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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343章 娘娘留宿陳府和皇后殿下撞車了
“娘娘?!”
賀雨芝呆愣在原地。
眼前的女人身穿紫色百褶長裙,露出一截白皙小腿和粉嫩裸足,墨色發絲用一根金簪束起,絕美面龐好似美玉無瑕,眉眼間透著拒人千里的淡漠和威儀。
“陳夫人,又見面了。”玉幽寒頷首道。
“妾身拜見貴妃娘娘!”
賀雨芝回過神來,慌忙便要跪地叩拜。
“不必多禮。”玉幽寒袖袍輕揮,將她托起,出聲說道:“上次咱們可是說好了,有空要常來宮里坐坐,怎么遲遲都沒見你來找本宮?”
“這……”
賀雨芝訕笑著說道:“娘娘事務繁忙,日理萬機,妾身實在不敢叨擾。”
人貴有自知之明。
雖說她是武道宗師,夫君又是當朝三品,但在這位面前也與螻蟻無異。
下屬永遠是下屬,若是娘娘表現的稍微親和一點,自己就順桿往上爬,真把對方當成朋友來處,那就太沒有分寸感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又是什么情況?
她本以為陳墨又把來歷不明的姑娘帶回家里,還玩起了鴛鴦戲水,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娘娘?!
“咳咳。”
看著賀雨芝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玉幽寒清清嗓子,主動說道:“本宮有事來找陳墨商量,恰好他正在洗澡,便在浴室聊了幾句,夫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賀雨芝連連擺手,心里卻也在犯嘀咕。
什么事情要在洗澡的時候談,還足足談了一個時辰?
而且陳墨剛出來的時候,還說讓娘娘晚上在陳府留宿,這不明擺著就是面首么!
作為外臣,和大元皇貴妃糾纏不清,已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可話又說回來,選擇追隨娘娘,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多這一樁罪名倒也不算什么……再加上皇后最近又是升官,又是賜名的,她也擔心貴妃會懷疑陳家的忠心。
如此一來,倒是沒有這種顧慮了。
況且拋開身份不談,玉幽寒修為橫壓九州,俯瞰眾生,是天下最強大的修士之一,能得到這位的青睞,足以證明陳墨的優秀。
賀雨芝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間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害怕。
“夫人不必擔心。”玉幽寒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道:“本宮對陳墨是發自內心的欣賞,不管將來面對什么情況,本宮都會護你陳家周全。”
這是明牌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賀雨芝也不好再裝傻,垂首道:“陳家誓死追隨娘娘,鞠躬盡瘁,絕不動搖!至于這臭小子,能得到娘娘的青睞,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娘娘高興就好,千萬別客氣……”
陳墨:“……”
玉幽寒:“……”
到底是誰不客氣啊……
玉幽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方才本宮聽夫人說的意思,陳墨經常往家里帶姑娘?不知皇后可曾來過?”
賀雨芝心頭一跳。
這里面還有皇后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賀雨芝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妾身剛才是在開玩笑呢,墨兒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來不會胡亂招惹姑娘,和皇后殿下更是清清白白……”
踏,踏,踏——
她話還沒說完,一陣腳步聲響起。
陳福走入后院,來到近前,說道:“夫人,宮里來人了,說是皇后殿下傳少爺入宮覲見。”
賀雨芝表情一僵。
玉幽寒瞥了陳墨一眼,冷笑道:“還真夠‘清白’的,這么晚了都要見你,看來皇后對你惦念的很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
陳墨嘴角扯了扯,心虛的移開視線。
“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玉幽寒背負雙手,朝著前院飄然而去。
賀雨芝和陳墨對視一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跟在了身后。
陳福撓撓頭,感覺不太對勁。
本以為這個紫衣女子是夫人的閨蜜,倒也沒多想,如今看夫人謹小慎微的模樣,再加上對方以“本宮”自稱,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不會吧?”
來到前院。
一身青衣的孫尚宮正等在門前。
遠遠瞧見陳墨后,快步迎了上來,口中說道:“陳大人,皇后殿下請您進宮一趟,說是有要是相……商……”
目光側移,注意道那個紫色身影,瞳孔陡然縮成了針尖,喉嚨仿佛被無形大手扼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玉幽寒黛眉微挑,冷冷道:“見到本宮還不行禮?皇后平時就是這么教你的?”
孫尚宮慌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還真是皇貴妃!”
陳福倒吸一口涼氣,膝蓋發軟,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玉幽寒瞇起眸子打量著她,直接了當道:“皇后找陳墨所為何事?”
孫尚宮背后汗毛根根束起,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但凡有絲毫隱瞞,今天可能都走不出這個院子!
她咽了咽口水,語氣艱難道:“殿下對蠱神教的事情比較在意……聽說陳大人被派去南疆追查魔教余孽,想要和他就此事詳談一番……”
在意蠱神教?
分明就是在意陳墨吧!
玉幽寒對此早有預料,淡淡道:“你回去告訴皇后,陳墨今晚沒空,讓她改天再約時間吧。”
隨后扭頭看向陳墨,問道:“對了,剛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你對本宮說什么來著?”
陳墨回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卑職說,時辰不早了,娘娘要不要留在陳府……”
“好。”
玉幽寒點了點頭。
孫尚宮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順著脊柱蔓延開來,直沖天靈蓋,心頭滿是駭然。
怪不得貴妃娘娘會出現在這里……
合著陳大人還是共享面首?!
“還愣在這干什么,本宮說話你聽不懂?”玉幽寒不耐煩的揮手道:“滾吧。”
砰——
孫尚宮仿佛被一柄無形巨錘砸中,整個人凌空倒飛了出去,頃刻間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讓夫人見笑了。”
看到一旁呆若木雞的賀雨芝,玉幽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般舉動倒是顯得太過蠻橫了,青碧眸子求助似的望向陳墨。
陳墨恍然回神,說道:“東廂還有空著的房間可供小憩,娘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跟卑職來吧。”
“嗯。”玉幽寒應聲,“天色不早了,夫人也早點休息。”
然后就跟著陳墨離開了庭院。
陳福跪伏在地上,從始至終都不敢抬頭。
賀雨芝身子顫抖了一下,扶著墻壁挪到石凳處坐下,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雖說她對此早有預感,卻未曾想兩人已經進展到了這種地步!
若只是貴妃娘娘一個也就罷了,如今看來,陳墨和皇后之間似乎也不清不楚,還有那個口口聲聲讓他當駙馬的長公主……
這后宮簡直像是給他開的一樣!
如今陳墨看似左右逢源,那是因為矛盾還沒有完全爆發。
無論皇后還是貴妃,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誰都不可能讓步,事情真要鬧大了,整個陳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搞不好就是九族消消樂……”
“這小子能把握住嗎?”
賀雨芝心里七上八下,總感覺脖子有點涼颼颼的。
余光注意到還在跪著的陳福,說道:“行了,人都走了,趕緊起來吧。”
陳福喉嚨微動,低聲道:“夫人,老奴這數十年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和老爺要是跑路的話,可一定得帶上老奴啊。”
賀雨芝:“……”
天色已晚,養心宮燈火通明。
內殿,皇后斜靠在小榻,正借著燭光翻閱著一本沒有封面的書籍。
“這小賊倒還挺勤快,剛回來沒幾天就更新了五話。”
“雖然劇情荒唐了點,但也算是引人入勝,關鍵是對于現實的剖析和諷刺十分真實……”
皇后自然能看得出來,這部《銀瓶梅》看似是在描寫欲望,但字里行間,卻透著官場腐敗、權力異化、人性扭曲、倫理崩塌……
與其說是一本“誨淫讀物”,倒更像是一面照見人性的鏡子。
在此之前,還沒有哪本書會將目光聚焦在市井小民身上,倒是為話本題材開創了一條先河。
“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辛辣筆觸,著實是讓人吃驚。”
“除此之外,他好像還很擅長做詩,也算是大雅大俗了,而且對于政務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只當個武官確實有點屈才……”
“要不然就按閭懷愚說的,讓他給太子當個伴讀?”
“只要每次本宮都在旁邊陪著就好了,想來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皇后暗自思索著。
咚咚咚——
這時,房門敲響。
“來了!”
皇后眼睛一亮,急忙坐起身來,將書籍藏在枕頭下面,又對著桌上的妝鏡整理了一下鬢發,這才出聲道:“進來吧。”
孫尚宮走了進來,耷拉著腦袋,“奴婢參見殿下。”
皇后翹首望去,卻發現后方空無一人,蛾眉不禁蹙起,“怎么只有你自己回來了,陳墨呢?”
看著孫尚宮臉色慘白的樣子,皇后意識到不對,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孫尚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奴婢去到陳府,想要請陳大人入宮,結果卻撞見了玉貴妃,被中途截胡了……”
皇后神色一怔,不敢置信道:“你是說,玉貴妃如今就在陳府?”
孫尚宮點點頭,聲若蚊蚋:“沒錯,聽她話里的意思,今晚好像還打算在陳府留宿來著,讓您改天再約時間……”
“留宿?!”
皇后豁然而起,掀起一陣豐腴搖晃。
“殿下您先別急,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樣。”
孫尚宮還想出言勸阻,但皇后已經聽不進去了,銀牙緊咬,怒聲道:“夜黑風高,孤男寡女,還能是怎樣?那妖女身為皇貴妃,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不行,本宮不能坐視不管,任由她胡來!”
“擺駕,去陳府!”
“殿下冷靜!”孫尚宮急忙攔在身前,焦急道:“您這樣貿然過去,且不說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對于陳大人來說也未必是好事啊!”
聽到這話,皇后腳步微頓。
其實孫尚宮說的有道理,玉幽寒可以為所欲為,但她不行,這背后不僅關系到皇室聲譽,同時還會給陳家造成無法估量的影響。
況且她若是和玉幽寒在陳府爆發沖突,陳墨夾在中間也不好做。
總不能像上次一樣兩人輪流打屁屁吧?
念頭及此,皇后冷靜下來,坐回了小榻上。
本來她叫陳墨過來,確實是有正事。
這次衛玄安排陳墨去南疆,處處都透著古怪,她本想以“禁軍死傷慘重,宮廷需加派人手,無暇脫身”為理由,把這件事情給推掉。
畢竟陳墨是實打實的侍衛郎將,想來衛玄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結果事還沒辦,就被玉幽寒捷足先登……
想到兩人這會可能正黏黏糊糊的膩歪在一起,皇后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孫尚宮看在眼里,寬慰道:“來日方長,殿下不必急躁,那玉貴妃整天喊打喊殺的,哪里能比得上殿下?依奴婢所見,陳大人不過是迫于淫威、虛與委蛇罷了,心里還是更向著殿下的。”
皇后暗暗搖頭。
那你是沒看到陳墨狂抽玉貴妃屁股的場景……
誰迫于誰的淫威還不好說呢!
“罷了,天麟衛那邊你盯著點,有任何動靜隨時匯報。”皇后咬著嘴唇,嘆息道:“陳墨的話,還是過兩天再說吧,南疆這事還得先跟他商量一下。”
“是。”孫尚宮應聲退下。
皇后胳膊拄在小桌上,纖指揉了揉眉心,小聲嘀咕道:
“玉幽寒該不會真的吃干抹凈了吧?”
“早知道本宮就先下手為強……”
月上梢頭,夜色靜謐,街上回蕩著更夫的梆子聲。
臥房內,燭光搖曳。
玉幽寒坐在床邊,雙手抱在胸前,斜眼打量著陳墨,“本宮攔著不讓你去見皇后,你心里可有怨氣?”
陳墨搖頭道:“當然不會,在卑職心里,沒有什么比陪著娘娘更重要了。”
玉幽寒冷哼道:“說的倒是好聽……”
陳墨一本正經道:“卑職可以摸著良心發誓。”
玉幽寒低頭看去,俏臉一紅,慍惱道:“你要摸就摸自己的,摸本宮的良心干什么?”
“抱歉,習慣了。”
陳墨訕訕的收回了手。
玉幽寒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本宮自作主張,在你娘親面前露面,你不會介意吧?”
以她的修為,早就察覺到賀雨芝的存在,故意被發現,就是想試探對方的態度。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那畢竟是陳墨的親人,若是真走到了最后一步,這一關是避免不了的,總不能讓陳墨為了自己和父母決裂吧?
可沒想到,皇后會突然橫插一腳,導致她一時上頭,直接留宿在了陳府。
這樣怕是會給賀雨芝留下不好的印象……
陳墨伸手捧起玉足,指尖劃過足弓,笑著說道:“怎么會呢?反正早晚是要說明白的,而且我爹娘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強的。”
經過道尊、娘娘、長公主……輪番轟炸,老兩口差不多應該也該脫敏了。
“不過話說回來,”陳墨沉吟道:“將來有一天娘娘要是過門了,這稱呼倒是成了問題,你管我娘叫娘,我娘還得管你叫娘娘……”
“呸,胡說什么呢!”玉幽寒瞪了他一眼,“誰說本宮要過門了?”
“那不然卑職就和別人……”
“你敢!”
陳墨嘴角憋著笑意,沒再多言,默默包起了腳子。
玉幽寒撇過螓首,眼底掠過一絲羞赧。
現如今,她對“皇貴妃”這個身份,已經不怎么在意了,之所以還留在宮里,一方面是盯著武烈,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制衡姜玉嬋。
若是她不在后宮坐鎮,那狐媚子肯定會更加放肆,保不齊還真被偷家了!
畢竟在陳墨踏入一品之前,兩人都沒辦法真正修行……
這時,玉幽寒察覺到了什么,蹙眉道:“你怎么又……不是剛剛才來過嗎?”
陳墨一臉無辜道:“已經過了子時,那是昨天的事了。”
“你這家伙,真是想累死本宮……”
玉幽寒臉頰紅潤,緩緩探出玉足,哼哼道:“事先說好,你不準亂動,否則本宮就不管你了。”
陳府外。
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爬過圍墻,輕車熟路的朝著東廂走去。
從陳墨那里爆了金幣后,姬憐星便聯系了在外執行任務的宗門弟子,把身上的所有銀票都給了她們。
無論是吃穿用度、收集情報、還是和其他宗門合作,都是不小的開銷。
往常大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能省就省,盡量把錢花到刀刃上。
即便如此,還是捉襟見肘,就連生存都成問題。
見到姬憐星突然拿出這么大一筆銀子,弟子們很是驚訝,還以為她劫了京都里的富戶。
她自然不好說自己是被“包養”了,只能含糊其辭,說找到了生財之道……
解決了弟子們的溫飽,姬憐星心情大好,步伐輕快的來到陳墨的臥房門前,爬上窗戶,順著縫隙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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