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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42章 這餅有毒知夏破防
半個時辰前。
看著陳墨和覃疏離開的背影,厲鳶眉頭微皺。
哪個正經良家會打扮的花枝招展,來給一個陌生男人送糕點,還親手喂給他吃?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不對勁,這位嚴夫人為了救自己的兒子,顯然已經變得毫無底線了。
“陳大人慧眼如炬,肯定不會輕易上鉤。”
“之所以帶她去詔獄,應該是為了套取更多有用的情報……”
厲鳶暗暗寬慰自己。
然而足足等了將近半刻鐘,兩人依舊沒有回來,她心頭不禁有些發沉。
雖然以她對陳墨的了解,未必能看得上覃疏,但萬一想換換口味呢?
畢竟覃疏的長相和氣質都算上乘,而且還是嚴沛之的正房夫人,在這種特殊身份的加持下,肯定會有種報復的快感和突破禁忌的刺激……
啪,啪——
厲鳶抬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陳大人才不是那種人呢……”
“哥哥不是哪種人?”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厲鳶扭頭看去,只見沈知夏背著手站在門前,青絲盤成垂髻,鵝黃色長裙隨風拂動,露出一截白皙晶瑩的小腿,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甜美的氣息。
“沈小姐,你怎么來了?”厲鳶愣了愣神。
“今天閑來無事,便想著來看看陳墨哥哥。”沈知夏歪著頭,說道:“方才似乎聽厲百戶自言自語,哥哥他怎么了?”
“咳咳,沒什么。”厲鳶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陳大人去詔獄了,得過一會才能回來。”
“哦,好吧。”沈知夏點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那我可以在這里等一會嗎?”
“當然可以,沈小姐請坐。”
“謝謝。”
沈知夏捋起裙擺,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端莊嫻靜。
厲鳶幫她沏了杯茶,笑著說道:“咱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還是新科剛開的時候,當時沈小姐是和清璇道長一起來的。”
“沒錯。”沈知夏端起茶盞,頷首道:“說來慚愧,還差點耽誤了你和哥哥的公事。”
“沈小姐言重了。”面對這位陳墨的未婚妻,厲鳶總是會有些緊張,難道這就是陳家大婦的血脈壓制?
公堂內氣氛安靜。
沈知夏小口品著茶水,在白瓷杯盞邊緣留下淡淡唇印。
其實她這次過來是有原因的。
自從陳墨回來后,她就感覺陳府的氛圍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賀雨芝,整日唉聲嘆氣,看她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心疼和愧疚。
還有清璇道長,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每次問起時,又支支吾吾不肯明說。
這讓沈知夏心中有些不安。
所以才想趁著陳墨當值的時候,過來問個清楚。
這時,一聲輕響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厲鳶有些疑惑的看向沈知夏。
沈知夏臉蛋微微發燙,伸手捂住了小腹。
糟糕,這次出來有些匆忙,忘記帶吃的了……
“沈小姐肚子餓了?”厲鳶反應過來,嘴角勾起笑意,把桌上放著八珍糕的食盒端了過來,“正好這里有點吃的,先墊墊吧。”
“謝、謝謝,不用了。”
沈知夏還想保持一下大婦風范,結果聞到那香甜的氣息,饑餓感更加強烈,小肚子又“咕咕”的叫了兩聲。
最后還是紅著臉拿起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
“唔”
沈知夏眼睛一亮,贊嘆道:“這糕點是哪家買的?味道還挺不錯的!甜度適中,烘烤的也恰到好處,而且還混合著一股藥材的清香……”
厲鳶搖頭道:“這是嚴家夫人送給陳大人的,說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嚴夫人?”沈知夏嘴里塞著糕點,眨眨眼睛道:“刑部的那個嚴家?她怎么會給陳墨哥哥送東西吃?”
厲鳶攤攤手,解釋道:“前兩天,陳大人把嚴家公子抓了,估計是想來套近乎,求大人高抬貴手吧。”
沈知夏疑惑道:“可就算是嚴家想要打點,應該也是要送銀子才對吧,哪有人送八珍糕的?難道這里面藏銀票了?”
可是接連掰開幾塊,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厲鳶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在天麟衛執法多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眼光非常毒辣……嚴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送糕點,實際送的是自己……
而陳墨這么久了都沒回來,十有八九是已經……
想到這,她心中越發幽怨,拿起一塊八珍糕,用力咬了一口。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兩人都是武者,胃口不小,很快就把一整盤糕點吃掉大半。
然而不知為何,她倆越吃越上頭,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喝醉酒了似的。
在“八珍糕”的作用下,沈知夏暈暈乎乎的,說話也有些不過腦袋,湊到厲鳶耳邊詢問道:“厲百戶,你和哥哥平時在衙門是不是經常啵啵?”
厲鳶不解道:“啵啵是什么意思?”
“就是親嘴啦!”
“……沒、沒有啊。”
“真的?”
沈知夏眸子打量著她,“告訴你,我可聰明了,你別想騙我哦。”
厲鳶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結結巴巴道:“偶、偶爾會啵一下吧……”
“我就知道!”沈知夏抱著肩膀,嬌哼道:“上次我就看出來了,哪有人處理公事要往內堂鉆,而且嘴巴都親腫了,還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
厲鳶低垂著螓首,不敢接話。
其實當時腫的不止是嘴巴……
沈知夏又咬了一口糕點,擺擺手,含糊不清道:“厲百戶不用擔心,我沒那么小氣啦……畢竟哥哥那么喜歡你,而且你能力又強,能幫到哥哥很多,于公于私,我都沒有阻止的理由……”
厲鳶嗓子動了動,低聲道:“難道沈姑娘就不吃醋?”
“說實話,心里確實有點不舒服,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沈知夏掰著手指算道:“除了你之外,還有清璇道長、林捕頭、教坊司的兩位花魁……一只手都快數不過來了!”
“我要是每個人都吃醋,還不得把自己酸死?”
厲鳶點點頭。
陳墨哪里都好,就是太能招惹姑娘了。
她現在都不清楚,這人身邊到底有多少位紅顏知己……
沈知夏粉腮鼓鼓道:“話說回來,哥哥確實越來越離譜了,這樣下去家里都快要住不下了……平時我都見不到人,厲百戶可得幫我盯緊一些才行。”
“我哪能管得住陳大人?”
厲鳶嘆了口氣。
沒準陳墨這會就在和嚴夫人快活呢……
“沒關系,哥哥要是不聽話,你就咬他。”沈知夏笑瞇瞇道:“這招我可是百試百靈呢。”
厲鳶好奇道:“什么意思?”
“很簡單,你下次這樣……”
沈知夏湊到厲鳶耳邊,小聲嘀咕著什么。
厲鳶表情越發古怪。
她和陳墨早就已經知根知底,像這種入門級別的招數都快用膩了……可即便如此,依然要擺出一副虛心好學、聆聽大婦教誨的樣子。
“厲百戶,你有沒有覺得這屋里好熱?”沈老師傳授完知識后,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出聲問道。
厲鳶抬手扇了扇風,點頭道:“確實有點熱,估計是這八珍糕太補了吧……雖說是八珍,我好像吃出了十幾種藥材的感覺……”
這時,她余光瞥到了一個身影。
扭頭看去,只見陳墨站在門口,正呆呆的望著她們。
“陳大人,你回來了?”
“陳墨哥哥”
沈知夏笑著揮招呼。
陳墨快步來到近前,看著空空蕩蕩的食盒,眉頭不禁跳了跳,“誰讓你們吃這玩意的?!”
“不就吃了幾塊糕點嘛,哥哥真是小氣”沈知夏撅著小嘴道。
厲鳶雙手叉腰道:“難道因為這是嚴夫人親手做的,所以大人就不舍得給我們吃?”
看著她倆眼神迷離的樣子,陳墨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壞了,看來是上勁了……
“沒關系,雖然糕點被我吃了,但哥哥可以吃我哦”沈知夏撲到陳墨懷里,癡癡的笑著說道。
陳墨還沒反應過來,厲鳶也掛在了他身上,瓊鼻動了動,仔細嗅著味道,“大人,你沒和嚴夫人發生什么吧?不行,我得好好檢查一下。”
說著,素手便向下探去……
陳墨急忙把兩人按住,渡入了一縷真元,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覃疏還算是有點分寸,加的只是一些助興的藥材,對身體無害,也不至于會讓人失控……但也架不住兩人吃了這么多啊!
她倆本就對陳墨一片傾心,再加上藥物的加持,行為越來越大膽……
“過去這么長時間,藥力已經吸收,靠真元怕是逼不出來了。”
陳墨嘆了口氣,一手拎著一個,朝著內宅的方向走去。
嚴府門前。
覃疏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下轎子。
這次去天麟衛,雖然目的達到了,但過程卻和她預料的截然不同。
哪怕她已經擺出那副予取予求的模樣,陳墨依舊不為所動……這既讓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隱隱有些失落,還伴隨著一股難言的羞恥。
難道自己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了?
“夫人,您回來了?”她剛進入嚴家大門,管家便快步迎了上來,躬身道:“夫人,老爺在書房,讓您回來后立刻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覃疏應了一聲。
她一路穿過庭院,來到內宅書房門前。
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呼吸,然后才推門走了進去。
只見嚴沛之站在桌前,手中拿著毛筆,正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覃疏出聲道:“老爺,你找我?”
嚴沛之頭也不抬道:“你今天去天麟衛了?”
覃疏聞言眉頭一皺,“你派人跟蹤我?”
嚴沛之嗤笑道:“想知道你的行蹤,還需要跟蹤?你以為我這刑部侍郎是吃干飯的?”
覃疏抱著肩膀,冷冷道:“既然你這么有能耐,怎么還不把虎兒給救出來?”
見她又提起此事,嚴沛之臉色一沉,不悅道:“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如今這節骨眼必須求穩,等這陣風聲過去,我自然會想辦法!”
“令虎也是我的骨肉,難道我還能見死不救不成?”
覃疏神色越發冰冷,“你知道我今天去的時候,虎兒已經被折磨成什么樣了嗎?等到你所謂的‘時機成熟’,恐怕他命都已經沒了!””
“你見到虎兒了?”
嚴沛之手腕一抖,宣紙上的“忍”字旁邊洇出了一個墨點,沉吟道:“不可能,以陳墨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讓你見到他,肯定是在謀劃著什么……”
“陳墨今天都跟你說了些什么?有沒有提及嚴家?”
覃疏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搖頭道:“難道你不該先問問,虎兒的情況如何?”
嚴沛之坦然道:“我心里有數,陳墨不會對令虎下殺手,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至于受點罪,那是應該的,誰讓他參與了蠻奴案?”
他扔掉毛筆,走到覃疏面前,語重心長道:“你要明白一個道理,皮之不存,毛將安附?令虎還活著,那是因為嚴家還沒倒,換言之,若是嚴家倒了,無論你我包括令虎在內,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覃疏默然無言。
嚴沛之語氣緩和了幾分,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等令虎出來后,就把他送到江南去……我本就是江南士族出身,在那邊起碼能保證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覃疏愣了一下,蹙眉道:“你要把虎兒送走?那嚴家的家業怎么辦?”
嚴沛之清清嗓子,說道:“咱們兩個年紀也不算很大,完全可以再要一個……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納個妾室,不過你放心,你嚴家主母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改變……”
覃疏袖子中的雙手用力攥緊,笑容有幾分凄涼,道:“看來嚴大人連退路都想好了呢,如果沒猜錯的話,你養的那幾個外室中,已經有人懷孕了吧?”
嚴沛之表情略顯尷尬,強笑道:“夫人,你想多了,哪有的事……”
覃疏沒再多說什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書房。
回到臥房后,她關緊房門,坐在了梳妝臺前。
這些年來,她和嚴沛之一直都是分房的狀態,這個房間除了她從覃家帶來的貼身丫鬟之外,再無其他人進來過。
覃疏手指扣動梳妝臺下方的暗格,一個隱蔽的小抽屜彈了出來,里面放著一枚白色玉簡。
她將玉簡攥在手里,表情變幻,最終變得堅定,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若是收到這份禮物,陳墨應該怎么感謝我?”
想到那雙壓迫感十足的紫金眸子,覃疏臉泛起潮紅,雙腿不安的磨蹭著。
望著鏡中那嬌艷的面容,小聲嘀咕道:“明明挺好看的啊,二手貨怎么了,二手貨更懂得疼人……呸,不解風情的木頭……”
日暮時分。
凌凝脂剛走出陳府,迎面就撞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知夏,你回來了……”
“知夏?”
叫了兩聲都沒有反應。
看著沈知夏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凌凝脂眉頭皺起,快步來到近前,關切道:“知夏,你沒事吧?誰欺負你了?”
“道長?”
沈知夏回過神來,旋即,黑白分明的眸子迅速蓄滿淚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還叭叭給人上課呢,結果厲百戶早就和哥哥……”
“嗚嗚嗚,丟死人了!”
凌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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