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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93章 和皇后的關系暴露了?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
聽到這話,陳墨不禁微微一愣。
“殿下的意思是,將我拖入幻術的人是陛下?!”
楚焰璃沉聲道:“即便不是他親手所為,也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段時間,乾極宮如此安靜,顯然是在暗中醞釀著什么,只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經對楚珩下手了!”
陳墨有些不解道:“可陛下不是早就病入膏肓了嗎?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焰璃眼底掠過一絲陰翳,并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皇室的詛咒?”
陳墨點頭道:“卑職曾經聽皇后殿下說過,好像還有句古訓,叫做:天命終有盡時,真龍不可長生。”
大元皇室人丁略顯稀薄,但每個都有著過人天賦,無論體質還是悟性都堪稱頂尖,修行速度更是一日千里。
代價就是花期太短。
平均壽命不過五十,皇帝可能會長一些,但也就在百年左右。
并且大多晚年不詳,要么重病纏身,要么死于意外,這也被認為是蘊藏在皇室血脈中的詛咒。
“真龍?呵呵,或許吧。”楚焰璃扯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如果我跟你說,這所謂的詛咒,其實是人為的呢?”
“人為?”
陳墨瞳孔微微收縮,想起了太子身上的圖案,以及楚珩口中那句“為了活命”……
難道真的有人在暗中謀害皇室不成?
“那這個人到底是……”
“它就隱藏在宮墻的陰影中,以血脈為餌,以壽元為食,曾經我以為它是皇權的影子,但實際上,皇權才是它褪下的舊皮……”
楚焰璃話語晦澀難明,眼中彌漫著復雜的情緒。
陳墨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副畫面:
一只饑腸轆轆的孽龍盤踞在金鑾殿的龍柱上,貪婪的啃噬著血肉,將國運咀嚼咽下,化作養料滋養己身。
雖然對方的身份楚焰璃并未明說,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陳墨回過神來,說道:“卑職此次前來,就是想要請殿下出手,搜尋楚珩的神魂,或許能找出更多的關鍵信息。”
楚焰璃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從你方才所言的情況來看,楚珩的神魂已經被動過手腳,某些關鍵記憶早就被抹除,強行搜魂,除了會驚動對方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陳墨聞言眉頭微皺。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仍然有些不甘,因為這很可能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楚焰璃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明知道這宮里的水有多深,為何還要繼續追查下去?難道就是為了徐家?”
陳墨沉默片刻,搖搖頭,坦言道:“不止如此,也是為了我自己……盡管皇后殿下對我十分器重,但我心里清楚,近皇權者不得善終,我與皇室本質上是處于對立面,這個矛盾根本無法化解。”
楚焰璃知道他身懷龍氣,難道武烈就不知道嗎?
沒有哪個帝王能接受國運被其他人分走,同胞兄弟都能刀兵相見,更何況他一個外臣?
無論武烈如今是什么態度,最終矛盾都會爆發,或者,對方早就有所動作,只是他沒有察覺罷了。
方才詔獄發生的事情就是個信號……
楚焰璃眼神中滿是欣賞,頷首道:“你倒是看的通透,換做旁人,可能已經被平步青云的喜悅沖昏頭腦,不知不覺中便溺死在權力編制的幻景中了。”
“不過,有件事情你說錯了……”
她話鋒一轉,說道:“你和皇室之間的矛盾并非無法化解,只要你點頭,我們以后就是自己人,不僅如此,我還會幫你一步步走向權力的巔峰。”
陳墨當然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搖頭道:“卑職對于當面首這種事情毫無興趣,此事還請殿下莫要再提了。”
“不是面首,是駙馬哦。”楚焰璃笑瞇瞇道。
“駙馬?”
陳墨愣了愣神。
楚焰璃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當初跟你說過,可以將你列為駙馬候選人,不過基于你前段時間的表現,我愿意跳過這個過程,直接到最后一步……”
陳墨嘴角微微抽動。
自己表現的很好嗎?
難不成是打屁股給她打爽了?
“卑職倒是有些好奇,要是真成了駙馬,恐怕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吧?還談什么權力可言?”陳墨問道。
歷朝歷代,駙馬都是“尊榮而不賦實權”,說白了就是只有虛銜,無法參政。
原因自然是防備外戚干政,避免大權旁落。
楚焰璃斜靠在床邊,晃蕩著白皙小腿,說道:“那是在一般情況下,駙馬的地位高低要看當下形勢如何,有我全力支持,誰敢說個不字?”
陳墨恍然。
倘若實權還握在皇帝手中,駙馬自然是要靠邊站。
但以如今情況來看,東宮皇后攝政,長公主擁兵自重,想要扶起一個“外戚”,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當初,林家也是外戚,卻能手握兵權,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
陳墨眸子瞇起,沉吟道:“殿下早晚還是要回南疆去的,想讓我來做你在朝中的‘代理人’?而我身懷龍氣的風險自然化解,反而還成了你的底牌?”
啪,啪,啪——
楚焰璃抬手鼓掌,贊許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陳墨,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是我不喜歡你……
陳墨剛要開口,卻聽楚焰璃說道:“先別急著拒絕,要不聽聽我開出的條件?”
她撐起身子,湊到近前。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在咫尺。
陳墨這才注意到,楚焰璃的眼眸很特別,黑色瞳孔中間有一圈金色圓環,加上略微上挑的眼尾,看起來竟有幾分妖異美感。
心里還在想著,無論對方給出任何糖衣炮彈,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絕。
然而她說出口的話語卻如驚雷般在耳側炸響:
“我知道你和皇后的關系哦”
陳墨頭皮發緊,袖袍下的手掌猛然攥緊!
即便如此,依然努力保持著鎮定,臉上浮現出詫異和不解,疑惑道:“殿下此言何意?卑職和皇后殿下能有什么關系?不過是君君臣臣……”
“別裝了,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楚焰璃嘴角翹起,露出雪白貝齒,說道:“那次我叫你來宮里喝酒,玉嬋突然趕到,那焦急模樣明顯超過了君臣之間該有的界限。”
“之后我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提起你,只要聽到你的名字,她就會心跳加速,呼吸紊亂。”
“尤其是當我說要讓你當面首的時候,她情緒險些失控,差點還激發了天曜印臺。”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便很好的掩飾了下來,可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楚焰璃纖指摩挲著下頜,說道:“看來她強烈反對我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出于對皇室名聲的考慮,而是吃醋了呢……”
陳墨嗓子有些發干。
別看皇后寶寶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嬌嗔癡纏的模樣,作為敕令群臣的東宮圣后,怎么可能毫無城府?
早就已經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說是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都不為過。
可她本身畢竟沒有修為,表情和語氣尚且能夠掩飾,心跳、血流這種生理反應又該如何控制?
況且兩人的力量又出自同源,在楚焰璃這個掛壁面前簡直毫無秘密可言。
早該注意到這一點的……
楚焰璃語氣玩味道:“所以你們兩個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親過嘴?”
陳墨回過神來,低聲道:“卑職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
反正對方也沒有證據,死不承認就行了。
楚焰璃似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淡淡道:“放心,我沒有追究你的意思,相反,我還會成全你們,這就是我方才所說的條件。”
成全我們?
聽到這話,陳墨心跳亂了一拍。
楚焰璃眼底笑意更濃,說道:“皇后的身份你應該清楚,即便你把皇帝熬死了,她背后還有姜家……想要和她在一起,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只有獲得了足夠的權力,才有和門閥角力的資本。”
“雖說朝堂已經被他們滲透成了篩子,但卻一直無法插手軍政,這也是姜望野苦苦追求我的原因。”
“相比之下,我更愿意把這個機會給你哦。”
“你放心,即便是成親了,咱們也只是表面夫妻,背地里你們兩個如何亂來,我都不管……”
楚焰璃靠近陳墨耳邊,吐氣如蘭道:“話說回來,頂著駙馬的身份偷吃嫂子,對你來說應該還挺刺激的吧?”
陳墨喉結微動,咽了咽口水。
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皙酥手便按在了他心口,“你的心跳越來越快了哦呵呵,果然是個色胚,還不肯承認……”
這女人怎么突然變得如此難纏?
在她面前,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陳墨暗暗咬牙,與其被如此拿捏,還不如被霸王硬上弓呢……
“殿下請自……”
“你能不能換句話,我都快聽膩了。”
陳墨深深呼吸,平復好情緒。
再聊下去底褲都要被扒干凈了,干脆不在這事上繼續糾纏,清清嗓子道:“關于楚珩的事情,殿下是如何考慮的?到底要不要動手?”
“沒必要。”
楚焰璃雖然對他強行轉移話題有些不滿,但還是回答道:“楚珩只是一枚棋子罷了,根本無關痛癢,相反,做的越多,反而暴露的破綻也就越多……”
話是這么說,但陳墨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楚焰璃看出了他的擔憂,寬慰道:“別擔心,若是遇到危險,你就用那枚龍鱗,起碼這京都中能奈何你的人應該不多。”
陳墨沒有再多說什么,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卑職便不再叨擾,殿下好好休息吧。”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等等……”
楚焰璃叫住了他。
陳墨腳步頓住,“殿下還有吩咐?”
楚焰璃輕聲說道:“方才謝謝你幫我療傷……”
陳墨不以為意道:“卑職說了,只是順手的事的而已,殿下不必掛懷。”
“手感好嗎?”楚焰璃冷不丁的問道。
“嗯?什么?”陳墨一時沒反應過來。
楚焰璃咬著嘴唇,幽幽道:“你剛才抓的那么用力,不會以為我沒有感覺吧?”
陳墨神色略顯尷尬。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干脆直接轉身離開了臥房。
望著那逃也似的背影,楚焰璃不禁莞爾,明眸彎彎的好像月牙,粉腮浮現出迷人的梨渦。
即便是當初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也沒見他如此慌亂過……
伸手扯開衣襟,望著心口上方那道逐漸愈合的傷痕,臉頰微不可察的掠過一絲嫣紅。
“當初玉嬋是為了我才選擇進宮的,將大好青春蹉跎在這宮闈之中,是我對不起她。”
“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男人,若是能幫上一把,也算是彌補些許虧欠……”
“不過他膽子倒是夠大的,居然連皇后都敢勾搭……”
“嘶——”
“捏的那么使勁,都有點腫了,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這婆娘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墨快步離開了長寧閣,神色陰沉如水。
楚焰璃之前表現,讓他一度以為這就是個毫無城府的暴力狂,但仔細想想,在這勾心斗角的環境中長大,又怎么可能是心思簡單之輩?
“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和皇后的關系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只是沒想到會暴露的這么快。”
“雖然楚焰璃看起來并無惡意,但誰能摸透她的想法?”
“事關皇室清譽,難道她真的毫不在乎?”
陳墨心潮起伏不定,覺得這事還是得跟皇后同個氣,起碼得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穿過層層宮闈,朝著昭華宮走去。
按照慣例,這個時辰皇后應該還在處理政事。
剛來到宮殿門前,還未等宮人進去通報,孫尚宮便迎了出來。
“陳大人,你來了。”
“見過尚宮。”
陳墨頷首問候,“下官有事稟報,殿下可在里面?”
孫尚宮點頭道:“在倒是在,不過殿下這會正在會客。”
“會客?”陳墨好奇道:“不知是哪位大人?”
“不是朝臣,是殿下的堂弟……”
孫尚宮遲疑片刻,低聲說道:“不過看殿下的樣子,似乎并不是很想見到他。”
皇后的堂弟?
陳墨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眉頭緊鎖,他來干什么?
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道修長身影從大殿內走出。
一襲長衫潔白如雪,面如冠玉,手中搖晃著折扇,儼然一副風流儒雅的書生扮相。
正是當初在裕王府有過一面之緣的姜望野。
嘴角掛著洋洋自得的笑容,看來方才和皇后的談話讓他非常滿意。
楚焰璃此前說過,皇后和姜家的關系非常惡劣,陳墨眸子瞇起,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姜望野瞧見陳墨后,表情也有些意外。
“陳墨?你怎么在這?”
“又見面了,姜布衣。”
回想起上次在他手里吃癟的情形,姜望野臉色有些陰沉,但隨即便換上了一副笑容,說道:“當初是我小瞧陳大人了,倒是有幾分手段,居然真把楚珩給弄進詔獄了。”
陳墨淡淡道:“楚珩涉嫌多起大案,我也只是秉公執法罷了。”
“陳大人還真是謙虛。”
姜望野一副和藹親善的樣子,湊到近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道:“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陳大人不僅叫的響,咬人也夠疼的……怎么,這是案子有了進展,來找家姐領骨頭來了?”
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面對他的刻意挑釁,陳墨神色依舊淡然,“那倒不是,只是剛從長寧閣出來,順路過來給殿下請個安罷了。”
“長寧閣?”
姜望野怔了一下。
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很少進宮,卻也知道那是長公主的住所。
“你去長寧閣干什么?”姜望野凝聲問道。
“孤男寡女,還能干什么?”陳墨聳聳肩,無奈道:“長公主的體質也是異于常人,都弄出血了,著實耗費了我不少精元……”
陳墨說的全是實話,但落入姜望野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孤男寡女,出血,精元……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已經不是會不會想歪的問題了!
姜望野不認為陳墨有膽子造楚焰璃的黃謠,而且楚焰璃也確實對他表露過欣賞……
所以,這人未必是在逞口舌之利,說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至今連手指頭都沒碰過,居然被這家伙捷足先登了?
而且還是一步到位,直接成了入幕之臣?!
姜望野饒是養氣功夫再好也繃不住了,脖頸青筋暴起,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陳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有些人可不是你能碰的……”
陳墨搖頭道:“你看,又急……再說,我就算碰了又如何?她還得謝謝我呢。”
“陳墨!!”
姜望野徹底破防,抬腿向前踏出一步,衣衫獵獵作響。
而陳墨等的就是這一刻,眸中閃過青芒,氣機洶涌暴漲。
姜望野只覺得視線陡然變得黑暗,抬頭看去,一只瓷白手掌凌空按下,散發著寂滅荒蕪的氣息,所經之處就連虛空都被湮滅!
“這是什么?!”
姜望野心神劇顫,驚駭欲絕。
在這種來自更高層次的力量傾軋下,身體逐漸變得佝僂,關節發出“噼啪”爆響,最終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巨大壓力讓他連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根本無從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恐怖手掌拍來。
啪——
手掌落在肩頭。
姜望野渾身戰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然而過了好一會,卻什么都沒有發生。
抬眼看去,發現一切如常,并沒有鋪天蓋地的大手,虛空也沒有被毀滅。
孫尚宮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姜公子,您這是……”
“嗯?”
姜望野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正直挺挺的跪在陳墨面前。
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不錯,姜布衣終于學會跪著和本官說話了,有長進。”
姜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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