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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第164章 我也想見此人一面
莽牛攔江。
莽牛沖拳。
莽牛望月。
周如的一拳一式都仿若與狂獅拼命。
一拳一式,都是為逃脫被咬斷脖頸的命運而搏殺。
周如的拳法走完,往后退一步,雙手抱拳,然后抬頭。
他微微喘息。
這一趟拳,他覺得比在藏書閣后小廣場練的還好。
廳堂之中,一片寂靜。
周正通雙拳握緊。
周夫人攥緊衣袖。
左丘韌雖然沉穩,但目中的驚異掩蓋不住。
“左丘爺爺,我有武道天賦嗎?”周如小心開口。
他害怕。
他怕聽到的答案。
“周如,你老師說,你沒有武道天賦?”左丘韌雙目瞇起,面色凝重,沉聲開口。
周如點點頭。
“誤人子弟!”左丘韌面色鐵青,口中低喝,“十三歲的拳法大成,拳意凝形,放眼天下都是最頂尖的武道天賦,這若還叫沒有天賦,那什么才叫天賦?”
左丘韌的話,讓周夫人面上先是欣喜,后又是慍怒。
“明日我要去武學,看看是哪個先生——”
她話沒說完,周正通抬手止住。
周正通走到周如身前,伸手拍拍他肩膀,然后輕聲道:“你說有一位大哥教你拳法是不是?”
“他是怎么教你的?”
周如點點頭,回想自己學拳時候場景。
“大哥先是跟我講解拳法力道運轉之法。”
“見我不明白,他就問我信不信他,然后伸手拍拍我腦袋。”
“那時候我就仿佛化身莽牛,與阻道狂獅搏殺,后面我就學會這拳法了。”
“在藏書閣后面廣場,大哥帶我練拳,我一下子什么都懂了。”
“大哥說我有武道天賦,說這拳法與我契合,還說,我有不懂的,可到藏書閣去尋他……”
廳堂之中三人靜靜聽著。
“如兒你去換身衣衫,我與左丘先生說話。”輕拍周如的肩膀,周正通的聲音異常溫和。
周如躬身,又向左丘韌施禮,然后轉身。
周夫人帶著周如出廳堂去換衣衫。
大堂中,左丘韌看著地上破碎的青石,輕聲道:“如璞玉未琢,大智若愚,恭喜司馬大人啊。”
十三歲拳法大成,凝聚拳法意境,他左丘韌走遍五國三域,也沒見過多少如此人物。
周正通搖搖頭,雙目之中精光閃動。
“如兒資質我清楚,或許真是性情淳樸,與這莽牛拳契合。”
“但我真好奇的是,到底是誰,以什么方法,讓他突然明悟拳法。”
自家孩子,周正通怎么會不知道。
如此脫胎換骨的變化,并不是周如自己的原因,而是有人幫助。
“儒道啟智,佛門灌頂,武道開悟,其他修行法中,都有些高深法門……”左丘韌的話語慢慢頓住。
這些高深法門都是可遇不可求,便是他這等儒道大家,也做不到幫周如啟智。
要想武道開悟,恐怕要宗師境,且是那種對武道功法領悟通透,到大圓滿層次的宗師才可以。
鄭陽郡中,有這樣人物嗎?
“司馬大人,你不是讓我去武學給參加考核的武官上課嗎,我去。”
左丘韌面上全是好奇,低聲道:“我也想見此人一面。”
周正通此時已經緩過神來,輕輕點頭:“多謝左丘兄,周某也要謝這位引如兒踏入修行之道的人。”
“走,府中置備薄酒,左丘兄我們小酌一杯。”
“小酌?司馬大人今日怕是要開懷大醉一場吧?”左丘韌開口。
周正通面上笑意再掩飾不住,笑著伸手請左丘韌往偏廳方向去。
朝陽初升。
穿上武學學子衣袍,將身份牌掛在腰間,張遠走出小院。
前院,胡堂與洪陽已經穿戴整齊,在那等待。
“走,特奶奶的,老子以往整訓那些新兵蛋子時候,那手段多得很。”走出宅院,胡堂縮縮頭,“如今輪到要被人家整訓了。”
這話讓張遠和洪陽都是笑。
他們又不是武學中那些少年,都這歲數了還要去聽課,被整訓,確實心中有幾分不自在。
唐外大街離武學不遠,走不過一段路,就已經到了。
三人進了武學,按照當日報名時候章程上所記,尋到集合位置。
此時來的人不過七八個,都是三兩人圍攏。
看到張遠他們三人來,都是警覺觀望。
“能來這么早,不是住在附近高價客棧,就是住在唐外大街等地方,要么有錢,要么有勢。”
“放心,我等能住在府學,都是家中已經內定過了,與他們沒有什么沖突,留下的位置讓他們爭就是。”
那邊幾人低語,不時抬頭。
“這一次的整訓,據說郡府是下了大本錢,請的教習都是難得人物。”
“那是,我家老爺子說了,這一次機會他都是托了大關系才有的著落。”
眾人說話,讓洪陽和胡堂面上更是露出期待之色。
張遠也好奇,這郡府會安排什么人來給他們整訓。
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官身,要不就是身份背景不凡,尋常人可壓不住絲毫。
“胡堂,洪陽?”
“你們來的這么早?”
又有人來,還是認得胡堂與洪陽的,正是那日在云騰樓外拉扯的幾人。
“顧公子今日也來,他說了會給你們好看,你們小心些。”說話的中年往前湊一步,話說完,忙退開,與胡堂和洪陽拉開距離。
其他人也是不往他們這靠近。
胡堂與洪陽面色微微沉下來。
果然,過片刻,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在數位學子簇擁下走過來。
“顧公子。”
“顧公子來整訓,就是為固北城的鎮守位置。”
“以顧公子家世,這不是輕而易舉?”
身邊眾人恭維。
那顧公子面帶笑意,目光掃過,看到胡堂和洪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的目光落在唯一與胡堂和洪陽站在一起的張遠身上,冷哼一聲。
“荀公子來了。”
“荀公子可是定陽府同知家公子,這一次是專門為上府武衛衙門校尉之職而來。”
“上府?鄭陽郡有上府嗎?”
“哈哈,有些消息你們怎么可能知道。”
眾人回頭,看一位同樣穿學子衣袍,面容倨傲的青年大步而來。
不少人拱手招呼,青年都是淡淡點頭,只與顧公子拱手說兩句話,就往前走去。
“哎,這些人我們是沒法比,也沒法爭的。”洪陽低嘆一聲。
“是啊,人與人命不同。”胡堂嘟囔出聲。
那荀公子走到胡堂和洪陽身邊時候,眼神只微微一瞟就走。
才走過兩步,他渾身一顫,腳步頓住,緩緩回頭。
“是,是你……”
看著張遠,他的嘴唇哆嗦。
張遠點頭示意。
荀公子轉身就走,好似逃離。
胡堂和洪陽面上露出好奇。
“認得?”胡堂低聲道。
“一面之緣。”張遠開口。
真的。
就那天在云騰樓四樓上,世子嬴洛所在的包間里,這位荀公子好像坐在旁邊,張遠扔掉酒杯時候,酒水還灑了些在他身上。
“整肅隊伍,所有人整訓期間只認身份令牌不認人。”
“考核時候也只認身份令牌。”
“都看清楚自己的號牌,往后不得相互報姓名稱呼。”
“這是為你們自己好,你們當知道,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少,我武學都是一視同仁的。”
前方,身穿黑色武袍的中年出聲高喝。
正是之前在司馬府接待張遠的參軍從事,陸仁乙。
張遠低頭看自己腰間令牌,十九。
張十九。
“諸位,在下陸仁乙,是郡府司馬參軍從事,負責整訓時候的監察引導。”
“這一次整訓,郡府請的教習,每一位都是你們不敢想。”
“他們每人都有一票否決權,決定你們考核是否過關。”
“現在我來介紹。”
“官制文案教習,大破廣濟河匪寇,原永安縣縣令,現郡府撰曹孫澤孫大人。”
“兵法教習,郡府郡學祭學親自推薦,熟知兵法,領千軍橫跨梁原域歸順大秦的趙闊先生。”
“儒道教習,本是安排郡學中博士,昨日司馬大人請動我鄭陽郡大儒,云臺書院左丘韌先生來執教。”
“戰法整兵教習,原赤鱗軍四大名將,黃獅黃漢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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