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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87章 蓮臺玉寶,燭火心燈
漫天仙神妖魔威風凜凜,煞氣沖霄。
地上三玄道宗氣勢低迷,惶恐不安。
江生順著寶玉仙君所指方向看去,但見無盡的妖兵道兵伴同神兵神將沖殺而下,三玄道宗的軍陣立刻被重創,當即被無邊無際的聯軍浪潮所吞沒。
同時那一尊尊煉虛境的妖君真君亦是命星當空,引動無邊天機與星辰之力鎮壓三玄道宗的眾人。
而在那遠處戰場之上,顆顆大星明照天地煌煌如日,數不清的上三境存在于天地之間纏斗,每時每刻都有星辰黯滅殞落,每時每刻都有一尊上三境反哺天地。
三玄道宗雖說遠不及聯軍人多勢眾乃至氣勢不振,可依然能維持陣腳,聯軍幾番壓制不成,隨著一輪煌煌大日普照諸天,純陽級數的大戰再度爆發。
各方勢力的純陽齊齊出手與三玄道宗的純陽施展著純陽神通,震撼著天地大道。
當各方純陽趁亂出手時,將三玄道宗的純陽鎮壓。
而三玄道宗的純陽祖師最后卻是齊齊爆發,燃燒真靈命火,甚至不惜祭煉自己的純陽道果,獻祭純陽至寶,轟退諸敵,將三玄道宗的弟子轉移送走。
看到這江生赫然明悟:這一戰是無解的,想要扭轉戰局,就需有純陽級數的力量才行,而且尋常的純陽也不夠用。
無論是聯軍里那一位位純陽,還是三玄道宗的一尊尊道君,基本都是持道之境的存在。
元會之末,一眾持道之境的純陽斗法爭取下一元會的生機,這種大戰又豈是入道之境能夠摻和的?
若是真想逆轉戰局,非得掌道天尊出手不可。
同時江生望著那遠處的戰局也在思索:若是真陽境的掌道天尊,能否鎮壓道宗萬萬年氣運不衰,能否庇護宗門橫渡元會之劫?
就在江生不斷思索時,卻有歲月之力涌現,化作一條堪比光陰之河沖刷而來,將此處時間回溯逆轉。
是寶玉仙君出手了。
寶玉仙君將這段歷史倒退回了最初時刻,隨即說道:“我不知曉你是誰,但寶蓮心盞火找上了你,赫然是你有著特殊之處。”
寶蓮心盞火?!
寶蓮心盞火是寶玉仙君的?!
江生心頭一震,難怪寶蓮心盞火能庇護自己免受歲月風暴的侵襲,難怪寶蓮心盞火會突然失效又突然恢復如常,原來寶蓮心盞火的主人,就是面前的寶玉仙君!
寶玉仙君繼續講道:“這一戰,宗門敗了。”
“雖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這一戰宗門敗得太過慘烈,祖師們拼盡全力把我們這些螻蟻送走,長老們則帶著我們退入混沌虛空。”
“舍棄了根基之地退入虛空,我們倒也安生了一段時日,可那些人總是不斷找來,一次又一次打斷我們的勢頭,企圖徹底滅絕我三玄道宗的道統。”
“再后來,我破境煉虛,能帶著一部分宗門弟子和傳承單獨開辟一方道場,于是我就來到了這里。”
江生眼前那片回溯的時間之中出現了一顆星辰,那顆星辰極其熟悉,正是腳下的歲辰星。
寶玉仙君的聲音不疾不徐,頗為平緩:“到了歲辰星后,我在這立下道場,教導宗門后輩,守護宗門傳承,同時為了護持宗門的道統乃至有望復仇,我開始鉆研恒寂祖師歲月之道。”
恒寂祖師,乃是三玄道宗的純陽道君,實際上三玄道宗的由來,便是以三尊純陽道君的道統為主。
恒寂道君,還有那宿洞道君,以及業世道君,便是三玄道宗的根基、傳承。
三位道君分別持歲月之道、星辰之道與因果之道,不可謂不神通廣大,根據江生對之前寶玉的認知,這位仙君應當是走的宿洞道君的星辰之道。
而根據這位的說法,其到了煉虛之后,開始轉而研究恒寂道君的歲月之道,這或許便是其最后到達了大乘境界,護持住了這三玄道宗最后一處傳承的原因。
江生正思索著,寶玉仙君卻是露出笑意:“好在,我悟性差強人意,對恒寂祖師的歲月之道能領悟幾分,繼而我的道行和修為開始不斷增長。”
“煉虛三災,合體五難,都被我快速渡過,憑借星辰之法與歲月之道,最后我成了哪怕是元會巔峰時期諸天萬界都少之又少的五劫真君。”
“我本以為自己能破境純陽,為宗門再開一世,可后來.”
“我才明白,元會之末,是誕生不了新的純陽的.”
聽著寶玉仙君的話,江生又知曉了一條混沌虛空之中的法則:元會之末,不可能誕生新的純陽。
江生此時的心境如何,寶玉仙君并不在乎,他還在敘說著這顆星辰的歷史,說著自己的經歷:“我破境純陽失敗,又被那些人追殺,一身重傷逃離之后帶著歲辰星挪移到了此處,隨后我催動秘法,布置大陣,寂滅這方星域來遮掩歲辰星的存在。”
“可單單這樣,我發現完全不足以歲辰星渡過元會之劫,無法保全宗門道統進入下一元會。”
“所以,我根據恒寂祖師和宿洞祖師的道法,想到了一個可以保證宗門道統延續到下一元會的根本法。”
根本法?
江生眉頭一挑,能保全宗門道統挺過元會大劫延續到下一元會的根本法,寶玉仙君的才情何止非凡這么簡單?!
江生此時可以肯定:寶玉仙君,便是三玄道宗最后的那個氣運之子。
常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其一,三玄道宗陷入這般頹勢,儼然已經是沒有回天之力,可偏偏天道還是給了三玄道宗最后的一絲機會,便是寶玉仙君。
在宗門衰頹之時進入宗門的新晉弟子,歷經宗門數次大戰,撤離山門敗走混沌,還能成長到煉虛道行,甚至到了煉虛再改根本功,雙修兩門純陽大道,一路到了五劫真君的境地差點破境純陽!
這不是氣運之子,什么是氣運之子?
如果不是元會之末不允許誕生新的純陽道君,或許寶玉仙君真就帶著三玄道宗開在一世,在此元會繼續輝煌也說不定。
三玄道宗把最后的氣運放在寶玉仙君身上,顯然是選對人了,雖說三玄道宗在此元會未能再度輝煌,但三玄道宗的道統傳承真的被寶玉仙君延續了下來。
一時間,江生對寶玉仙君所說的這種神通術法愈發好奇起來,究竟是什么術法神通,能護持三玄道宗的道統橫渡元會末劫。
寶玉仙君卻是沒有提這件事,他反而看向江生:“你眼中,歲月之道如何?星辰之道又如何?”
隨著寶玉仙君看向江生,那股堪比純陽境的威壓如山岳一般壓來,讓江生只覺被無邊壓力籠罩、吞噬。
到底是一尊堪比純陽境的大乘仙君,若不是元會末年不允許新的純陽出現,寶玉仙君早就破境純陽了,饒是最后只是大乘境界,可其道行也不是尋常大乘能比擬的。
此時這種堪比純陽的威壓降下,但見漫天星辰璀璨,歲月流轉不休,在其中似有無窮星辰與歲月的奧妙顯化。
寶玉仙君赫然是要對江生開放傳承,教導其三玄道宗的星辰之法與歲月之道。
而江生卻是靜心凝神,閉目守心,將寶玉仙君展現出來的種種道統,重重神通齊齊摒除在外。
寶玉仙君看著江生這幅模樣,忍不住問道:“怎么,你對我三玄道宗的道統不滿,還是看不上我的歲月之法,星辰之道?”
江生仍舊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我不知曉何為歲月之法,亦不知曉何為星辰之道,我有我之法,我有我之道,行我之法,踐我之道,此便足矣,再多大道神通,與我無用。”
寶玉仙君看著眼前的江生卻是說道:“你不看我之法,不觀我之道,怎知我之道法與你無用?”
“觀星辰之法,可知天機萬象,通造化乾坤;演歲月之道,可渡光陰長河,避劫難因果。”
“二者兼修,可證純陽大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此法,不得你意?”
江生終是睜開了眼睛,此時江生眼中一片清明,不見半分波動:“此法甚好,但非我之法。”
“我與仙君不同,仙君破境煉虛仍可更換根本法,而我從結丹開始,便不曾換過法門,自始至終,我之法不變,我之心不變。”
“仙君,你法雖好,可你之良藥,又何嘗不是他人之毒?”
寶玉仙君忍不住皺眉:“我之法為何”
江生此時卻是喝道:“仙君!”
“前人之法可做借鑒,但前人之法終究不是自己之法,你的法門已經證明可破境純陽,可純陽之上,仍有入道、持道、掌道之差。”
“前一元會已成過往,過往種種早已煙消云散,仙君又何必執迷不悟,陷在此處不肯離開?”
說著,江生輕嘆一口氣:“仙君,你也好,三玄道宗也好,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寶玉仙君怔住了,望了望面前的江生,又望了望那不斷回溯的歲月片段,寶玉仙君一時陷入沉默,而江生也是不再言語。
此處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江生的心里也是多了一絲緊張,他也是發覺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了,對于寶玉仙君這樣一位畢生都在為了道統傳承、宗門復蘇而努力的大修士來言,自己的話無疑就是一把刀子直插其道心。
而結果如何,江生無法預料。
有可能這位會當即暴怒,直接把自己碾為齏粉也不一定。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有自己之法,江生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從不認為自己超越不了前人,也從不認為自己就比他人弱,因此江生之法,江生之道,只會踐行到底,絕無更換可能。
此時在這一片沉默寂靜中,江生默默將識海之中那一縷寶蓮心盞火給逼入掌中,同時準備隨時催發百無禁忌符箓,若是這位仙君真的暴怒了,那自己便只能顧不上明羨,先行離開了。
“唉”
一聲幽幽嘆息,打破了沉默。
寶玉仙君搖了搖頭:“是我執拗了。”
說罷,寶玉仙君瞥了眼江生:“那寶蓮心盞火,非是我之火,乃是我以三玄道宗的純陽道法淬煉而成,是護持我三玄道宗傳承延續至今的根本。”
“這火經年累月,已然誕生了靈性,其既然選擇了你,那便是你的緣法,莫要因為我之緣故,錯過了自身機緣。”
說著,寶玉仙君忽得一笑:“說來,你可知曉我為何見你?”
“因為我觀你不凡,你的神通道法足以證明,你亦是不世出之人,你有足夠的天資才情來繼承我三玄道宗的傳承。”
“不過你既然不想要,那么我也不強求,我三玄道宗之法,必然會流傳于世,傳承下來,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說到這,寶玉仙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來,你可知我是用了何種法門,才讓我三玄道宗的道統安然渡過元會之劫,延續到現在?”
見江生搖頭,寶玉仙君抬手一點,一時間天旋地轉,江生和寶玉仙君急速上升離開了歲辰星。
站在黑暗混沌之中,寶玉仙君指著歲辰星說道:“你看!”
江生定睛看去,只見前方一片明亮,透過那明亮可見整顆歲辰星只剩下一層空殼,而星辰內核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一座好似蓮臺的燈盞,放出圓潤澄澈之光支撐著星辰,庇護其存在。
“我以宗門星辰之法將整顆歲辰星祭煉,加我自己的道果,化作了這一盞燈;又以歲月之道,加上我之神魂,化作那燈盞上的燭火。”
“燈盞在,燭火燃,歲辰星便在,宗門傳承便在。”
江生心中大震:以自己的道果加星辰之法祭煉星辰,化作延續宗門傳承的燈盞,又以歲月之道燃燒自己的神魂化作庇護傳承的燭火。
寶蓮心盞火,原來是這么一個由來!
寶玉仙君抬手一招,那歲辰星內的蓮臺燈盞徐徐飛來,落入其手中。
撫拭著這一盞燈燭,寶玉仙君將其輕輕一推,送到江生懷里,看著神情愕然的江生,寶玉仙君哈哈笑道:“此元會來,探索此地的人不在少數,可能得寶蓮心盞火認可且通過考驗的,獨你一個。”
“我三玄道宗的因果積蓄于此,導致純陽存在難以來此,而非純陽者又難以扛過那歲月衰敗之風,四萬年來也就出了你這么一個,可見你之非凡。”
“既然寶蓮心盞火選擇了你,那這燈你也一并拿去吧。”
“受我之贈,延我三玄道宗之傳承,我知你來歷不凡,想來這些你是能做得到的。”
“你說得對,我也好,三玄道宗也罷,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天地有輪回,如今乃是新世,我們也該消散了。”
“萬事萬物,終難逃光陰歲月之輪回,難逃天命人理之往復。”
說著,寶玉仙君看向江生,臉上帶著釋然的神情,眼中笑意不減:“我們的時代,我們的元會,已經過去了。”
“你是本元會之生靈,你們的時代剛剛開始,觀你之氣機,知曉你亦是出身一方巍巍道宗。”
“你可是否想過,此元會之末,你們又會是何種結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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