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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127章 我已經變成秦牧野的形狀了?
跪那里?
憑什么?
牛平天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在場大部分妖官都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他頓時就不服了。
當即牛脖子一梗:“憑什么讓我跪?”
“憑什么?”
一旁有個蝎妖怒道:“此次幾位廟祝派你去嶺南,是讓你阻撓秦牧野辦案的,結果你不但不阻撓,還給秦牧野當臥底,把燭晦他們都害死了。”
牛平天眉頭一擰:“我啥時候當臥底了?”
蝎妖冷哼一聲:“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承認是吧?嶺南的玖大人都跟我們說了,是你親自承認的給秦牧野當臥底!”
“啊這……”
牛平天回憶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這么個事,便一拍大腿:“嗐!你說是這個事兒啊,當時秦牧野就是想讓我幫個忙,我尋思案件都已經辦到這個地步了,也沒有啥回轉的余地,就賣了他一個人情。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妖覺得我當臥底去了吧?”
蝎妖怒極:“你……”
鄭旺小聲道:“二廟祝,老牛應該只是著了秦牧野的道,他的為牛我了解,以他的智……以他的性情,干不了臥底這種活。”
大猿微微點頭,卻還是說道:“我聽人說,你過去的第一天,就去騎牛了?”
牛平天噎了一下,隨即充滿智慧的雙眸一轉,就想到了如何解釋:“我在欽差團牛單力孤的,想要制衡秦牧野,落地之后不得打點牛情事故么?
地方官員想要請客,我要是一點臉面都不給他,如何才能讓他為我所用?”
眾妖:“???”
大猿揉了揉眉心:“你說的地方官員,是不是那個阻攔妖官進入府衙的刺史?”
牛平天:“……”
壞了!
剛才忘了。
這個何橦也是跟秦牧野一伙的。
他支吾了一會兒:“我去第一天,他都快跟秦牧野打起來了,誰知道他演得那么像啊!”
大猿微怒道:“你自己覺得,你這個妖官當得稱職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覺得你占幾分責任?你現在回想起來,對得起燭晦么?”
他是真的心疼啊!
燭晦!
妖官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天才,覺醒了上古大圣燭九陰的血脈,年紀輕輕就有了突破大妖境的跡象。
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廟祝。
結果,被李星羅那么一劍,什么都沒有了。
“燭晦?”
牛平天一聽這個名字就想笑:“快拉寄吧倒吧,還燭晦呢?我到嶺南,還沒十二時辰呢,就被燭晦奪權了。
他還當眾嘲諷我,讓我好好看,好好學,妖官是他那么當的。
我尋思那就學唄,你們看重他,他肯定有點東西。
結果轉過頭,秦牧野讓妖官互相舉報,我都覺得不對勁。
燭晦直接大手一揮,讓所有的妖官都去自首。
你說他把所有妖官都害了,結果你轉過頭怪我害了燭晦。
合理么?”
大猿聽得太陽穴直抽:“你……”
牛平天牛勁兒已經上來了,越說越憤慨:“我什么我?娘了個腿兒的,老子就不該當這個主簿,天天累死累活看那些公文的時候,燭晦天天在大圣廟里修煉。
一個啥也不懂的煞筆蛇,說奪我權就奪我權,把自己作死了,還怪到我頭上。
老子早就明白了,老子血脈不強,就只能給這些血脈強的當狗。
我為啥能當主簿?
不就是因為我沒有看到人肉就走不動路么?
偶爾還能幫城郊的農民耕個地開個荒,有利于妖官的形象。
真是草你個爹的!
大圣廟的香火,都是我們這些老實的妖官妖吏掙來的,大頭全讓血脈強的吃了。
嶺南的焚天宴,我一口都沒吃到。
結果他們出問題了,好像是我害死的他們一樣。
真你娘的服了!
老子在大圣廟受的氣,比在朝廷受的都多。
娘了個腿的!
二廟祝,你自己說,公平么?”
大猿:“!?!?!?”
其他廟祝:“!?!?”
一番連環輸出,直接給在場所有妖官都干悶了。
一時間。
站位靠后的那些低級妖吏也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牛平天這一番暴力發言,屬實戳到了他們的心趴上。
本來還挺生氣的,覺得是牛平天坑了燭晦。
現在一想。
我是個什么東西啊,我心疼燭晦?
人家吃焚天宴的時候,也沒見分自己一口。
自己攢多少功績,才能來大圣廟修煉一天,人家直接住在大圣廟。
大猿氣得老臉變形:“你你你你……給我把這憨牛拿下?”
“誰敢動我?”
牛平天在嶺南受的委屈還沒撒完呢,哪肯束手就擒:“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們幾條命啊敢動我?”
眾妖:“……”
大猿眼前發黑:“沒有大圣廟,你能當上這個妖官?”
牛平天梗著脖子:“這話您別給我說,你跟皇帝說,他要是罷了我的職,我立馬收拾東西滾蛋。免我的職之前,我就還是主簿,每個月都能過來修煉一天。”
大猿:“???”
牛平天哼了一聲:“還有別的事么?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罷。
直接轉身離開。
只留下寂靜無聲的一眾妖官。
鄭旺趕緊說道:“二廟祝,我了解牛牛,他今天能這么長篇大論,肯定是受了秦牧野潛移默化的影響,加上受了氣想要發泄,未必真是對我們大圣廟有意見。
我帶上幾個兄弟請他喝喝酒,到時讓他過來給您道個歉,咱們大圣廟向來勠力同心,可不能內部里面鬧矛盾啊!”
大猿一聽有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事關重大,好好哄他,務必讓他回來道歉,快去吧!”
“是!”
鄭旺招呼了幾個相熟的妖吏,便快步離開了大圣廟。
大猿擺了擺手,遣散了不重要的妖官。
隨后招手喚來了一個小妖吏:“宗人府那邊情況如何了?”
小妖吏趕緊說道:“秦牧野和李星羅想去拜訪李銳,結果門都沒有進得去。”
“好!”
大猿頓時精神一振,隨后看向青丘媚兒。
青丘媚兒笑道:“寧寧告訴我,說黃昏的時候,刑部去花船上捉拿虞山君,說他牽扯到了焚天宴,要把他妖丹挖了送去妖學,沈津出來把他們罵了一頓,雙方差點打起來,結果恰好碰到沈悝過來找兒子……”
大猿沉聲問道:“結果如何?”
青丘媚兒嘴角上揚:“沈悝把刑部的人喝退了,說這花船是他兒子的,以后除了皇帝的錦衣衛,誰都不能上去抓人。”
大猿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好!不枉我們在相府下了重注,再派一批天才過去,別一下子都過去……”
青丘媚兒笑著接過話:“懂!慢慢放,不能引起沈悝的注意。”
大猿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承認,在人族王朝中,還是青丘家的狐妖最靠譜。
青丘媚兒問道:“對了二廟祝!這次帝姬黨把李銳得罪死了,明日早朝應該頗為熱鬧,我們需不需要加一把火?”
大猿擺了擺手:“不用!這次秦牧野下了狠手,殺了李寶寶,讓我們和那些世族的話都堵死了,現在錦衣衛正借機瘋狂查世族的灰產,咱們最好明哲保身,跟焚天宴做出切割。”
“那些妖學生……”
“不要管!”
“燭晦他們的尸體……”
“我們要尸體有什么用?”
大猿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不要怕出血,宗人府會讓帝姬黨知道什么叫難受。”
青丘媚兒點了點頭:“是!”
酒館。
雅間。
一眾妖官把酒言歡。
鄭旺給牛平天斟了一碗酒:“好兄弟,別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大圣廟一直唯血統論。你這都算好的了,我一個半妖,不也是最近才在大圣廟靜修么?”
牛平天煩得不行,拿起碗跟鄭旺碰了碰:“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
其他妖吏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飲下。
鄭旺摟著牛平天的肩膀,嘿嘿笑道:“不說別的,你老兄剛才長篇大論還怪有氣勢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嶺南讀書了。”
“哎?”
牛平天眼睛一亮,又是稀奇又是自得:“你不說我還沒覺得,我剛才那一段要是放到科舉里面,高低能中個舉人。”
鄭旺夸贊道:“舉人?我看至少是個進士,你們說是不是啊?”
其他妖吏紛紛點頭奉承:“是啊!我就沒見過這么有文化的妖官。”
牛平天嘴都要笑裂了:“你們要這么說我,我也不跟你們犟!”
“不過,牛牛啊……”
鄭旺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二廟祝對你這番話很生氣,你仔細回憶回憶,這到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回來的路上秦牧野在你面前拱火的?
要是你自己想的,后果有點嚴重,但要是秦牧野拱火的,那錯就不在你,咱們回去好好說說,還能繼續在大圣廟修煉,別跟自己的修為過不去對吧?”
聽到這話。
其他妖吏,都小心翼翼觀察著牛平天的表情。
牛平天牛眼一擠,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思考了一會兒,忽然罵了一句:“艾草,你還真別說!我說我剛才罵的時候,為啥能一氣呵成,現在想想,全是秦牧野說過的話,我就是臨時給串起來了而已。”
鄭旺松了口氣:“我就說吧,那咱回去道個歉。”
“道歉?道什么歉?”
牛平天脖子一梗:“我尋思秦牧野說的也沒錯啊,我他娘的就是被壓榨的那個!我可是從低級妖吏爬上來的,給農民開了多少荒?荒山都給墾成了茶園,才當上的主簿。你說……”
他隨手指了一個妖官:“你本體是蚯蚓,得給多少畝農田松土,才能換大圣廟修煉一天?”
蚯蚓妖一臉苦楚:“八百畝!我為了多搞點功績,恨不得給自己砍八段!”
牛平天又指了一個:“你呢?咦,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猴妖操著一口方言:“牛哥,我剛從嶺南過來。”
“哦!嶺南的啊,你在嶺南干啥的?”
“幫山民摘榴蓮的!”
“那你摘多少榴蓮,能在大圣廟修煉一天?”
“沒仔細算過。”
猴妖撓頭笑道:“不過我攢了三年,能在這邊修煉半個月,嶺南離這邊太遠了,多攢幾年一次爽個夠。”
牛平天更生氣了:“你瞅瞅你瞅瞅,我能不生氣么?你就說秦牧野哪句話說錯了?也就猴兄弟老實,要是中間忍不住混了一口焚天宴,猴腦袋都保不住。”
猴妖有點尷尬:“我血統太差,混不上焚天宴。”
一時間。
酒席上叫苦連天,本來是勸牛平天迷途知返的,結果成了大家的訴苦大會。
一群大圣廟的供養者,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一頓酒下去,怨氣瘋狂發酵。
鄭旺看得直暗笑。
心想難怪秦牧野那么得皇帝喜歡。
這一手策反牛平天,真是來的太妙了。
自己正愁找不到切入點,這樣的酒席換幾批再來幾次,任務差不多就完成了。
得想個辦法,再擴擴牛平天的怨氣才行。
鎮南府。
白玉璣有些驚訝:“帝姬真那么說?只要皇帝能拿得出來的,都可以給她?”
“昂!”
秦牧野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皇帝做的忒不地道,利劍克堅,染血而歸,要是不保養一下的話,下次用就鈍了。”
白玉璣輕嘆一口氣:“感覺她也是個可憐人啊……”
她有些同情。
但同情了一會兒,就開始神游天外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秦牧野有些好奇:“娘子,你是不是想要什么東西?想要的話,我替你言語一聲。”
“有點貴重,能開口么?”
“試試唄。”
“嗯……”
白玉璣猶豫了一會兒:“我記得那些被斬首的妖官,尸身都運回來了吧?”
秦牧野心中一驚:“你想要這些尸身?”
“嗯!”
“要它們做什么?”
“《天蠱秘典》里面有一個丹方,名字叫做萬妖金丹,需要很多血脈強橫的妖族的妖脈、心頭血和妖丹來煉,而且還需要一縷足夠強橫的血脈來鎮丹,剛好燭晦覺醒了燭九陰血脈。”
“要這玩意兒干什么?人能服用么?”
“能!”
白玉璣點頭:“只論肉身,人與妖并無不同。萬妖金丹本質跟百獸丹并無不同,都是后者只能算補品,前者……可塑宗師之道!”
“蛤?”
秦牧野人都麻了:“這么強么?”
白玉璣不確定地點了點頭:“記載上是這樣的,就在血蠱那一章節,上面說血脈本質乃是天眷,有的生靈受的天眷多,血脈就相應強橫,有的天眷少,族群就會弱小。
若有圣品血蠱,再配合萬妖血相互抵消,就能將天眷提純,只留至強血于心頭,盡數作用于服用者的本身血脈,催生出至強肉身。
必要的時候還能用秘術催動心頭至強血,現出其本命法身。
若是以燭晦之血,那現出的便是燭龍!”
秦牧野驚了:“這也太逆天了吧?”
白玉璣抿了抿嘴:“至少在記載中是這樣的,只不過你也知道,血脈強的妖獸不好尋,更不好獵,取妖丹對妖族更是極強的侮辱,所以難度特別大。
當然,尋燭龍這種血脈更難。
圣品血蠱也是極其稀少。
想要湊齊所有條件,簡直難如登天。
而且……
哪怕是現在,還缺一個必要的條件。”
“什么?”
“圖騰祭壇!”
“這種史前玩意兒不早就消失了么?”
“在如今的人族疆域自然是斷絕了,不過偏僻之地乃至海外,以往都有中小部落的足跡,若是有心,未必尋不到。”
“嘶……”
“總之,先試著要一要!”
白玉璣握住秦牧野的手:“你在京都樹敵太多,最好還是要有實力傍身。”
秦牧野愣了一下:“給我的?”
白玉璣嗔怪地瞪他了一眼:“不然呢?我要是變成大母龍,你還要我么?”
“而且你我夫妻一場,我總不能連吃帶拿,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吧?”
“不是?你真打算跟我和離啊?”
“我……留不下!”
白玉璣眼眶有些紅了,卻還是笑道:“你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只有拿到手里的東西才是真的。即便你真想把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辦成,也至少先成為絕世強者對吧?”
“東西拿不到么?”
“倒也不是,被斬的那些,罪孽實在太重,而且剝奪了妖官身份,大圣廟應該不敢逆風輸出。”
“那你去要啊,越早越好。”
“這……”
秦牧野急得抓耳撓腮:“要這東西,風險太大,我怕李星羅對我提什么過分的要求。”
白玉璣咬了咬嘴唇:“那你就滿足她好了,但只此一次。”
秦牧野愣了一下:“啊?”
“快去!”
白玉璣把他推出了門外:“要不到,今晚就別回來!”
“嘭!”
門關上了。
她靠在門板上,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失落地坐在椅子上。
秦牧野撓著頭,朝府外走去。
老實說。
這萬妖金丹他還挺想要的。
所謂宗師之道,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存了那么多自由屬性點,結果沒地方加。
四品巔峰看似冠絕同齡人,其實到了宗師手中就是玩具。
那還是去要吧。
整一個燭龍變身,好像還是挺酷的。
就是怕李星羅強推自己,畢竟連個手帕都那么難要,就更別說這些了。
別看白玉璣剛才說“那你就滿足她好了”。
真要滿足了,不一定多難過呢。
“淦!”
秦牧野揉了揉臉,就準備出門。
卻忽然被人揪到了一邊。
“老姑?”
秦牧野有些錯愕:“你啥事兒,神神秘秘的。”
秦延瑛壓低聲音道:“我找明玉旁敲側擊了一下,尤天獵這犢子沖你來的,他們想要搶你的世子之位!”
“哎?”
秦牧野忽然心中一喜。
搶世子?
搶的好啊!
把世子之位搶了,我再跟老登吵一架,再找到白玉璣,扮演一波受傷的綠茶男,塑造一下被秦家迫害的人設,媳婦說不定就不跑了。
他提前入戲,黯然道:“我能猜得到。”
秦延瑛有些急:“你就不急啊?”
秦牧野攤手:“世子之位很香么?我尋思我在京都混得風生水起,也沒靠這個世子之位啊!”
秦延瑛恨鐵不成鋼:“傻啊你呀!世子就是家族繼承者,四品之后,是能夠進行秦家宗師傳承的,只要能自己修煉到四品巔峰,幾乎必成宗師,你不想要?”
秦牧野:“……”
好家伙。
都趕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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