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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眼紅名開始 第42章 背后隱情
耿煊給男子支招,讓他買顆五毒枯血丸服下去,把解藥給自己。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解決方案”有多么的挑戰人的本能,他也根本沒有指望對方會答應。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逼迫對方,讓對方主動將一些能夠被稱之為“把柄”的東西交出來。
他相信,以男子對家傳秘法志在必得的態度,是一定會屈服的。
當然,他也可以強行擒拿自己,武力逼問。
不過,在自己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并沒有不驚動任何便做下此事的自信。
而他,是不敢被康樂集“直視”的。
也正是有這樣的底氣,耿煊才敢與他攤牌談判。
但他也真的沒想到,結果會如此超出預期。
耿煊狠狠穩了穩心神,才面無表情的道:
“原來走狗篇在你手中!
你卻騙吳有仁說這東西在我家……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男子卻不答反問:“你知道安樂集最出名的是什么吧?”
“賭。”耿煊道。
男子點頭:
“不錯,安樂集最出名的就是賭,不僅賭徒多,賭得大,花樣也特別多。
這幾年,從賭客到吳益這些館主,對骰子骨牌這些玩法都已有了厭倦,他們渴望一些新的玩法。
另一方面,因為這些年玄幽馬的不斷流入,各地斗馬賭馬之事越來越多。
安樂集也隨大流做起了賭馬生意,但在參賭各方都盯得很緊的情況下,安樂集做不了什么手腳,無法操縱勝敗,最多也就只是提供了個場地,賺了個熱鬧吆喝,到手的錢卻并不多。
就在安樂集上下對此都有些心灰意冷之時,兩年前吳有信提出了個想法,增加活物賭賽的種類,打響安樂集的名聲,招來更多賭客。
經過這兩年的嘗試,除賭馬之外,又有三種活物賭賽漸成規模。
分別是斗蟋蟀,斗雞,以及斗狗。”
說到最后一個“斗狗”之時,男子還特意看了耿煊一眼。
“而這其中,又以斗狗發展出來的花樣最多,也是直接負責此事,很大可能也是安樂集未來大館主的吳有信想要重點開發的方向。”
說到這里,男子看向陷入沉思的耿煊,道:“你現在明白我為何要騙吳有仁,說你家傳秘法是走狗篇了吧?”
耿煊沒有回答。
男子主動給出了答案:
“吳有仁若真掌握了走狗篇中的秘術,與吳有信競爭未來安樂集大館主的名位或許還差點,但一定能從吳有信手中把斗狗這塊全部搶到手,再沒有人敢當他是個志大才疏的紈绔子。
安樂集中,再沒有任何人敢小瞧他,他將得到挺直腰桿說話的權利。”
“對吳有仁來說,只有走狗篇能給他最大的刺激,只有走狗篇能把他本就不多的腦子給全部占滿。”
“可我手里沒有走狗篇,你就不怕他發現后惱羞成怒?”耿煊忽然問。
“我手里有啊,一部真正的走狗篇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還可以換到從我家搶到的秘法,是嗎?
只可惜,吳有仁并沒有如你所愿。
走狗篇他或許也很想要,可我手里的家傳秘法,他同樣不想放過。”
男子默然。
過了一會兒,才道: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以你的聰明,應該就能明白,我為何說一部走狗篇就能滿足你提出的第一個條件。”
耿煊沒有回應,卻已經明白其中意思。
對其他人來說,一部走狗篇或許就只是一部養狗馴狗的法門。
可對準備大力發展“斗狗”業務的安樂集來說,在他們自己手中,就是天降鴻福,可若落在其他人手中,那就是天降的劫數!
在知道走狗篇下落的情況下,他們會竭盡全力的做兩件事,一是得到它,二是盡可能殺掉其他接觸過此法之人,以最終達到“我有人無”的壟斷結果。
只要男子將此法給了耿煊,兩人變相當于在這件事上硬綁在了一起。
無論誰落在了吳家人手中,被他們知道了走狗篇的情況,另一人都將受到安樂集的打擊。
耿煊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此人會將他往火坑里推。
這還真就在完成“等價交換”的同時,也解決了“互信缺失”的問題。
不過,這里還有個破綻——雖然它并不是真的存在,但耿煊還是提了出來。
“有問題,要是吳有仁回了安樂集,又該如何?”
雖然吳有仁早就死透了,但在他的講述中,在對面男子的默認中,都只是得了他家傳秘法然后找地方偷偷躲了起來,決定先把成果吞進肚里消化干凈再露面。
既然如此,他終有回去的一天。
即便他沒有真的得到走狗篇,但只憑這個名字,就足夠安樂集騷動起來。
到那時,無論是耿煊還是對面男子,都將受到注視,無處逃遁。
雖然這事并不會真的發生,但耿煊還是鄭重其事的提了出來。
男子卻沒有擔心,道:
“吳有仁這個蠢貨,在回家前一定還會找我。
他貪了你家秘傳,并不會滿足,走狗篇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會咬鉤的。
到時,我會讓他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耿煊點頭,一副被說服的模樣。
然后立刻獅子大開口:
“走狗篇換我家傳秘法?原則上我同意,不過,你還得補我一千兩銀子的差價。”
男子當即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說的等價交換,秘傳換秘傳,怎么還要額外加錢?!”
耿煊道:
“秘傳和秘傳,也是不同的,走狗篇再厲害,也不過就是養狗馴狗而已,真能與我家傳秘法相提并論?”
男子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無奈點頭道:
“地行篇確實比走狗篇有用些,我同意補你些差價,但一千兩是不可能的。
我便是同意,上……我也拿不出這么多,就算我同意補你一萬兩,又有什么意義?”
“你能補多少?”
“最多一百兩。”
“不可能,你這打發叫花子呢?……九百兩都不能少!”
“……”
“……”
雙方你來我往,斤斤計較,最后共同確認,在完成交易的同時,男子將向耿煊額外補五百五十兩白銀的差價。
最后,雙方談定,明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完成交易。
事情談定之后,男子沒有片刻停留,快步走了。
他也沒說耿煊變卦,明日爽約會如何。
耿煊也確實沒有爽約的打算。
現在的他既沒有一掌就能擊殺對方的把握,也不確定對方是否留有后手,比如“假如我沒回來,就將相關信息捅給吳家人知道”的布置。
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也就只能暫時以拖延為主。
反正,每多爭取到一天,他的底氣就越充足,怎么都不會虧。
耿煊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心中念頭轉動,反倒有暇慢慢品起茶來。
就在這時,忽聽下方街道傳來一陣喧嘩聲。
耿煊好奇,探頭去看,將窗戶往外推開了些。
然后,便見從左側街道跑來一個赤腳婦人,她的神色惶然而慌張。
一邊跑在硌腳的砂石路上,像是毫無感覺,一邊左右張望,仿佛在搜尋什么。
看到這女人的瞬間,耿煊便是一愣。
這不就是早上遇見的那位奇葩婦人么?
不過,她的兒子呢?
正想著,婦人凄然惶恐的聲音便已響起。
“我的兒,軒軒,軒軒,你又跑哪兒去了?……快出來,軒軒,軒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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