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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18章 深夜入宮偷學新姿勢的皇后
街道上氣氛一片死寂。
鴇兒和客人們呆站在原地,方才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他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著地上焦黑的軀體,眾人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方才那老頭說什么?
世子?
“這是裕王府的楚世子?!”
“不、不會吧……”
樓閣內,楊霖癱坐在地上。
望著那已經變成牛肉干的楚珩,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他怎么也沒想到,陳墨竟然囂張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敢當眾對楚世子痛下殺手!
本以為自己靠上了一顆參天大樹,以后仕途肯定暢通無阻,結果還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呢,這顆大樹就讓人攔腰砍斷了!
還差點把他給砸死!
“方才我說陳大人不守規矩,他應該沒放在心里吧?”楊霖嗓子有些發干,生怕自己被這煞星給記恨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
“捅出了這么大簍子,就算有免死金牌,怕是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嘩啦——
老管家從磚石瓦礫中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有些陰沉,“金公公,您這是何意?陳墨當街行兇,證據確鑿,難道您是要包庇罪犯不成?”
“是,又如何?”金公公淡淡道。
“您應該很清楚,襲擊王府世子意味著什么!”老管家瞇著眼睛,說道:“按照大元律例,應當打入天牢,等待三司會審,可不是公公您一句話就能掩蓋過去的!”
金公公搖搖頭,嘆息道:“看來咱家方才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啊。”
“嗯?”
老管家還未回神,眼前陡然一花,金公公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陳墨有罪也好,無罪也罷,豈容你一介布衣置喙?”
“不過是裕王府養的一條看門狗罷了,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和咱家說話?”
轟——
藍緞袖衫無風自動,磅礴威壓傾瀉而出!
霎時間,空氣恍若凝結!
喀嚓——
老管家筋骨發出陣陣異響,身體逐漸變得佝僂,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強行壓彎!
“欺人太甚!”
他老臉漲得通紅,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一股無形氣機自體內涌起,衣領處有蝌蚪狀的黑色紋路浮現,如同活物般游動著,沿著脖頸不斷向上攀爬。
“嗯?”
“不服?”
金公公眉頭微挑,氣勢更強了幾分,整條街道的紅燈籠搖晃著明滅不定。
老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片刻,還是強壓下心頭怒火,黑色符文隨之隱沒不見。
在強橫威壓之下,他膝蓋緩緩彎曲,好似敗犬般跪伏在地上。
金公公背負雙手,滿意的點點頭,“嗯,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老管家牙根緊咬,雙目血紅。
作為天人境強者,他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陳墨看著這一幕,不禁微微咂舌,讓宗師下跪叩首?
這位公公可比自己狂多了啊!
平日里,金公公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以至于差點都忘了,這位可是大內總管、御前都領侍、司禮監掌印、有“內相”之稱的宦官權力巔峰!
哪怕是楚珩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的叫一聲“金公公”!
這老管家在金公公面前,確實和野狗沒什么區別!
踏踏踏——
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群披堅執銳的軍兵來到近前,為首的是個身穿精鋼扎甲的壯漢。
看著眼前倒塌的斷壁殘垣,壯漢眉頭皺起,沉聲道:“何人膽敢在此行兇?”
老管家艱難的抬起頭來,聲音嘶啞道:“余副使,陳墨意圖謀害世子,將其打成重傷,犯下十惡不赦之罪,應當即刻打入天牢……”
話還沒說完,咽喉便被無形大手扼住,臉龐憋得發紫,一個字節都吐不出來了。
金公公蹙眉道:“聒噪。”
“你說這是世子?”
余煜用刀鞘戳了戳那塊牛肉干,有些不敢相信。
一名軍兵走上前來,仔細搜查了一番,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呈給了余煜。
余煜伸手接過,看到那玉牌上的“楚”字后,呼吸陡然一滯!
“我草,還真是世子?!”
他回過神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說道:“快,叫醫者過來,要四品以上的醫者!還有,馬上將此事通知裕王府!”
“是!”
兩名軍兵迅速離開此地。
余煜抬眼看向陳墨,雖然兩人未曾見過,但這名字卻是如雷貫耳……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也來不及多想,揮手道:“先將嫌犯帶回兵馬司獄,等候發落!”
嘩啦——
一眾軍士應聲而動,將陳墨團團包圍。
林驚竹擋在他身前,冷冷道:“我看你們誰敢?!”
“林捕頭?”余煜眉頭擰緊,“難道你們是要妨礙公務不成?”
“此案已由六扇門接手,現在妨礙公務的是你們兵馬司!”林驚竹眼神凌厲,語氣凜然,“讓你的人退下,不然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余煜剛想要說些什么,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
“林捕頭說的沒錯,這事不是你區區一個兵馬司副使能摻和的,現在退下還來得及,不然別說咱家沒給你機會。”
余煜抬眼看去。
只見那鶴發童顏的老者望著他,眸子好似不見底的深潭。
注意到那身繡有海水江涯的藍緞袖衫,猛然驚覺,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直達天靈,慌忙躬身垂首。
“下官見過公公!”
“現在,咱家可以把人帶走了嗎?”金公公慢條斯理的說道。
“當然,公公請!”
余煜側身挪步。
軍士們面面相覷,卻也只能讓開一條通路。
金公公抬手一招,三道流光從樓閣之中飛出,懸停在了陳墨面前。
“陳大人還是把牌子收好吧,要是弄丟了,可不好跟殿下交代。”
看著那令牌上栩栩如生的飛凰和紫鸞,余煜心頭有些發毛,腦袋垂的更低了幾分。
“多謝公公。”
陳墨將令牌收起。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楚珩,神色有些惋惜,試探性的說道:“公公,反正都撕破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再上去補兩刀,您就假裝沒看到……”
“不然這飛凰令用的實在是太虧了……”
余煜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拜托,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大聲密謀啊!
金公公瞥了陳墨一眼,無奈道:“差不多就行了,你還真想捅破天不成?”
陳墨也知道,今天大概是沒戲了,只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畢竟機會可不是每次都能有的……
“先走吧,等會王府的人來了更麻煩。”
金公公見時機差不多了,袖袍一揮,陳墨和林驚竹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空氣安靜下來。
老管家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到楚珩身邊。
仔細探查了一番,然后看了余煜一眼,什么都沒說,抱著楚珩飛身離開了此地。
余煜擦了擦額頭冷汗。
“媽的,這種事讓我趕上,還真是夠倒霉的……”
一旁的下屬低聲問道:“大人,楚世子都被打成這樣了,咱們就這樣坐視不管,是不是有些失職了?”
“管?你要老子怎么管?”余煜瞪著他,沒好氣道:“你個豬腦子還看不出來?以金公公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帶人離開,為什么還要在這等著我們過來?”
下屬疑惑道:“為什么?”
余煜冷冷道:“這明擺著就是在釋放信號,人被他保下了,找陳墨的麻煩就是找他麻煩!那金公公背后又是哪位,難道你還不清楚?”
下屬思忖片刻,隨即驚呼道:“您是說皇……”
“噤聲!”
“你不要命,老子還沒活夠呢!”
余煜左右看了看,壓低嗓門說道:“更何況那陳墨還有免死金牌,這種天局,誰碰誰死……回去老老實實的上報就行了,不該說的話,一句都別多說。”
在見到金公公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此事已經不是他一個七品副使能摻和的了!
這是兩股巨大勢力之間的傾軋,若是卷入其中,頃刻間就會被絞成肉泥!
“這天都城,怕是要變天了啊!”
余煜不敢在此地久留,連目擊證人都沒管,帶著軍兵們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那群宗門弟子直到此時,方才反應過來。
“不是柿子,是世子……”
“原來陳大人是要殺裕王府世子?!”
“剛才我還一記飛踢踹世子腰眼上了……搞了半天,老子成罪犯了?”
柳千松嗓子有些發干。
襲擊王府世子是什么概念?
本以為這是個立功的機會,搞不好是要立碑了啊!
眾人對視一眼,一瞬間便達成共識,四散而逃,沒入了人群中。
“溜!”
街巷的角落處,姬憐星與幽影融為一體,紫黑色眸子中掠過一絲玩味之色。
“看來陳墨在天都城的仇家不少嘛。”
“那個老太監的實力不俗,應該是皇后的人……把世子打成那副模樣,居然還能被保下來,難不成陳墨真是皇后的面首?”
“而且那位楚世子身上的氣息,居然和血魔有些相似,難道說……”
“嘖嘖,越來越有意思了,這趟京都還真是沒有白來啊。”
呼——
風聲驟止。
陳墨再度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皇宮門前。
這和娘娘直接橫渡虛空的感覺不同,更像是將距離縮短,有種縮地成寸的玄妙意味。
望著背負著雙手的金公公,陳墨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虧公公出手相助,下官實在是感激不盡。”
金公公有些無奈。
自從得知陳墨獲得了兵道傳承后,他就對這小子格外關注,得知今晚陳墨和世子都在教坊司,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陳墨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
居然真的對世子動了殺心!
“原因是什么?”金公公直接了當的問道。
陳墨坦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睚眥之仇,十倍償還……我雖囂狂了一些,但也不是無事生非的性格,既然動手,就說明楚珩有必須要死的理由。”
金公公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哪里是狂了一些?簡直是狂的沒邊了!
“無論何種原因,你也不該當眾動手,你可知道這樣會引來多大的麻煩?”
陳墨攤手道:“下官確實是有點沖動了……但氣氛都到這了,再不動手就顯得不禮貌了。”
金公公眉頭跳了跳。
感覺再和這家伙多說兩句,非得折壽個幾年不可。
金公公深深的望了陳墨一眼,說道:“既然陳大人不愿多說,那咱家也就不問了,陳大人還是好好想想,等會該如何向皇后殿下解釋吧。”
陳墨聞言一愣,問道:“公公這次出手,不是殿下的安排?”
金公公搖頭道:“事發太過突然,咱家若是稟告殿下的話,只怕陳大人已經被兵馬司的人帶走了。”
自從陛下登基后,裕王便以身體抱恙為由淡出視線,當年的朋黨也大多被剪除,但爛船也有三斤釘,其根系早已深深扎入各部之中。
楚珩作為裕王唯一的嫡子,地位更是非比尋常。
而六部權臣一直將陳家視為心腹之患,逮到這種機會,肯定會借題發揮,到時候皇后殿下都未必能按得住……
“這……”
陳墨也沒想到,金公公竟是“自作主張”。
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金公公笑著說道:“陳大人不必介懷,事急從權,咱家心里有數,就算是稟告了殿下,殿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陳墨默然無言。
雖然金公公嘴上滿不在乎,但他卻知道對方冒了多大的風險。
此事要是鬧大,真的追究起來,即便金公公地位再高,只怕也難辭其咎!
陳墨沉默片刻,說道:“下官有一事不解。”
金公公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陳大人想問,咱家為何要幫你?”
陳墨點點頭,毫不避諱道:“自從下官見到公公的第一面起,公公似乎就對下官格外關照……包括那次去天武場送信,金公公其實是想送一場機緣給我吧?”
金公公笑了笑,說道:“機緣就在那里,能拿走是你的本事,咱家也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陳墨皺眉道:“可終歸要有個原因吧?”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
金公公對他這么好,除了惜才之心以外,背后定然有某種原因。
金公公神色有一絲復雜,深邃眸子望著天際,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許久過后,輕嘆了一聲,說道:“咱家既是在幫陳大人,同時也是在幫自己……有些東西無法言說,陳大人日后自會明白。”
陳墨:“……”
得,問了也白問,這割們也是老謎語人了。
金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咱家只希望,未來陳大人在面臨抉擇的時候,能夠遵循本心,千萬不要退縮……因為這很可能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
陳墨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此前金公公就和他說過類似的話,讓他有機會進入天武庫第三層的話,一定要選擇那副掛在墻上的字畫……還說什么一定要把握住機會之類的……
總覺得這老頭有點怪怪的……
林驚竹眨巴著眼睛,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出聲說道:“以我對楚珩的了解,今天的事怕是不會善了,老……咳咳,陳大人,你可得做好準備才行。”
陳墨捏著下巴,沉吟道:“你說的沒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有死人才不會找麻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金公公腦殼有點發疼。
怪不得這小子能獲得兵道傳承,殺心未免也太重了……
眼看陳墨已經開始琢磨怎么潛入王府了,他急忙打斷道:“行了,咱們別在這聊了,還是盡快將此事稟告皇后殿下吧。”
“好。”
陳墨點點頭,跟著金公公走入皇宮大門。
林驚竹有些放心不下,也默默跟在了后面,三人沿著宮道,一路朝著內廷的方向走去。
養心宮。
皇后穿著絳紅長裙,慵懶的靠在小榻上。
一頭烏發簡單梳成發髻,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臉頰兩側,將天鵝般的脖頸映襯的更加修長。
精致鎖骨下,曲線起伏曼妙,恰似春日里熟透待摘的蜜桃,腰間系帶微微收束,勾勒出臀部的豐滿弧度,裙裾掀起一角,露出珠圓玉潤的白皙小腿。
暖黃色的燭光微微搖曳,為她鍍上了一層溫潤的光澤,少了幾分端莊威儀,多了幾分鄰家少婦般的綽約風韻。
此時她正借著燭光,翻閱著手中書籍。
那是本線裝書籍,封面已經被撕掉了,看不到書名,扉頁微微泛黃,似乎是已經有些年月了。
錦書和畫扇跪坐在一旁,正在幫皇后按壓著小腿。
看著皇后認真的樣子,錦書有些好奇道:“殿下這是在看什么書呢?都快兩個時辰了,看的這么入神?”
皇后端著書籍,語氣淡然道:“此乃先帝后妃聞人氏所著《女誡》,講的是母儀、賢明、貞順和節義……本宮通讀此書,受益良多,能提升行為修養,有利于維護后宮的秩序和和諧。”
錦書聞言不禁贊嘆道:“不愧是皇后殿下,白天要批閱奏折、處理政事,夜里還挑燈夜讀、研習德操,這般勤勉自律,當真是我大元之福啊!”
畫扇也在一旁附和道:“玉振金相,蘭芬桂芳,實乃天下女子之典范。”
皇后淡淡道:“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尤其是經典著作,常看常新,值得再三品味……咳咳,你們平日里也該多讀書,讀好書。”
“殿下所言甚是,奴婢記下了。”
兩人點頭應聲。
皇后俏麗的鵝蛋臉上面無表情,動作自然的將手中書籍翻了一頁,上面的插圖從“鴛鴦合”變成了“空翻蝶”……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孫尚宮快步走了進來,語氣急切道:“啟稟殿下,奴婢有要事稟告。”
皇后默默將書籍塞到了枕頭下面,問道:“出什么事了?”
孫尚宮沒有說話,目光掃了錦書和畫扇一眼。
皇后擺手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是。”
兩人躬身退出了內殿。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此慌里慌張的?”皇后道。
孫尚宮嗓子動了動,說道:“奴婢接到消息,陳墨在教坊司和楚世子爆發沖突,兩人當街大打出手……”
“你說什么?!”
皇后猛地坐起身子,豐腴弧度一陣輕顫,語氣急切道:“陳墨和楚珩打起來了?結果如何?陳墨打贏了嗎?有沒有受傷?”
面對皇后連珠炮似的提問,孫尚宮嘴角微微抽動,低聲道:“陳大人倒是沒事,就是楚世子的傷勢有點嚴重……”
皇后松了口氣,“那就好。”
孫尚宮:?
注意到孫尚宮古怪的眼神,皇后回過神來,清清嗓子,道:“楚珩的情況如何?”
“眼睛瞎了一只,肉身近乎被毀,神魂遭受重創,現在生死不知。”孫尚宮言簡意賅道。
皇后愣了愣神,“傷的這么嚴重?此事因何而起?”
孫尚宮搖搖頭,說道:“具體原因,奴婢也不太清楚,金公公已經把陳墨給帶過來了,此時就在門外候著,殿下還是親自問他吧。”
皇后頷首道:“讓他們進來吧。”
孫尚宮走了出去,很快便帶著陳墨三人來到內殿。
透過琉璃屏風,隱約能看到一個窈窕剪影,金公公和陳墨垂首行禮。
“參見皇后殿下。”
“免禮。”
“謝殿下。”
林驚竹走上前去,繞過屏風,燭光映照下,兩道倩影擠在了一起。
“小姨”
“你這丫頭怎么也來了?”
“恰好趕上了,就過來看看你嘛……”
“呵呵……”
皇后沒心思跟她打岔,皺眉問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墨,你怎么和楚珩打起來了?”
陳墨低聲道:“此事說起來比較復雜……”
皇后說道:“那就長話短說。”
“好,簡單來說的話……”
陳墨一本正經道:“楚世子找死,卑職就送了他一程。”
皇后:“……”
“咳咳咳!”
一旁的金公公差點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老臉憋得通紅。
你說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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