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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354章 姻緣難測娘娘の目前犯
“怎么可能……”
祁承澤看向陳墨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本以為對方是當著長公主的面,不想跌份,所以才不懂裝懂……
沒想到這家伙是真懂啊!
能說出賣了幾張餅并不稀奇,都不需要占卜,只要觀察力稍微強點,基本都能猜的大差不差。
可陳墨不僅數字說對了,還算出了具體有哪幾位顧客,甚至就連后續發展都預測的準確無誤!
只能說明一點,他真的可以窺探因果!
“你是怎么做到的?”祁承澤聲音干澀。
“看出來的。”陳墨指著那個小販,侃侃而談道:“此人氣清而盛,耳垂發紅,說明最近運氣不錯,頭頂縈繞的氣機與那三人糾纏,不難看出買主,再通過看相和察勢,推演出后續可能發生的事情……”
祁承澤陷入了沉默。
陳墨所說的一切,他自然能聽得明白。
《觀世真解》作為卜道秘箓,窮理盡微,玄奧莫測,講究“相為形,勢為運,卦為機;三法合一,可窺天意。”
簡單來說,可分為三重境界,分別是:觀人、勘地、窺天。
陳墨所表現出來的,便是“觀人境”的能力。
由于目標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時間跨度也只有一刻鐘,其實難度并不算高,只要將卜道修至入門,基本都能做得到。
但問題是……
這人拿到功法不過才五六天的功夫!
當初祁承澤可是被稱為五百年一遇的卜道天才,并且還有名師指點,也足足耗費了兩個月方才入門!
差距之大,有如云泥!
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領域,居然被一個后生無情碾壓,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了。
“居然全都說對了,沒想到你在占卜方面還挺有天賦?”楚焰璃神色有些驚訝,轉而詢問道:“老頭,陳墨這水平,和你當年比起來如何?”
“……呃,差不多吧。”祁承澤尷尬道。
“下官哪敢和祁大人相提并論?”陳墨看在眼里,態度謙遜道:“只是此前有緣聽天樞閣道尊傳道,對于因果有了些粗淺理解,再修行這《觀世真解》,頗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
“原來如此。”祁承澤恍然。
合著是道尊給他開小灶了?
作為最頂尖的幾名至尊之一,道尊對于因果法則的領悟,整個九州無人能出其右。
既得玄門正法,再學這道家五術,無異于是降維打擊,能達到如今這種程度也不奇怪。
想到這,祁承澤心里舒服了不少,頷首道:“即便如此,陳大人也算得上天資過人了……對了,此前你說修行遇到的問題,具體指的是什么?”
陳墨回答道:“下官準備啟程去南疆剿滅蠱神教,想算算此行吉兇,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完全不同……”
這倒是實話,他算了好幾次,卦象卻似是而非,好像蒙著一層無法看透的迷霧。
“你要去南疆?”楚焰璃微微一愣。
“沒錯,是上頭的安排。”陳墨點頭道。
“什么時候走?”
“明天一早。”
“這么急?”
楚焰璃眉頭蹙起。
祁承澤捋著胡子,沉吟道:“南疆距離京都太過遙遠,其間牽扯變數極多,只是‘觀人境’的話,看不透也很正常……罷了,既然如此,老夫來幫你瞧瞧。”
說罷,眉心裂開,銀色華光綻放,將陳墨籠罩其中。
然而足足過去半刻種,祁承澤卻猶疑不定,神色越發困惑。
“陳大人,這次和你同行之人都有誰?”
“除了土司千戶葉紫萼之外,應該只有幾個隨行差役吧。”
“奇怪……”
祁承澤手指不斷掐算,嘀咕道:“怎么連老夫都看不清楚,好像天機被蒙蔽了一般……咳咳,不過陳大人可以放心,老夫并未察覺到兇險,反倒是有幾分桃花劫的感覺?”
桃花劫?
陳墨心頭一跳。
該不會是葉紫萼賊心不死,又想給他下藥吧?
看來路上還真得防著點……
祁承澤可能是覺得有點丟人,想要挽回顏面,說道:“要不陳大人再換個別的,無論事業還是姻緣都行,越具體越好,老夫給你好好演示一番。”
還沒等陳墨說話,楚焰璃突然出聲道:“那就算姻緣吧,你看看陳墨未來有幾個媳婦?”
陳墨:?
“得嘞,您就瞧好吧。”
祁承澤哪還不明白長公主的心思,當即擼起袖子,從懷中取出了一把青銅古錢,抬手一扔,銅錢憑空懸浮在上方。
隨后又拿出了一枚龜甲,在銀色光輝的照射下,表面浮現出扭曲不定的銘文。
“陳大人,麻煩把手放在這龜甲上。”祁承澤說道。
“這……”
陳墨一時間有些猶豫。
他身邊的紅顏身份都極為特殊,萬一真被看出什么端倪怎么辦?
然而祁承澤不由分說,直接拉過他的手掌按了上去。
嗡——
掌心觸及的瞬間,甲殼劇烈震顫起來。
上面的銘文依次亮起,與空中的銅錢遙相輝映,形成了一道道色彩斑斕的細線,粗略看去,足有十數條之多,縱橫交錯,好似羅網一般。
這便是所謂的“情絲”。
每一根絲線都代表一段情緣,羈絆越深,絲線的色彩便越奪目。
“陳大人的女人緣還真不錯哈……”
祁承澤臉龐被強光映照的五顏六色,嘴角不禁扯動了一下。
楚焰璃微瞇著眸子,說道:“那你再看看,這些人中,誰最有機會成為陳家大婦?”
陳墨:???
你還沒完了是吧?
祁承澤定睛看去,目光在那些絲線中不斷梭巡,最終鎖定了光芒最為熾盛的一根。
“找到了!”
“接下來只要根據氣息,追溯源頭,就能大致推測出對方的身份……”
就在這時,他表情僵住,眼底掠過一絲驚恐。
下一刻,龜殼發出一聲刺耳哀鳴,上面迅速爬滿蛛網狀裂紋,隨后在他駭然的注視下,徹底崩碎!
“嘩啦——”
銅錢失去控制,散落一地。
祁承澤如遭雷擊,悶哼一聲,身形搖晃。
眉心豎瞳光芒明滅不定,嘴角竟然滲出了一絲猩紅鮮血!
楚焰璃見狀不禁愣住了,“你還好吧?只是讓你看個姻緣而已,怎么搞成了這幅樣子?”
“老臣沒事。”
祁承澤喘了口氣,抬手拭去血跡,臉色稍顯蒼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經捕捉到了氣息,可想要追本溯源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意外……”
“抱歉,陳大人的姻緣,老臣算不出來。”
說到這,他也有些臉熱。
本來想好好露一手,結果卻是紗窗擦屁股,真漏了一手……
這回可丟大人了!
陳墨嗓子動了動,心里清楚,監正十有八九是算到貴妃娘娘身上去了。
你一個宗師去窺探至尊,那不是找死么?
還能喘氣都算你命大!
眼下這種情況,也不便再繼續逗留,陳墨站起身,拱手道:“多謝監正指點,司衙還有公務等著處理,下官先行告辭。”
說罷,便準備離開。
“等等……”
祁承澤叫住了他,眉心閃動,一道銀光沒入陳墨靈臺,“既然來了,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這是老夫多年來的修行心得,回去好生體悟,想必能助你早日踏入‘堪地境’。”
霎時,萬般感悟涌上心頭,陳墨對于占卜一道又有了全新的認知。
與此同時,眼前閃過系統提示:
《觀世真解》熟練度提升,當前等級為:(1000/5000)
《觀世真解》熟練度提升,當前等級為:(1500/5000)
《觀世真解》熟練度提升……
隨著信息不斷被消化,熟練度以極快的速度上漲,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能突破小成了!
“不錯,倒是幫我省了不少真靈……”
陳墨順桿往上爬,當即躬身行禮道:“多謝祁師傳法!”
這次祁承澤倒沒有抗拒,捋著胡須微微頷首,說道:“以后修行方面有不懂之處,可以隨時來找老夫,雖然老夫比不過道尊,但在至尊之下,單論卜卦占星,還真沒服過任何人。”
見識了陳墨的天賦后,他確實是起了愛才之心。
若是武修或者術士,即便根骨一般,也能靠資源硬堆,最多也就是上限低點而已,想要修至蛻凡境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占卜一道不同,天資悟性不夠,怕是連門檻都摸不著!
他孫子祁逸峰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自幼便言傳身教,費盡了心力,結果學了五六年,就連明天是晴是陰都算不出來,差點沒把他氣死……
最后祁逸峰自己也受不了了,跑去鎮魔司當了供奉,說啥都不再碰占卜。
本以為祁家的傳承要就此斷代,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撿了卜道天才!倘若好生培養,未來沒準還真能扛起欽天監的大旗!
“承蒙祁師厚愛,晚輩感激不盡。”陳墨再度行禮,似是想到了什么,遲疑道:“不過話說回來,晚輩總覺得在這觀星臺上,思維都要比平時更活躍幾分,似乎更容易進入頓悟狀態……”
“嗯,你的靈覺倒是敏銳。”
祁承澤說道:“整個觀星臺,其實可以理解成一個巨大的聚靈陣,元炁濃度遠高于外界,并且與周天星斗輝映,容易引起達到共鳴,尤其適合參悟卜道……”
“老夫給你的那塊‘無常令’,能自由出入觀星臺,除了最頂端的十層以外,其余層級都可去得。”
“以后即便老夫不在,你也可以過來打坐修行。”
陳墨等的就是這句話,神色驚喜道:“多謝祁師!”
“去吧。”祁承澤擺了擺手。
陳墨離開后,楚焰璃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可是欽天監監正,連個姻緣都算不出來?不會是在跟我裝傻吧?”
祁承澤搖頭道:“殿下誤會了,卜道也不是萬能的……正所謂人力有窮,天道無常,有些人命格特殊,實難預測,老臣確實已經盡力了。”
“你最好是!”
楚焰璃將信將疑,卻也沒再多說什么,金光閃過,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涼亭內安靜下來。
祁承澤背靠著石椅,松了口氣。
望著地上散落的銅錢和龜甲碎片,眼底閃過一絲后怕,伸手擦了擦額頭冷汗。
“這小子……”
“到底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啊……”
陳墨站上云臺往下俯瞰,整座城池盡收眼底。
不過皇宮大內卻被茫茫云霧遮蓋,什么都看不到。
想來是用某種方法掩蓋了天機,即便是欽天監,也不能窺探皇室的隱私。
此番收獲頗大,除了功法的熟練度提升之外,最重要的是和監正拉近了距離,以后再來觀星臺便是名正言順。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必急于一時,可以慢慢找尋“那件東西”的下落。
“喀嚓——”
陳墨擰動令牌,云臺飛速下落,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一層出口。
走出觀星臺大門,他準備先去一趟天麟衛,把司衙的事情安排好,結果剛剛穿過護城河,離開皇城范疇,身后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陳大人留步。”
陳墨假裝沒聽到,步伐反而更快了幾分。
緊接著,眼前陡然一花,一道紅衣身影便擋在面前,逼得他不得不停住腳步。
“我叫你呢,你沒聽見?”楚焰璃不滿道。
陳墨面無表情,淡淡道:“殿下有何吩咐?”
看著他那冷淡的模樣,楚焰璃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生我的氣?”
陳墨默然無言。
楚焰璃抬手彈出一道金光,將兩人籠罩其中,說道:“別緊張,你我之間的對話,其他人是聽不到的。”
陳墨這才開口,沉聲道:“殿下明知道卑職和皇后的關系,為何還要讓監正測算姻緣?倘若被看出了什么,皇后的清名豈不是毀于一旦?!”
“原來是因為這個。”楚焰璃搖頭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嬋兒她貴為國母,有璽印護體,命格與國運綁定,監正也算不出她的身份。”
“再說,你要真在乎嬋兒的名譽,干嘛還和她糾纏不清?”
陳墨一時無言以對。
“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你身邊那么多女人,最終會娶誰過門?”楚焰璃歪著頭笑道。
“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陳墨語氣冰冷,正準備離開,楚焰璃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找祁承澤做什么?”
“不想。”陳墨直接了當道。
楚焰璃恍若未聞,自顧自的說道:“再過段時間,城中就會張貼皇榜,為我公開招婿了,在此之前,還得先讓欽天監算個良辰吉日出來才行。”
聽到這話,陳墨不禁愣了愣神。
此前他便聽皇后提過這事,本以為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要來真的?
“以殿下的身份和實力,倘若不愿的話,完全可以拒絕吧?”陳墨皺眉道。
這女人發起狠來,連皇帝都敢砍,還會被世家鉗制?
“可以拒絕,然后呢?”楚焰璃語氣平靜道:“姜家行事向來不擇手段,這條路行不通,還會想出其他下三濫的方式逼我就范,與其如此,倒不如一勞永逸,直接選個駙馬出來,讓他們徹底死心。”
“那就祝殿下早日尋得如意郎君吧。”陳墨不想糾纏其中,隨口說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如意郎君是誰。”楚焰璃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愛誰誰。”
陳墨懶得搭理她,掙脫衣袖,徑自轉身走遠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楚焰璃追問道。
陳墨頭也不回道:“殿下何時成親,卑職就何時回來。”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楚焰璃神色幽怨,小聲嘀咕道:“嘁,我有那么讓人討厭嗎,至于嚇得連家都不敢回了……而且我能留在京都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翌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陳墨便離開陳府,往南城的方向趕去。
昨天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司衙事務還是由厲鳶代管,姬憐星則帶著貓貓去了教坊司,她手里有道尊給的洗髓丹,正好趁這段時間好好培養一下班底。
至于凌凝脂那邊,也差人送去了消息,等到秘境即將開啟時,兩人會在青州碰面。
來到南城門。
數道身穿官袍的身影已經早早等候于此,葉紫萼也在其中。
此番南下,兩人選擇輕裝簡行,各自只帶了兩名隨行差役,總共六人。
策馬來到近前,眾人紛紛出聲問候:
“見過陳大人。”
陳墨頷首道:“諸位久等了。”
目光掃過幾人,最終停在了一名火司差役身上。
那人帶著斗笠,低垂著腦袋,臉龐隱匿在陰影中,但陳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身份。
“鳶兒?!”
“我讓她找兩個信得過的心腹,她怎么親自跟來了?!”
“而且還女扮男裝……真當我眼睛瞎啊,哪有人只練胸肌的?”
陳墨眼瞼一陣狂跳。
不過當著葉紫萼的面,也沒戳穿對方身份。
算了,想跟就跟著吧,畢竟她是武官而非文職,整天待在司衙也閑得慌。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咱們就出發……”
“陳大人!”
話還沒說完,遠處風聲呼嘯,一襲月白道袍翩然而至,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撲進了陳墨懷里。
“嗯?!”
兩名“差役”猛然抬頭,視線如釘子般扎在他們身上。
“脂兒,你怎么來了?”陳墨回過神來,出聲問道。
“貧道來給大人送行。”凌凝脂螓首埋在他肩頭,悶聲悶氣道:“蠱神教手段詭譎,不能以常理度之,大人務必注意安全,千萬莫要以身犯險……”
上次在南疆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若非凌憶山情況還不穩定,身邊暫時離不開人,她肯定也要跟著一起去的。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乖乖在家等我消息。”陳墨柔聲道。
“嗯。”凌凝脂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了,該走了。”
“再抱一會嘛”
“別人都看著呢。”
“貧道不在乎……”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陣陣冷意,葉紫萼頭皮發麻,恨不得沖上去把兩人分開。
差不多得了!
你倆再抱一會,娘娘這邊都要爆了!
凌凝脂雖說嘴上不在乎,但被人這樣盯著看,多少還是有點臉紅……可一想到又要有段時間見不到陳墨,心里就充斥著濃濃的不舍。
強忍著羞赧,嘟起粉潤唇瓣。
“親親”
喀嚓——
葉紫萼如墜冰窟,周身空氣恍若凝結。
眼看兩人嘴唇越來越近,終于有人繃不住了……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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