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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66章 娘娘本宮將以貓娘形態出擊
天麟衛,詔獄。
陰暗逼仄的牢房內,嚴令虎靠坐在墻角,氣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自從覃疏來過一趟之后,這些獄卒就不再對他用刑了,每天還好吃好喝的供著,身上的傷勢也在逐漸痊愈。
剛開始他還有些忐忑,擔心這是斷頭飯,然而這些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陳墨真的把他給忘了似的。
“自從娘親那天來過之后,陳墨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轉變。”
“以我對那家伙的了解,向來不見兔子不撒鷹,既然愿意放過我,肯定是得到了更大的好處……可娘親能給他什么呢?”
嚴令虎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著鑰匙插入鎖孔,牢門被推開,一身暗鱗官袍的陳墨走了進來。
嚴令虎瞳孔一縮,急忙從地上爬起,靠墻站的筆直,“陳大人,您怎么來了?”
該不會是又要拿自己做人體實驗吧?
他已經被陳墨那些變態刑罰搞出心里陰影了……
“別緊張。”
陳墨擺手道:“我今天過來是準備放你出獄的。”
嚴令虎愣了一下,“放我出去?真的?”
“當然,我這人向來言出必踐,說了這幾天放你出去,自然不會有假。”陳墨挑眉道:“怎么,難道嚴公子還沒在牢里待夠?”
“夠!夠了!”
嚴令虎見陳墨不像是在戲弄自己,頓時喜出望外。
要知道,進了詔獄九死一生,能活著出去的可沒有幾個……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突然!
“來人,給嚴公子松綁。”陳墨說道。
一名獄卒走了進來,解開了嚴令虎手腳上的鐐銬,并將穿入肩胛骨的鋼釘取出。
嚴令虎活動了一下肩膀,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陳大人,我能問問原因嗎?您為何愿意放我出去?”
陳墨淡淡道:“嚴公子雖然涉嫌蠻奴一案,但認罪態度良好,并提供了重要證據,有戴罪立功的情節……況且詔獄牢房有限,羈押的都是重犯,你得趕緊給后面的兄弟騰地了。”
我提供啥重要證據了?
嚴令虎撓了撓頭,神色茫然。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鐵鏈摩擦地面的“嘩啦”聲,聲音逐漸接近,來到了牢房外。
隨后兩名獄卒押解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子身上穿著囚服,帶著手銬和腳鐐,披散著的頭發遮住了臉龐。
“呦,新人來了?”
嚴令虎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讓我瞅瞅,是哪個倒霉蛋?”
他伸手撥開囚犯的頭發,露出一張略顯陰柔的蒼白臉龐,一雙狹長眸子好似毒蛇般陰冷。
“世、世子殿下?!”
“怎么……怎么會是你?!”
嚴令虎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陳墨居然真的把楚珩給抓進來了!
這可是裕王世子啊!
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就憑他的那些口供?
那不過是為了脫罪的說辭而已,根本沒有實證,按理說不可能對世子造成任何影響。
楚珩微瞇著眸子,語氣中透著刺骨寒意,“還不是托嚴公子的福,回去后告訴你爹,這事沒完,我早晚會和他清算……”
陳墨重重一拳砸在楚珩腹部,楚珩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墻角抱頭蹲著去。”陳墨瞥了嚴令虎一眼,“嚴公子還不走,是想留下來跟他當室友?”
看著佝僂如蝦的世子,嚴令虎喉結動了動,不敢再逗留,慌忙轉身離開了牢房。
他被帶到了一間空屋,脫下囚服,換上了一身提前準備好的常服,然后在獄卒的陪同下朝著地牢出口走去。
穿過森嚴守衛,走出黑衙的那一刻,明媚陽光灑在臉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不禁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名小丫鬟已經早早等在門前,躬身道:“少爺,跟我來吧,夫人在等您了。”
“嗯。”
嚴令虎跟著她來到街邊的一頂軟轎旁,掀開簾布登了上去。
只見覃疏正靠在窗邊,拄著下頜,望著那青磚黑瓦的衙門發呆,甚至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娘?”
“虎兒?”
覃疏回過神來,看向嚴令虎,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缺胳膊少腿,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出來就好,這幾天都瘦了,回去娘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嚴令虎遲疑道:“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獄?”
覃疏蹙眉道:“是陳大人給我傳去消息,讓我來衙門接人,怎么了?”
嚴令虎搖頭道:“你知道我在獄中看到了誰?世子楚珩!陳墨居然把楚世子給抓進了詔獄!他就算再膽大妄為,沒有陛下口諭,也絕對不敢如此。”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得到了三司支持。”
“都察院和大理寺暫且不論,以我對爹的了解,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會輕易妥協。”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頓,低聲問道:“娘,你到底做了什么?”
覃疏聞言陷入沉默,轎子內空氣靜謐。
許久過后,她出聲說道:“娘也不瞞,娘確實和陳墨達成了交易……自從你被打入詔獄之后,在你爹眼中便如同棄子,既然他不愿意出手,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救你出來。”
“棄子?”
“不可能,我可是嚴家唯一的血脈……”
嚴令虎說著自己都有點心虛。
據他了解,他爹養的外室可不少。
就算目前還沒有子嗣,想要多生幾個出來,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覃疏語氣有些戲謔,道:“以前你爹需要借助覃家的力量,一直對我相敬如賓,不敢公然納妾,所以你這個嚴家公子的位置還算坐的安穩。”
“可自從他和莊景明搭上線后,覃家在他眼里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削弱我在嚴家的地位,將覃家逐漸剝離出去……事實上,他確實也是這么做的。”
嚴令虎一時無言。
他雖然不懂政事,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嚴沛之是怎么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一個無權無勢的江南學子,若是沒有覃家的支持,早就被朝中那群餓狼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但也正因如此,覃家知道他太多齷齪,在以前,這或許還可以當做兩家綁定的羈絆,而如今身居高位之后,儼然已經成了金身上的裂痕。
“即便你能活著離開詔獄,嚴沛之也不會讓你留在京都,嚴家家業更是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覃疏眸子直視著他,斷然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裝作一無所知,繼續回去當你的嚴家少爺,要么,跟我回覃家,雖不能讓你飛黃騰達,但起碼能護你周全。”
嚴令虎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出獄,爹娘就鬧掰了……
望著那雙沉靜的眸子,突然覺得眼前的覃疏有些陌生。
這還是印象里那個潑辣跋扈、溺子成癡的娘親?
怎么感覺短短幾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嚴令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道:“娘,你還沒跟我說,你那天來詔獄,到底和陳墨達成了什么交易?”
覃疏臉頰微不可查的掠過一絲嫣紅,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說道:“咳咳,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其實陳墨這個人還挺好的,言而有信,是個真正的男人……”
“你倆之間也沒有本質上的矛盾,其實可以試著成為朋友……”
嚴令虎一臉問號。
原來把我打入詔獄,酷刑伺候,差點剁碎了喂狗不算矛盾?
“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有如此膽色,居然真的敢對裕王府動手。”
覃疏望著窗外的龐大建筑,眸光閃動,“以我對陳墨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嚴沛之,處理了世子,接下來應該就要到嚴家了……”
“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知為何,嚴令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具體又有點說不上來。
或者說,不敢往深處去想……
牢房內。
楚珩被鐵鏈吊起,懸在空中。
獄典低聲問道:“陳大人,這次您打算怎么審?”
他在這詔獄之中當值,也算是見過“大場面”,審過的官員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但皇室宗親還是頭一遭,心里多少有點沒底……
陳墨淡淡道:“該怎么審就怎么審,去,把家伙都拿上來。”
“是。”
一名獄卒應聲離開。
沒過多久,便抱著一推刑具回到了牢房,鋪在了楚珩面前的長桌上。
陳墨走上前來,指尖掠過刑具,說道:“我們這的玩法花樣還挺多,世子殿下想先體驗哪一個?”
楚珩嗤笑道:“少拿這些東西來嚇唬我,你以為得到了三司支持就能為所欲為?別忘了這天下姓什么!”
“等我離開詔獄,立刻入宮向陛下稟明此事,你以為僅憑一塊免死金牌就能保命?不光是你,所有參與此事的差役都要跟著陪葬!”
“廢話,天下當然姓天了。”
陳墨說道:“而且話說回來,你為什么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出去?”
楚珩搖頭道:“你以為八議政策是擺設?找不到我謀反的證據,那就老老實實的放人,難道你還想檻殺親貴不成?”
“檻殺?”
“怎么可能。”
“我身為天麟衛副千戶,自然不會知法犯法。”
陳墨湊到近前,輕聲耳語道:“不過,若是世子的心腹前來劫獄,帶著世子逃竄過程中觸發防御陣法,被破魔弩亂箭穿心……任誰也找不到我的頭上吧?”
楚珩聞言怔住了,“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陳墨笑瞇瞇道:“世子可能誤會了,我可沒打算審你,也懶得去找什么罪證,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讓你死而已。”
楚珩瞳孔收縮,嗓子有些發干。
以他對陳墨的了解,這個瘋子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既然來了,那就別白來一趟,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陳墨拿起一柄精鋼狼牙棒,掂量了一下,說道:“世子金尊玉貴、細皮嫩肉,怕是經不起酷刑,還是要循序漸進,就先從入門級開始好了。”
“雖說咱這是詔獄,但也得講究人性化執法。”
一旁的獄典好奇道:“何為人性化?”
陳墨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要考慮嫌犯的承受能力,使用盡量溫和的審訊方式,正所謂執法有溫度,鐵棍有力度……光說沒用,我來給你演示一下。”
“一棍打腿防逃跑。”
狼牙棒抽在了楚珩的右腿上,直接將膝蓋骨砸的粉碎,變得好似面條一般綿軟。
“啊……”
“兩棍打嘴止求饒。”
楚珩剛要痛呼出聲,下一秒,棍子就掄在了嘴上,牙齒掉落一地,鋒利的尖錐將臉龐刺的血肉模糊。
“重擊打開呼吸道。”
棍頭裹挾著呼嘯風聲,狠狠砸在了楚珩心口。
伴隨著胸骨碎裂的脆響,他臉色霎時慘白,口中涌出鮮血,眼神變得渙散無神。
“電棍恢復你心跳。”
跳動的電漿順著棍身涌入心脈,楚珩雙眼翻白,身體劇烈抽搐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陳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看到沒,這一套流程下來,他已經高興的手舞足蹈了,而且保證不會有任何意見。”
獄卒們咽了咽口水。
嘴都被你打爛了,當然提不了意見……
簡直太有人性了……
“行了,我就先演示到這,你們繼續吧,別讓世子閑著。”陳墨扔下鐵棍,拍拍手準備離開。
“大人留步。”獄典來到跟前,小心翼翼道:“陳大人,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宗室貴族……直接上刑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你怕了?”陳墨挑眉道。
獄典訕笑著搓搓手。
廢話,咱又沒有你那么硬的背景,萬一世子秋后算賬怎么辦?
“人要學會變通,你拿塊黑布把他眼睛遮住,他能知道是誰打的?”陳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審訊官員不算什么本事,給王子貴胄用刑的機會可不多啊。”
說罷,便徑自轉身離開了。
獄卒們望著昏迷不醒的楚珩,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給王子貴胄用刑?
聽起來就很刺激啊!
陳墨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牢房里傳來“砰砰”的悶響,伴隨著一陣興奮的呼喝聲:
“把他眼睛和耳朵都捂住了!”
“抬手有高度,棍棍有態度!我踏馬直接就是一個人性化!”
“到我了到我了!”
陳墨暗暗點頭。
不愧都是老獄卒,都學會舉一反三了……
陳墨離開詔獄,回到司衙之中,厲鳶快步迎了上來。
“陳大人,那些王府侍衛已經羈押起來了,您打算如何處理?”
“不急,先關上一段時間再說。”
既是三司下令抓人,后面還需進行會審。
陳墨確實沒打算讓楚珩活著離開,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否則人剛抓進來就死了,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是。”
厲鳶略微猶豫,詢問道:“下屬有件事很好奇,不知當不當問……”
“你想知道我和長公主的關系?”陳墨猜出了她的想法。
厲鳶點點頭,說道:“這些年來,長公主鎮守南疆,鮮少回京,怎么感覺好像和大人很熟悉的樣子?而且還伸手摸……摸你的胸……”
陳墨無奈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倆只見過一面,她還要讓我當面首,你信嗎?”
厲鳶愣了愣神,“面、面首?!”
雖然大人長得確實很好看,但僅僅一面之緣,就提出這種要求,未免也太離譜了一點!
“那你答應了嗎?”厲鳶緊張兮兮的問道。
“廢話,我像是那么沒骨氣的人嗎?從來只有我潛規則別人的份,怎么可能被別人潛?”陳墨一本正經的說道,心中暗暗補充:貴妃娘娘和皇后寶寶除外。
“那就好。”
厲鳶松了口氣。
隨后又感覺有點不對,嗔惱的瞪了他一眼。
“對了,長公主后來都跟大人說了些什么?感覺她走的時候,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陳墨嘆了口氣,說道:“她讓我今晚去長寧閣一趟。”
厲鳶聞言又緊張了起來。
晚上去寢宮?該不會是讓大人侍寢吧!
“那您要去嗎?”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不去,她還會找上門來,倒不如一次把話給說清楚。”陳墨沉聲道。
對于楚焰璃的態度,他始終有些捉摸不透。
畢竟同為楚家人,而且還是姑侄血親,真對楚珩的生性命一點都不在乎?
裕王是不是被她給帶走的?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
不過也得提前做好準備,萬一這瘋婆娘想要強人鎖男怎么辦?
“喵嗚”
這時,貓貓打開籠子,步伐輕盈的跳到了桌上,一雙異色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陳墨。
陳墨眉頭微皺,感覺它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沒有了那種單純且愚蠢的感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試探性的傳音道:“娘娘?”
貓貓眨了眨眼睛。
“還真是!”
“您有什么吩咐?”
陳墨詢問道。
貓貓伸出小爪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陳墨略微思索,沉吟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帶著你一起去見長公主?”
貓貓點頭表示肯定。
陳墨仔細想想,這樣確實可行。
有這個移動“攝像頭”在,楚焰璃要是心懷不軌,娘娘第一時間便能知曉,起碼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行,那就這么定了。”
就在這時,桌下突然傳來“嗚嗚”的聲音。
奇怪,哪來的第二只小貓?
緊接著,陳墨打了個哆嗦,表情微僵,緩緩低頭看去。
只見厲鳶不知何時鉆到了桌子底下,仰頭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能沁出水來。
“鳶兒,你這是……”
“以防萬一,在進宮之前,先把墨水擠干……唔……”
陳墨嘴角扯了扯,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后背不禁有些發涼。
“娘娘,別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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