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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第208章 一場無需在意成功的刺殺
來到中心城的第二天,秦時把獨棟別墅配置的各種修煉場所全部體驗了一遍。
大汗淋漓過后,他又到淋浴室沖澡,洗去凡軀的疲憊。
“連洗澡都有專門的‘藥浴房’,這待遇真是拉滿了。”
秦時精赤著身子,安靜盤坐在熱氣騰騰的湯泉里。
池子里幾近于棕黑色的液體沸騰,蘊含著強烈的藥性,滲透皮膚,滋養血肉。
他運轉修身爐,凡軀宛若無底洞,肆意鯨吞堪稱虎狼之藥的營養成分。
這就是舊武派肉身七大限的優越性。
對于摧殘身體的暴烈增幅,純靠自身數值硬抗!
一縷縷滾燙的氣流鉆進體內,頃刻就被修身爐吸納消融,化為充盈百骸的生命光華。
短短十分鐘不到,整個池子的濃郁藥液就逐漸變清澈。
一次性接受七八人份藥量的秦時,只是皮膚微微發紅,體溫略微上升。
他睜開雙眼,通過舒張毛孔,排出炙熱白煙,伴隨呼吸的節奏起伏,大股濃霧氤氳成團,縈繞在周身,讓屋內朦朧而模糊,宛若加熱到最高的桑拿房。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怪不得老周拒絕啟光衡大,放棄留校,都要回歸中心城。”
秦時感慨,周元辰身為教育司推舉的超新星,所享受到的規格待遇,應該不會比這個差。
假設一人,衣食住行,無不舒心。
長此以往,相較同輩,身心都暢快許多。
修煉進度自然也不會慢到哪里去。
他住在國賓館的唯一體會,便是要啥有啥,絕無短缺。
而且所有需求,都能得到極佳的服務,以及極快的滿足。
“這種環境下,修煉狀態往往能夠保持很久。”
當武道途徑越走越遠,秦時開始明白一個道理。
完成階段性的目標之前,快一點慢一點的意義不大。
倘若可以長久保持良好的狀態,反而事半功倍。
“武道家夢寐以求的最高成就,建立自己的道館、道場,也許就是如此吧。構筑一個絕對適合自身的完美環境,容納畢生的武道心血。”
秦時思維發散,默默猜測。
結束今天的日常訓練,他讓管家準備一份超大分量的營養餐,搶先在魚師姐出現之前,滿足口腹之欲。
“天才就該過這樣的日子。”
秦時一頓暴風吸入,飛快炫光香噴噴的大盤肉排,吃得差不多七分飽。
他長舒一口氣癱倒在座椅上,盡管能夠忍受魚師姐的黑暗料理,可對于美食的向往始終存在。
“秦同學,晚點要去試衣服。總督府安排了招待的晚宴,需要你準點出席。”
負責安排各種雜事的霍爾文悄然出現,低聲說道。
“沒問題。”
秦時比了個手勢。
衡州作為邊陲之地,總督府的存在感遠遠比不上帝京和海州。
后者堪比古老年代的“節度使”,手里握著巨大的權力。
前者嘛,作為行政新星的封疆大吏,很多問題仍然需要妥協。
畢竟凌駕其上的超級勢力并不少。
像應氏第一序列繼承者,應凰的到來,便會給總督府帶來一定程度的壓力。
因為超級勢力本身的影響力,足以越過東夏行政的律法條例。
但大多數情況下,總督府依舊是權力中心的象征。
每一任行星總督都會得到九帥的親自接見,并且于四大支柱的見證下,被授予總制一切,督辦諸事的最高權力。
“咱們衡州的總督大人,就任多久了?”
秦時要了一杯果汁解解膩,順便好奇打聽道。
他記得衡州自打被劃為行政新區,從大拓荒時期到新世代,攏共有過七位總督。
目前這位最躺平,幾乎很少公開露面,甚至不怎么接受采訪。
政令頒布,擬定戰略,此類關鍵性的龐大工作據說都交給“泰君”處理。
然后教育司、安全司這種核心機構,自主權也非常之高。
連平常的大會議,總督大人都能不出席,直接讓幾位司長商議裁斷。
“七十六年了。”
霍爾文笑呵呵道。
東夏的行星總督幾乎是終生制,只要不被罷免或者自行請退,當到老死都沒問題。
不過大拓荒時期的戰爭烈度極高,前三任總督在位的平均時長,都沒到百年,俱是壯烈殉國,追授榮光。
“衡州歷史上在位最長的總督,大概是三百多年吧,壽終正寢。”
霍爾文與秦時相處比較輕松,聊天內容也會“過線”一些。
“我以前聽老一輩人說,衡州大拓荒那段過往太慘烈。導致做這顆新星的總督屬于高危崗位。”
秦時表示理解,九帥開創的新東夏,可以說完全繼承古老銀河帝國的充沛武德。
最初階段的大遠征與大拓荒,最高長官都喜歡玩身先士卒那套,坐鎮后方指揮才屬于稀少類型。
大家都秉承秦帥的鐵血風格,戰爭一開打,駕駛神機就往前沖,殺得尸橫遍野。
“總督大人好像姓奉吧?我要是跟總督握個手,我姐和老幺在電視上看見,不知道激動成啥樣。”
秦時笑了笑,雖然新東夏一再強調公民人權的平等,但根深蒂固的階層觀念,以及“官老爺”的認知,仍舊難以抹去。
衡州新星最高長官熱情接見自己,并且表示親切問候,放到任何時候,都算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兒。
“總督大人是崖州人,姓奉,名無恙。正兒八經的戰團出身,軍部悍將,年事愈高干不動了,才就任行星總督,權當養老。”
霍爾文介紹道,好讓秦時心里有個底。
“哪個戰團啊?霍哥。第四戰團嗎?”
秦時挑眉問道。
“瞧你說的,第四戰團大部分都選擇終身服役,尤其營部以上的長官。總督是第七戰團,做到過師部的參謀長。”
霍爾文回答道。
看來是攀不上關系了。
秦時略感遺憾。
他想到老梁,既然是退伍回來,估摸著沒到營級單位。
“還打算成名以后,寫一本《我的師傅是軍長》當作自傳呢,可惜了。老梁你不夠爭氣啊!”
夜幕降臨,中心城燈火通明,像一片浩瀚的光海。
本地電視臺做過采訪,隨機挑選路人詢問,各種各樣的問題里,有一個最尖銳。
那就是與其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待在這里做牛馬,為何不前往像泰安都市圈,或者其他壁壘城,過相對輕松的生活呢?
答案千奇百怪,各種都有。
但得到最多認可的,則是“中心城的財富不會均衡流向每個人,但它的光彩每個人都能分享”。
浩瀚的光海之間,一架飛行器升空,落向一號懸浮島嶼。
應凰坐在頭等艙室,高腳杯里流淌著殷紅酒液,這位第一序列的繼承者,似乎格外鐘愛飲酒,時刻都要小酌幾口。
“小周,你嘗嘗看,這是品里比較拔尖的,叫‘曼陀羅之吻’。即便是專職級中等水平,飲上幾杯也能感受到那股醺醺然,微甜的口感與恰到好處的酸度,讓你像被一朵曼陀羅吻過,心神蕩漾。”
應凰熱情地推薦著自己的,坐在旁邊的周元辰卻顯得很拘束,他婉言拒絕道:
“我還處于鞏固專職領域的蛻變階段,不能進行傷及身體的有害行為,其中包括飲酒和吸煙。”
應凰收回酒杯,訝異道:
“這是舊武純凈流派的習慣,沒想到小周你也懂得博采各家所長,并未被新武的框架束縛住。”
周元辰勉強一笑,他待在這位應氏第一序列繼承者身邊,簡直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充滿著不安。
原因很簡單。
據他了解。
應凰這人家世不談,個人能力相當出眾,唯獨愛好方面有些奇怪。
熱衷于且占有一切“美”的事物,例如美酒、美景、乃至美人。
沒錯,不是“美女”,而是“美人”。
得知這一點后,哪怕周元辰認為自個兒絕對談不上“美”,也很難不表現出肢體接觸的抗拒。
“小周,你對秦時怎么看?他是你百強賽遇到的勁敵,將你擊敗的最后贏家。你應該有些了解。”
應凰嘴角噙著笑意,搖晃著手中酒杯。
直到現在,霍爾文都沒給出回復。
說明那位南煌道館傳人,確實不太愿意進行和解談話。
這樣一來,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多了。
“毫無疑問,他是天才,各方面的天才。秦同學是我見過能力最均衡,最沒有短板的‘強敵’。體魄,速度,反應,潛能……所有評判實力的要素,他都具備,而且數值極高。”
周元辰如實說道。
“聽上去很像賀嵐禪。”
應凰笑道。
“真是期待我與他的第一次見面。”
哐當!
小紅樓里,摔砸聲音的動靜不絕于耳。
從海州與應凰一同趕來的管家羅冰低著頭,默默等待著應麟怒火稍熄,恢復冷靜。
“家族讓我干的事,我哪一樣沒做?我也不是旁支!我和麒哥都屬于直系!為了抹掉賀嵐禪的痕跡,我們被派到衡州這樣的邊陲之地,吃多少苦頭?”
應麟眼眶發紅,并非哀傷而是服用違禁品后,一條條血絲布滿瞳孔,讓他顯得格外猙獰。
“為埋葬掉沈長元,我們家差不多死絕,連麒哥都沒了命!就剩我跟囚犯似的,被養在這棟樓!結果冒出個秦時,我又把全部身家壓上去……你說,我為家族做的貢獻難道還不夠嗎?”
羅冰噤若寒蟬,這時候的應麟宛若瘋子,絕對不能觸碰。
足足二十分鐘過去,穿著睡袍的應麟終于累了。
他站在臥室的地毯上,周遭已是一片狼藉。
好多支名貴酒被摔碎灑出,殷紅的液體滲入,仿佛鮮血暈染。
“羅冰,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告訴我,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我成為棄子?應凰他這人最喜歡當和事佬,相比起解決秦時,他一定會想著先解決我。”
應麟揉了揉蒼白面龐,整個人從瘋狂的狀態脫離,變得極其平靜。
“應少。”
羅冰喉嚨滾動,艱難地說道:
“凰少爺他打算把你和應氏做切割,這是他準備和解的重要一步。如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應少你把自己和應氏綁定在一塊,徹底毀掉勾銷恩怨的可能性。”
專屬管家與直系子弟,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倘若應麟跌落塵埃,那么羅冰也會失去所有價值,因此他大著膽子出謀劃策。
“你是說?”
“制造一次動靜足夠大,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的刺殺。”
羅冰舔了舔嘴皮,比起剛才發瘋的應麟,這時候的他倒更像輸掉身家,希望通過最后一搏翻本的賭徒。
“你要我公然刺殺一位即將接受總督表彰的超新星?”
應麟很想說,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腦子有問題。
“只有這個選擇,應少。凰少爺他是第一序列的繼承者,他的決定就代表家族意見。但家族之所以是家族,在于無論旁支,亦或直系,所有人在必要時刻,都要成為一個整體。
否則的話,應氏三足鳥,如何能夠震懾銀河,令人敬畏!”
羅冰他抬起頭,迎向應麟,目光炙熱又激動道:
“不管刺殺南煌道館傳人,是否成功。只要應少你做了,凰少爺和家族就不能把你交出去。應氏可以主動與人和解,也絕對不能示弱低頭!這是兩碼事!”
應麟仔細思忖,腦筋好像轉過彎來,明白羅冰這番話的真正意思。
“你讓我‘綁架’家族?我壞了應凰的事兒,又忤逆家族,即便擺脫棄子的命運,之后也會受到嚴厲處罰。”
羅冰上前一步,不再如同古老年代的仆從下人,保持卑躬屈膝的姿態。
他緊緊盯著應麟,兩眼像是蘊著火光:
“應少,你所有的資產配比都換成等價的虛空幣,可并未阻止秦時打穿百強賽,南煌道館贏得勝利,他注定要征戰群星杯,踏上那條古老天路。
從結果上來說,你完全失敗了,家族不會認定失敗也是貢獻。凰少爺來到衡州,你只有兩種下場,一是應氏與南煌道館達成和解,你被舍棄;二是和解不成功,你仍然無法證明自己的價值,仍然要被拋掉。
也許可以保證活著,但恐怕很難離開這棟樓了。”
應麟瞬間沉默。
他環顧四周,這些年被“囚禁”在小紅樓,從一開始劫后余生的暗自慶幸,再到日益狂躁的無能為力。
作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應氏直系,應麟享受過絕大部分的世間極樂,可困在方寸之地這么多年,他才懂得“自由”才是人生最稀缺之物!
“你準備怎么安排?”
僅僅是幾分鐘,應麟就做出他這輩子最大膽、也是最冒險的選擇。
與其做個囚徒茍活著,他寧愿梭哈賭一把。
哪怕最后的結果是失敗,但能夠看見應凰錯愕惱怒的那副樣子,也值了!
“我會替應少找人,衡州最不缺少的,便是因為封鎖滯留在這里的亡命徒。一張船票,就足夠讓他們拼上一切!”
羅冰回答道。
這是一次不必在意成功與否的公開性刺殺。
實施起來難度并不大。
“去吧。如果……我能渡過這一場難關。”
應麟那張蒼白又陰鷙的面孔,難得露出一抹溫情。
“我以后獲取到的一切,都將有你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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