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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79章 楚珩的秘密長公主的雙排邀請
“這茶怎么樣?”
“還不錯。”
“這可是上等的紫廬銀針,一壺就要三十兩銀子呢。”
“嚯,天麟衛這么有錢?”
“茶葉是從你書房順的。”
陳墨坐在陳拙身邊,兩人端著茶杯,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絲毫沒有一點緊迫的感覺。
徐璘見自己被無視,袖袍下拳頭暗暗攥緊,卻也無可奈何。
抓人的公文是他親自批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失去了主動權,只能被陳墨牽著鼻子走。
“咳咳。”
這時,嚴沛之清了清嗓子,出聲說道:“咱們今天過來可是有正事要辦,時辰不早了,再耽擱下去怕是不好跟上頭交差。”
徐璘也壓下火氣,說道:“要不,先把嫌犯提出來審審?”
“也好。”
陳墨放下茶杯,頷首道:“諸位跟我來吧。”
他起身走出公堂,陳拙三人跟在身后,一路向著衙署深處走去。
連綿的黑墻好似烏云一般,氣氛冰冷肅殺,穿過雕刻著麒麟圖案的鐵門,進入地牢,獄典快步迎了上來。
“陳大人,您來了。”
陳墨吩咐道:“把嫌犯楚珩帶到審訊室去,三位大人要親自提審。”
獄典瞧見那三人身上的官袍,神色頓時一肅,垂首道:“是,卑職這就去安排。”
陳墨帶著他們穿過長廊,兩側牢房中傳來凄慘的哀嚎聲,讓人頭皮發麻,嚴沛之和徐璘嗓子動了動,突然有點后悔沒帶隨行人員了。
來到審訊室。
四面石墻,空空蕩蕩,只有一張長桌和一個刑架。
獄卒搬來了四張椅子,桌上擺好筆墨紙硯,眾人剛剛落座,門外就響起鐵鏈摩擦地面的“嘩啦”聲。
兩名獄卒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后,嚴沛之和徐璘表情霎時僵住了。
只見那人被黑布蒙著眼睛,原本白色的囚服已經被染成暗紅,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血痂,雙腿癱軟如泥,已經無法站立,一只胳膊被擰成了反方向,白花花的碎骨從關節處刺出。
耷拉著腦袋沒有動靜,已經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這是世子?!”
楚珩被打入詔獄后,肯定會遭受“特殊照顧”。
可也沒想到竟會如此凄慘!
作為刑部和大理寺的上官,這種場面他們見得多了,但這畢竟是皇室宗親,體內流淌的是楚家的血!難免會有一絲膽寒!
嘩啦——
獄卒拖著楚珩來到刑架旁。
那洞穿肩胛骨的鐵釘尾端有個圓環,直接掛在了鉤子上,然后用力一拉鐵鏈,整個人好像風干的臘肉一般吊了起來。
然后拎起旁邊的木桶,將滿滿一桶燒酒澆在了他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楚珩瞬間清醒過來,身體好似篩糠般劇烈顫抖著,一邊慘叫著,一邊發出聲嘶力竭的怒罵:“你們這群雜碎!賤種!居然敢對老子用刑?等老子出去后,一定要把你們五馬分尸!千刀萬剮!”
“嘖嘖,進來也有幾天了,還這么大的戾氣,看來是伺候的不到位啊。”陳墨搖頭道。
聽到這個聲音,楚珩頓時更加激動,鐵鏈搖晃著,將肌肉撕裂開來,鮮血汩汩流淌。
“陳墨!!”
他聲音中帶著刻骨的恨意,“你算什么東西!不就是仗著有皇后給你撐腰嗎?有種就把老子弄死!老子倒想看看,這天下到底姓姜還是姓楚!”
陳墨抬手示意,獄卒將蒙眼黑布扯下。
突然的光亮讓楚珩有些不太習慣,瞇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看清眼前坐著的幾人后,不禁微微一愣,隨后掀起一抹冷笑。
“呦,人挺齊啊,該來的全來了。”
“嚴沛之,徐璘,陳墨到底給了你們什么好處,居然和他勾結在一起,構陷于我?”
面對那雙血絲密布的眸子,徐璘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嚴沛之倒是神色鎮定,沉聲道:“楚珩,你草菅人命,犯下血案無數,更涉嫌私通妖族,意圖謀反,你可知罪?”
楚珩咧開嘴巴,露出殘缺的牙齒,表情看起來十分猙獰,“你們真當我是軟柿子?我要是出了半點差池,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裕王還沒死。
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緩和的余地,嚴沛之猛地一拍桌子,叱道:“廢話少說!鐵證如山,豈容你狡辯?若是主動坦白,還有輕判的可能……回答本官的問題,你可知罪?!”
楚珩嗤笑了一聲,不屑道:“省省力氣吧,你們要是有證據,還會在這里跟我廢話?”
嚴沛之語氣一滯。
“陳墨早就把王府翻了個底朝天,最多也就找到了幾具宗門弟子的尸體而已,又如何能證明是我殺的?”
“更何況按照大元律法,我作為宗室,只要不坐實謀反,你又能耐我何?”
楚珩眸子瞇起,死死盯著陳墨,聲音陰冷:“我知道,你想讓我死在獄中,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楚家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等到陛下徹查此事,看那枚免死金牌能不能保得住你!”
“到時整個陳家都要給你陪葬!”
“聒噪……”
陳墨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廢話還真多啊。”
嚴沛之眉頭皺起,湊到近前,低聲道:“人都已經打成這樣了,還不肯招供,此事怕是沒那么好辦……”
陳墨搖頭道:“是嚴大人的問法不對。”
嚴沛之疑惑道:“那應該怎么問?”
陳墨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抬腿走到楚珩近前,目光審視著他,淡淡道:“接下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不能有任何藏私,明白了嗎?”
“呵呵……”
楚珩剛要罵人,抬眼對上陳墨的眸子,頓時怔住了。
只見那雙漆黑眸子好似旋渦般深邃,幾乎要將人魂魄都吸入其中,他心中升起警兆,但卻為時已晚,意識很快就被旋渦吞沒,眼神變得空洞木然。
陳墨看他的狀態,便知道神通已經生效了。
上次陪道尊睡覺不是白睡的,對方又傳給了他一門新的神通:
玄門天罡正法·浮生夢。
顧名思義,這是個作用于神魂的法門,和當初釋允那“言出法隨”的手段有些相似,都是通過魂力共鳴來突破心防,從而達到操縱對方的目的。
只不過相比之下,浮生夢更加傾向引導,而非控制。
修行至高深處,甚至能強加一段記憶給對方,從而徹底扭轉認知。
陳墨從楚珩進門開始,就暗中發動了浮生夢,不知不覺中,魂力已經滲透了楚珩的識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為了逐步加強效果,避免引起抵抗情緒,陳墨先從最簡單的問題開始問起:
“你是誰?”
嚴沛之嘴角微微抽動,差點沒繃住。
他還以為陳墨有什么特別的審訊技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徐璘更是忍不住說道:“陳大人,別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了,咱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
陳墨沒有理會兩人,雙眼直直盯著楚珩。
楚珩回答道:“我是裕親王之子,姓楚名珩字玄佑。”
陳墨又問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我犯了罪。”
“犯了什么罪?”
“殺人。”
“殺了誰?”
“京兆府治中朱啟銘、儀制司郎中朱琛、直隸司主事高峻……還有那些宗門弟子和下人,具體叫什么名字就不清楚了……”
“你為什么殺他們?”
“有些人知道的太多,必須得死,其他人則是為了抽取精血,供我修行。”
剛開始,徐璘和嚴沛之還有點不耐煩,聽了一會后,表情逐漸變得呆滯,眼神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就連陳拙都有點發懵。
方才楚珩還是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結果陳墨開口一問,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招了?
他說出的這些名字,都是那份證據中所提及的官員。
在出事之前,就已經告病返鄉、杳無音信,沒想到全都死了!
一旁的典史走筆如飛,將所有對話都記錄了下來,還有專人用留影石攝錄下了整個過程。
陳墨繼續提問:“蠻奴案的背后可是你指使?”
楚珩點頭道:“沒錯,我搭上了南荼州的司戶參軍,通過黑市搞來了一批蠻奴,然后走水路運到天都城……嚴良不過是替罪羊罷了……”
“那出城的地道呢?”
“我從朱啟銘那里搞到了城防圖,又找了幾個工部的吏員,以修繕街道為名,暗中挖掘……”
“挖地道是為了什么?”
“為了……為了……”
楚珩話語變得遲疑,渾濁的眼珠也開始震顫了起來。
陳墨眸光微凝,浮生夢的效果,取決于雙方魂力的差距,差距越大,控制效果也就越強。
按理說,以自己的神魂強度,再加上這么長時間的引導,楚珩應該早就沒有抵抗之力了才對。
“好像有某種力量在阻止他說話?”
“難道是簽訂了造化金契?”
陳墨打開屬性面板,用道蘊結晶一口氣將神通砸到了高級。
眼白好似墨色暈染,逐漸變得漆黑,有如不見底的深淵,同時將龍氣催動到極致,磅礴威壓傾瀉而來,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一般。
一旁的獄卒們雙腿發軟,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僅僅是泄露出的一絲威壓,都讓他們難以承受!
嚴沛之等人臉色也有些發白,神情驚駭。
即便是皇帝圣體無恙、執掌朝綱的時候,也未曾給過他們如此恐怖的壓迫感!
這小子到底是……
陳墨此時無暇顧及其他,上前兩步,逼問道:“你開鑿隧道、破壞城防,是不是為了挖赤砂?你和妖族私通,意圖炸毀大陣,此事可否屬實?”
“我……我……”
楚珩身體顫抖的越發劇烈,口鼻中有鮮血噴涌而出。
“回答我!”陳墨厲聲道。
“噗!”
楚珩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雙眼翻白,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陳墨神色凝重。
方才他驅使魂力,侵入楚珩的靈臺,隱約感覺到神魂內核之中有層壁障,將一縷心神隔絕開來,無法觸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珩應該不會有這種手段,到底是誰……”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審訊室內的氣氛有些安靜。
扭頭看去,只見三位大人嘴巴微微張開,正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還是徐璘率先反應過來,起身來到典史身邊,一把扯過口供,仔細看了起來。
“好!很好!”
徐璘呼吸急促。
盡管不知道陳墨是怎么做到的,單就楚珩交代的這些內容,已經算得上是重罪了!
雖然缺乏“私通妖族”的關鍵信息,還構不成謀反,但也足以說明,三司抓人的決定沒有問題!
“不愧是陳大人,果然有一套啊!哈哈!”徐璘興奮道。
嚴沛之眉頭緊鎖,眼神忌憚的看向陳墨。
這般手段簡直駭人聽聞,若是自己落入這家伙手里,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是暗暗下定決心,此事了結后,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惹不起,終歸是能躲得起吧!
“把人帶下去。”陳墨揮手道。
浮生夢是有使用限制的,短期內沒辦法再次進行審訊,只能暫且作罷。
“是。”
兩名獄卒走上前來,將楚珩拖出了審訊室,帶回到了逼仄的牢房中,好像丟垃圾般扔到了角落里。
砰——
牢門關緊,空氣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楚珩艱難的睜開雙眼。
一陣陣劇烈的頭痛讓他險些再度昏厥過去。
“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腦海中浮現出支離破碎的片段,雖然有些模糊,但大概也能知道,自己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媽的,你不是說,保證不會出岔子嗎?!”
楚珩咬牙切齒,低聲道:“要是我謀反的罪名被落實,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沙沙——
他感覺耳道有些發癢,用力甩了甩腦袋。
伴隨著嗡嗡的振翅聲,一只黑色甲蟲從耳道中飛了出來,落在地上。
背部甲殼朝著兩側展開,纖薄鞘翅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文。
隨著鞘翅震動,字跡脫落下來,在空中漂浮著:
“還要等多久!”楚珩表情扭曲,壓抑著咆哮,“該做的我都做了,再這樣下去,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甲蟲沒有反應,只有一個等字靜靜懸浮。
楚珩深深呼吸,控制好情緒,語氣低沉:“記住你的承諾,我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拿到陣圖,第二,我要陳墨死!”
甲蟲揮動鞘翅,又有幾枚字符脫落:
陣圖歸你,陳墨歸我。
按計劃進行。
隨后,也不等楚珩回答,字符消散,甲蟲收起背殼,重新鉆回了他耳中。
楚珩背靠著墻壁,胸膛起伏,臉龐猙獰如惡鬼。
“陳墨……你給我等著……”
審訊結束后,嚴沛之和徐璘就相繼離開了。
這份口供意義極為重大,足以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他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
陳拙也要回去寫折子,不便久留,陳墨和厲鳶一路將他送到了教場門外。
“雖然楚珩招供了,但關鍵證據缺失,而且謀反這個罪名也不是那么好定的……到底算不算謀反,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陳拙站在轎子前,低聲說道:“所以你要做好兩手準備。”
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孩兒心里有數。”陳墨點頭道。
“那就好。”
陳拙點點頭,不再多言。
隨后他瞥了厲鳶一眼,詢問道:“這位應該就是厲百戶吧?聽說你們兩個走得很近?”
厲鳶沒想到陳拙居然還知道兩人的關系,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道:“下、下官不是……陳大人誤、誤會了……”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陳墨直接了當道:“不是很近,是非常近,這是你以后兒媳婦……之一。”
厲鳶愣住了,呆呆的望著陳墨。
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陳拙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這種事情我懶得管,但你也得收斂點,別什么人都招惹,咱們陳家真容不下那么多大佛……”
相比于皇后、貴妃和道尊,區區一個天麟衛百戶,已經顯得很稀松平常了……
“放心,孩兒有分寸的。”陳墨正色道。
話音剛落,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陳墨,又見面了。”
三人扭頭看去,只見一道婀娜身影憑空浮現,負手站在了他們面前。
一身織金長裙拖曳在地,裙擺繡有山水云紋,青絲簡單束成發髻,插著一根珠玉金釵,耳邊垂下的碎發將眉眼間的凌厲威嚴化去了幾分,看起來分外的明艷動人。
“長公主殿下?!”
陳拙一眼就認出女子的身份,急忙躬身行禮。
然而楚焰璃卻沒有理會,徑自走到了陳墨面前,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有幾分幽怨,“上次你急著走,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說呢……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再好好喝上幾杯?”
她湊到近前,朱唇輕啟,吐氣如蘭,“只有我們兩個哦”
陳墨:“……”
陳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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