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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141章 小老虎和仙子雙雙崩壞(6K)
厲鳶聽懂了言外之意,臉蛋漲的通紅,神色緊張道:“在、在這練嗎?”
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荒郊野外做這種事,實在是太過羞恥……可陳大人若是執意堅持,她也不知該如何拒絕……
陳墨自然沒這個想法,不過是看她太過自責,用這種方式轉移一下注意力罷了。
他伸手捏了捏厲鳶雪膩的臉蛋,柔聲道:“傻瓜,我怎么舍得?萬一被人看去,我豈不是吃了大虧?等會去附近找個酒樓,再好好教你練書法,本大人最擅長的就是狂草呢……”
“嗯,我都聽大人了……”厲鳶粉頰羞紅,聲音軟糯。
心中積郁的情緒一掃而空,充滿了甜滋滋的歡喜,柔若無骨的靠在陳墨懷里,好像一只溫順的小貓,絲毫沒有方才拼死搏殺的煞氣。
凌凝脂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心頭莫名有些發堵。
陳墨看向厲鳶的眼神飽含柔情,好像在凝視著稀世珍寶,和對待自己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反差。
“對待貧道那般冷酷刻薄,肆意踐踏貧道的尊嚴,在其他姑娘面前卻如此溫柔……為什么,他為什么總是欺負貧道?”
一股酸澀的感覺蔓延開來,凌凝脂眼眶有些發漲,不想再打擾兩人親熱,行了個道禮,道:
“多謝陳大人的救命之恩,這般恩情貧道沒齒難忘。”
“大人日后有所差遣,縱是粉身碎骨,貧道亦絕無二話。”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道長留步。”陳墨出聲叫住了她。
“大人還有吩咐?”凌凝脂腳步停頓,低聲問道。
陳墨走到她面前,將一朵好似流火赤霞般的花朵遞給她,笑著說道:“剛才表現的不錯,送你一朵小紅花。”
地火流霞花?!
凌凝脂怔住了,“送給貧道?”
剪水雙眸有些失神,呆呆的望著陳墨,“所以……你方才冒險留下,就是為了這顆仙材?”
陳墨點頭道:“這對你來說很重要,不是嗎?”
撲通——
凌凝脂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那可是三品高手,哪怕實力受損,也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
多停留一刻,都有可能會命喪黃泉,陳墨卻虎口拔牙,硬是從對方手中將仙材奪了過來!
看這衣衫襤褸的凄慘模樣,顯然是經歷了一番苦戰……而他冒死所做的這一切,居然都是為了貧道?
酸楚、茫然、不解……
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歡喜充斥心間,布滿裂紋的道心逐漸崩碎,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全然爆發了出來。
凌凝脂眼眶泛紅,酥胸起伏,聲音有些顫抖:
“你既然要欺負貧道,那就干脆欺負到底好了,為何又要這樣……你這壞家伙,到底要讓貧道如何是好?!”
“一定要把貧道的心都揉碎了才滿意嗎?”
“陳墨,貧道討厭你!!”
說罷,她連仙材都沒拿,頭也不回的轉身跑遠了。
陳墨愣住了。
他是看在凌凝脂方才保護了厲鳶的份上,投桃報李,才把想要這株仙材送給她,沒想到她反應竟然如此激烈……
“怎么和我設想的不太一樣呢……”
“難道是之前的手法太激進,參數有點調過頭了?”
這時,厲鳶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大人,清璇道長是個好人,只是情緒有點激動,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而且我感覺清璇道長對你的態度很特別……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陳墨無奈道:“你剛才沒聽到她說討厭我嗎?”
厲鳶搖搖頭,笑著說道:“有時候,女孩子的話要反著聽呢……”
陳墨并沒把這話當回事。
以他此前的所作所為,凌凝脂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好感度若是有負值,恐怕現在都已經跌入谷底了。
其實他也不想當這個惡人。
可問題是,若不趁現在拿捏住凌凝脂,等到三圣聯手踏入天都城,局勢可就徹底陷入被動了。
原劇情中,娘娘的羽翼爪牙被剪除殆盡,其中自然也包括陳家!
整個陳府,連帶著煙雨閣,盡數覆滅,成為了三方抗衡的犧牲品!
這一世,陳墨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況且還有半年左右,那場造化便要出世,凌凝脂可是關鍵人物,不容有失……
“罷了,隨她去吧。”
陳墨不再糾結此事,然而就在此時,眼前突然閃過提示文字:
“凌凝脂”好感度提升。
當前進度為:26/100(相見恨晚)。
好感度達到閾值,第一階段獎勵解鎖。
獲得特殊道具:道蘊結晶。
陳墨:???
踏,踏,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抬頭看去,只見剛才跑遠的凌凝脂又默默地走了回來。
“道長,你這是……”
陳墨神色疑惑。
凌凝脂揉了揉眼睛,低垂著臻首,聲若蚊蚋:
“貧道不認識路……”
西荒山。
茫茫白霧已經散盡,天地恢復清明,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黑色小貓盤臥在巖石上,身上布滿血淋淋的傷痕,原本烏黑油亮的皮毛被鮮血浸染的斑駁陸離,異色雙瞳中充斥著怒火。
“可惡,又失手了!”
“沒想到他實力進境這么快,身上竟然還有三張五行遁符……”
它并非是純粹的妖族,而是人族和妖族結合誕下的半妖。
雖然肉身沾染妖氣,但神魂卻與人族一般無二,所以才能無視八荒蕩魔陣,光明正大的進入天都城。
但也正因為神魂離體,失去了肉身加持,所以很多手段都用不出來。
再加上此前被玉幽寒擊傷,一只妖瞳受損,實力大打折扣……
導致到嘴的鴨子硬是飛了!
想到陳墨在遁走之前,那副囂張至極的嘴臉,還罵她是蠢貓……黑貓在巖石上磨著爪子,留下一道道深深溝壑,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陳墨,你給我等著!”
“這事沒完!”
從剛才那一刀引發的異象來看,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陳墨身懷龍氣,乃是天命加身之人!
這對于妖族來說至關重要,應當立刻趕回北疆,將此事稟明主上!
“哼,等到主上出手,你便是插翅也難逃!”
“老娘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黑貓舔舐著身上的傷口,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藍色眼眸光芒閃動,空氣如水波般蕩起層層漣漪,抬腿邁入其中,身形緩緩消散。
就在這時,一直白皙玉手憑空出現,捏住了它的后脖頸,直接將它從虛空中拽了出來。
“誰?!”
黑貓剛要反擊,磅礴威壓傾軋而來,瞬間將它的力量封鎖。
那女人把黑貓拎到面前,勾人的柳葉眼帶著幾分朦朧醉意,語氣玩味道:
“怪不得妖味這么淡,原來是只半妖?”
看到眼前身穿紅色道袍、腰間掛著酒壺的妖冶女子,黑貓瞳孔陡然縮成了針尖,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
竟然是她!
她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
黑貓回過神來后,奮力掙扎著,短小四肢不停劃拉,好像是在空氣里游泳。
“別白費力氣了,遇到本座,你覺得自己還能跑?”
紅袍道姑將貓貓抱在胸前,雙手揉搓著柔順的毛發,笑瞇瞇道:“手感倒是還挺好。”
黑貓的臉頰被蹂躪變形,發出陣陣嗚咽,毛茸茸的身子扭動著,爪子不小心按在了女人高聳的胸脯上。
“唔”
紅袍道姑輕哼了一聲,艷若桃花的臉蛋更紅了幾分,嗔怪道:“壞貓,不準色色哦。”
黑貓:“……”
玩夠了之后,道姑伸出青蔥玉指,輕點在了黑貓眉心。
“先讓本座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陳墨三人走出荒野,沿著驛道飛掠了近百里,終于看到了一座小縣城。
城墻在歲月侵蝕下略顯斑駁,露出內部粗糙的土坯,城門上刻著“臨陽縣”三個大字。
走入城中,石板路面坑洼不平,兩側店鋪門可羅雀,街上行人也寥寥無幾,找了個店家問了一嘴,才知道這里是南荼州邊陲,距離天都城差不多近萬里之遙。
五行遁符是可以自行選擇落點和距離的。
不過天都城內有禁制,無法使用遁術進城,為了擺脫那只黑貓,陳墨選擇了能夠飛遁的最遠距離,直接跨越中州,跑到南域來了。
“距離太遠,若是用飛舟趕路的話,貧道身上的靈髓不夠……”一路上沉默不語的凌凝脂出聲說道。
“靈髓我這倒是有,足夠飛回去了,但也不必急于一時,那黑貓賊心不死,很有可能會天都城附近堵截我們。”陳墨捏著下頜說道。
厲鳶神色擔憂道:“陳大人,你可知對方是什么身份?為何會三番兩次對你出手?”
陳墨心中已經基本確定,那黑貓是妖族派來的,目的大概是為了他身上的龍氣。
只是想不明白,它是如何瞞過八荒蕩魔陣的探查。
按照此前絕彌的記憶,鎮邪玉只能壓制庚級以下的妖氣,大概處于五品到四品之間,而那黑貓的境界顯然已經遠超四品了。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告訴厲鳶,否則也只是讓她徒增憂慮罷了。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那蠢貓對我構不成什么威脅。”
陳墨伸手揉了揉厲鳶的秀發,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前幾次對他出手也就算了,畢竟有娘娘罩著,倒也不用過分擔心,可這一次,對方竟把主意打到了厲鳶身上!
“我和鳶兒的關系,知道的人可不算多。”
“和我有仇,消息靈通,并且還和妖族暗中勾結,除了那位楚世子,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人啊……”
“反正手里還有一塊飛凰令,干脆一勞永逸……”
陳墨并非是一時沖動,而是在認真思索此舉的可行性。
因為涉及國運,不能請娘娘出手,飛凰令只有一塊,也不能把老娘牽扯進來。
所以這事還得他親自解決。
楚珩的實力是個未知數,身邊還有個看不透的老管家,等到晉升四品再動手更為穩妥,到時候找個落單的機會……
陳墨眸子瞇起,酷烈殺意彌漫。
厲鳶出聲問道:“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陳墨回過神來,說道:“方才那一戰消耗頗大,暫且先在這城里歇下,等到明日再動身……等到了天都城附近,我先送信回去,叫人出來接應,這樣比較穩妥。”
“嗯……”
兩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開三個房間,備些酒菜,再燒三桶熱水送上來。”陳墨將一錠銀子扔在柜臺上。
“得嘞!三位貴客樓上請!”
小縣城人跡罕至,很少有這種大客戶,掌柜揣起銀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酒樓二層。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張木椅,雖然裝修簡陋,但是好在還算干凈整潔。
凌凝脂盤膝坐在床榻上,試圖打坐入定,然而心緒卻紛亂不堪,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與陳墨之間經歷的種種,不斷在眼前浮現。
從蒼云山秘境奪寶,到天元武試爭鋒,再到方才西荒山的驚險逃生……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多次出生入死,結下了深深的羈絆。
最終,畫面定格在陳墨將仙材遞給她的瞬間。
道長,送你一朵小紅花……這對你很重要,不是嗎?
凌凝脂臉頰泛起嫣紅,努力想要清除雜念,可卻是徒勞無功,那張臉龐好似烙印般深深刻在腦海中。
她頹然睜開雙眼,散去功法,無奈的嘆了口氣。
再這樣下去,不說耽誤修行,怕是都要滋生心魔了!
“陳墨若是覬覦貧道的身子,完全可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但他卻并沒有這么做,好像就是單純的喜歡欺負貧道似的……”
“幾次救下貧道性命,還為了貧道冒險去摘仙材,這番恩情,怕是今生也難以償還了……”
“貧道方才對他的態度,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凌凝脂心里沉甸甸的。
思忖片刻,起身走出了房間。
無論陳墨是否愿意將那株仙材給她,她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道歉。
陳墨的房間就在斜對面,來到門前,剛要抬手敲響房門,突然聽到房間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臨陽縣幾乎沒有外地的行客旅人,酒樓二層只有他們三個客人,因為裝修簡陋,隔音也不太好,隱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聲。
凌凝脂猶豫了一下,悄悄將耳朵貼到了門縫上。
“還記得本大人是怎么教你的嗎?先把筆潤濕,接著就能楷抄了……學會了嗎?”
“學、學會了,大人,您慢點抄啊,筆要壞掉了o(╥﹏╥)o……”
凌凝脂聽得有些迷糊。
練個書法而已,厲總旗怎么還哭起來了?
而且聲音聽著怪怪的,讓她有些臉紅心跳,忍不住想要再湊近聽的清楚一些,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房門上……
房間里。
厲鳶雙眼迷離,臉頰潮紅,神志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
然而陳墨依然在一絲不茍的指導她練習書法,筆力遒勁,力透紙背,如銀勾鐵畫,每一筆都入木三分。
“大人,讓屬下休息一會吧,真的好累啊……”
“只有突破極限才能獲得進步,這樣吧,本大人抱著你練習,應該會省力一些。”
“等、等一下……”
陳墨懷抱厲鳶,大步走著,在房間里揮毫潑墨。
厲鳶臻首向后仰去,嗓子里逸出嗚咽之音,似乎在對陳墨的書法表示贊賞。
就在這幅鴻篇巨制即將完成的時候,單薄的房門因為承受不住壓力向內打開,失去重心的凌凝脂踉蹌著摔了進來。
她腿腳發軟,站立不穩,正好癱跪在兩人身前。
而大作也到了尾聲,厲鳶聲音顫抖道:
“清璇道長,快閉上眼睛,不、不準看……”
凌凝脂雙眼圓睜,茫然的看著眼前場景,整個人好像雕塑般呆愣住了。
春雨如織,桃腮帶露,人間美景皆收目。
綿綿細雨盡數灑在了她的臉上。
“嗚嗚嗚……都怪大人,沒臉見人了……”
厲鳶回過神來,捂著滾燙的臉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事,道長不是外人。”
陳墨安慰了幾句,將她抱到床榻上休息。
隨即轉身來到凌凝脂面前,微瞇著眸子說道:
“道長,偷看別人練書法,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啊。”
“……對不起。”
凌凝脂下意識的道了個歉,抬頭逆著陽光看去,巨大陰影覆蓋在面龐上,她喃喃道:“這是什么?”
陳墨雙手叉腰,淡淡道:“墨寶。”
凌凝脂反應過來后,一抹嫣紅暈染開來,臉蛋好像熟透的蘋果,起身落荒而逃,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看著她倉皇的背影,陳墨搖頭笑了笑。
凌凝脂是正道首席,修為強絕,堪稱同輩翹楚,可在某些方面卻好像白紙一般。
“越是干凈的白紙,越讓人想要亂涂亂畫啊!”
不過陳墨也只是想想罷了,并未真的打算對她做什么。
這道姑雖然單純,但她師尊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那瘋婆娘發現她元陰不在,估計得把他切了下酒……
“明明走的是墮落路線,好感度卻越來越高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還有貴妃娘娘的那個隱藏事件,一點提示都沒有,到底該如何達成……難不成還真要戳破鋼化膜才行?”
陳墨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不再多慮,來到床榻邊,安撫著羞憤欲絕的小老虎。
凌凝脂跑回房間里,將房門用力關緊,背靠著門扉急促的喘息著,心臟劇烈的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他們剛才在做什么?”
“陳大人是在懲罰厲總旗嗎?看起來好嚇人,都快要……可是厲總旗好像并不難受,反倒好像還挺愉悅的……”
“陳大人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對待貧道?”
凌凝脂失魂落魄的來到窗邊坐下,方才的場景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靈沖擊,此時腦子里亂糟糟一片,眼神茫然沒有焦距。
就在這時,一條紅色帕巾遞了過來:
“先擦擦臉吧。”
“謝謝……嗯?!”
凌凝脂伸手接過,剛要擦拭,身子陡然一僵,緩緩扭頭看去。
只見身著一襲張狂紅袍的道姑坐在床榻上,毫無形象的翹著二郎腿,懷里抱著一只毛發黑亮的貓咪。
“師、師師尊?!”
紅袍道姑拎起酒壺喝了一口,微微上挑的柳葉雙眸打量著她,似笑非笑道:“看到為師來了,你好像很意外?”
凌凝脂慌忙起身行禮,“弟子拜見師尊!”
“行了,咱師徒倆不必拘泥繁文縟節……好久不見,快過來給師尊摸摸,看看你最近有沒有吃胖。”紅袍道姑伸手向著凌凝脂胸前抓去。
凌凝脂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紅袍道姑動作頓住,精致妖冶的臉蛋上泛起委屈和幽怨,“怎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師尊?他能摸得,為師便摸不得?”
凌凝脂臉蛋漲紅,低聲道:“徒兒不知道師尊在說什么……”
“為師都已經看到了,你和那個陳墨關系親密,不光給他摸,還一口一個主人。”
“本來為師是擔心你的安全,這才下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紅袍道姑搖搖頭,嘆息道:“清璇,你還真是給了為師好大的一個驚喜啊!”
凌凝脂羞愧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雖然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爺爺,但受限于契約之力,相關內容無法對師尊提起……最后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師尊,對不起。”
“你并非是對不起為師,而是對不起你自己,天樞閣的祖訓你可還記得?”紅袍道姑詢問道。
凌凝脂答道:“記得,忘情至圣,太上冥冥,靜守虛極,道心澄明。”
紅袍道姑又問道:“那你現在道心可還澄明?”
凌凝脂默然無言。
她的道心已經處于崩壞的邊緣,便是連入定都做不到了,還談何澄明二字?
“這種情況,其實為師早有預料。”
“你心性太過純善,宛如未經雕琢的璞玉,這般純凈固然難能可貴,卻也容易被紅塵蒙蔽雙眼,倘若不能靠自身力量掙脫浮世羅網,仙路怕是就要止步于此了……”
凌凝脂聞言神色越發黯淡,而紅袍道姑此時話鋒一轉,輕笑著說道:“不過為師還有另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擺脫羈絆。”
凌凝脂抬頭道:“什么辦法?”
紅袍道姑嘴角翹起,笑容燦爛,好似灼灼綻放的罌粟花,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誰困住你,為師就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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