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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第198章 舊武派最高成就,前往中心城
燃盡的秦時,只能靠微弱的呼吸維持生機。
他的體內翻天覆地,發生變化。
寸斷的大筋緩緩重續,破碎的骨骼逐漸彌合,就連撕裂的肌體也長好了。
整體宛若摔個稀巴爛的瓷器,送進窯內燒制,將一切瑕疵修補完全!
“骨骼的密度,大筋的韌性,還是肌體的強度,都提升一大步。
現在的話,硬抗機炮掃射,大概也不會受致命傷!”
秦時依靠肌肉記憶,用近乎掛機的狀態,推動運轉著魔山呼吸法。
生命力循環流動,化為一縷縷耀眼光華充盈百骸,滋養干涸身軀。
滾滾煙塵升騰而起,遮掩住氣息不住攀升的挺拔身影。
很顯然,結結實實挨了毒打的秦時。
無比接近專職領域那條線。
百點大關,觸手可破!
“小秦師弟,這是要邁入專職領域了?”
全程旁觀的任攸,眼中驚訝更加濃重。
他頭回見到,挨著挨著打就能突破的妖孽。
忒不講理了!
要知道。
這可是武道途徑的大門檻,大關隘!
想當年,自己硬生生磨了好久,耗費數年光景,才勉勉強強踩進去。
“我這種平庸之輩,淋淋雨沒什么。天才撐傘,我也能接受。”
任攸呲了呲牙,好似神經抽痛。
“但小秦師弟這屬于坐車,一路直達!”
魚微微絲毫不覺意外,她同樣是學霸天才,即便進入四大國立,照舊異常拔尖。
“對于武道途徑的驕陽而言,專職領域從來不是障礙,大多都水到渠成。
小秦師弟晉升專職級,本來就沒什么懸念。只是看他想何時何地邁出那一步罷了。”
這番話讓任攸無奈苦笑。
“人比人,氣死人啊。”
隨即,他忽然想到某個場景,又問道:
“那等小秦師弟參加高考,豈不是以專職級的身份?
論年紀,小秦師弟還比余立年輕。這算刷新記錄了吧?”
魚微微嘴角翹起,輕嗯一聲:
“余立是十九歲邁入專職領域,摘取武道家稱號。
小秦師弟明顯要快過那位十杰弟子一頭。師父要知道,今晚估計能多吃兩碗飯。”
任攸聞言面帶喜色,自家老師生不逢時。
每次沖擊群星杯名次,都讓初代十杰淘汰,遺憾成為背景板。
像什么祁無相、賀嵐禪、寇云潮、連熠星……老師基本上打了個遍。
如今親手開創的南煌道館,冒出小秦師弟這樣的妖孽,穩壓新世代風頭正勁的余立。
簡直可喜可賀,值得放鞭炮慶祝。
“誒,好像高興過早了。”
魚微微娥眉微蹙,心靈泛起波瀾,感知到秦時如同漲潮似的磅礴氣息,忽然停住,開始回落。
她這位小師弟,似乎在邁出那一步后,又果斷把腳收回來。
如同于專職領域的門前,橫跳了一次!
“啥情況?”
任攸腦袋冒出問號。
臨門一腳還能蹦跶回來的?
突破這么隨意的嗎!?
秦時注視著腳下延伸而出的那條光路,它好像無比的長,無限的廣。
終點是通往無垠的高天。
“星海之上的地方,宇宙的巔峰嗎?”
秦時眼神迷醉,埋藏在基因深處的進化本能,讓所有生靈無不渴望變得更強大,更完美。
“邁過這一步,我就是專職級了。可以摘取自己的稱號,得到武道家的認證。”
秦時心臟砰砰狂跳,絕大多數被叫做“天才”的那部分人。
他們在武道途徑上,終其一生所能觸碰的天花板,也就是這里。
“步入專職領域,成為武道家的話,我就自動獲得九級公民的身份了。”
秦時想起老梁跟他講過的,十二級公民的隱性制度,九級是一個坎。
要么服役戰團,掙取軍功;要么被東夏列為“特殊人才”,給予特殊待遇。
二十歲之內的武道家,便屬于后者的行列。
九級公民可以不受大部分的法律條文約束,由東夏的根本憲令監管。
并且合法持有戰斗器械和相應裝備,只要不超過民用級別的范疇。
“但我是南煌道館的常務副館主,本身就有許可證,權限還要高于九級的公民身份。”
嗡的一聲,心靈綻放光芒,好似一盆涼水潑下,令秦時變得冷靜許多。
他遏制住強烈的沖動,讓自己輕松跨入專職領域。
“還是要等到觸及第五大限,一鼓作氣沖過去。”
秦時想到老張的叮囑,肉已經爛在鍋里,完全沒必要太急切。
他立刻運轉虛空冥想法,精神力收縮內斂,控制情緒起伏。
那條從自己腳下延伸的光路,漸漸消失。
專職領域的那扇大門,一起跟著關閉。
“九十九點九?”
秦時緩緩內視,得出一個比較精準的生命力數值。
“這下真是業余級一段巔峰半步大圓滿了。”
至于喜提的新成就迭甲。
他暫且沒空關注。
打算等后面再做了解。
退出那條光路,模擬而來的中心城場景化為粒子流,如同畫作被橡皮擦一點點抹去。
秦時就地而坐,經過不斷挨毒打的“加速鍛煉”,他的肌體呈現出釉質光澤。
遠遠望去,人影好似放光,有著出塵的氣質。
這是皮關大限持續被打磨,更進一步的表現。
老張推輪椅過來,看到吃瓜吃得很震驚的魚微微和任攸,不由問道:
“發生啥事了?玄明剛才調用大量的數據資源,是做什么呢?”
魚微微走到師父面前,輕聲道:
“小秦師弟用玄明模擬訓練,我看專職級也拿不下他,于是增加強度,把……沈師兄以前留下的數據調出來了。”
老張愣了一下,并未表現出異色。
擱在過去,二師兄沈長元是南煌道館的禁忌話題。
當小秦師弟接過繼承人的位子后,那道大家刻意選擇忘記或者絕口不提的傷疤,似乎也沒那么痛了。
這大概便是舊武派把傳承看得如此之重的原因吧。
對于一座道館,最值得欣慰之事。
莫過于“后繼有人”四個字。
“小秦應該贏不了阿元。他留下的戰斗數據,那都是專職七段的平均水平了。”
老張皺起眉頭,目光切換到盤坐的秦時身上。
這小子為何一副“剛剛爽完”的享受樣子?
魚微微回應道:
“小秦師弟把‘沈師兄’累死了。”
她將秦時挨打上癮,瘋狂找揍,然后把玄明調取而來的數據資源消耗殆盡的全部過程,講給師父聽。
“小秦接的不是賀嵐禪傳承么?怎么學寇云潮那套?”
老張也很詫異,南煌道館的宇內烘爐秘典,重的是戰斗爆發與累積底蘊,跟橫練防御沾不上太多關系。
“把阿元都耗沒了,這小子真皮實。”
魚微微掩嘴笑道:
“小秦師弟本來已經要邁入專職領域,最后關頭收住了。”
老張挑起稀疏的雪白眉毛,贊許道:
“途徑洞開,秘路鋪展,觸手可及,這種強烈的誘惑都扛得住。不錯,有我當年的風范!”
魚微微莞爾,自家師父最喜歡提的,便是他連續拒絕專職領域,最終一口氣破掉四大限度,挾著雄厚底蘊踏入百點大關。
“師父,你覺得小秦師弟這樣做,究竟是好是壞?”
老張瞇起眼睛,強大的意志宛若實質,瞬間洞徹沉浸在修煉中的秦時,淡淡道:
“他正處于生命力開發的黃金年齡。按照最高研究院那幫人的說法,凡軀如樹,隨著年輪增長,不可避免從蓬勃向上,走向老化衰朽。
肉身七大限被視為難關,難就難在這里。”
即便是而今的舊武派,敢走七大限這條路,也是少之又少。
原因很簡單。
每過一關,等于打開人體的一重限制。
當筋、骨、皮、膜、氣、力、神,悉數被打開。
它們反過來會化為枷鎖桎梏,緊緊地困縛凡軀。
讓選擇七大限的武道途徑,必須面臨極為艱難的“人身大一統”。
“太多人蹉跎了。我記得很清楚,賀嵐禪那種妖孽,都磨了接近七年。”
老張嘆息,眼中既有欣喜,也有擔憂。
“我相信小秦心里有數。他這個年紀,哪怕再晚幾個月,踏入專職領域,也是罕見地例子。
如果二十二之歲之前,走完專職領域,達到一段。他接下來就有八年的時間,去統合自身,完成七大限的究極圓滿。”
魚微微美眸閃動,很顯然,肉身七大限的大一統,是舊武派的最高成就。
“我相信小秦師弟。”
她輕聲道。
“這一次去中心城,你稍微收一收殺心,小魚兒。你是靈能途徑,雙手沾血過重,不利于你未來的修行。”
老張叮囑三徒弟。
“知道啦。”
魚微微笑道。
“師父你放心,我不會讓沈師兄的悲劇,在小秦師弟這里重演。”
老張又嘆口氣,得,三徒弟明顯把師父的話當耳旁風。
他心底深感無奈,外人老說南煌道館門風不正,走出去的真傳,不是劍走偏鋒,十分邪道;就是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跟自己真沒啥關系。
做徒弟的翅膀硬,有主見,當師父的再怎么苦口婆心也沒轍。
“師姐何日啟程?”
默默充當小透明的任攸問道。
“后天吧,乘坐泰安的專列。”
魚微微答道:
“隨行人員還挺多。希望一路順風,別出岔子。”
“小秦,祝你一路順風。”
車站月臺,陳若復站在送行隊伍的前列,他一邊握著秦時的手,面向記者的攝像機,一邊小聲說道:
“我作為一把手,非必要情況,不能輕離崗位。公務流程這方面,你有不懂或者需要詢問的地方,盡管找霍秘書。”
秦時點點頭,對著不算陌生,打過好幾次照面的霍秘書露出笑臉。
老陳愿意把這位貼身大秘派給自己,可見重視。
“你不必擔憂自己的安危,總督府是這顆新星最安全的地方,你一下專列就會有車接送,把你安置到總督府內的國賓館。”
陳若復又給秦時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里的安保等級,縱使宗師級,也不敢說可以隨便闖進去。”
秦時頷首,這些“知識點”老張和老梁都反復說過。
他前往中心城,一是接受行星總督的公開嘉獎,順便領取百強賽頭名的獎勵;二是登記身份,正式進入群星杯少年組的積分榜,角逐那條古老天路的名額。
“除非應氏腦子被門擠了,不然沒可能打我主意,總督府的雷霆怒火,以及東夏審判庭的后續追責,任誰來了,都夠喝一壺。”
“沒錯。你能看明白就好,我最怕你自亂陣腳,杯弓蛇影,到時候精神繃太緊,反而制造機會,讓應氏鉆空子。”
陳若復十分欣慰,換成別的年輕天驕,他還真不敢將其隨意送到中心城,暴露在教育司和應氏的眼皮底下。
但小秦的沉靜和穩重,自己絕對信得過。
“部長,時間不早了。”
霍秘書抬手敲了敲腕表,無聲提醒道。
“小秦,愿你早日歸來,挾榮光歸故里,踏長空入星海。在這個新世代,烙印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陳若復松開手掌,眼中滿含期待。
“必不負所望。”
秦時身形挺立,正了正衣帽說道。
他今天穿著比較正式的學生制服,顏色為藏青,立領單排五粒銅扣,下身是直筒長褲,褲線熨燙筆挺。
整個人顯得很精神,有股子蓬勃朝氣。
他提著手提箱,登上專列。
坐定之后,目光透過升起的窗戶,從飄動的熱氣里看到很多熟悉面孔。
月臺上有老陳,老方,還有南煌道館的任師兄和簡師姐。
更外邊的鐵柵欄內,大姐秦曉和老幺秦瀾也來了。
人群里,好像還有林云卿和陳紜,她倆離得挺遠,坐在那輛瀚海征服者的車頂,笑得嫣然。
大姐眼眸晶瑩,像掛著淚花兒,老幺則踮著腳,沖他使勁招手。
只是聲音很模糊,被刺耳的汽笛蓋過去,聽不清喊了些什么。
秦時把手掌伸到窗外,輕輕地搖動,既是跟這些熟悉的面孔道別,也是與從小長大的泰安都市圈、舊廠街,說再見。
“小秦師弟,你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整顆新星的心臟,這個世界的最高點。”
魚微微坐在對面,溫柔恬靜笑道:
“那里還有你必須翻過去的大山,以及必須解決掉的敵人。”
專列的車輪在鐵軌上滾動,速度越來越快,一眨眼就駛出站臺,順著蜿蜒如長龍的山勢,奔向前方。
涼風倒灌進來,微微吹動秦時的衣領,他收回手掌,按在桌上,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靜如水。
“我很期待,新的收獲,以及新的挑戰。”
對于秦時的回答,魚微微好似滿意,用手撐著側臉,看向窗外迅速后退的風景。
“我也是。小秦師弟,接下來的日子,我和你就要寸步不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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