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300章 陳墨救駕當眾強吻長公主?(7K)
“交給你?”
楚焰璃有些疑惑,“你和這妖族有仇?”
陳墨不知該如何解釋,隨口說道:“純屬個人愛好,親手斬殺妖族,會讓卑職感覺……呃,很爽。”
本以為楚焰璃會表示質疑,未曾想她一臉興奮,好似遇到了知己一般,“難得你這么有品位,不過話說回來,最爽的還是殺蠻子,因為數量足夠多,更適合擺成京觀。”
“幾百人站成一排,只要刀足夠快,就能一砍到底,甚至有的腦袋掉在地上,嘴里都還在求饒……”
陳墨嘴角扯了扯。
這女人多少是沾點變態……
楚焰璃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急忙打住,后退一步,讓出身位。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吧。”
“不過事先提醒你,這家伙的本體是玄螈,可以不斷再生,不是那么好殺的。”
沒有了楚焰璃的壓制,絕骸從地上爬起,破碎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
然而那雙金眸死死盯著他,透著恐怖威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我們可以談談。”絕骸試探性的說道:“你們應該是被這陣法給困住了吧?我手中有專門破陣的法器,只要你愿意放我離開,咱們可以一起出去。”
陳墨聳聳肩,說道:“把你殺了,法器不是一樣能到手?”
絕骸沒有理會,目光始終看著楚焰璃。
在他眼中,楚焰璃才是真正的對手,至于陳墨,只不過是驢蒙虎皮、仗勢欺妖罷了。
對于絕骸的輕視,陳墨倒是不以為意。
畢竟誰會在乎死人的看法呢?
抬手一揮,銀色光塵逸散而出,附著在了絕骸身上。
轟——
火光爆燃,熊熊烈焰將他吞沒,極度熾熱的高溫讓空氣都隨之扭曲!
“有點意思。”
楚焰璃眉頭微挑。
這神通威能之強,怕是普通的宗師都不敢硬接!
在隕星離火的焚燒下,絕骸的身軀如蠟燭消融,可不消片刻,卻又在烈焰之中重生。
“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絕骸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謔,“擁有上古玄螈血脈,等同于不死之身,只要還有一塊血肉殘留,我便能不斷重生。”
“并且我的身體還會記住所遭受的傷害,不斷進行調整,最終徹底適應。”
確實如他所說。
在一次次的復原下,肉身恢復的周期越來越短,漸漸已經和焚毀的速度持平。
楚焰璃見狀,低聲道:“眼下還有正事要辦,不能耽擱太久,你要是解決不了就換我來?”
陳墨眸光微閃,“別急,給我三息時間。”
“好。”楚焰璃點點頭,反正也不差這么一會。
絕骸沐浴在火光之中,挑釁似的將一團火焰吸入口中,隨后鼻子里呼出縷縷黑煙,懶洋洋道:“你這異火不太夠勁啊,想要殺我還差點意思,要不還是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
陳墨注視著他,淡淡道:“只有一塊血肉便能復生?那要是將你從這天地間徹底抹除呢?”
“你說什么?抹殺我?”
絕骸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咧開大嘴,形似蜥蜴的扁平五官顯得更加丑陋了幾分。
“換做那個女人來,或許還有幾分說服力,就憑你?”
“你們人族有句話叫什么來著……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哈哈哈……”
陳墨并未多言,伸出食指,點在了絕骸眉心。
笑聲戛然而止。
那根手指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直接穿透了堅硬的頭骨。
收手后,只見他眉心多出了一個圓形孔洞,內壁無比光滑,好像憑空被挖走了一塊。
絕骸表情僵在了臉上。
竟然……無法復原?!
這并非是單純的破壞,而是將觸及的部分歸于虛無。
換句話說,這部分軀體從未存在過,又如何能夠再生?!
他猛然抬頭,看向陳墨的眼神中滿是駭然。
“這是法則的力量!”
“你到底是誰?!”
這力量的層次極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恐怕只有至尊才能掌握!
可眼前這個男人分明連宗師都不是!
“墟塵的力量,我還無法熟練應用,目前能覆蓋的范圍只有這么大。”
“這家伙沒有要害,光用指頭戳的話,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不過可以嘗試將其融入異火之中……”
陳墨心神微動,銀色火焰之中隱約浮現一抹青芒。
“啊啊啊——”
絕骸聲音陡然變得凄厲,身體如同被無形大手剝離,先是皮膚、肌腱,然后是骨骼、臟腑……每一寸血肉都逐漸歸于虛無。
“等一下。”
陳墨想到了什么,跳躍的火焰隨之定格。
此時絕骸只剩下殘破不堪的肉身,臉上也沒有方才不屑的神情,恐懼之中帶著討好,“不管你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配合,只要你別殺我……咱們能和解嗎?”
“這可是好東西,差點忘了。”
陳墨取出一柄匕首,將他的兩只眼眸生生剜了出來。
獲得奇物:丙級妖瞳。
吸收后,可提升瞳類神通熟練等級,并有概率獲得其他威能。
然后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將那枚可以破陣的尖錐拿走,確定沒有其他遺漏,抬了個響指。
“現在可以繼續了。”
呼——
火焰霎時暴漲。
絕骸在絕望徹底消弭殆盡。
擊殺妖物“絕骸”,真靈2500。
事件評價提升中……
陳墨收起青光,微微有些氣喘。
以他目前的境界,調用墟塵的力量還是有些勉強,但好歹也算是做到了。
楚焰璃看著這一幕,神色茫然,“你這是什么手段?”
“偶然間領悟的神通而已。”陳墨勻了口氣,說道:“若不是這妖物被殿下壓制,無法反抗,只能站在原地等死,恐怕卑職也奈何不了他。”
偶然間領悟的神通?
楚焰璃對這番說辭自然不信。
在那縷青芒中,她感受到了和玉幽寒極為相似的氣息。
居然將這種力量都傳授給了陳墨,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難道除了嬋兒,玉幽寒也和他……”
楚焰璃咬著嘴唇,遲疑片刻,說道:“陳墨,你好像很喜歡別人老婆?”
“咳咳!”
陳墨猝不及防,差點被口水嗆到,略顯尷尬道:“殿下把卑職當成什么人了……只是卑職喜歡的女人,恰好是別人的老婆而已,這兩者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楚焰璃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詭異了。
陳墨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太子還處于危險之中,再拖下去怕是要出大問題。”
楚焰璃知道正事要緊,沒再多說什么,抬眼看向空中。
此時,太子正懸于青銅火爐上空,周遭血霧翻涌,那些紅色塵埃經過某種淬煉,不斷融入他體內,身體上的血色紋路變得越發濃郁。
陳墨眉頭緊鎖,“這是……”
“禳災血祀,代天受罰。”楚焰璃神色凝重,沉聲道:“早年間,我曾經看過太祖札記,那時他便在研究擺脫詛咒的辦法,其中多次提到這八個字……”
“但我沒想到,武烈居然真的這么做了,而且還是用大元子民的性命……”
陳墨心頭微動。
僅憑楚珩一人,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背后定然有其他力量在推動。
如今看來,應該就是乾極宮的那位九五至尊了。
可皇帝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幫太子洗去詛咒,將來繼承大統?
還是想要一副干凈的軀體,以便于日后奪舍?
可皇后當初也說過,所謂的“皇室詛咒”,并不是換一具肉身就能解決的……即便有了純凈的身體,那神魂的問題又該如何解決?
陳墨腦海中千頭萬緒,思潮起伏。
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了,只是還缺少一些關鍵的信息。
“無論武烈要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他得逞。”楚焰璃凝望著在血海中沉浮的太子,咬牙道:“不管怎樣,先把寧安救出來再說!”
楚寧安?
陳墨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太子的全名。
楚焰璃飛身而起,朝著太子的方位不斷靠近。
越接近血色旋渦的中心,所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仿佛整座九龍臺都壓在自己身上。
玄翎寶甲發出陣陣哀鳴,而她卻面不改色,催動天敕印,金光越發熾烈,宛如流星般撞入血海之中!
“寧安別怕,我來救你出去!”
就在楚焰璃抓住太子的胳膊,準備將他拽出去的時候,太子身體卻劇烈顫抖起來,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定睛看去,只見他身上的血色紋路好似觸須一般探出,已經和青銅火爐粘合在了一起。
倘若強行將人拔下來,只怕骨頭都會徹底分離!
太子并無修為在身,年紀又太小,根本就承受不住。
武烈顯然是算到了這一點,即便楚焰璃實力再強,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干瞪眼。
“狗皇帝……”
她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這時,余光瞥到陳墨,腦海中念頭閃過。
“這些血霧,本質是由活人祭煉而成,也屬于煞氣的一種,只要將其吸收干凈,危機自然解除。”
“我需要不斷催動龍氣抵抗壓力,無法分心化解血煞。”
“但這種事情,除了我之外,還有個人也能做到……”
楚焰璃抬手一招,陳墨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抓起,騰空來到近前,言簡意賅道:“我來給你護法,你利用兵道傳承來吸收煞氣,這是唯一能救出寧安的辦法。”
“好!”
陳墨聞言沒有絲毫遲疑。
催動掌兵印,胸前猛虎虛影透體而出,張開血口,猛然倒吸。
空氣中的血霧受到牽引,朝著虎口蜂擁而去,他眼前頓時閃過密密麻麻的提示文字:
吸收血煞之氣,掌兵印·御勢成陣(200/5000)
吸收血煞之氣,掌兵印·御勢成陣(430/5000)
吸收血煞之氣,掌兵印·御勢成陣(1700/5000)
吸收血煞之氣……
隨著不斷吞噬煞氣,猛虎虛影變得更加凝實,吸力也變得越來越強,以至于在陳墨身前形成了螺旋狀的漏斗!
掌兵印如同磨盤一般,將涌入體內的煞氣磨碎吞噬,但因此產生的“廢料”卻無處排放。
暴虐、殺伐、恨意、不甘……種種負面情緒不斷沖擊著陳墨的神經,他額頭青筋暴起,雙眸中彌漫著滲人血光。
楚焰璃發現了他狀態不對勁,喝道:
“收斂心神,別被煞氣影響!”
陳墨陡然驚覺,眼神暫時恢復清明,急忙運轉《太上清心咒》,試圖將神魂穩固下來。
然而這煞氣數量實在太過龐大,有如江河決堤,很快便將魂力防線沖垮!
在負面情緒的影響下,他內心深處的邪念被放大了無數倍,行為也處于失控的邊緣。
楚焰璃這邊還在苦苦對抗九龍臺的壓力,突然,一只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強行將她拉入了懷中。
“嗯?”
楚焰璃疑惑的抬眼看去。
只見陳墨凝望著她,呼吸急促,血絲密布的眸子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欲望。
“你要干什么?”
楚焰璃被他看的有點心慌。
還沒反應過來,大手已經穿過腋下,攀上了豐盈之處。
五指緊握。
由于抓的太過用力,就連胸前甲胄都微微形變。
“嘖,隔著這鐵疙瘩,手感就是差了點……你自己不是說,對我很感興趣嗎?”陳墨嘴角掛著邪氣的笑容,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頜,“既然想讓我當駙馬,那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楚焰璃黛眉擰緊,怒叱道:“陳墨,你給我清醒一點!你可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唔?!”
話音未落,唇瓣已經被堵住了。
一雙金色鳳眸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隨后化為熊熊燃燒的怒火。
這個混蛋!
竟然敢對我做這種事?!
她下意識就想要將陳墨給扔出去,但此時煞氣還未吸收完畢,強行中止便意味著前功盡棄……念頭及此,她只能忍住動手的沖動,貝齒用力咬在了陳墨的嘴唇上。
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清醒一些。
然而疼痛的刺激反倒使陳墨更加興奮,肆無忌憚的侵略著。
雖然楚焰璃總是喜歡打嘴炮,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經歷過這種事。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彌漫,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讓她心跳開始加速,一抹嫣紅從臉頰暈染開來,順著耳根爬上了脖頸。
不知不覺中,緊閉的牙關緩緩松開。
陳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勢如破竹,攻城略地,徹底占領了敵方大本營。
“嗯”
關隘宣告失守,楚焰璃悶哼一聲,奇怪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身體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金光明滅不定,眼波逐漸變得迷離,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
不知過了多久,呼嘯的風聲已然停歇。
空氣中的血霧變得稀薄,太子身上的紋路也暗淡了許多。
楚焰璃回過神來,意識到煞氣即將吸收殆盡,用盡全身力氣將陳墨推開。
同時伸手拉住太子的胳膊,將他和青銅火爐的連接切斷,然后飛身離開了九龍臺的范圍。
失去了楚焰璃的庇護,巨大壓力落在陳墨身上,直接將他從半空砸向地面。
整個玉臺都震顫了一下。
陳墨小頭朝下摔在平臺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強烈痛感讓他清醒了過來,艱難的從懷中取出一枚紫色玉佩。
正是覃疏當初送給賀雨芝的紫光玉,有趨吉避兇、清心鎮魂的功效,并且對于血煞和陰祟之氣有天然的排斥。
賀雨芝隨手扔給了他,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在紫光玉的鎮壓下,配合《太上清心咒》,負面情緒不斷消解,神魂也穩固了下來。
呼——
這時,一道金光席卷而來,將陳墨和一眾武官拖下了高臺。
陳墨掙扎著爬起身來,環顧四周,蔓延狼藉,整個祠廟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一塊稍微平整些的磚面上鋪著帔帛,太子靜靜地躺在上面,看來還處于昏迷之中。
楚焰璃負手站在一旁,面覆寒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陳墨咽了咽口水,頭皮有些發麻。
雖然他方才失去理智,但也沒有斷片,依然清晰記得自己干了什么……
“我居然把長公主強吻了?這回真是要命了!”
“陳墨!”
皇后拎著裙擺,快步朝著這邊趕來。
金公公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口中嚷嚷著:“哎呦,殿下,您慢著點……”
來到陳墨面前,杏眸上下打量著,關切道:“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方才在血霧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內部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陳墨和楚焰璃一頭扎了進去,然后霧氣就變得稀薄,最終將太子給帶了出來。
“卑職沒事……”
“你嘴怎么破了?都流血了!”
“……咳咳,應該是不小心磕的,不礙事。”
陳墨調動生機精元,傷口迅速愈合。
他和楚焰璃隔空對視,然后做賊心虛似的同時低下了頭。
確定陳墨并無大礙,皇后這才放下心來,皺眉道:“璃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周人多眼雜,擔心引起騷亂,楚焰璃并未提及武烈,只是簡單說道:“九龍臺被人動了手腳,想要趁著大祭之日暗害太子。”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包天!”
“那還用說,肯定是妖族干的啊!”
“不太對吧,妖族從哪搞來的赤砂?又如何將其埋在京都和祠廟下方?它們要是有這種能耐,還至于被困在那鳥不拉屎的荒域?”
“京都有大陣庇護,妖族無法踏足,想要完成這般浩大的工程,必然是有內應!而且這個內應的身份絕對不低,很可能就在你我之中!”
“這是要斷我大元的根啊!”
“媽的,別被老子逮到了,否則定要將其抽筋拔骨,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得了吧,剛才你都快嚇尿褲子了,現在倒是硬氣起來了……”
大臣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氣氛一時間喧囂吵嚷。
而呂伯均、莊景明等重臣似乎猜到了什么,臉色凝重,默然無言。
“呃……”
這時,一聲呻吟響起,太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殿下醒了!”
“殿下,您沒事吧?!”
大臣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然而太子卻雙眼無神,臉色蒼白,呆呆的望著天空。
金公公走上前來,伸手把脈,片刻后,出聲說道:“殿下只是受到了驚嚇,神散怔忡,身體并無大礙。”
眾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口中高呼“上天垂憐,護我儲君”。
而站在遠處的閭懷愚眸子微微顫動,袖袍中緊攥著的手掌放松了幾分,被指甲刺破的掌心滲出一縷鮮血。
“上天垂憐?”
“呵呵,要是真指望上天,今日能活著離開這里的人,恐怕連三成都沒有!”
閭懷愚扯起一抹冷笑,眸子深邃好似寒潭。
“卑職無能,還請殿下恕罪!”
“請殿下恕罪!”
曾舸等一眾武官跪地叩首。
他們方才護駕不力,若是太子真出了什么意外,全都是要跟著掉腦袋的!
太子回過神來,嘴唇微微翕動。
“噤聲!”
金公公示意眾人安靜,躬身詢問道:“殿下,您說什么?”
太子聲音干澀沙啞:“是陳墨救了本宮……他把那些紅色煙霧全都吸收了,本宮才得以脫困……他……他現在還活著嗎?”
雖然他被那紅霧淹沒,喪失了意識,但奇怪的是,依舊能感知到外界的動靜。
好像是在用第三視角俯瞰一樣。
“殿下不必擔心,陳大人他好著呢。”
金公公招了招手,人群分開,陳墨走上前來,拱手道:“有勞殿下掛懷,卑職并無大礙。”
看見陳墨安然無恙,太子如釋重負。
然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有些踉蹌的撲到他懷里。
“陳墨,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次死了好多人啊……你說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老天爺生氣了?”
說著,太子眼眶泛紅,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而落。
陳墨搖頭道:“殿下也是受害者,此事無論如何都怪不到殿下頭上。”
“可是……可是……”
太子哽咽著,顫聲道:“之前每年都好好的,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偏偏我初次登臺就變成了這樣……盡管不是我親手殺了他們,但他們很可能都是因我而死……”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陳墨無聲嘆息。
太子年紀尚幼,心思卻很細膩,顯然是從這“祭典”中察覺到了什么。
但這種事又沒辦法明說,他只能將太子抱起,手掌輕輕拍著后背,柔聲寬慰著。
也不知是精神太過疲憊,還是陳墨的懷抱太安穩,太子枕在他肩頭,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臉蛋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大臣們見此一幕,神色各異。
以前他們只知道太子和陳墨的關系很好,但沒想到竟好到這種程度!
而且這次陳墨護駕有功,日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六部大臣們看向他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皇后眨了眨眼睛,心里暗暗嘀咕:“他還挺會哄小孩的嘛,看來以后應該是個好父親……”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蛋莫名有些發燙。
陳墨將陷入沉睡的太子交給金公公,然后穿過人群,徑自來到了閭懷愚面前。
望著那魁梧奇偉的上公權臣,沉聲道:“閭太師,你就沒什么想對下官說的?”
按照原本的安排,陳墨應該在皇宮附近巡邏,是閭懷愚讓他跟著來到了祠廟。
這次要是沒有他在,且不說有多少人會死在那狐妖手中,單憑楚焰璃自己,也很難將太子救出!
表面看起來是害他落入險境,實則卻是救眾人于水火!
“太子被血煞之氣所困,而我的兵道傳承恰好能吸收煞氣,這顯然不是巧合!”
“閭太師肯定知道些什么!”
面對陳墨的質問,閭懷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淡淡道:“老夫說了,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陳墨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這一切難道真的是皇……”
“陳大人!”
閭懷愚出聲打斷,隨后抬眼望向天都城的方向,說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事情遠遠沒有結束……陳大人若是現在動身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什么意思?”
陳墨愣了一下,旋即猛然驚覺。
“不好,楚珩!!”
詔獄。
地牢最底層。
京都發生動亂,這里距離震源較遠,但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晃動。
而石門前的守衛卻始終紋絲不動,如同兩尊雕塑,他們的任務就是守好黑獄大門,無論外界發生什么都與他們無關。
然而兩人卻全然沒有察覺,一道陰影從只有發絲粗細的門縫中擠了出來,順著其中一人的盔甲蜿蜒而上,然后凝聚成鋼針,狠狠刺入了眼眸之中!
“啊!”
那名守衛痛呼出聲,捂著眼睛跪倒在地,身體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你沒事吧?”
同伴急忙過來查看。
見情況不對,便要激發墻上的陣法示警。
結果剛剛轉身,便感覺胸口一涼,氣力迅速流失。
低頭看去,只見一只手掌從胸前探出,連帶著盔甲一并洞穿,手中還握著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
“你……是……”
他艱難的回頭看去,卻只瞧見了一雙模糊不清的眸子。
耳邊傳來悠長的嘆息: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啊……”
請:m.llskw.org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