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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36章 三百年內,煉虛極境
南海,小蓬萊。
隨著夔岳落在小蓬萊外,立刻引來了小蓬萊的巡查道兵。
知曉其身份來歷之后,黃平安匆匆出來迎接,引著夔岳進入小蓬萊洲。
一進入小蓬萊,夔岳就忍不住嘖嘖稱奇,左看看右看看:“這地方,真就比我們積雷山強,當真不愧是仙境,就是比起蓬萊仙島,也相差無幾了。”
黃平安連道:“小蓬萊可比不得蓬萊仙島,此處只是家師的棲止之所,哪比得上蓬萊圣地。”
說著,黃平安將夔岳引到玄青殿前,躬身作揖:“妖君,家師正在殿中,請。”
夔岳望著眼前那通體淡雅而威儀,散發著清正浩大之氣的玄青大殿,撓了撓頭,走了進去。
而一進入玄青殿,見了江生,夔岳第一句話卻是:“靈淵兄弟,怎么我這到了你家里,卻還不以真身見人呢?”
江生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夔岳:“哦?”
夔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見那雙好似熔金一般的妖瞳之中,燦著熾烈的雷芒:“我這一雙招子,雖說比不得你們玄門的法眼,佛門的慧眼,好歹也算是能洞察虛實了。”
“靈淵兄弟你這法身雖然巧妙,甚至好似與本體相連,氣息毫無差別,但實就是實,虛就是虛,你這法身,缺了本體那份獨一無二的氣。”
聞言,江生終是笑道:“這些時日,來貧道這小蓬萊的人不少,可看穿貧道虛實的,你是第一個。”
夔岳一聽趕忙問道:“朱鹮也沒發現?”
江生搖了搖頭。
夔岳頓時笑了,頗為自得:“我就說,多練練這眼睛準沒錯,省的到時候被坑了,還巴巴的替人數錢呢。”
江生笑著請夔岳落座,隨即解釋道:“倒不是我有意不以本尊出現怠慢道友,實在是本尊正在煉法之關鍵時刻,只能以這法身在外行動。”
“說是行動,這法身也不能離開三界,否則必然會泄了氣去,讓人看出虛實啊。”
夔岳聽了解釋心中了然,說道:“此番來靈淵兄弟這,實際上是有事想請教。”
“朱鹮在九州界落入了下風,遇到了九頭蟲和血海、五水那兩個邪魔外道,所以想求援軍。”
江生點了點頭:“血海道人,五水玄君,的確是邪魔外道,其心性乖戾,手段狠辣,端的與玄門、旁門不同。”
“若要對付這等邪魔外道,最好的便是直接請合體境乃至大乘境的強者出手,越境壓敵,一招致命。”
“若是請不得遠超煉虛境的強者,便只能尋與其有仇怨之人,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如今諸天劫氣彌漫,不知多少人正欲脫劫而不得,若有一個掙脫因果的機會,必然不會錯過。”
聞言,夔岳眼中滿是驚訝:“靈淵兄弟當真博學多識。”
江生笑著搖了搖頭:“無非是多看了幾本書罷了。”
實際上何止是多看了幾本書?
劫氣彌漫,因果脫劫的訣竅,可非尋常書本能有,江生亦不得道君傳授,而是江生自己觀《虛明清衍道君說風水參合真經》,《乾元德景道君說離坎水火真經》得出來的結論。
而后面上陽祖師歸來,傳江生《上陽道君說太上洞真大道真經》之后,江生便徹底明悟何為因果,何為劫數。
因此,江生說自己多看了幾本書,倒還真不是虛話。
看著面前的夔岳,江生笑道:“道友來我這,想必已經有了人選?”
夔岳點點頭:“瞞不過靈淵兄弟,朱鹮讓我去請少白冥君和四海真君,可我對這兩位都不太熟,原本打算直接過去上門求人,可被那渾沌虛空的亂流一吹,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若我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必然要吃個閉門羹,丟人倒是其次,若是真連累了朱鹮的事,卻是不好了。所以特來靈淵兄弟這請教請教。”
見夔岳這般誠懇,江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既然道友叫我一聲兄弟,又遠道而來,我便給道友一個法子。”
說著,江生看向殿外:“平安,請你大師兄來。”
黃平安聽了當即就把田明安給請了過來。
田明安一入殿,江生就對田明安說道:“這是為師的好友,句容界積雷山圣地少君,夔岳。”
田明安一聽立刻拜道:“明安見過夔岳少君。”
夔岳連連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一邊說著,夔岳又在身上一陣翻找,最后掏出來一顆珠子:“這匆匆過來,沒什么好給的,就這點玩意,莫要嫌棄。”
說著,夔岳就把珠子扔給了田明安。
田明安接過一看才驚覺,這顆看起來淡紫色的珠子,赫然是一尊煉虛雷獸的內核,其看似平平無奇,卻是煉制雷屬法寶法器之核心,甚至直接將其引爆,都說不定能引來一場浩蕩的雷劫。
這莫說對化神生靈了,對尋常煉虛存在都有著極強的克制力。
這等好東西落在手里,田明安卻是神情不變,只是再度拜道:“謝少君。”
江生則是笑道:“不忙著道謝,這東西,就算夔岳少君付你的路費。”
“明安,你且持我法帖,陪夔岳少君走一遭,先去舟山界,拜見少白冥君。”
“然后去滄海界,拜見四海真君。”
說著,江生從袖中取出一枚青簡,將其交給田明安。
夔岳見田明安收了青簡,當即拉著田明安就向江生告辭:“如此那便多謝靈淵兄弟了,你這大徒弟,我用完就給你送回來。”
看著夔岳急匆匆離去,江生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位,倒還真是”
隨著夔岳帶著田明安遠去,黃平安又進入殿中:“師尊,大師兄他”
江生笑道:“無妨,你大師兄出去見世面去了。”
“放心吧,這種機會,日后你們都有。你,見純,還有你們大師姐,都有機會。”
“這三五百年間,估計你們就都得出去咯。”
江生說著,轉身向著內殿走去,只留黃平安一臉茫然,又帶著幾分興奮。
進入內殿之后,江生法身與本尊對坐。
“這些時日,朱鹮找上門了。”
“玄女找上門了。”
“眼下夔岳也來了。”
“九州界的局勢,是愈發混沌了。”
那云床之上,青冠玄袍的江生本尊卻是緩緩睜開眼:“相反,局勢是愈發明朗了。”
“如今,這各方都急著入九州界,無非是想趁著九州界內我玄門大戰還未爆發,趁著劫氣尚未籠罩諸天而提前斬斷因果擺脫劫數好迎來超脫。”
“這一點,尋常的小門小派不清楚,但那些圣地存在,必然會對真傳告知其中關竅,好讓自家真傳先人一步。”
“朱鹮,只是個開始。”
“夔岳看這情況,少不得也是要入九州界去走一遭的,就是不知與其因果糾纏的應劫之人是誰罷了。”
法身笑道:“那么本尊你便穩坐釣魚臺,等著最后入場?”
江生又搖了搖頭:“最后入場估計不太可能。”
“即便宗門有心,那些玄門圣地必然也會催促我盡快入場的。”
“我若不入場,我東天道家的一眾盟友會作何想,又如何敢讓自家真傳去九州界?”
法身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你這個東天道家當代第一不下場,昆侖和蒼梧必然是會遲疑的。”
“說來,本尊你也快到煉虛之極境了吧?”
江生這次微微頷首:“至多三百年,以我之積累,便可抵達煉虛之極境。”
“除卻四位祖師給予的教導,后土帝君給予我的道種的確非凡。”
“純陽道種,先天可引大道之力,風雷水火之力縈繞我身,讓我可盡情參悟玄法,窺探大道,三百年內,我便可功至圓滿,只待九州界中破劫,我便能一步登出,破境合體。”
說罷,江生從袖中取出一個布袋:“這里面裝著誅戮陷絕四劍,勞煩你替我日夜溫養,以天材地寶祭煉。”
法身接過布袋,打開瞅了眼,只見四柄小劍在布袋之內靜靜放著,卻有刺骨森寒之劍芒透照而出,令人不寒而栗,好似望之就會魂斷。
法身連連笑道:“好好好,本尊道行上去,法寶理應跟上,這四劍三百年內,我定讓其品階上升,至少,能與合體境法寶碰一碰。”
言罷,法身收好布袋轉身離去,而江生的本尊望了眼內殿那閉攏的宮門,再度閉上了眼睛:“三百年。”
隨著話音落,風雷水火之息從四方涌動,繼而圍繞著盤坐云床之上的道人,流轉往復,好似奔騰之星河,好似輪轉之光陰。
但見隨著江生參法運功,風雷水火攪動玄玄之機,燦出無數青紫朱玄四色靈韻,點點瑩瑩,充斥內殿,如同浩瀚星海,透照無窮大道之韻。
純陽道種,不僅僅增強與其大道之親和,更有種種純陽奧妙無時無刻不在浸淫其身,助其攀登大道。
若說四位祖師傳授江生的,只是法之理,意之道;那么純陽道種給江生的,便是純陽之玄妙,四象之瑰宗。
然而江生最不需要的,恰恰是這道種傳給江生的四象玄妙。
江生之道,是自己之道,不是祝融、共工、天吳和強良四位純陽神主的道。
因此,江生用其道種的同時,也在摒棄道種那無形的影響。
識海之中,看著那縈繞自己旋轉的風雷水火道種,看著其顯化出的種種神通玄法,一條條大道之奧義,江生淡然自若,盤坐那青玄交錯的蓮臺之上。
念頭微動,四色道輪徐徐映照江生腦后,而青萍劍高懸江生顱頂,鎮壓外邪。
“任爾三千念,我自一意行。”
“吾之道,非風雷水火之神道,亦非蓬萊前人之道。”
“吾之道,參太乙而明上玄,其只曰二字: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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