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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50章 炎州臨海,合體斗法
九州大千,朱州之地。
這日九頭山中一眾蛇妖正在梳理著這座三百萬里的九頭山,將其整潔一新。
一眼望去,整座九頭山到處都是小妖忙碌的身影,無論是那些下三境的小妖還是中三境的妖將們,誰也得不了閑。
這卻并非是九頭山之主七絕娘娘的意思,而靈鈺下的令。
而靈鈺自己也是沒閑著,重新把七絕洞給妝點一番,以迎接那遠道而來的宗門長輩。
不多時,整個九頭山煥然一新,少白冥君看著仍有些不滿意的靈鈺苦笑不已:“靈鈺真君,這九頭山比不得蓬萊圣地,蠻荒之處能有這般模樣已經是不錯了。”
聞言,靈鈺嘆了口氣,在少白冥君這位自家師弟的道友面前還是吐露了幾分心聲:“不瞞冥君,我此番來九州界,本打算是救出素琴仙子,為宗門先爭一分士氣。”
“可如今,自己實力不濟,沒救出素琴仙子又搭進去朱鹮妖君,使得宗門長輩前來援手,我實在是慚愧。”
“眼下我著實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在這里忙一忙。”
聽著靈鈺的話,少白冥君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說來,昔年我也犯過錯,而且罪過不小。”
“當時仗著宗門背景,又正值年少,鮮衣怒馬想著懲惡揚善名滿天下,結果一著不慎自己落入敵手,還連累的師兄師姐受傷。”
“后來師父把我們救回來后,我也是忙前忙后,照料受傷的師兄師姐,幫師父打理藥田,喂養靈獸.”
“就想著能減輕幾分罪過,可是最后師兄師姐醒了,我又不敢去見他們”
“師父與我說,他們從沒怪罪過我,我那忙來忙去,是自己放不過自己,我知曉師父說得是對的,但總是放不下。”
靈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少白冥君,沒想到這位如今名揚諸天的洞玄真君還有這般經歷。
少白冥君笑道:“我舟山界比不得三十六方大千,玄素宗亦非玄門圣地,我這般出身能到今日,全賴年輕時闖得禍足夠多,而師父和師兄師姐們又護短,否則哪有今日的我?”
隨著少白冥君與靈鈺講了講自己過往闖得禍,出得糗,靈鈺也是少見的放開心境,與少白冥君討論起幼時經歷來。
正在外忙碌的四海真君回來看到這一幕著實有些詫異,見黃眉尊者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尊者,這是”
黃眉尊者嬉笑道:“真君且看,這兩位郎才女貌,像不像是一對璧人?”
四海真君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少白冥君:“原來,他是這般心思.”
九頭山正在忙著迎接貴客,而在朱州西方一處妖蠻之地,血海道人、五水玄君、不嗔和尚三人則是氣氛凝重。
五水玄君看了眼臉色陰沉的血海道人,又看了看不嗔和尚,忍不住說道:“九鳳死了,死在了那位瑤池圣地的素琴仙子手里。”
“而素琴仙子如今落在了乾坤道宗手里,根據打聽到的消息,朱鹮也陷進去了。”
“這眼看乾坤道宗和山河道家的大戰就要爆發了,這朱州之地,我們還能待得?”
血海道人嘆了口氣:“如果不在這朱州之地待著,那我們還能去哪?”
“跑去炎州?你信不信到時候乾坤道宗就要拿我們去填山河道家的刀頭?”
五水玄君則是道:“那我們留在這就不會被山河道家抓了去填乾坤道宗的刀頭?”
“朱州待不得,炎州待不得,跑去陽州躲個千八百年總歸可以吧?”
血海道人則是看向不嗔和尚:“不嗔大師,如今那朱明界的烈梟還在你的金缽里,朱鹮已經落在乾坤道宗手里,你手里的烈梟已經當不了人質了。”
“眼下我們可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嗔大師難道沒什么想說的?”
不嗔抬眼,看了看自己身邊這兩位魔君邪君,隨后說道:“去陽州暫避一二也不是不可。”
“但炎州也不是不可去,兩位豈不聞千金買馬骨之說?”
血海道人與五水玄君互視一眼,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再等一等,等到乾坤道宗和山河道家斗過幾場,有輸有贏之后再去投靠。”
“畢竟賣命,也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三月之后,九頭山外。
靈鈺、少白冥君、四海真君、黃眉尊者以及九頭山的七絕娘娘、碧云娘娘、三鳳娘娘齊齊到場。
歷經三個月的修葺,整個九頭山上下翻新了不知多少遍,之前的妖蠻之氣早已不見蹤影,如今的九頭山說是一處玄門駐地也不為過。
但見九頭山上聯綿起了成片的殿宇樓閣,罄鐘鳴,絲竹奏,青煙當空,雅樂縈繞,古樸而雅致,契合蓬萊那天地自然之本。
四海真君望了望天穹,又看向一旁的少白冥君,低聲道:“冥君,這次山河道家來的是哪位前輩高人,冥君可有什么內幕?”
少白冥君想了想說道:“靈鈺真君說,這次來的乃是蓬萊元字輩的前輩。”
二人正說著,忽得一股浩然堂皇之清正玄機降臨,繼而煌煌玄氣縱橫四方,隨著無邊靈機元氣交織如梭暈染天穹呈五彩三霞,一道赤紅日輪自星海墜落,下降人間。
這方赤紅日輪足足百萬里大小,周遭無數陽炎升騰縈繞。
赤火應玄光,日輪映天象。
當霞光云氣燁燁生輝,天虹為橋接引而下時,一道身影自日輪之中走出。
這是一位神情威嚴的中年道人,其面容剛毅嚴肅,頜留三縷長髯,頭戴一頂朱紅道冠,身穿一件朱紫道袍,腳踏四方步,一步步走下天虹之橋,淵渟岳峙之間好似一方天地迎面而來,壓得眾人一時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四海真君見了來人忍不住驚呼:“竟然是這位”
而黃眉尊者也是罕見的露出一絲驚容。
但見其:
朱紅日冕為道冠,紫氣天光化玄袍;
腰系團龍金獅帶,腳踩祥云踏海靴;
陽炎升升映仙氣,日光煌煌襯道輪;
五彩三霞凝真果,法相威儀洞玄尊。
這位頭戴朱紅日冕道天冠,身著朱光紫氣玄應袍,身懸陽炎道輪,頭頂三光五氣的存在,赫然是蓬萊道宗元字輩真傳:太乙洞玄陽炎元儀真君。
霞光瑞靄應天象,陽炎朱紫化道輪。
隨著元儀真君落定腳步,靈鈺上前一步剛要出聲,元儀真君便笑著說道:“好師侄,莫要心憂。”
“那凌風倚大欺小,此番緣由不在你。”
“宗門也好,我也好,都知曉你已經盡力了。”
聞言,靈鈺深深拜下,種種情緒只化作了一句:“元儀師叔.”
而看著自家靈字輩的得意晚輩這副模樣,元儀真君雖是面容和藹,可其眼中,那一方煌煌日輪已經幾欲爆開。
一旁的少白冥君和四海真君望著這位顯然動了真怒的蓬萊道宗合體境大能,互視一眼,都清楚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
而七絕娘娘、碧云娘娘、三鳳娘娘望著這位舉手投足間威儀堂皇的合體境大能,忍不住身形顫顫,只覺這朱州是愈發不消停了。
迎接了元儀真君,眾人返回七絕洞,元儀真君當仁不讓坐在首位,其揮手間,一副九州界的輿圖顯化出來。
輿圖之上,整個九州界的九州十島顯化在眾人眼前,可以看到整個九州界的廣袤巍峨。
但見九州界的九方大州按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格局,次第排列為:
鈞州、蒼州、變州,
玄州、明州、顥州,
朱州、炎州、陽州。
元儀真君指著炎州笑道:“這九州界之所以得名,便因為這九方大州。”
“且看這一條線。”
說著,元儀真君指了指從蒼州到炎州的這一條線:“蒼州、明州、炎州,自北向南,一線列開,這便是乾坤道宗的地盤。”
“左邊的鈞州、玄州,右邊的變州,顥州,分別是華云與崆洞的地盤,而朱州、陽州則是九州界可以留下的蠻荒之地,以平衡陰陽正邪。“
說著,元儀真君指著炎州,冷笑一聲:“這炎州,看似替乾坤道宗監控朱、陽二地,實際上亦在朱州陽州的夾擊之中。”
“兩州,先下任意一州都可做我山河道家的橋頭堡,先占他九州界一成氣運!”
“此番本座前來,可不是意氣用事,靈鈺師侄。”
靈鈺連忙說道:“師叔有何吩咐?”
元儀真君笑道:“我去與那凌風較量一場,而靈鈺師侄則在這朱州之地先行發展,為我山河道家的到來,夯實根基之地,做好了,便是一份功果。”
靈鈺點了點頭,又有些狐疑:“可是元儀師叔,那陽州之地,就不需要布局么?”
元儀真君搖了搖頭:“陽州之地啊,我山河道家,早就布局了。”
早就布局了?
少白冥君與四海真君聽著這話,腦海之中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尊淡然隨性的道人身影來。
炎州,臨海道宮。
凌風真君盤坐道宮天閣之上,雙目微闔,身前萬千玄光閃爍,種種神通道法顯化不一,又最后凝于其身前,化作五色輪臺。
在凌風真君身側,臨海道宮僅存的木風道人正在侍立著。
雖說同為乾坤道宗的風字輩,但木風道人哪能與凌風真君相比?
凌風真君是短短七千年不到就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打的不世出天才,而他木風,雖說也是一方天驕,也是洞玄道果,可到了煉虛后期,卻是再也沒能跨出那一步去。
昔年諸多同輩師兄弟的隕落,徹底壞了這位昔年天驕的心境,讓其變得散漫且隨性,再也沒了攀登合體境的心氣。
此時木風道人望著身前的凌風真君,忽得萌生一個想法:若是當初自己不曾目睹師兄師弟渡合體劫時的駭人一幕,不曾望見師兄師弟的慘死,自己是不是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木風真君,也能成為下一個凌風真君?
就在木風道人胡思亂想之際,凌風真君忽得睜開眼睛,瞬間木風道人心中一驚,以為被凌風真君洞察了小心思,卻不料凌風真君淡然道:“來了。”
木風道人一愣:“嗯?誰來了?”
而凌風真君卻沒有回答他,其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消失在道宮天閣之中。
下一息,木風道人忽得感知到一股如淵如獄的威壓自遠方升起,繼而便是駭人威波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來,震得整個道宮動蕩不安。
當木風道人努力站定望去時,只見炎州之外的海面之上,一輪赤紅大日正在徐徐升起。
直至這一刻,木風道人終于明白了凌風真君那句“來了”是什么意思:蓬萊道宗的五劫真君,已經到了!
此時海面之上,百萬里紅日巍巍升起,輻照四方,陽炎元儀真君站在紅日之中,負手而立,望著那遠在五千萬里之外的臨海道宮。
一息不到,一道身影橫跨五千萬里,出現在元儀真君面前。
但見這身影頭戴七星明月冠,身著淡金八卦袍,其身姿筆挺,器宇軒昂,見了元儀真君非但不惱,反而露出一絲笑意:“我道是蓬萊道宗哪位前輩來了,原來是元儀真君。”
“乾坤凌風,見過蓬萊道宗陽炎元儀真君。”
元儀真君望著面前的凌風真君,也是行了個道揖:“雖然凌風真君與我非同輩之人,但境界相同,我便當同輩來對待了。”
“蓬萊元儀,見過乾坤道宗千玄凌風真君。”
同為五劫真君,二人見面之后并沒有一上來大打出手,反而以玄門正宗,圣地真傳的禮節互相行禮。
見過禮了,元儀真君這才說道:“貧道此番前來,不為其他,只是為自家晚輩討個公道。”
凌風真君笑道:“討個公道,好說好說。”
“這天底下的公道,不在人心,不在天地,都在這神通術法里。”
“只要元儀真君勝了我,那公道便由真君去說!”
說著,凌風真君抬手一招,剎那間無邊風起,萬千流風化作百萬里通天徹地之青輪,徐徐顯化,扭轉人間。
青輪現世,凌風真君當即喝道:“天祿!”
下一瞬,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道龐大身形從那青輪之中撲將出來,直沖元儀真君而去。
這身影迅捷如風,似金似玉,隨著其掠至元儀真君身前,張口竟是要把那百萬里的赤紅日輪給一口吞下。
元儀真君眼都不眨抬手一掌甩過去,天罡三十六法·撼山震地就這般被元儀真君施加在自己手上。
下一息,伴隨著震裂天地的金鐵轟鳴,那身影被元儀真君一巴掌抽飛三千萬里,卻又再度奔將上來。
而這下,元儀真君看清了這身影模樣:身如虎豹而首尾如龍,肩插祥云翼,額頭一只獨角后仰,模樣虎頭虎腦卻又有一番威儀之資。
望著這尊神異之獸,元儀真君嘴角微微上揚:“原來,是一尊貔貅啊。”
“只是這貔貅,比較起我蓬萊道藏閣前的那兩只,差遠了。”
望著那再度撲上來的貔貅,元儀真君微微抬手,那百萬里赤紅日冕之中,一道身影一躍而出。
“赤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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