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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268章 妖神燭龍是吧?姨姨想喝你洗澡水
吟霜府。
沐劍秋看著嬴霜,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來烈穹也十來年了,嬴霜給她的印象向來都是強大、冷漠、不茍言笑。
這個女人能冷酷到什么地步。
就是明明她長得很好看,也很難讓人生出褻瀆之心。
就算她衣著暴露地站在你面前。
你也只會以為,她是覺得衣服和鎧甲太影響砍你。
所以。
沐劍秋對她只有敬重。
可就是這么一個嬴霜,現在臉上掛著笑容,雖然笑容不算大,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
一直板著的臉,此刻少有的紅潤。
就連以前滿是傷疤的肌膚,今天也白皙水嫩無暇,竟與少女無異。
只穿著褻衣。
就像馬上要剝完殼的新鮮雞蛋一樣。
跟自己的兒子,她的晚輩呆在一個房間。
床榻還塌了!
沐劍秋怎么能不多想?
龍騎舞?
她打了一個冷戰,腦補出了一幅畫面。
畫面之中,秦牧野躺在地上,嬴霜做騎乘姿態,拿著鞭子反復抽打。
“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不,不服!”
“讓你不服,讓你不服,讓你不服?”
“服……”
“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服了,俺娘嘞!”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沐劍秋終于忍不住:“二姐,你剛才不是說要解釋么?”
“啊……”
嬴霜這才回過神來,板著臉說道:“牧野覺得對我有愧,所以主動提出給我上藥,這才剛上完。”
末了。
還怕沐劍秋不信。
又補充了一句:“不信你算算時間。”
沐劍秋:“……”
算算時間。
自己剛到家沒多久就過來了。
以自己兒子巔峰戰神的體格,的確不至于這么快。
可……不對啊!
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什么抹得滿臉紅暈?
確定藥只抹在傷口上了?
沒抹在別的口上吧?
還有你向來都把傷疤當做軍功章,為什么現在皮膚這么好?
見沐劍秋沉默。
嬴霜捶了秦牧野一拳:“你說句話啊!”
秦牧野這才說道:“我的確只是給霜姨抹藥。”
嬴霜直接順著掀過了這個話題:“劍秋,你忽然過來,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被她這么一問。
沐劍秋也不好意思依依不饒,畢竟秦牧野也不怎么認她這個娘,在乾國見面也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就算他們真發生了什么,她也沒有理由插手。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還真發生了一些事情。”
嬴霜微微點頭:“那你們去正廳等著,我換一身衣服。”
說著。
便直接關上了門。
秦牧野沖沐劍秋拱了拱手,便直接朝正廳走去。
沐劍秋也跟了上去,在距離秦牧野不遠不近的椅子上落座。
她輕嘆一口氣:“牧野,值得么?”
秦牧野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值得的?只我一人在這里,就能換得家國穩定,大賺!”
沐劍秋:“……”
她看了一眼他的面頰。
隱隱能夠看到秦開疆年輕時的影子。
一樣把乾國放在心上。
卻又有些不一樣。
她能感覺到,秦牧野更多的,是為了他的幾位妻子。
也算是把秦開疆缺的補回來了。
就是補得有點過。
算了!
自己也沒資格教訓他。
于是,正廳的氛圍陷入了沉寂。
但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
嬴霜很快就換上一身勁裝走了過來,徑直坐在主位之上,抿了一口茶水:“說吧,什么事情?”
作風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神情也恢復了慣有的漠然。
沐劍秋神情凝重:“在你回來之前,父帥曾召集過幾位長老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造神!”
“什么!”
嬴霜陡然睜大了眼睛:“已經成了?”
沐劍秋點頭:“成了!”
秦牧野聽得半迷糊不迷糊的,但也有點上頭了:“怎么造神?”
他可是清楚的很,烈穹里面狠人不少。
哪怕沒有神位,也擁有屠神之力。
雖然這是因為一部分神太菜,堪稱水神,導致二品與一品的戰力界限并不明顯,比如一些立國之戰失敗的,還有一些神位靠繼承得到的。
但毫無疑問,神位對于真正的高手,提升無疑是巨大的。
哪怕神位不高,也能提升一大截。
沐劍秋神情凝重:“封國公!”
“實權國公?”
“實權國公!”
“嘶……”
秦牧野咧了咧嘴:“這樣風險是不是有點大?從中央集權到分封制,這不是開歷史倒車么?”
他倒是能理解這樣的邏輯。
愿力的掌控權決定神位。
只要把控好宗主國和封國的權力分配和從屬關系,理論上的確能夠在不削弱帝帥的前提下,造出更多的神。
打破烈穹的上限,以更迅猛的方式擴張。
就跟周天子分封諸侯一樣,本質上不是從我身上割地讓給你,而是劃一片野地讓你自己征服。
理想狀態下,肯定是猛的。
可問題是,人的野心是無窮的,失去掌控怎么辦?
時間一久,最好也是聯邦制國家收尾。
想要重回中央集權十分困難。
而且十分看重帝帥的個人魅力和手腕。
總之。
在秦牧野看來,是弊大于利的。
嬴霜沉思許久,卻說道:“我支持父帥的決定,烈穹擴張之勢已經阻滯多年,若是再不擴張,內憂遲早要大過外患。”
聽到這話。
秦牧野頓時理解了些,烈穹看似與大乾同宗同源,但殺伐神國本身就是個戰爭機器,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國家結構就是為戰爭準備的。
只要擴張不了,內部必出問題。
也難怪那么著急把涂山晴嵐抓過來。
若這么說來,的確利大于弊。
嬴霜看向沐劍秋:“所以,要怎么封?”
沐劍秋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定下,各地舊民都已經發展壯大,按理說可以同時封十余國公,但軍情處的意思是,畢竟是頭一遭,誰也不知道封國公會不會對帝帥產生影響。
所以……
他們的意思是,先封一個看后續反應如何!”
“封誰!”
嬴霜目光忽然變得灼熱起來,雙手緊握,握得指節都有些發青。
沐劍秋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誰都不知道父帥究竟想怎么做,我也是忽然想到這件事情,才過來通知你的。”
“知道了!”
嬴霜吁了一口氣:“多謝告知!”
沐劍秋神色有些復雜:“都自己人!”
其實她跟嬴霜關系也沒有那么近。
甚至還有一些敵對。
因為嬴烈的確挺看重秦開疆,乾國安南地區軍政合一,政績是肉眼可見的,可以說是另外一種殺伐神國的模板。
結果,秦開疆一點來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自己兒子來了。
雖然來的方式不很光彩。
但從秦牧野踏入烈穹土地的一剎那,雙方利益就綁在一起了。
嬴霜明顯有了心事:“你回去好好歇息吧,這件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那我告辭了!”
沐劍秋站起身來,神色復雜地看了秦牧野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張了張嘴:“照顧好自己!”
說罷。
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秦牧野咧了咧嘴:“她讓我照顧好自己,搞得好像姨姨會把我吃掉一樣。”
嬴霜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別亂說話,對長輩,你應當保持應有的尊重。”
“我最尊重姨姨了。”
“姨姨,這國公之位,你要爭?”
“當然要爭!”
嬴霜神情凝重:“雖然國公會封很多,但第一個終究意義非凡,若能成為第一個國公,帝帥之位便已經穩了五成,怎么可能不爭。”
“倒也是!”
秦牧野有些好奇:“對了,剛才你們說的各地舊民,這個是什么意思?”
嬴霜笑了笑:“這個啊!這個是……”
自從回到烈穹,她對秦牧野的戒備就弱了很多。
再加上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一五一十地講了個詳細。
在烈穹之前,羅國及其屬國范圍很亂,因為那段時間升格的小世界數量很多,羅國背后的那些勢力火力全開,堪稱滅國發動機,但各國遺民也不會直接躺下裝死。
所以武裝組織就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不過都沒有怎么成氣候。
直到烈穹出現。
烈穹戰斗意志過于強悍,打得羅國和一眾盟友很頭疼。
但烈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畢竟他們只是一個武裝聯盟,不立國就成不了氣候,可羅國那塊地也沒辦法立國。
所以選擇了逃亡。
逃亡的路上,帶了一大票亡國后裔。
后來到了現在烈穹的所在地,那些遺民各自占了一塊地發展。
這樣本來很不利于統治,因為十分容易出現小山頭。
但嬴烈并沒有阻止,一開始還有人不解。
可現在看來,嬴烈應該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所以保留了封國公的可能性。
嬴霜本就姓嬴,但跟嬴烈源自不同王朝的嬴姓皇族。
嬴烈的部族現在都在京都。
嬴霜的族人則在秦地。
說起來跟老秦家也有點淵源。
因為大乾記載的歷史中,秦這個姓就跟嬴姓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不過想想也是,嬴是上古八大姓,從部族時代就有了。
小世界的種子,本來就誕生于部族時代與王朝紀元交替的時候,往上倒騰都能找到同樣的根源。
要是這么看來。
搶到第一個國公之位,對自家部族也有不少提升。
難怪嬴霜這么想搶!
她想爭怎么辦?
那就只能幫她爭啊!
秦牧野好奇問道:“不太清楚你們烈穹,想爭這種東西,一般走什么流程啊?單挑,群毆,打仗,亦或是政績?還是說,你們父帥乾綱獨斷?”
嬴霜搖了搖頭:“前面都有可能,唯獨最后一項不可能,我們烈穹乃軍功爵制,一切官職爵位,都要拿功績來換。”
“那這次會用什么?姨姨需不需要幫忙?”
“這我哪知道?”
嬴霜莫名有些煩躁,擺擺手道:“我要修煉了,別來煩我!”
秦牧野:“……”
好好好。
剛才還是嬌羞妹妹呢。
轉眼間就變成暴躁姨姨了。
看來的確關心則亂,她應該很在意這國公的位置。
嬴霜也意識到自己不該跟秦牧野發火,語氣又收斂了些:“我是說,你好好調養一下精神,明日把涂山晴嵐接出來。”
“好!”
秦牧野笑了笑:“那我休息去了,你傷剛好,修煉也別那么累。”
“知道了!”
嬴霜心中愈發惱火。
倒不是因為國公之事,因為在烈穹什么事情都要爭。
她已經習慣了,所以從不厭煩。
惱火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這小子挺大一個男人,卻總是婆婆媽媽的,這種被關心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自在,有種手和腳都無處安放的感覺。
表現得感動吧,顯得自己很弱。
表現得冷漠吧,又太不近人情。
這小子絕對帶點目的。
因為這種關心,只停留在口頭上,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一文錢一斤都嫌貴。
太討厭了!
想到剛才被沐劍秋抓包的場景……更討厭了!
嬴霜緊了緊護腕,旋即催動了上面刻錄著法陣的玉佩。
很快。
里面傳來了一個又一個聲音。
“元帥!您回來了?”
“需要我們做什么?”
“要打架了!您說,咱們這次干誰?”
聲音之中有男有女。
像是馬上要上場的斗雞。
嬴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手癢,你們陪我練一練。”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忽得爆發出一陣尬笑。
“哈哈哈!我忽然想到,我剛割了痔瘡,御醫讓我不要亂動。”
“我昨天走火入魔來著,今天起床太急忘了,聽你這一說,我勁兒又上來了。”
“這么巧啊!我上個月喝醉,把陛下的小母馬辦了,今天御馬監的獸醫說小母馬懷孕了,懷疑是我的種,我得趕緊去看看。”
“戶部查貪腐查我頭上了,非要看軍餉支出,我今天得跟他們戰斗到底。”
“元帥對不住,今天陪不了你了!”
“元帥對不住……”
道歉之聲此起彼伏。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
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雖然他們找了很多十分激烈的理由,但按照常理來說,嬴霜一般是不會聽的。
只會丟下一句:“我在吟霜府等著你們,一刻鐘內見不到你們人,后果自負!”
今天。
大概率也是一樣。
然后自己這些人就會進吟霜府群毆嬴霜,然后被嬴霜一個個踩在腳下。
太可怕了。
卻不料。
嬴霜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們忙你們的吧!”
此話一出。
眾人反而更慌了。
“元帥!你是不是碰見什么事了?”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直接跟我們說吧,只要能辦我們一定辦。”
“我們馬上到吟霜府!您等我們。”
這些慫蛋是以為我出什么事了?
嬴霜不耐煩道:“讓你們的就忙你們的,都別來吟霜府,不然后果自負。”
說罷。
直接撤出了融于軍令玉中的法力。
自己手很癢。
這群慫蛋不敢來練怎么辦?
那就只能找別的陪練了。
合理!
她踏出房門,理所應當地走到了秦牧野的門口,敲了敲門。
“吱呀!”
門開了。
秦牧野探出頭來:“怎么了?”
“陪我練練!”
“不練!”
秦牧野拒絕得干脆利落。
嬴霜眉頭一擰:“為什么?”
秦牧野不悅道:“你讓我休息我就得休息,你讓我陪你練我就陪你練,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把我當什么了?”
還擺上譜了!
嬴霜愈發煩躁,一句暴論呼之欲出:當然是當坐騎啊,不然還能當什么?
但這話終究還是沒出口。
一是會影響政治盟友的關系。
二……她的確沒有把秦牧野當坐騎。
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沒有辦法把一個健壯俊朗,強大聰慧的年輕男子當成坐騎。
但秦牧野這拒絕的態度實在讓她有些不滿。
“那你怎樣才肯陪我練?”
“你說話好聽些就可以。”
“怎么才算好聽?”
“你應該說:牧野啊,陪姨姨練練好不好?”
嬴霜表情有些古怪,雖然秦牧野的語氣有些矯揉造作,但……
她疑惑道:“只是換一個稱呼這么簡單?”
秦牧野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不然呢?想要操縱男人就是這么簡單,姨姨作為女孩子,不會不懂男人吧?”
嬴霜:“……”
她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秦牧野可能在撩自己。
不知道是有心的。
還是說看見漂亮女孩子就下意識這么說話。
等等……
漂亮女孩子?
我在說什么東西!
被他繞進去了。
不管了,反正這么說話不對。
得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規矩,以后少胡言亂語。
可又不能在這里揍他,不然吟霜府都要毀掉,得先把他騙到練功房。
壞了!
閉環了。
嬴霜張了張嘴,以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牧野,陪姨姨……”
太怪了!
這么強烈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有些說不出口。
秦牧野:“好!”
嬴霜愣了一下:“我還沒說完呢?”
“你不需要說完,因為我本就不希望你心情不好。”
“那你剛才……”
“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當坐騎。”
“那你希望我把你當什么?”
“當然是晚輩啊!”
秦牧野理所當然道:“不然姨姨希望我當你什么?”
嬴霜:“???”
秦牧野直接朝前踏了一步:“練功房在哪?”
嬴霜剜了他一眼:“跟我來!”
半個時辰后。
嬴霜氣喘吁吁地把秦牧野壓在身下,小臂壓在他的脖子上:“服不服?”
其實硬實力她已經有些落后了,因為跟秦牧野交手的時候,她的坐騎位是空的。
不過她很機智地命令秦牧野不允許動用真元,這樣才算公平。
所以最后還是成功地把秦牧野鎮壓了。
她沒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畢竟從戰斗表現上,自己的確要比秦牧野強一大截。
這是無數次生死搏殺換來的經驗,不是靠天賦就能彌補的。
此刻。
秦牧野被她封著咽喉,呼吸不暢,滿臉通紅。
身體沒受到實質性傷害,但痛苦是毋庸置疑的。
等會就給他立立規矩,讓他不要表現出跟真實關系不符的親昵,不然被外人看到了,自己的臉面沒地方放。
不對!
私下也不行。
等秦牧野掙扎了一會兒。
她才放開他的脖子,準備給他講講以后的言行規范。
結果秦牧野氣都還沒喘勻呢,就關切地看向她:“姨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呀?”
嬴霜:“……”
原本已經到喉嚨里的一連串規矩,瞬間煙消云散了。
他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姨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她忽然明白那些自己看不上的女將們,為什么喜歡去全是男妓的青樓了。
年輕男人說話……的確好聽。
嬴霜忽然感覺有些無力,有些自閉地坐起身子,灌了好幾口茶水都沒有緩過神來。
秦牧野坐旁邊喘了好一會兒,窒息的感覺才散去:“我覺得你倒不用為國公的事情發愁……”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為國公的事情發愁?”
“那是為了什么?”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嬴霜又灌了一口茶水。
秦牧野見狀,也沒有說話,就陪她靜靜坐著。
喝著喝著。
嬴霜忽然抬起頭:“你拳腳功夫不錯,但兵刃招式有些糙,雖然碾壓同齡人不成問題,但對比你的實力已經不夠用了。”
“我也覺得!”
秦牧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這也需要大量實戰喂出來,我肉身進步太快,兵刃一直都跟不上強度,時間久了就荒廢了。”
這話倒是不假。
雖然從尹妍姝那里騙到了礦產,也從沐劍秋哪里拿到了鍛造術。
但其實上限也就是宗師戰神的制式武器。
唯一能跟得上自己強度的,就是老登以劍靈為核心重鑄的太鈞劍。
其他的,還不如自己的燭龍爪。
要是能搞到一把嬴霜龍騎槍同檔次級別的神兵,他指定天天用。
畢竟,那可是硬剛駒龍都不拉胯的存在。
“知道了!”
嬴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猶豫了片刻。
右手一翻就取出一柄亮銀色的佩劍:“這個送給你了,以后你就用這個跟我切磋,正好彌補一下你的短板。”
“這是……”
秦牧野感受著劍身傳來的極致鋒銳,還有殺氣凝成實質一般的冰寒。
雖刻意壓制著興奮,但還是有些呼吸急促。
剛才還想著能擁有一把比肩龍騎槍的神兵,這轉頭就拿到了?
不對!
這力量之純粹,好像比龍騎槍還要猛一絲。
嬴霜起身,淡淡道:“這是我第一次斬殺敵國君主時,父帥請人族第一神鍛師,也就是你母親后來的師父,給我打造的佩劍,與我稱號同名,叫做吟霜。意義非凡,你好好對它。”
秦牧野愣了一下:“這是借我用,還是送我?”
“自然是送你!”
“可無功不受祿……”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嬴霜音調陡然提升了一節,似乎是在強調什么東西:“過往的算計我不想提,來到烈穹我就是你的長輩。作為長輩,自然要對晚輩多多關照。
你也不用有太多負擔,只要你把我當長輩協助、孝敬。
他日哪怕你離開了烈穹,帶走吟霜劍也是理所應當的。
懂了么?”
一句話。
提了三次“長輩”。
秦牧野看著她略帶矜持的長輩姿態,心中好像懂了什么。
于是鄭重點頭:“那就謝謝姨姨了。”
嬴霜暗松一口氣:“還有!今日在城門外,你雖然讓趙忼吃了虧,但莫要以為他實力只有如此,他只是肉身沒那么強,玄法卻是世間少有的強。真要動起手來,只有咱們聯手,才可壓他一頭。以后我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跟他產生沖突。”
“好!”
秦牧野心中微微驚詫,沒想到趙忼居然強成了這樣,烈穹果真臥虎藏龍。
難怪嬴烈會動改國體的念頭,讓趙忼這種人得到神位,的確是究極無敵血賺。
嬴霜擺了擺手:“這次你真要好好休息了,不然明日外人看你氣色不好,還以為我這個作為長輩的不講禮數呢!”
秦牧野:“……”
又強調了一次。
秦牧野也不確定她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不過也沒有多問,帶著吟霜劍便離開了。
反正目前,他更多只是要嬴霜一個態度。
現在吟霜劍已經足夠證明她的態度了。
倒也不用急著在某些方面取得突破。
目送秦牧野離開。
嬴霜微微嘆了一口氣,回想了一些這幾日略顯荒唐的經歷,落寞地搖了搖頭。
臥房內。
“嘶!這吟霜劍,有點東西啊!”
秦牧野捧著吟霜劍,心中愈發滿意。
他很難形容這種感覺。
好像尸山血海的上古戰場,忽得經歷了一場持續幾十萬年的冰河世紀。
血色隨著歲月淡化。
殺氣卻沉積成了雪白的凍原。
而這柄劍的材料,就是這凍原的核心。
真的,太純粹了。
劍體與殺伐之氣完美契合,還附帶極強的冰系和魂系效果,寒氣入體肉體戰栗行動阻滯,寒意入腦怯意萌發畏懼滋生。
簡直完美!
就連造型都優雅得不像話。
跟自己這種翩翩美少年簡直絕配。
看來真得好好練練劍法了。
說起來秦牧野都有點慚愧。
自己三條宗師之道,說起來拉風得不能行。
但總感覺有些學雜了,三條都有些不上不下的。
神君之道不用說了,只能靠國力提升,單純的強Buff技能,強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殺伐之道倒是加到了二品的上限,但沒有拿海量的實戰堆,還有長時間對兵刃棄而不用,并沒有匹配最佳的戰法。
萬妖金丹提供的妖神之道,因為頂級血脈收集不夠,所以也卡在了瓶頸上。
能有一身戰力。
全靠數值,還有破綻催發出來的武技,平A穿插普攻,沒有任何花里胡哨。
自然不弱。
但還是有些暴殄天物。
得想個辦法突破一下。
妖神途徑先不說,只能靠嗑妖丹,上次龍源之戰倒是收集了不少神獸妖丹,全都煉了應該能突破,不過那些都放在敖錦那里。
這段時間自己作為階下囚,沒有亂七八糟的國事操心。
真要多跟嬴霜切磋一下了。
若火力全開一對一死戰,贏的肯定是他,除非嬴霜能找到另一個不弱于自己太多的坐騎。
但她的戰斗經驗,還有槍法,絕對是凌駕于自己的存在。
這種東西,只能靠海量的生死戰堆出來。
只靠開掛沒用。
自己還是年齡太輕,滿打滿算高強度修煉的時間,還沒到五年。
至于現在。
先修煉吧!
秦牧野盤腿坐下,手托著吟霜劍,細細感悟里面的殺伐之氣。
不知過了多久。
敲門聲響起。
“秦公子!”
“誰?”
“奴婢伶溪,嬴元帥說,以后由我照顧秦大人飲食起居。”
“進吧!”
“吱呀……”
門開了。
一個身材火爆,容貌姣好的侍女推門而入。
將一個木盒放在桌子上:“公子,這是從乾國送來的東西。”
“哦?”
秦牧野揚了揚眉,家里有人掛念著就是好,這么快就有快遞送來了。
他笑了笑:“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不需要太多照顧,需要你的時候會叫你。”
“是!”
伶溪把木盒放在桌子上,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反而有些期期艾艾的。
秦牧野好奇道:“還有別的事么?”
伶溪咬了咬嘴唇:“天色已經晚了,元帥讓我,讓我……侍奉公子就寢!”
“啥?”
秦牧野眉頭一緊:“她經常讓侍女陪客人睡覺么?”
伶溪趕緊擺手:“不,不是的!元帥向來對我們很好,從不讓我們做這種事情。”
秦牧野上下打量著她:“那為什么派你過來?”
伶溪低著頭:“元帥方才把我們叫到一起,說公子您為了國事背井離鄉,離開了深愛的夫人,心中定然不好受,需要人慰藉相思之苦,就問我們誰愿意幫她的忙。
若能得到您的喜歡,可以有幸當您的侍妾。
哪怕您以后回乾國不愿帶走,也可以給我們重謝。
并不是公子您理解的……陪客人睡覺。”
秦牧野若有所思:“當真是自愿?”
“當然是!”
“那就好!”
秦牧野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所以為什么只有你來了?其他人都不愿意么?”
“不是!我們聽了公子您的事跡,心中都仰慕得緊,但元帥說這種事情,還是從一個人開始比較好。”
“那為什么最后選了你。”
“以為我長得好看,胸……也大,元帥說據她觀察,您喜歡這樣的。”
“嘶……”
秦牧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姨姨還真了解我啊!
伶溪有些羞怯,纖手輕輕攥著衣襟:“時候不早了!公子,我服侍您沐浴吧?”
“不用!”
“啊?”
“你出去吧,最近是我修煉的關鍵時期,不宜親近女色。你莫要多想,事情確是如此。”
“這……”
伶溪有些挫敗,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堅持就是自己僭越了。
于是欠了欠身:“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您直接叫我。”
“嗯!”
“伶溪告辭!”
“嘭!”
門關上了。
秦牧野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嬴霜阿姨打的什么算盤。
有一說一。
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幾乎可以確定,姨姨已經對自己有了一些反應,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無非是念頭大小的問題。
畢竟是一個健康的成年女子,沒一點反應才是有問題的。
但又能感受到她的抗拒。
抗拒的源頭不知道,但強度很大。
也不知道她在顧慮著什么。
派伶溪過來,應該就是從源頭上榨干自己,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但伶溪明顯是不能碰的。
一是只要留下子嗣,自己以后回乾國就會十分被動。
二……伶溪修為最多四品,未必能扛得住自己的身體,就算能扛得住,也肯定不盡興。
圖啥呢?
秦牧野搖了搖頭,打開了桌上的木盒。
里面是一個光澤水潤的玉瓶,瓶身和盒子內部都刻錄著隔絕氣息的法陣,而且在自己打開之前都非常完整。嬴霜都沒檢查,就讓伶溪送過來了。
所以里面是什么呢?
秦牧野打開瓶塞,下一刻就嗅到一縷縷精純的血脈香氣,惹得他丹田中的萬妖金丹一陣顫動。
妖族精血和內丹?
就連麒麟族,白虎族,朱雀族的都有……
他不由眼睛一亮,這應該是敖錦煉化了其中一半,把另外一半送過來了。
正好!
剛瞌睡就送枕頭過來了。
秦牧野沒有耽誤,飛快把能想到的一切隔絕氣息的法陣都在房間布置了一遍。
隨后。
直接盤腿坐下。
將精純的妖力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沖擊一品……
剛冒出這個念頭。
他的身體就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受控制一般,身體飛快化作燭龍。
一縷縷玄妙的波動,憑空在腦海中生出,帶來了各種玄之又玄的感悟。
即便秦牧野本身悟性就不差,甚至還坐擁仙庭的三倍領悟力,此刻都有一種CPU被干冒煙的感覺。
僅僅一瞬間,他就經歷了無數次陰陽交替、四季輪轉、生死往復,甚至時間的超延與逆流。
強大的信息流灌入,似在強行拔高他的生命品階。
無數次,他都感覺自己意識要被撕裂了。
好在他扛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恢復清醒。
坐起身時,身上已經被血汗浸透。
周邊也散落了一地黑白瑩潤的燭龍鱗片與龍膚。
這……
秦牧野后知后覺,我剛才是歷經了妖神天劫?
他飛快看向面板,面板上居然多出了一個小頁面。
神位·妖神:燭龍
劫數:一劫
燭龍真身:已成
陰陽逆轉:未成(0/10000)
四季天象:未成(0/10000)
長生不死:未成(0/100000)
時間法則:未成(0/100000)
注:萬妖金丹效能依舊,煉化足夠多的神獸精血,可獲得其祖獸神通。
又再逼氪!
秦牧野瞅了一眼自己的自由屬性點,才堪堪七千多,都是龍源大戰積累下來的。
燭龍不愧是頂級神獸啊,這幾個本命神通,一個比一個饞人。
后面那幾個不消多說,光看名字就強得可怕。
就連最樸實的燭龍真身,覺醒之后,他都感覺自己龍形態的肉體強度憑空強橫了三四倍,再加上龍心的加成,好像已經要突破天際了。
唯一不美的就是,對人形態的肉身幾乎沒有提升。
想要發揮十成戰力,只能變成燭龍形態。
跟后面主攻的戰斗技巧提升,戰力加成好像有些沖突。
不過無妨。
還是血賺。
秦牧野聞了聞,血腥味汗臭味交織,還帶著鱗甲生物獨有的腥味,混雜在一起竄得讓人頭昏眼花。
搖了搖頭,只好憑空凝出一團水,沖洗了個干凈。
隨后換上衣服去到院子中,把洗下的污水倒到了花壇里。
應該……挺有營養的吧?
“呼……”
回到房間,躺下睡覺。
卻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妖力正在慢慢轉化為神力,渾身精力充沛得不像話。
都說龍性本淫,搞得好像很銀亂一樣。
以前他也這么認為。
但現在他發現了,這純粹是因為生命力太過旺盛,而不止體現在交配的欲望上。
秦牧野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享受生活。
睡覺?
只有對世界沒有用的生靈才需要睡覺!
起床!
干活!
他騰地一聲坐起,卻又不知道有什么活可以讓自己干。
搜羅了一圈,他眼睛落在了地上的龍鱗和龍蛻上。
燭龍的登神之蛻,這可是世間罕有的煉器材料。
可不能浪費!
此刻。
秦牧野對天材地寶物盡其用的念頭,還有對藝術的創作欲望已經攀到了頂峰。
再也不耽誤時間。
直接盤腿開煉。
翌日清晨。
嬴霜起了個大早。
把伶溪派過去服侍秦牧野之后,她仿佛從心頭卸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輕松無比。
雖然昨晚做了一連串羞于啟齒的夢。
但至少夢境不會影響現實了。
略作洗漱。
推門而出。
心情格外的好。
但很快。
她心情就不好了。
因為伶溪就在門外候著,看臉色和站姿,并沒有歡好過的跡象。
嬴霜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昨晚沒有成功?”
伶溪有些羞慚:“元帥,秦公子說他最近修煉,不能親近女色,所以,所以……對不起!”
嬴霜若有所思,旋即微微一笑:“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我只是幫你尋找一個好出路,你也有機會找到心儀的男子。
即便有對不起,也是對不起你自己,而不是我,你倒也不必找我謝罪。”
“謝元帥!”
伶溪松了一口氣。
外人都知道嬴元帥在軍中對將士極為嚴苛,卻不知道她在府內對下人相當寬容。
嬴霜擺了擺手:“回去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盡力。”
伶溪咬了咬嘴唇:“元帥!秦公子說有禮物要送您,作為吟霜劍的回禮,請您去他的臥房一趟。”
“回禮?”
嬴霜揚了揚眉毛,這混小子身上,哪有能作為吟霜劍回禮的存在?
這么大口氣,也不怕閃著舌頭。
她來了興趣:“好!我去看看!”
說罷。
便大踏步朝秦牧野的院子里走去。
剛走進院子,她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真美啊!
這花壇里的花怎么這么好看?
野蠻生長,爭奇斗艷。
明明是普通的花,卻有著驚世奇珍的視覺效果。
不止!
這些花好像已經開始變異了,此刻正拼命吸收靈氣,鬼知道再過些時日,它們能進化成什么奇珍。
不對!
十萬個不對!
它們憑什么有這么大的變化?
等等!
嬴霜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乾國送來的盒子……
這么著急送過來的東西能是什么?
妖丹!
她心臟劇烈抽動了一下,這個混賬小子又突破了!?
不是?
他憑什么?
所以這一壇花,是澆了龍蛻血汗?
暴殄天物!
太暴殄天物了!
嫉妒和憤怒交織。
嬴霜一腳踹開了門,發現秦牧野正在祭煉一團黑白交織的東西。
陰陽之氣波動雖然不強,卻很明顯就是神力。
直接給她整自閉了。
恍惚了片刻。
她咬了咬牙:“你突破了?”
秦牧野閉著眼睛笑道:“僥幸,僥幸!”
僥幸你個頭!
嬴霜平復了一下心情,聲音帶著怒氣:“龍蛻血汗那么珍貴,你用來澆花?”
秦牧野愣了一下:“啊?那么珍貴呢?”
“廢話!登神之路,本身就是由凡到神的蛻變,雖是進化法則的邊角料,卻也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作為藥材更是大補之物。”
“啊,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
“早知道給姨姨喝了!”
“……誰要喝你那東西!”
嬴霜語氣有些發虛。
其實吧。
僅從藥效來說,她的確很難拒絕。
或者說,但凡是修煉者,都很難拒絕。
尤其是燭龍登神的龍蛻血汗,練成丹藥絕對稱得上仙品丹藥。
而且煉成丹之后,也不會有奇怪的味道。
可如果提前知道這是秦牧野的洗澡水……
那可就太怪了!
算了!
不管了!
至少是澆花了,等它們長成奇珍,也不算浪費太多。
嬴霜問道:“你想送我什么當回禮?外面的花?你覺得它們好看,就想像哄無知少女一樣哄我,還吟霜劍的人情?”
“區區凡花,如何配得上你?”
秦牧野笑了笑,旋即起身睜開眼,沖半空中黑白交融的圓球招了招手。
下一刻。
圓球散開。
化作一件水墨暈染的裙甲。
跟之前的燭龍皮甲很像,但卻更加精致絢爛,款式微調,能勾勒出更美的曲線。
陰陽之氣氤氳,勃勃生機煥發。
即便拋開作為法器的價值。
也絕對稱得上藝術品。
嬴霜盯著裙甲,看得有些出神。
秦牧野嘴角揚了揚:“我上次就覺得燭龍皮甲很適合你,但很遺憾那次因為迎戰駒龍,來得太倉促,沒有好好設計。現在這一件我構思了許久,應該足以作為禮物送給你了。
你也別嫌棄……
龍蛻龍鱗我都清理干凈了,而且還用木脈成絲煉成了細小的經脈,它們現在與活甲無異。
其他材料倒是沒有了。
不過有很多留白,若有珍稀材料還有陣法,也可以加進去。
留白都在內部,不會破壞美感。”
嬴霜:“……”
誰會嫌棄燭龍登神之路的龍蛻龍鱗不干凈?
那些喜歡穿貂皮的,也沒覺得動物皮毛不干凈啊?
更何況這藝術品?
她咬了咬嘴唇:“送我?”
“送你!”
“論價值,倒也足以作為吟霜劍的回禮。不過……做得這么花哨,有什么必要?”
“不影響實用性不就行了?”
“我只是覺得,這樣會消耗很多不必要的心神。而且為將者在外殺敵,需要的無非就是一攻一防,將裙甲煉制成這樣,屬實有些本末倒置,非智者所為。”
“可我覺得你穿著好看啊!”
嬴霜恍惚了一陣,只是為了我更好看?
看來昨晚伶溪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啊!
不好!
這樣不好!
她有些不安,秀眉緊蹙,猶豫了許久才說道:“牧野,你是晚輩,不應該對我這個長輩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牧野有些無語。
阿姨!
你這也太自戀了!
我只是為了滿足我的藝術追求罷了!
跟愛不愛的有什么關系?
果然。
人是色的。
看什么都是色的。
他揉了揉腦袋:“霜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只是不想浪費這么好看的鱗片,還有你平時穿的衣服的確過于古板。穿著得體,是禮儀的體現,我也只是想做到盡善盡美,跟非分之想沒有關系。”
“真的沒有?”
嬴霜有些遲疑。
“真的沒有!”
秦牧野義正言辭。
嬴霜面色有些古怪,指著他不知被什么挑起來的寬松衣物:“那你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秦牧野低頭一看。
沉默了好一會兒。
默默坐回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都特么賴萬妖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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