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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356章 與娘娘月下共飲突如其來的告白
隔壁房間。
打扮成普通差役的玉幽寒坐在椅子上,雙腿交迭,玉足搖晃,手指正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
葉紫萼拎起茶壺,將她面前的杯子斟上,“娘娘,請用茶。”
“嗯。”
玉幽寒面無表情,瞧不出喜怒。
葉紫萼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上面用紅色墨水標注了幾處地點,放在了桌上,說道:“卑職此前追蹤蠱神教數月,大致鎖定了幾個方位,都是殷天闊可能活動的區域,還請娘娘過目。”
“放那吧。”玉幽寒淡淡道,看都懶得看一眼。
葉紫萼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心里也清楚,娘娘根本不在乎這些。
當初蠱神教聲勢最強、最為猖獗的時候,都入不了她的眼,如今只剩下幾只臭魚爛蝦,不過覆手可滅罷了。
這次之所以屈尊隨行,最主要的原因還在陳墨身上。
“看來娘娘對陳大人真的很在意啊!”
“陳大人也是,明明已經是娘娘的入幕之臣了,還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膽子也真夠大,一點身為面首的自覺都沒有……”
回想起方才在南城門,陳墨和那白衣道姑深情擁吻的模樣,葉紫萼后背就隱隱發涼。
要不是那名火司差役及時開口制止了兩人,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好在那名道姑沒有跟著,隨行的只有兩名差役,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岔子了……只要順利抵達南疆,剿滅蠱神教余孽,就能安安穩穩的返回京都了……”
就在葉紫萼暗自琢磨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咚咚”聲。
剛開始還以為是娘娘敲桌子的聲音,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這動靜是從隔壁傳來的,隱約還伴隨著低沉的嗚咽。
“等會……”
“好像是有人在求救?”
葉紫萼眉頭不禁皺起。
隔壁就是陳墨的房間,難道出了什么意外?
她走近兩步,貼在墻壁上,仔細側耳傾聽。
“大人饒命……”
“是你說甘愿受罰的,這么一會就撐不住了?你頂撞我可以,我頂撞你就不行,哪有這樣的道理?”
“嗚嗚嗚……”
“誒,忘了布置隔音陣了,等一下……”
聲音隨之戛然而止。
葉紫萼眼睛瞪得滾圓。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隔壁這是在干什么……
怪不得那個差役敢當眾頂嘴,原來兩人竟然是這種關系?!
也就是說,陳墨不僅和下屬有私情,還故意安插在了身邊,帶著她一起南下?!
換做平時,這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畢竟功者當享殊遇,雖說天麟衛有禁止男女私情的規定,但對于陳墨這種功勛卓著之臣,也沒人會上綱上線。
但問題是,娘娘這會還在呢!
玉幽寒面罩寒霜,眼神冰冷,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
葉紫頭皮一陣發麻,低聲道:“娘、娘娘,要不卑職去提醒一下陳大人?”
“不必,別擾了他的雅興。”玉幽寒冷哼道:“本宮倒要看看,這家伙到底能荒唐到何種程度!”
“是。”
葉紫萼低頭不敢多言,只希望陳墨能自求多福了。
其實玉幽寒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這么平靜。
她知道厲鳶和陳墨的關系,在南城門的時候,也一眼看看穿了厲鳶的偽裝,只是不愿暴露身份所以才沒有戳破。
本以為有其他人同行,他倆多少會收斂一點,結果沒想到,剛一上船就開始深入交流了起來……
真是一刻鐘都等不及了!
陳墨雖然布下了隔絕陣法,可對她來說完全形同虛設,聽著那肉麻至極的對話,眼神中的幽怨都快要溢出來了。
“本宮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要受這份罪……”
“好在沒有觸發紅綾……”
經過這么多次“測試”,玉幽寒大概摸清楚了紅綾觸發的規律。
一般情況下,陳墨和其他女人修行是不會影響到她的,除非兩人的道力極為契合,蝕光晷無法掩蓋波動,她才會被迫遠程連線。
凌凝脂就是個例子。
但是上次皇后來寒霄宮,紅綾傳來的波動比往常都要更加強烈,以至于連修為都被壓制,讓皇后按在床榻上打屁股……
“如此強烈的共鳴,說明對方修為起碼在三品以上,而那個小道姑尚未合道,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家伙什么時候又多個宗師境的紅顏知己?”
“而本宮對此卻一無所知。”
玉幽寒心潮起伏,一個離譜的猜想在腦海閃過,但卻又有點不敢相信。
思忖再三,還是決定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萬一是自己猜錯了呢……
千里之外。
一道半透明的虛影懸浮在云層中。
身形輪廓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雙刻著“甲”字的金色眼眸,凌厲目光穿透虛空,遙遙望向遠方。
作為十二天干之首的朱雀,明明實力強絕,但性格卻過分謹慎。
自打妖主派她來中州后,她便一直在天都城外閑逛,未曾踏入京都半步,反正她的任務只是“盯梢”,又不需要動手抓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魚。
而且根據歷史經驗,但凡對陳墨下手的妖族,全都沒有好下場,生還率至今還是零。
哪怕強如妖主都“難逃一死”,她自然不愿意以身涉嫌。
這次得知陳墨要離開京都,朱雀也是遠遠跟在后面,甚至都沒有試圖窺探一番。
“右眼皮直跳,總感覺有點危險呢……”
“如果貿然接近那架飛舟,怕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不知道陳墨此行的目的地,但也能推測出應該是奔著南疆去,朱雀略微思索,抬手一招,周身云靄翻涌,化作了一只毛發雪白的鷹隼。
“唳!”
鷹隼仰天長嘯,隨后振動雙翅,朝著南方飛掠。
而朱雀自己則往反方向而去。
“謹慎起見,還是先回去跟主上說一聲吧……”
天色漸暗。
經過數個時辰的飛行,云霞法舟已經抵達了金陽州境內。
凌凝脂在將飛舟交給陳墨時,還貼心的準備好了足夠的靈髓和吃食,不需要降落補給,照此看來,差不多后天就能趕到南荼州了。
臥房內,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氣味。
厲鳶雙眼微闔,酥胸起伏,臉頰上還帶著未散的酡紅,整個人好像小貓一般蜷縮在陳墨身邊。
“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陳墨抬手拍了拍那滿月弧度。
“唔……”
“屬下再也不敢了,大人就饒了我吧……”
厲鳶蛾眉輕蹙著,檀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悶哼。
陳墨眼底掠過一絲寵溺,力道變得輕柔,一縷縷翠綠光芒在掌心氤氳著,厲鳶的眉頭逐漸松解開來,呼吸也均勻了幾分。
等她徹底陷入熟睡之后,陳墨才坐起身來,穿好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整個飛舟共有三層,最底層是臥房,第二層則是丹房、膳廳和打坐修行用的靜室,最上方則是甲板層,布置著聚靈和防御的法陣。
登上甲板,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漫天星斗,眸中閃過一絲銀芒。
昨日去觀星臺,就連監正都算不出此行吉兇,讓陳墨心中多少有些在意,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難道這次真是皇帝做的局?
本來他對此倒是無所謂,作為道武雙修的三品宗師,底蘊深厚的嚇人,只要不是至尊出手,想要自保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如今有了小老虎隨行,就不得不當心一些了。
“得到了監正點撥后,《觀世真解》已經提升到了小成。”
“這次我不算自己,只算厲鳶,看看結果是否會有什么變化。”
陳墨來到船頭,盤膝而坐,咬破食指指尖,抬手在空中勾勒,口中喃喃自語:
“大道無端,天機隱現,以心為鏡,萬象可觀……”
“強求則惑,守拙得全,占卜非妄,觀世修緣……”
一道道紅色字符憑空懸浮,眼中銀光越發熾盛,似有星河流轉,與那漫天星辰交相輝映。
“水月皆空,鏡臺常安。是為真解,心照大千!”
喀嚓——
耳邊傳來一聲脆響。
如同破開了一道無形障壁,虛空泛起細密的黑色裂紋。
透過那一道道裂隙,隱約能看到后方變化莫測的景象,那是未來存在的無數并行線。
任何人的任何行為,都有跡可循,哪怕只是打個噴嚏,也會引起“相”與“勢”的變化,從而影響現實走向,這便是所謂的“因果”。
而占卜之道的底層邏輯,就是通過觀察相勢,不斷進行推演和篩選,最終鎖定可能性最高的那個結果。
陳墨全力催動功法,仿佛按下了快進鍵,無數畫面如泡沫般飛速消散,剩下的“結果”越來越少。
“三百……二百二……五十……”
就當他以為自己即將找到答案的時候,視線陡然一花,隨后便如遭雷擊!
轟——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好似鋼刀插入識海,并且還在不斷攪動,讓他眼前一黑,險些痛呼出聲。
“什么情況?!”
這種狀態下,根本無法繼續預測,只能停止運轉功法。
放棄窺探后,痛感也隨之消退,視線恢復如常,此時,虛空中的裂隙早已合攏,夜空一片靜謐,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然而陳墨很確定,剛才那一切絕非錯覺!
在畫面消失的瞬間,他看到了一抹淡粉色的幽光,好像是——
桃花煞?
“合著監正沒誆我,還真有情劫?”
陳墨捏著下頜,暗自沉吟。
難道是葉紫萼給他下藥,欲行不軌,結果被小老虎給抓包了?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看來我還真得防著她點……”
就在這時,一道清幽的聲音響起:“這大晚上的,陳大人不好好休息,還有心情來看星星,真是好雅興啊。”
“嗯?”
陳墨方才太過投入,并沒有察覺到有人過來。
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道頎長身影正憑欄而立,長相平平無奇,但一雙眸子卻格外深邃。
“你是土司的人?”
“嗯,我叫……許幽,見過陳大人。”她微微頷首道。
陳墨眉頭挑起,感覺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沒睡?”
“屬下睡不著。”許幽搖頭道。
“為什么?”陳墨隨口問道。
“因為我家男人被狐貍精給拐跑了。”許幽嘆了口氣。
陳墨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位許干事未免也太實在了,啥都往外說。
“怎么說你也是天麟衛的人,還能受這窩囊氣?”陳墨有些好笑道:“難道你不應該打上門去,好好教訓那狐貍精一頓嗎?”
許幽無奈道:“問題不是一只狐貍,而是一群,并且每次我想動手的時候,那沒良心的還護著她們,你說我還能怎么辦?”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倒也是個可憐人,這種花心大蘿卜還是趁早遠離吧。”陳墨說道。
許幽表情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嘀咕道:“你還知道自己花心呢……”
“你說什么?”
“沒什么。”
許幽抬腿登上了船頭,徑自坐在了陳墨身邊。
抬頭望著夜空,沉默片刻,說道:“這么好看的月色,不喝兩口實在是可惜了……大人那有酒嗎?”
“你倒是自來熟。”陳墨搖搖頭,從天玄戒中取出了一個酒囊遞給她。
不知為何,兩人明明是初次見面,但卻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即便對方行為有些僭越,也并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挺自然的。
許幽接過酒囊,打開塞子,直接仰頭灌入口中。
一縷剔透的酒液順著修長脖頸滑落,浸濕了胸前衣衫,陳墨看著這一幕,心跳陡然亂了一拍,慌忙移開視線。
這人雖然長相平平,行為舉止卻帶著獨特氣質,似乎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這可是別人老婆,瞎想什么呢……”陳墨默默告誡自己。
“酒是好酒,就是味道有點淡。”
許幽痛飲過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抬手將酒囊遞還給他,“一起喝點?”
“我就不喝了,等會還要辦正事呢。”陳墨婉拒道。
許幽眼瞼跳了跳。
都這個時辰了,還能有什么正事?
該不會又要挺而走險、勇闖虎穴吧?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神色也越發落寞。
陳墨見狀略微猶豫,又拿出了一個酒壺,說道:“罷了,你一個人喝也怪無聊的,小酌兩口吧……不過你可別讓葉千戶知道,外出執行公務期間飲酒,那是要受罰的。”
“沒事,我不在乎。”許幽淡淡道。
“得,還是個慣犯。”
陳墨拎著酒壺,背靠著欄桿。
兩人也不說話,就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
夜空吹拂,繁星閃爍,氛圍倒是出奇的和諧。
“話說……”
片刻后,許幽出聲打破靜謐,說道:“卑職聽說陳大人身邊的紅顏知己不少,有件事倒是很好奇……你對她們所有人都是一樣喜歡嗎?”
“你好奇心有點太重了,不該問的別問。”陳墨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這小許也是沒點逼數,還打聽起上司的隱私了。
“我只是想起了那個花心的夫君而已,大人不想說就算了。”許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咳咳。”陳墨這會也有點酒勁上頭,清了清嗓子,說道:“人心又不是秤砣,怎么可能保證所有的砝碼都一樣重?有些偏倚也是很正常的,感情這事本來就不能如此簡單的衡量。”
許幽眨巴著眼睛,追問道:“那在陳大人心里,最重的砝碼是哪一個?”
“這個不能告訴你……”
陳墨望著浩瀚寰宇,輕聲道:“不過在我眼里,她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女人,美麗、強大、神秘,就像這片星空般深邃無際。”
“剛和她接觸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性格太過冷漠,但隨著距離拉近,就越發能感受到她的可愛和純粹。”
“如果非要形容我們兩個的關系——”
陳墨嘴角勾起,笑著說道:“她是個女魔頭,而我就是女魔頭的心魔吧。”
許幽怔住了。
望著那燦爛的笑容,一抹嫣紅爬上了臉頰,胸腔內好似有小鹿亂撞,“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陳墨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不知是酒勁的驅使,還是氣氛使然,好像不設防一般越說越多,還吟起了詩來:“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算了,估計你也聽不懂。”
“或許在她眼里,我也和你相公一樣,屬于花心濫情的渣男吧?”
許幽回過神來,歪著頭問道:“什么叫渣男?”
陳墨解釋道:“假如把男人比作甘蔗,剛開始吃的時候甜蜜可口,但到最后只剩下滿嘴渣滓,只能吐掉,謂之渣男。”
許幽聞言不禁莞爾,掩嘴輕笑,“別說,還真挺貼切的。”
“可站在我的角度來看,我可一點都不渣,只是比較博愛罷了。”陳墨嘆息道:“不過是想給女孩們一個家,我有什么錯?”
“呸,臭不要臉。”
“辱罵上級,罰酒一杯。”
許幽雙手抱著膝蓋,低垂著螓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過后,她似是鼓起勇氣,捂著發燙的耳垂,低聲道:“其實我的……夫君,并沒有那么糟糕,雖然花心了一些,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我也很喜歡……”
話還沒說完,陳墨突然察覺到了什么。
“誒,鳶兒醒了?”
他扔下酒壺,搖搖晃晃起身離開,頭也不回道:“行了,你自己慢慢喝吧,本大人要去辦正事了。”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許幽表情僵硬。
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銀牙緊咬,暗罵道:“死渣男!最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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