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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95章 夫君,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接下來兩天。
白玉璣相當聽話,就是在家陪秦牧野。
不過她也長了個心眼。
能不在臥房,盡量就不在臥房,不然一個對視,氣氛就容易曖昧起來,然后秦牧野就想做一些傷身體的事情。
見秦牧野最近好像對蠱術和毒藥有些感興趣,正好都是她擅長的東西,便順水推舟,給他講了許多蠱毒的學問,甚至還帶他去了百草坊一一辨別。
就為了消耗他那旺盛的精力。
秦牧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過也沒拆穿。
因為……
學習!
他只覺現在學習能力和五感敏銳度已經突破了天際。
都不能說是五感了。
因為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物,他同樣能夠辨別。
無味,只是代表沒有藥性逸散,聞到以后身體依然會出現變化。
哪怕一絲絲變化,都能被他敏銳地捕捉到。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李星羅在秘境中表現那么逆天,不僅亂局中觀察到一切細節,鼻子也跟波普分析儀一樣鑒定一切可疑藥物。
反正兩天下來,他把所有刁鉆的藥物全都問了一遍,已經有自信這輩子都不被人下藥了。
很快。
萬族科舉之后第一次外交洽談開始了。
兩天沒有露面的李星羅,也披上了烏鷺的馬甲,再次站到了鎮南府門口。
秦牧野把她招呼上馬車,隨口打趣道:“你這兩天一面都不露,修煉那么忙啊?”
李星羅臉色僵了一下。
作為帝姬,她一直都挺忙。
但也不至于換身份見秦牧野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可這兩天,她一閉眼就會想到有關秦牧野的不堪畫面。
有時是旁觀者視角,有時是親歷者視角。
心中雜念叢生,哪還敢見秦牧野?
好在靜修了兩天,她終于徹底壓制住了被圖騰源炁鼓動起來的所有欲望。
她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解釋道:“最近修煉有些急功近利,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所以一直沒敢出門。”
“哦……”
秦牧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他還是沾點純愛的。
至少暫時沒有撩撥李星羅的心思。
等到眾人都坐穩,便示意馬夫可以出發了。
很快,三人就抵達了鴻臚寺。
因為轉正的關系,一路上的官吏態度都更恭敬了一些。
看天色。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但秦牧野并不打算直接進議事殿,反而帶著她們到議事殿不遠的雅亭二層中坐了一會兒。
畢竟鴻臚寺的景色還是不錯的。
為了照顧那些妖官,整個鴻臚寺都有種南疆叢林的風格,甚至還特意弄了一個法陣維持溫度和濕度,搞得每次過來都要把棉衣脫了。
坐下以后。
秦牧野正準備交代白玉璣幾句。
卻忽然意識到,不知從哪一直隱約傳來磕磕巴巴的讀書聲。
轉過頭一看,發現遠處的假山旁,幾個年輕人正席地而坐,兩手攥書仰天背誦,背幾句就背不下去了,然后低頭看幾眼,再仰頭背幾句。
周而復始。
努力且低效。
看到這一幕,秦牧野跟白玉璣對視了一眼,齊齊憋不住笑了。
倒不是他們素質低下。
而是從這群人……或者說從這些妖官中,找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扈煥!
此刻的扈煥,再也不復之前的高傲跋扈。
連身形都縮水了一圈,看著就是一個白凈瘦削、文弱內向的小奶蛇。
秦牧野好奇地問道:“他們不是在妖學里讀書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李星羅笑道:“這個我倒是聽帝姬說過,帝姬說他們在妖學里學不進去,陛下覺得這可能是環境不夠熟悉,就把妖學搬到鴻臚寺了。”
“嘶……”
秦牧野倒吸了一口涼氣:“鴻臚寺全是熟人,這跟凌遲他們有什么區別?”
李星羅也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就是說啊!陛下提出這個說法之后,他們瘋狂反對,就差跪下來求了。陛下就說了,只要他們把四書五經都背熟,就讓他們回原來的地方。”
秦牧野:“……”
還得是皇帝啊。
這一手太狠了。
他趴在欄桿上,繼續遠程視奸扈煥。
正巧鄭旺一幫人從假山旁邊路過,目光下意識朝扈煥他們那里移了一下。
只是不小心瞥了一眼。
扈煥當場就應激了,卷起書冊就一通猛指:“你們看什么呢?看什么呢?就喜歡看別人是吧?”
聲音尖細又嘶啞。
跟個老嫂子似的。
牛平天當場就受不了了,反唇相譏道:“就看就看就看!你背書背得這么騷,還不讓人看了啊?”
扈煥怒不可遏,兩手擺出老嫂子掐腰式,激情開麥:“牛平天你哪里來的臉說我?我淪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被你們害的,你們不跪下來道歉也就算了,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牛平天脖子一梗:“還不是因為你自己……”
青丘媚兒察覺到不對,趕緊低聲提醒:“牛牛,別刺激他了,現在猰貐可能還沒離開京都。”
牛平天當場就萎了,但還是色厲內荏地啐了一口:“真晦氣!”
然后,就跟鄭旺他們一起快步離開了。
扈煥還在后面罵:“吶吶吶吶吶!心虛了是不是?呸!”
“呸!”
“呸!”
“呸!”
其他妖官也都跟著罵了起來,老嫂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扈煥氣得直剁jiojio,恨鐵不成鋼道:“剛才你們不敢罵,現在倒是罵得厲害啊!”
一個貓耳老嫂子訕笑道:“扈煥哥,我們又沒有你那樣的背景……”
“草!”
另一個鳥嘴老嫂子把書摔到了地上,怒罵了一聲:“這逼書,老子不讀了!”
貓耳老嫂子勸道:“扈煥哥都得老老實實地讀,你不讀一輩子都別想拿到自己的妖丹了。”
鳥嘴老嫂子吭哧吭哧喘了好一會兒,還是把書撿了起來,嘴里的咒罵卻一刻也不停:“當初許諾的好聽,說來了大乾比門閥還要高貴,結果咱們出事的時候,不僅不幫忙,還落井下石。真是一群畜生東西,還天天洗腦說我們是一家人,我一家他親娘的螺旋谷道!”
貓耳老嫂子小聲道:“老兄,你這話就有點自損八百了啊,咱們誰不是畜生?”
鳥嘴老嫂子呵了一聲:“我是禽,不是畜。”
貓耳老嫂子:“???”
雅亭中。
秦牧野看得直樂:“這群妖官怎么都變成老嫂子了啊,怨氣也太重了!”
李星羅笑著解釋道:“妖修的元精都凝結在妖丹里面了,妖丹被挖,修為大打折扣不說,體內陰陽還會虛弱紊亂。就跟男人不行一樣,時間一長性格肯定會扭曲。”
秦牧野:“呃……”
白玉璣:“呃……”
李星羅意識到自己話有些誤傷,趕緊找補道:“當然主公心胸寬廣,意志強大,有主母妙手回春,已然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自然不能和他們一概而論。”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殿吧!”
說著,便大踏步朝議事殿走去。
李星羅暗暗反思,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換上烏鷺這個身份,她就有點控制不住想要放飛自我,整個人顯得都不是很穩重。
不過說起來,這樣好像也挺好的。
若是表現太穩重,被秦牧野猜到真實身份就不好了。
她搖了搖頭。
又忽然想起那天的場景。
現在的秦牧野,好像真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啊!
我怎么又想到這些了?
她甩了甩頭,飛快跟了上去。
議事殿內。
各國使臣已經等急了。
自從萬族科舉結束,他們一直都處于極其煎熬的狀態。
這三天的時間,私下去鎮國府找秦牧野的不在少數,想要洽談一下互市的份額。
但毫無例外,全都被門房拒之門外。
好不容易挨到今天,結果秦牧野又雙叒叕遲到了!
正當眾人的怒氣快壓制不住的時候。
大門的方向,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循聲望去,就看到秦牧野正笑瞇瞇地沖眾人拱手:“諸位久等,本官遲到了!其實本官也不想遲到的,但身上的公務實在太多了……”
眾使臣彼此對視了一眼,紛紛將火氣壓了下去。
他們心里都有些稀奇。
這個人轉性了?
以前遲到提都不提,今天居然告知了原因。
這相當于變相道歉了吧?
誰料。
秦牧野話鋒一轉:“不過我的公務昨天就處理完了,今天也早就到鴻臚寺了,按理說也不該遲到的,但想了想我在萬族科舉中奪了狀元,少卿之職也轉正了,不擺譜對不起我自己,所以就故意晾你們了一會兒。”
闌厲:“???”
駱呈:“???”
許玉瑤:“???”
瓦木哈:“???”
所有使臣:“???”
他們是真的抑制不住打人的沖動了。
可此時秦牧野三人已經落座,其中一個……
烏鷺!?!?!
他們頓時集體熄火,畢竟前幾天烏鷺的恐怖表現他們都看在了眼里。
不足二十五歲的四品巔峰,以后定是殺神般的存在。
甚至都不用以后。
就在現在的議事殿中,烏鷺也是想揍誰就揍誰。
光是放一個之前放過的劍刃風暴,在場能擋住的就沒幾個。
怒氣連續兩次在即將爆發的時候寸止,他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本來以為已經適應了秦牧野這個癲公少卿。
但沒想到,還是高估了他的素質。
只有駱呈還能保持平靜,笑瞇瞇地問道:“只要秦少卿能來就好,吾等早已望眼欲穿,互市份額之事已經懸而未決了許久,秦少卿忙了這么多天公務,想必已經有了想法吧!”
秦牧野點了點頭:“的確已經有了想法!”
說著。
“啪啪”拍了兩下手。
下一刻,鴻臚寺的小吏們,便各自托著一疊冊子放在了一眾使臣面前。
眾人紛紛打開各自的冊子,里面正是乾國對各國擬拿出互市糧食、布匹、丹藥等資源,以及擬收購的香料、蟲草和礦物。
種類倒是挺齊全。
但數量就有點……
闌厲有些不滿:“秦少卿!貴國既然決定互市,是不是應該拿出一些誠意?就這么一點交易量,是不是太……”
秦牧野笑著打斷:“闌使,我必須要提醒你一點,互市并非我大乾提出的,我們只是看友邦日子過得太拮據,為了促進和平和友好交流所以才同意互市。”
闌厲氣得不輕:“你……”
秦牧野再度打斷:“另外!各位冊子上寫的,只是大乾擬出的基礎交易量,還有幾乎等額的靈活交易量還沒有寫出來。”
駱呈本來也對冊子上的內容很不滿。
聽到這話,當即眼前一亮:“何為靈活交易量?又當以什么方式交易?”
秦牧野沒有回答,而是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
眾人手中又各自出現了一副地圖。
打開地圖以后,他們飛快被上面的兩處地方吸引住了。
這是乾國及周邊的地圖,但又有兩處差別,那就是乾國南北國境線附近,各多出了兩座小型城池。這兩座城池,恰好都在乾國邊疆重鎮的輻射范圍內。
秦牧野淡淡道:“前些日子,陛下已經派出工匠,前去邊境建城池了,沒有意外的話,三個月就能完工。以后互市的一切交易,都在這兩座城池中進行。
所謂的靈活交易量,就是每過一季,大乾就會根據國內需求,列出新的交易清單,由在座的各位競標,競標成功就能拿下當季的交易份額。
另外!
在主持招標的人選決定下來之前,都有本官暫代公務,屆時會派出兩個傀儡常駐邊境。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溝通起來也比較方便。”
眾人:“???”
這,這也太霸道了吧?
新建的城池,完全在乾國軍隊的刀劍下。
毫無疑問,進出城都必須要通過乾國的監管。
因為各國基礎交易量都低,所以就必須搶著去競標。
過程中的矛盾一定不能避免,甚至還要哄著乾國主持招標的官員,也就是秦牧野。
霸道!
陰損!
除了乾國,沒有任何一方有自主權。
這條款是誰想出來的?
駱呈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本來以為,百越依靠白玉璣的關系,完全能拿到相對豐厚的份額。再不濟,也能從靈活交易量中獲得好處。
結果……
其實白玉璣只要繼續在秦牧野身邊,百越競標肯定要容易一些。
但這一季度一變的份額,就多出了太多不確定性。
別人要是花大價錢舔秦牧野,那百越要不要舔?
他沉聲道:“秦少卿,我認為這個方案欠妥,還需細細商談……”
秦牧野直接揮斷:“無須細談,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駱呈:“???”
其他眾使臣:“???”
白玉璣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牧野。
她當然知道,如果最終能這么定下來,秦牧野手中的權力究竟會有多大。
屆時,自己只要安安穩穩地呆在他的身邊,就能為族人謀取無窮的利益。
甚至……
要知道兩座城池中南邊的那座,距離南詔故土相當近。
這……
她想到了前幾日,秦牧野說要為南詔遺民謀取最大的利益。
當時她還不知道最大究竟有多大。
現在看來。
的確很大。
大到自己差點承受不了。
太驚喜了。
駱呈氣得臉色鐵青:“秦少卿!這件事……”
秦牧野揮斷,竟直接站起了身:“如果誰不樂意,大可直接退出,我大乾絕不阻攔。不過諸位都看到了,基礎訂單緊缺,你把自家訂單讓出來,自己少受了委屈,別家多賺了錢,大乾也能少一些對友邦的負罪感,大家三贏!本官身體不適,先告辭了,各位好好考慮。”
說罷。
直接扯住白玉璣的手,大踏步離開,李星羅也緊跟其后。
留下臉色難看的眾人。
鴻臚寺的小吏們對他們的憤怒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地將印好乾國鴻臚寺官印的盟約放在眾使臣面前。
隨后便各自退了出去。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愛簽不簽!
眾使臣陷入了僵持,誰都沒有想到,局勢居然能惡化到這種程度。
來之前,他們還想著斡旋一下。
結果轉頭,就被名為科舉實為軍演的鐵拳打懵了。
聯系大圣廟,卻一點都沒有得到回應。
乾國也在諸國最被動的時候,掏出了最為霸道的條款。
這不成跪著要飯的了?
屈辱和憤怒,讓他們恨不得立刻把這所謂盟約撕掉。
但若是撕掉,這點份額肯定會被別家瘋狂瓜分。
連年征戰,連年封鎖,各國民間都已經疲了。
若是因為所謂屈辱,就放棄盟約。
以后別說擊潰大乾瓜分中原了,周圍鄰國國力恢復以后,恐怕第一個打的就是自己。
終于。
“狼當!”
一個使臣罵了一聲,當場簽下了盟約。
有這么一個帶頭的,其他人也紛紛簽下了。
他們都看出來了,乾國態度非常強硬。
而且……有強硬的資本!
那些妖官或許還有跟各邦合作的想法,但絕對不會在互市上給予任何幫助。
秦牧野心情很好,攥著白玉璣的小手,邊走邊哼曲子。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頭看向李星羅:“打了這么痛快的一場仗,你也不夸夸你主公霸道又精明!”
李星羅十分捧場,當即擊節贊嘆:“主公你也太霸道了,大丈夫當如是也!而且這等陽謀一用出來,定能離間諸邦關系,兵不血刃地化解他們聯合攻乾的歹心。”
白玉璣抿嘴一笑,只是側著臉看著秦牧野。
李星羅心里也覺得好笑,只覺秦牧野還是喜歡顯擺的少年心性。
方才那方案,明明大部分都是來自于自己父皇的指點。
她這些天見李弘的時候,時常聽他提起秦牧野,提起此次互市,自然清楚這些都是李弘手把手教的。
當然,李弘也說了,秦牧野在這方面相當有天分,基本是一點就透。
甚至還會舉一反三。
就比如騰出靈活交易量由乾國官員招標這項,就是秦牧野自己想出來的,還說既然要追求挑撥離間,那就索性貫徹到底。
當時李弘相當驚喜,便夸了秦牧野幾句。
秦牧野也很會哄人,說這些都是老師的功勞。
李弘便笑著罵他拍馬屁的本事比正經本事好。
秦牧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著說了一句讓她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這哪是我拍的好啊,這明明是您撅的好。”
言語之粗俗,氣得李弘把他踹出了雍慶宮。
不過后來跟自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卻又屢屢失笑。
那時她就清楚了。
父皇很喜歡這個小子。
這位鎮南侯世子,跟秦延瑛一樣的性格,小事自在隨性,大義從不失節。
雖說言行經常有失體面,但也恰恰說明他心中已經把這個皇帝當成了長輩。
真的挺好。
李星羅也挺喜歡跟秦牧野聊天。
只是看現在他跟白玉璣依偎著笑著對視,眼神都要拉絲了。
她頓時有些害怕,這兩人什么時候又忽然纏繞在一起了。
那種畫面,對她的沖擊感實在有些太強了。
她趕緊說道:“主公!今日跟著你受益匪淺,我需要好好回味揣摩一下,你和主母先回去吧,我晚上就到。”
“好!”
“呼……”
李星羅松了口氣,算算現在到晚上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應該夠他們完事兒了吧?
先溜!
秦牧野目送她離開,便拉著白玉璣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
佳人就直接坐在了大腿上。
捧著臉就嘬了一下。
嘬完之后,白玉璣才意識到有些不妥。
飛快坐到旁邊,紅著臉說了一聲“謝謝”。
秦牧野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怪我給你姐姐姐夫難堪呢!”
“為什么要怪?”
白玉璣搖頭:“雖有血緣,他們也幫我族人了不少,但終究是出于百越的利益考量,不可能站在我們族人立場上想問題。
你讓我這幾天不要跟他們接觸是對的,如果我跟他們接觸,只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對南詔族人同樣不是好事。”
秦牧野欣慰地笑了笑。
自家娘子倒也不傻。
他想了想問道:“不過今日之事,終究有些得罪他們,你的族人還在百越境內,你有沒有想過如何應對他們?”
白玉璣抿了抿嘴唇:“這確實有些麻煩,不過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
“那你要考慮什么?”
“你猜!”
白玉璣美眸含笑,緩緩盤起了頭發。
秦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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