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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62章 娘娘的推背感陳大人忙碌的一天
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陳墨就悄無聲息的鉆出了寢宮。
此時還未到晨掃時間,整個內廷一片靜謐,正當他準備朝乾清門方向而去的時候,身側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陳大人……”
陳墨動作一僵。
扭頭看去,只見許清儀抱著貓貓坐在墻角。
烏黑發絲上沾著露珠,清雋的臉龐略顯蒼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他,情緒有些看不分明。
“許司正,你怎么在這?”陳墨愣了愣神,疑惑道:“你該不會是在這里坐了一夜吧?”
許清儀沒有回答,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低聲道:“陳大人在海棠池待了一夜?匯報什么事務,要用這么長時間?”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
昨晚陳墨幫貴妃娘娘做了個精油SPA,搓完背面還想搓搓正面,可娘娘卻反客為主,說什么也要讓他也體驗一下。
然后在他的循循善誘之下,來了個前胸貼后背……
想到那美妙的推背感,陳墨還有些心跳加速,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說道:“昨晚奏事過后,我就在娘娘的指導下修行,打坐入定之后忘了時間,再睜開眼睛天都亮了。”
“真的?”許清儀有些懷疑,“只是修行而已?你沒騙我?”
“當然。”陳墨面不改色道:“我這人從來不說假話,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娘娘?”
許清儀聞言神色稍緩,眸子也恢復了幾分神采。
起身來到陳墨面前,將被蹭了一夜顯得有些委靡不振的貓咪遞給他。
“喵嗚”
貓貓睜開朦朧雙眼,瞧見是陳墨后,這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娘娘畢竟是皇貴妃,金枝玉葉,身份尊貴,你也得注意點影響,總是在寢宮留宿的話,宮里會有人傳閑話的。”許清儀一臉認真的提醒道。
陳墨笑著說道:“不能留宿寢宮,難道要留宿掖庭不成?”
“你、你莫要曲解,我何時這么說了?”
許清儀臉頰掠過一抹嫣紅,手指攥著衣擺,沉默片刻,囁嚅道:“不過你有太子頒布的教令,非要睡在我那的話,我也沒什么辦法……”
還沒等陳墨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跑遠了,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看你最近比較忙,暫且就不催你更新了,下次進宮,記得把銀瓶梅的后十話帶過來……”
望著那搖曳的裙擺,陳墨搖了搖頭,暗暗嘀咕道:“怎么感覺許司正的少女感越來越強了?”
“喵”
貓貓發出軟乎乎的呢喃,在他懷里輕輕磨蹭著。
還是陳墨的味道最讓人安心,要是每天都被他抱著就好了。
陳墨離開皇宮,朝著城北的方向飛掠。
此時天色尚早,街上行人稀疏,他身形飄逸如風,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就來到了懷真坊。
正準備走入天麟衛大門時,突然察覺到了什么,眉頭不禁微微一挑。
“嗯?”
街邊的巷子里。
兩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擠在一起,正探頭朝著外面張望著。
“圣女,我要被你壓死了……”喬瞳小臉憋得通紅。
虞紅音趴在她背上,有些疑惑道:“奇怪,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人來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你們是在找我?”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兩人緩緩扭頭看去,只見陳墨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后,抱著肩膀,背靠磚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們。
“陳墨?”
虞紅音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來了?”
“廢話,當然是來上班了。”
陳墨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道:“我還想問問你們呢,一大早偷偷摸摸躲在這里干什么?”
虞紅音從喬瞳的身上跳下來,略顯局促道:“沒什么,我們就是恰好路過罷了。”
“哦,行吧。”
陳墨沒再多問,徑自轉身離開。
“等等……”
眼看他要走,虞紅音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衣角。
面對陳墨疑惑的目光,她慌忙松開手,遲疑道:“其實我還想問問,昨天上報的案子,大人打算如何處理?”
那些失蹤的修士至今下落不明,各宗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他們行動處處受限,想要破案還是得依靠朝廷的力量。
除了找陳墨幫忙,虞紅音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你說這事啊……”
陳墨淡淡道:“案子已經告破,現在就等著抓人了。”
“什么?已經破了?!”
兩人不禁怔住了。
回過神來后,急不可耐道:
“兇手是誰?”
“我幽冥宗弟子還活著嗎?”
陳墨搖頭道:“是否有幸存者還不確定,要將真兇緝捕歸案后才能知道,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需要耐心等待。”
其實他說的比較委婉。
楚珩抓人應該是為了療傷,過去這么多天,那些宗門弟子很可能已經遭遇不幸。
否則楚珩也不可能恢復的這么快。
“時機成熟?”
兩人對視一眼,逐漸冷靜下來。
虞紅音詢問道:“那還要等多久?”
“不確定,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陳墨回答道。
虞紅音蛾眉蹙起,心中有些忐忑。
陳墨到底是真的找到了兇手,還說用這種說辭來搪塞自己?
她輕聲說道:“那我們就在附近等著,若是有消息的話,還望陳大人能知會一聲,我們也可以略盡綿薄之力。”
陳墨想了想,后面或許還真用得到她,點頭道:“那你們也別在這晃悠了,小心一會被當成諜子抓起來,跟我去司衙吧。”
“好。”
兩人自然沒有拒絕,跟著陳墨走進了天麟衛大門。
穿過教場,朝著司衙方向走去。
“陳大人。”
“見過陳大人。”
一路上,差役們見到陳墨,紛紛駐足行禮,目光只在兩名女子身上略微停頓,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虞紅音見狀,對陳墨在天麟衛的威望又有了新的認知。
來到火司公堂。
厲鳶快步迎了上來,巧笑嫣然,“大人,您來了……嗯?”
看到跟在后面的兩個妹子,厲鳶笑容迅速收斂,表情變得嚴肅。
“二位這是……”
“受害者家屬,不必在意,自己找地方坐吧。”
陳墨拎起貓貓擦了擦公椅上的灰塵,然后隨手扔到一旁,坐下后雙腿搭在了桌子上。
“喵嗚”
貓貓有些不滿,趴在角落默默梳理著毛發。
“大人,請用茶。”
厲鳶站在一旁,斟了杯熱茶,然后給虞紅音和喬瞳也各自端去了一杯。
“多謝。”
兩人頷首致謝。
虞紅音坐在角落處的堂椅上,悄悄的望著陳墨。
她也很好奇,這個短短數月就接連破獲大案、經歷堪稱傳奇的男人,一天究竟是如何度過的。
這種辦案效率,想來應該是個廢寢忘食的工作狂……
很快,現實就讓她大跌眼鏡。
陳墨先是慢悠悠的品茶,對茶葉和水溫進行了一番點評,并且叮囑厲鳶下次采購時要注意品質。
然后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本雜書,封面上畫著衣衫半裸的女子,旁邊題有《仙子的誘惑》五個大字,帶著批判的目光開始仔細品鑒了起來。
虞紅音剛開始還安慰自己,如今剛過寅時,晨鼓未響,還沒正式上值,稍微放松一下也很正常。
直到卯時三刻,點卯已經結束,陳墨將書籍蓋在臉上,下方傳來一陣呼嚕聲……
她徹底陷入了沉默。
直到辰時,陳墨才悠悠醒來。
就當虞紅音以為他終于要開始治事的時候,卻見他從雜書上撕下兩頁,背著手慢悠悠朝著茅房走去。
一刻鐘后,陳墨屙屎歸來。
瞧了眼日晷,已經到了早食的時間。
厲鳶拎著醉仙居的食盒走了進來,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了滿滿一桌子。
巳時初刻,進食完畢。
陳墨打了個飽嗝,再度從雜書上撕下兩頁,起身奔赴茅房。
巳時正刻,屙屎歸來。
厲鳶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甜點和水果,并進行了全套虎式按摩。
午時二刻,陳墨在厲鳶提前處理好的案牘上蓋章,然后開始認真思考中午應該吃點什么。
午時三刻,裘龍剛前來匯報公事,因為一次性接住了五枚令牌,從而得到了陳墨的高度贊賞。
未時將近,陳墨又開始撕書……
“陳大人!”
虞紅音實在是忍不住了,豁然起身。
陳墨愣了一下,疑惑道:“怎么,你也來感覺了?”
撕拉——
他從已經變薄許多的書籍上多扯了幾頁,將印著春宮圖的紙張遞給虞紅音。
“一起?”
虞紅音眼瞼跳了跳。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按照這種辦事效率,何年何月才能將真兇緝拿歸案?!
“昨天陳大人幫忙調查,我心中不勝感激!”
“若是不想再追查下去,完全可以明說,我也能理解,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搪塞我!”
陳墨皺眉道:“誰搪塞你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已經找到兇手了嗎?”
虞紅音深吸口氣,問道:“那請問兇手是誰?大人不方便出手,我可以親自去把人抓回來!”
“裕王府世子。”
“誰?”
虞紅音表情微僵,有些不敢確定。
陳墨淡淡道:“我說,抓走那些宗門弟子的,就是裕王世子楚珩,目的應該是要吸收精血給自己療傷……兇手的身份已經告訴你了,你去把人抓回來吧。”
虞紅音嘴角扯了扯。
陳墨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怪不得他遲遲不肯動手,原來兇手竟然是皇室貴胄?
“那沒事了。”
虞紅音默默坐了回去。
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雙方差距太大。
別看她頂著個幽冥宗圣女的頭銜,江湖人都敬她三分,但在大元皇室面前卻根本不夠看。
估計前腳剛踏進王府大門,就因為擅闖私宅被亂刀剁成臊子了。
就算師尊來了也只能給她收尸,什么都做不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需要耐心等待。”陳墨說罷,便負手離開了。
“圣女,這楚珩來頭可不小,如果兇手真的是他,事情怕是有點難辦了。”喬瞳低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
虞紅音神色憂慮,“我聽說陳墨此前還與楚珩發生過沖突,如今事態剛剛平息,他會愿意為了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將矛盾再度激化?”
“可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唉,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陳墨的立場在這擺著,咱們也不能強求。”
兩人一副愁云慘淡的模樣,只覺得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一炷香后,陳墨帶薪蹲坑歸來,神清氣爽。
這時,一名校尉快步走了進來,躬身說道:“陳大人,有三位客人來訪,說是專程來見您的。”
“三人?”
陳墨眸光閃動,點頭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
校尉退下。
片刻,三道披著長袍、戴著斗笠的身影走入公堂。
看著他們裹的嚴嚴實實的模樣,陳墨有些好笑道:“三位大人還真是夠謹慎的,看來是生怕和我扯上什么瓜葛?”
“陳大人誤會了,如今朝局復雜,小心一些總沒錯。”一頂斗笠下傳來低沉的聲音,隨后扭頭看向虞紅音和喬瞳,“不知這兩位是……”
“江湖人罷了,不必在意。”陳墨擺手道。
三人這才相繼摘下笠帽,露出了本來面目。
方才說話那人正是嚴沛之,而另外兩人則是禮部侍郎馮瑾玉,以及大理寺卿徐璘。
“厲百戶,看座。”陳墨說道。
“不必麻煩了。”嚴沛之從袖中取出一道黃絹,遞給厲鳶,說道:“這是大人要的東西,煩請過目。”
厲鳶將黃絹呈了上來,陳墨展開瞧了一眼,嘴角翹起。
“三位已經去見過我爹了?效率倒是挺高的嘛。”
嚴沛之問道:“不知大人可還滿意?”
陳墨將黃絹收起,含笑道:“滿意,相當滿意。”
三人松了口氣,嚴沛之上前兩步,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份證據……”
“嚴大人放心,我這人向來言而有信,待到此事塵埃落定,便會將證據徹底銷毀。”陳墨語氣頓了頓,說道:“經歷此事,想必殿下也能看到二位大人的立場和能力,往事自然也就不會再追究。”
嚴沛之和馮瑾玉對視一眼。
只要有一份證據,就可以復制出無數份,即便銷毀了也沒什么意義。
關鍵還在于皇后殿下對此事的態度……
馮瑾玉移步來到近前,從袖中遞給一個厚厚的信封,諂笑著說道:“還望大人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好說。”
陳墨不帶一絲煙火氣的伸手接過。
“陳大人!”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徐璘清清嗓子,語氣凜然道:“斬草當拔根,斷木必除柢,除惡務盡,方無遺禍……既然要動手,那就別留余地,否則只怕后患無窮!”
徐璘的心情十分糟糕。
本來這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卻硬是被這兩個老家伙給拖下了水。
沒辦法,幾人私交甚密,互相都握著對方的把柄,若是嚴、馮二人被逼到絕路,來個魚死網破,他也落不到好去!
如今裕王府是得罪死了,他只希望陳墨能把這案子徹底坐實,讓楚珩無法翻身!
“這種事,不需要徐大人提醒,我會失手一次,但絕不會失手第二次。”陳墨淡淡道。
“善。”徐璘頷首道:“那我就等著陳大人的好消息。”
嚴沛之拱手道:“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我等不便久留,告辭。”
“慢走,不送。”
陳墨并沒有起身的意思。
“留步。”
三人重新戴上斗笠,步履匆匆的離開了司衙。
陳墨手中攥著黃絹,眼底掠過冰冷笑意。
“別急,一個個來,先拔了楚珩這個眼中釘,再與你們挨個清算!”
“不過嚴沛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親生兒子就在詔獄,居然連問都不問一句,還真是夠冷血的……怪不得覃疏想要給他戴綠帽子……”
打開馮瑾玉給他的信封。
只見里面裝著的并不是銀票,而是一沓文書。
包括玉兒和柳妙之在內,所有徐家女眷的檔案都在其中,十分詳細,并且還附有一張札付,上面打著禮部的官印。
犯官女眷和賣身妓子不同,通常情況下是無法贖身的。
而憑借著這張公文,陳墨可以隨時把人帶離教坊司,雖然依舊無法脫離賤籍,但相比之下也自由了許多。
“這馮侍郎倒是心思通透,怪不得能在三司六部混的如魚得水,可惜遇上了嚴沛之這個豬隊友……”
陳墨搖搖頭,將文書收起,準備等有時間了再好好看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鳶兒,碼人!該辦正事了!”
“是!”
厲鳶快步走出司衙。
很快,教場便想起聚集的鼓聲。
陳墨拿著黃絹,準備離開,經過兩人身邊時,腳步頓住,“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走啊。”
虞紅音表情有些茫然,“去哪?”
陳墨笑著說道:“還能去哪,當然是裕王府!時機已經成熟,準備收網了!”
城北坊市。
兩道身影在街面上穿梭。
“殿下,你確定陳墨會同意嗎?”閭霜閣出聲問道。
“八九不離十。”楚焰璃笑瞇瞇道:“他和楚珩之間的矛盾已經徹底激化,不能再拖下了,先下手為強,陳墨一定會找機會對楚珩動手……”
“皇后有心無力,三司不愿配合,除了我,還有誰會給他這個機會?”
閭霜閣搖頭道:“我感覺以陳墨的性格,不像是會攀附權貴的樣子。”
楚焰璃不以為意道:“年輕人嘛,骨子里都有點傲氣,寧折不彎,比精鐵還硬,等多碰幾次壁,慢慢也就軟了。”
“可是……”
閭霜閣欲言又止。
總覺得這事應該沒有長公主想的這么簡單。
就在兩人來到懷真坊時,天麟衛大門轟然打開,數十人策馬而出,煙塵四起,為首者正是陳墨!
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高聲道:“此行捉拿案犯楚珩,不容有失!凡敢抗法者,皆以同罪論處,可就地問斬!”
“是!”
眾人轟然應聲!
兩人站在街邊,看著呼嘯而過的黑云,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閭霜閣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看來陳墨比您想的還要硬啊……”
楚焰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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