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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35章 紅綾雙殺玉幽寒這次本宮不要做苦主
陳墨看著眼前一幕,神色有些茫然。
方才季紅袖盤膝而坐,口中頌念法訣,背后浮現出了一株桃樹虛影。
一半桃花灼灼,另一半冰封雪裹。
就在他驚訝于這異象之時,龍氣卻突然失去了控制,和那半樹桃花糾纏在了一起。
緊接著,丹田內的金枝翠葉輕輕搖動,生機精元奔涌而出,沒入桃樹之中,虛影逐漸變得凝實,霜雪隨之消融,枯枝上竟然結出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不同于左側的粉紅花瓣,右側的桃花是純白色,潔白如雪,純凈無暇。
季紅袖神色微變,口中發出清冷聲音,語調中滿是不可置信,“為何他能扭轉寒雪枯枝?季紅袖,你到底做了什么?!”
旋即,語氣再度變得酥軟,喃喃道:“因果玄樞,陰陽纏縛,如云中雷,似水中月……一切早已注定,認命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本座道心澄明,怎么可能會受他影響!”
“季紅袖,本座警告你,你別胡來,否則……”
在那白色桃花綻放的剎那,清冷聲音戛然而止。
呼——
微風漸起,枝葉搖晃。
漫天桃花隨風席卷,粉紅與純白相間,夾雜著紫金色龍氣,在兩人周圍飛舞盤旋,空中彌漫著甜膩繾綣的香氣。
“不行了……”
季紅袖那雙柳葉眸子如絲般嫵媚,蒙蒙水霧幾乎都要滿溢出來了。
作為用來承載癡、貪、色三尸的陰神,她本就是雜念和欲望的集合體。
平日里有另一半神魂壓制,除了行事乖張一些,倒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
可現如今,代表理智的道心已然瓦解,失去了“本體”壓制,仿佛打開了孽障魔匣,腦海中充斥著無數欲念,眼神也不復清明。
“斬得萬物難斬我,道成之時魔亦成。”
“這些年來,白袖一心求道,破魔相、度劫火、滅宿債,只差這最后一步‘斬道魘’,便能勘破四妄,登臨絕巔,入無物無我的超脫之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是棋差一著,大道未成,心魔已至……”
“斬三尸失敗、強行切割神魂所留下的因,種成了今日道心崩摧的果……怨不得別人啊,白袖,是你的執念太深了……”
季紅袖雙頰緋紅如霞,酥胸起伏不定,迷離雙眸中倒映著那道身影,“唔……忍不住了……”
她起身朝著陳墨爬去,動作輕盈好似貓兒一樣,纖細腰肢搖曳如風中弱柳。
陳墨意識到不對勁,想要起身。
可是這漫天飛舞的花瓣卻將他死死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逐漸逼近……
“住手!”
玉幽寒豁然起身,眼神中殺氣畢露,抬手朝著季紅袖抓來。
然而還未觸及衣角,手腕霎時傳來一陣滾燙,瞳孔霎時收縮,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其實在見到季紅袖的時候,她就已經預見了這一點……根據以往的經驗,三人同時在場的時候,只要動了殺心,就有可能會觸發紅綾。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在克制自己。
可在見到方才那一幕,還是沒有忍住……
沙——
如煙似霧的紅色光塵浮現,凝聚成紅色綢緞,沿著體表游走,眼看就要將她捆的嚴嚴實實……
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上次發生的事情——
凌凝脂和陳墨在旁邊肆意妄為,而自己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同時還要忍受遠程同步的折磨。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不行!”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次發生……本宮不要再當苦主了啊!”
玉幽寒來不及過多思索,拼盡最后力氣,一把將季紅袖拉到了懷里。
也就在此時,紅綾徹底成型,將兩人牢牢的捆在了一起,然后“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嗯?”
季紅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玉幽寒,你捆我干啥?”
玉幽寒銀牙緊咬,“閉嘴!你還有臉說!”
陳墨:“……”
廳堂門外。
聽完凌凝脂的敘述,陳拙夫婦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雖然凌凝脂沒有說的很詳細,但賀雨芝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天地有桎梏,仙路有盡頭,此事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尤其是修行到天人境,對此多多少少也會有些了解。
“也就是說,墨兒身上有股獨特的氣息,能在某種程度上輔助道尊修行,所以道尊才會和墨兒……睡……睡覺?”
“沒錯。”
凌凝脂點了點頭,“大致情況便是如此,其實師尊和陳墨之間并沒有真的發生什么。”
“我說呢,這臭小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道尊青睞。”
“況且天樞閣修行的是忘情道,怎么也不可能干出這種事來……”
陳拙搖頭笑了笑,覺得自己之前的念頭實在太過荒唐了。
賀雨芝有些好奇道:“那這所謂的‘獨特氣息’,到底是什么?這小子除了長得好看點,天賦強一點,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啊?”
“這……”
凌凝脂遲疑片刻,畢竟龍氣干系重大,她也不好擅自透露,委婉道:“這個貧道也不好說,夫人還是去問陳墨吧。”
賀雨芝見狀也沒再追問下去。
道尊的境界是她難以理解的,在這種至強者眼中,一草一木可能都帶著無窮道韻,或許從陳墨身上感知到某種特質也說不定。
“只要兩人不是那種關系就好……”
陳墨是朝廷官員,和宗門牽扯太深不是好事。
而且玉幽寒明顯和道尊不對付,萬一惹娘娘不悅可就糟了。
凌凝脂說道:“夫人放心好了,雖然師尊性格有些不拘小節,但做事還是有底線的,一般情況下不會亂來……”
她話還沒說完,虛空一陣波動,緊接著,廳堂大門劇烈顫動了一下。
隔絕術法似乎是失效了,屋里隱約傳來對話聲,而且音調聽起來有些古怪。
三人湊上前去,耳朵貼著門縫,仔細傾聽著。
“季紅袖,你快壓得本宮喘不過氣了!”
“你還好意思說?說好的修行半個時辰,時間還沒到,你突然拿繩子給本座捆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沒數?本宮是讓你修行,但沒讓你雙修!”
“陳墨,你先把繩子解開?等、等會,別亂動……”
“陳墨,本座想……”
“季紅袖,你下賤!”
三人大眼瞪小眼,表情僵在了臉上。
賀雨芝嘴角微微抽搐,“清璇,這就是你說的不會亂來?可這聽起來,好像不是一般的亂啊……”
凌凝脂臉蛋漲紅,雙頰好似火燒。
師尊到底在干什么?
居然連玉貴妃都加入其中,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她想要沖進去一看究竟,卻又沒有這個勇氣,只能低垂著螓首,默默地站在門外……
陳拙默然無言,背著手轉身離開。
“夫君……”
賀雨芝了解陳拙的脾氣,剛要追上去安慰幾句,卻見他站在庭院中,抬頭望天,幽幽的嘆了口氣: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廳堂內的情況有些焦灼。
陳墨看著面前被捆成粽子的兩位至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被紅綾纏裹住后,季紅袖的修為似乎也被壓制了,桃樹虛影消失不見,陳墨也隨之恢復了行動能力。
但季紅袖的狀態卻絲毫沒有好轉,看他的眼神越發熾熱,莫名有種癡女的既視感。
“嗯”
“本座被捆的好難受,你來幫本座解開好不好?到時候你想對本座做什么都可以哦”
季紅袖舔了舔唇瓣,眸中彌漫著粼粼波光。
玉幽寒黛眉緊蹙,冷冷道:“季紅袖,你能不能要點臉?怎么說也是一派掌門,真想拿面鏡子給你,讓你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
面對玉幽寒的譏諷,季紅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仰著脖頸道:“本來我就是用來承載三尸的容器,貪、癡、色才是本性,好不容易擺脫了季白袖那個假正經,當然要做點愛做的事情了。”
顯然她對自我的認知非常清晰。
不過她之所以如此,沒有季白袖壓制只是次要原因,最重要的是——
對方是陳墨。
同時擁有劫運與龍氣,既是劫難,又是解藥。
并且還能引動桃樹法相,讓枯枝生花、陰陽逆轉,就連破滅三劫的堅定道心,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除了命中注定,季紅袖實在想不出其他解釋。
本身修行的是因果大道,她對宿命深信不疑,既然已經認定了“果”,那么追尋“果”的過程中,用出任何手段都是正常的。
況且如今在三尸的影響下,心中的癡念和愛欲已經達到了頂峰。
“快點嘛,幫幫本座……”
季紅袖眸光水潤,身子不安的磨蹭著。
玉幽寒咬著嘴唇,雙頰不易察覺的掠過一絲嫣紅。
此時兩人是面對面的狀態,因為身材相差不大,季紅袖的每一點動作她都能清晰感知,那種古怪的滋味也逐漸變得強烈……
“你在亂動什么,沒感覺這繩子捆的越來越緊了嗎?”
“本座愿意,你管得著嗎?”
玉幽寒眉頭跳了跳,暫時卻也拿她沒什么辦法。
勉強按捺住心頭火氣,抬頭看向陳墨,說道:“你先把繩子解開吧。”
“是。”
陳墨回過神來,快步上前,沿著紅綾開始仔細尋找。
這次運氣還算不錯,很快便找到了繩結,倒是不用火燒了……可問題是,繩結的位置有些尷尬,正好在夾在兩人中間……
看著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
“怎么還不動手?”玉幽寒問道。
陳墨嘴角扯了扯,“好像有點不方便……”
要只是娘娘的話,他倒也沒那么多顧忌,可畢竟還有道尊在……等到季白袖“上號”,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玉幽寒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表情微滯,臉頰有些發燙。
確實不太方便……
不過看著已經燒到神志不清的季紅袖,她撇過螓首,強忍著羞赧道:“別猶豫了,現在情況特殊,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遵命。”
陳墨嗓子動了動,平復了一下呼吸,緩緩將手探了下去——
“唔……”
玉幽寒悶哼一聲,紅霞從臉頰暈染開來,逐漸爬上了脖頸和鎖骨,青碧眸子中沁潤著水汽。
“動、動作快點……”
“知道了。”
陳墨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壓抑著躁動的心思。
不過由于視線被完全阻擋,只能盲拆,忙活了好半天都沒有解開。
在三尸和紅綾的雙重沖擊下,季紅袖雙頰通紅,意識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死婆娘,離本宮遠點……”
“嗚嗚嗚……”
季紅袖好像樹袋熊一樣抱著玉幽寒,說什么都不肯撒手。
玉幽寒咬牙切齒,又羞又惱。
她是想阻止季紅袖和陳墨胡來,但也沒想讓季紅袖和自己胡來啊!
“娘娘,你再稍微忍耐一下,就快解開了……”
陳墨急的滿頭大汗,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雙手扯住繩結,用力一扯——
“嗯!!”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悶哼。
紅綾緩緩消散。
直到半刻鐘后,兩人方才回神。
大眼瞪小眼,默默對視片刻,然后不約而同的推開對方,臉上寫滿了嫌棄,以及一絲絲羞惱和尷尬。
季紅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道袍。
雖然雙頰還帶著未散的紅暈,但已經不見方才那般妖冶媚態,看起來好似天邊明月般觸不可及。
“玉幽寒,你到底搞什么名堂,那道紅綾是什么東西?”季紅袖冷冷道,神色有些凝重。
被那紅綾纏裹之后,渾身道力完全封閉,幾乎跌落凡塵,與普通人無異!
她還從沒見過這種法寶,竟然能壓制至尊的修為?!
不過季紅袖略微思索,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玉幽寒真的掌握著這種東西,天下還有誰是她的對手?哪里還需要讓自己來幫忙對付妖主?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玉幽寒也無法掌控此物!
“可即便如此,這東西也堪稱恐怖!”
“不管修為有多強,只要被纏住就會任人宰割,簡直就像是為了對付至強者量身打造的一般……”
季紅袖心生忌憚,袖中手指捏起法訣,隨時準備橫渡虛空逃離。
玉幽寒微瞇著眸子,語氣清冽道:“在你提問題之前,還是先給本宮解釋一下,剛才是什么情況?本宮讓你修行,你怎么突然發情了?”
季紅袖……準確來說,應該是季白袖,輕咬著嘴唇,悄悄瞥了陳墨一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
陳墨在她眼中,并沒有看到如前幾次那般的厭惡,似乎有些羞澀,還藏著些許連他都看不明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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