺我,才最重要,沒這個本事之前,你最好是老實一點,不要自討苦吃!”
啪……啪……啪……
隨著李玄靈表情愈發羞憤,她嗓子里發出的聲音,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奇怪。
大夏二年,七月初七,夜色如期而至。
經夏川的一番敲打過后,侯景七人態度明顯發生了很大轉變,從宇文燾對那一萬多掘地境的整編,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能看出來。
一萬多人整編結束后,岳鋒十人立刻就帶著各自的千人隊,開始將分散在駐地各處的所有人,驅趕至北區地牢集合了。
十二萬人,不管干什么都算得上興師動眾了,自然沒有那么順利,不過有了夏川的命令,宇文燾和岳鋒等人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都聽好,只說一遍,半個時辰以內未到北區地牢外集合的人,均按忤逆司丞罪名論處,服三年徭役!”
隨著宇文燾示意岳鋒等人將命令傳達下去,整個駐地立刻就變的熱鬧了起來,烏泱泱的人都從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來,朝著北區的地牢外集合。
“這是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啊,去北區地牢集合,是要關咱們?”
“怎么可能,十幾萬人,想關也關不下啊?”
“隴山易主了,這個時候叫咱們去地牢,還能是為了什么,肯定是要處置李氏跟地牢里的那些掘地境!”
“我父親這會兒就被關在地牢里啊,大夏要殺他?”
“不至于吧,地牢里關著七千多掘地境,大夏應該不敢全殺。”
“看主樓那邊,主樓里關著的人也來了。”
“那些好像是孟應、江平十幾個大人的家眷,他們不是轉投大夏了么,怎么也要到地牢這邊來?”
“不知道,快過去吧,后面催的越來越緊了。”
十二萬多人,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全都抵達北區。
北區地牢外的空間原本并不大,想順利容納十二萬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多虧了夏川特意命人,將周邊建筑全都拆毀,留出了一塊千米見方的巨大廣場,再讓宇文燾率領的十支千人隊維持秩序的同時,將人群分割成了十個板塊,這才順利讓所有人都聚集了過來。
所有人都是面朝地牢方向的,而地牢入口附近,已經用木材搭起了一個五米高的臨時平臺,明顯是為了方便所有人都能看到。
十幾萬人齊聚一堂,人人咳一聲都不得了,整個廣場此刻自是嘰嘰喳喳,毫無秩序可言的。
高臺上,宇文燾見下方太過嘈雜,眉頭微蹙,對著身旁的夏川拱手道:“司丞,人都到齊了,是不是該讓他們噤聲了?”
聽到宇文燾的話,夏川搖了搖頭,直接對著旁邊的彭波點頭示意。
彭波拱手會意,走到了高臺后方。
“唔……唔……”
“唔……”
很快,高臺后方,就走出來一個個身披淡金盔甲的云蛟軍士卒,他們每人手里都押著一個囚犯,囚犯無一例外都被鐵鉤洞穿了琵琶骨,嘴里塞著木屑,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發出聲音。
“那是,議事團的玄平大人?”
“還有他兒子,也在。”
“玄秋大人也在。”
“全都是李氏族人啊!”
“不止,玄秋大人的丈夫,楊封平大人也在。”
“他們的兒子,楊感也在第一排。”
“全都是李氏的本家和外戚啊!”
第一批被拉出來的有總共二十九人,除了昨夜沖擊一樓的李玄平那二十七人以外,還有兩個是之前在攻打蜂巢時重傷的,清一色全都是御寒級修為,身份要么是李氏的本族,要么就是外戚。
高臺上那些囚犯的身份,很快就通過口口相傳,傳到了下方所有人的耳中。
對下方所有人來說,這二十九個御寒級,都是平日里可望不可即的大人物,就這么被大夏士卒押著跪在高臺上,跪在他們的面前,這些人此刻心理承受的沖擊之大,可想而知。
所有人無一例外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高臺。
廣場上的嘈雜聲,以極快的速度在變小。
隨著岳鋒等十名大夏御寒級,走到囚犯身后,舉起手中屠刀,下方所有人的神情,都變的不可思議起來。
不會吧?
咔嚓……
哐當……
伴隨著夏川淡淡揮手,岳鋒十人同時舉起屠刀,第一排的李玄平十人直接人頭落地。
屠刀聲和人頭在地上滾落的聲音,幾乎是一致的。
廣場上最后的一絲嘈雜,伴隨著十顆人頭滾落,徹底消失不見,眾人本就瞪大的雙眼,此刻充滿了錯愕與駭然,難以置信。
當然,還有一絲潛藏在眼神深處的……喜色!
咔嚓……
咔嚓……
岳鋒十人又來了兩輪,高臺上的二十九人全部被斬殺后,立刻就沖出來數十名金甲士卒收斂尸體。
等高臺清理干凈后,夏川再次揮了揮手。
唔唔…………
又是一批人被金甲士卒押了上來,這次囚犯足足有一百多個,幾乎占滿了整個高臺,行刑的,改成了押他們上來的云蛟軍士卒。
咔嚓……
云蛟軍手起刀落,高臺上頓時人頭滾滾。
夏川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所有人依舊錯愕的目光中,繼續揮手。
如此周而復始了六輪。
高臺起碼殺了七八百人之后,夏川才終于不再揮手。
啪嗒…………
人體被砍頭時,噴濺出的血量本就異常驚人,再加上高臺連續不斷地殺了近八百人,整個高臺幾乎都被血液給染紅,甚至還有不少血液順著高臺檐角,正在往下滴。
這番血流成河的場景,就是行刑的云蛟軍士卒,包括站在高臺上的宇文燾、岳鋒、侯景等一眾御寒級,神色都有些不適。
下方的十幾萬人,就更別說了,他們此刻早就噤若寒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一些嗷嗷待哺的嬰兒,也被大人死死捂住了嘴,不敢讓其發出一點聲音。
“諸位!”
夏川緩緩走到了高臺前方,運氣聚于喉間,正值廣場最安靜的時候,他的聲音一下就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隴山李氏,盤剝萬民,欺壓良善,奴役隴右四十多萬百姓數十載,惹得萬民共憤,天怒人怨,今我頭領夏鴻,既已入主隴山,又豈能容它?”
夏川最后一句反問,是指著高臺上最后一波還未收斂的尸體,怒聲高喊出來的。
整個廣場,幾乎有六七成人,被嚇的打了個激靈。
“剛剛總計處死了788人,其中有438人,都是昨夜守城時抵抗情節較重者,其余則均為李氏族人……”
昨夜攻城時云蛟軍士卒的損傷,其實不多,死傷的人主要是昭陽四家與玉澄三家的掘地境,這些所謂抵抗情節較重的438人,手上都沾了兩條以上的人命。
夏川把這部分人處死,自是為了照顧七家那一萬多掘地境的心情,所以他此刻一宣布出來,廣場上維持秩序的那一萬掘地境,表情明顯都有些寬慰。
“李氏全族本家與外戚共計有372人,按這些人忤逆頭領,抵抗夏軍的罪行,原本應全部處死,然我頭領仁德非嗜殺之人,言李氏并非人人都窮兇極惡,故赦免了一部分李氏外戚,以及……”
夏川說到這頓了頓,隨后才繼續道:
“李天成,李玄靈、李玄炎、李玄都四人。”
嘩…………
這四個人名一念出來,下方頓時一片嘩然。
顯然大夏赦免這四人,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都殺了三百多個,幾乎把李氏一族殺光了,卻不殺這四個最關鍵的,大部分人確實很難理解;
但人群中,還是有部分人,露出了驚喜之色。
孟應就是其中之一,不光他,孫彥、江平,包括重傷的越千、宋康、成光等等……這部分人幾乎占了人群的四分之一以上,起碼有三萬多人。
“李天成、李玄炎、李玄都三人雖為李氏核心主犯,但能迷途知返,及時率眾歸降,減少大量不必要的傷亡,故頭領酌情網開一面,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玄炎、李玄都二人,限期五日內離開隴山,十年內不得踏足隴右土地;
念在李天成年事已高,且歸降有功,頭領準許其留在大夏,頤養天年。”
聽到這三人的處理結果,孟應等人微微點頭,但隨即便跟著所有人一起抬頭,面露好奇的看向夏川。
還差一個李玄靈沒說!
夏川也知道眾人在等什么,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道:
“隴山先頭領李玄靈,雖為李氏一員,然深明大義,不但主動歸降,還協助頭領成功捉拿李玄平等一眾李氏御寒級,有功于大夏,頭領已予嘉獎。”
全場人瞬間都懵了,孟應、江平、孫彥,以及另外八個,昨晚差點就跟著李玄靈一起去主樓刺殺夏鴻的御寒級,也全都懵了。
其他人不知道李玄靈干了什么,他們十一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夏川為什么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他們的困惑,很快就伴隨著夏川接下來說出的話,瞬間被解開了。
“對了,為隴山人口能更好更快的融入大夏,頭領已決定,待回夏城之后,會擇日迎娶李玄靈。”
嘩…………
“原來是要和親啊!”
“兩家頭領要成婚了,那咱們不還是隴山人么?”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
全場人一下子就沸騰了。
原本的沉重氛圍,立刻就舒緩了許多。
而孟應等十一人,在經歷了一系列心理波動之后,表情也逐漸歸于平靜,他們先抬頭看了看臺上的夏川,然后又轉頭看向主樓方向,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一抹欽佩。
“原來如此,這夏頭領的手段,著實是驚人……”
“怕是找不出比這更好的處理方法了!”
“隴山這次,是真輸得不冤啊……”
“服了,我算是徹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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