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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十一章 秋收時節繪農忙,閑情逸致描山水
夏過秋至。
田間滿是百姓收割莊稼的身影。
正值農忙時節,不說百姓忙碌,就是鄭國各縣的縣令都親自帶頭幫忙。
這官民和諧,政通人和的畫面,也被人繪入畫卷之中。
一道有些好奇的聲音響起:“公子在畫什么?”
說話的是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正值青春年華,容貌清秀可人。
女孩姓姜,名瑾瑜。
家境雖不說多么富裕,但也不差吃穿,父親更是當地的夫子,深得鄉里敬重。
很多人都夸姜瑾瑜生得漂亮,性格乖巧,日后必能嫁個好人家。
而鄰里之間,也不知有多少家年輕的小伙子愛慕于她,說親的媒婆可以說是天天上門。
但姜瑾瑜深得家里寵愛,姜家自是不愿意把自家女兒委屈了。
雖說就連縣尊都夸姜瑾瑜蘭質蕙心,乃是名副其實的美玉。
但姜瑾瑜看著眼前的公子,卻是很清楚。
自己不過是尋常的小家碧玉,自己身前的這位公子,才是真正的美玉。
書中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的,應當就是公子了吧?
面若冠玉,眼似星辰,神情淡然,舉止間云淡風輕,好似世間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氣質似鶴,似松,身板永遠都是挺直的,仿佛沒什么東西能壓塌下他的脊梁。
待人溫和,談吐有度。
這等翩翩公子,真的是這俗世中人嗎?
還是仙人?
姜瑾瑜還記得,江生是夏時來到這平原縣的。
剛來時,江生臉色蒼白,很是虛弱,走路都有些搖晃,仿佛受了風寒一樣。
那天正好是雨天,夏日的暴雨讓江生格外狼狽。
不少人見到雨中的江生都感覺江生是生了重病,命不久矣,不愿收留。
而她的父親,姜德文卻是請江生在姜家休養。
不過一夜時間,江生的臉色就好了許多,身子骨也仿佛沒那么虛弱了。
而經過一夜休養整理后的江生,直接取出了百金酬謝,驚得姜博文都有些害怕。
隨后姜博文與江生交流一番后,這才收下了那百金。
此事傳開后,平原縣的人都說姜家好運道,遇到了貴人。
但這天降橫財難免有人眼紅,很快就有人報官說姜家和妖邪勾結在了一起,不然怎么解釋那人生的那般好看,還能隨手變出百金來?
然而當縣尊親自到了姜家查看之后,轉頭就把報官之人打入大牢。
自此江生在平原縣的地位就不一般了。
有人說江生是某世家之子,只不過是偶然遇難才到了平原。
還有人說江生實際上是朝廷里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被主母打壓流落至此。
種種說法不一,但所有人都知道,姜家是真的遇到好運了。
而那些人的說法傳到江生耳朵里,江生都只是一笑了之。
凡俗之人的流言蜚語罷了,他不在乎。
當日江生與林凡合力斬碎了麻允彘的金丹,但他們二人也已經近乎力竭。
好不容易從那化虹狀態掙脫出來,二人掉落在千重山谷之中后失去了彼此的蹤跡。
當時江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偏偏又遇到妖獸尋蹤而來。
連休養的時間都沒有,江生服下丹藥就要應對聞訊而來的妖獸。
兜兜轉轉之下,連江生自己都沒想到能來到鄭國。
實際上當時江生已經是多日未曾休息,不斷廝殺之下接近油盡燈枯。
又逢天降大雨,體內卻連擋雨的一絲靈力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姜德文心善,江生自己都不知道下場會如何。
而如今的江生,經過數月調養,體內傷勢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那些斷裂的經脈也盡數愈合。
可以說,現在的江生比之前更強了。
因為先前的戰時,江生多半是有底的,一直以云淡風輕的狀態迎敵,很少有人能逼出江生的全力。
可此番與真正的金丹真人斗法耗盡了靈力,體內經脈本就受損,偏偏又不斷遭遇妖獸,逼得江生拖著傷軀迎敵。
一番下來別說經脈了,全身骨骼都斷了不少。
也就是江生攜帶的丹藥夠多,才讓江生支撐到走出千重山谷。
而這一番經歷對江生來說,無疑是寶貴的經驗,也是對道心的一次磨礪。
這些時日江生一直在想,如果能回到當日,他若是不答應林凡,他們不與麻家金丹交手,他們還會落得這個下場嗎?
若是他當時能小心一些,避開妖獸,在千重山谷之中蟄伏一段時日,還會有來到平原縣之初的落魄嗎?
最后這些想法都被江生拋之腦后。
哪有那么多如果,哪有那么多可能。
所作所為,做下了就沒有后悔的余地,既然選擇了,就應當義無反顧。
此番能活下來,說是僥幸,但又何嘗不是自己的運道呢?
將腦中的雜亂思緒斬斷,江生落下最后一筆,輕笑道:“夜來南風起,禾麥覆隴黃。”
“這秋收農忙之景,我許久不曾看到了。”
姜瑾瑜愣了愣,看著眼前的畫卷,又看看這溫潤如玉的公子,忍不住說道:“公子真是神仙中人。”
“什么神仙中人,不過是山野之人罷了。”江生望向遠處的農忙畫面,腦子里卻在想著鄭國的情況。
鄭國,不同于楚國,也不同于齊國。
楚國是十二大姓掌握全部資源,瓜分了楚國的權利。
熊姓,莊姓,項姓這三家就是楚國金字塔最頂端,其次九家位于金字塔第二層。
下面就是無數的小家族以及蕓蕓眾生。
修行之法,資源,上升渠道,盡數被十二大姓掌握。
沒有宗門,只有家族,因為楚國的建立就是因為十二大姓合力才開辟出來的楚國疆域。
楚國的一個大姓,就像是齊國一個州的聚合體,把所有修士,資源都聚合到了一起。
因此楚國的十二大姓,在元嬰境的老祖宗坐鎮下,金丹和紫府層出不窮。
每一個大姓都有單獨發起戰爭的能力。
而齊國則是王室和道宮掌握大半權利,各地的世家和宗門瓜分了地方。
紫府世家,金丹宗門,和有元嬰老祖坐鎮的王室、道宮構成了齊國的朝廷和地方階級,環環相扣,上下有序。
因為齊國是皇室這個最大的世家與地方世家妥協聯合才有的如今的齊國。
若是出現戰事,朝廷和道宮發出征召,各地的世家和宗門匯聚而來,就會凝聚成一股龐大的力量,應對周邊任何一國。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模式。
而鄭國,比之楚國的十二支柱,齊國的皇室世家共治,更接近強干弱枝。
鄭國最強的就是皇室,皇室是鄭國毫無疑問的掌控者。
傳聞是一位化神修士降臨這片區域,打下來的鄭國疆域。
而那位化神修士便是鄭國初代的皇帝。
因此鄭國皇室掌握著最大話語權,地方的修行勢力不得不臣服在皇室的力量之下。
皇室掌握了絕對的權利,把各地的宗門都并入了皇家的天官院中,用天官院來培養忠誠于皇家的修士。
這些修士修煉有成后就被派往地方做官,或在軍中為將。
現在鄭國這些世家,多半也都是當初那些修士留下來的。
如今的鄭國,所有人都渴望拜入天官院。
天官院歷代出來的,都會在地方為官為將,并延續下自己的家族。
最后當修士死了,家族便開始衰落。
如果其后代能拜入天官院,家族自然還有興旺的可能,如果不能拜入天官院,那么就會衰亡消散,完成一次輪回。
鄭國用天官院籠絡住了鄭國全部的修士,把天官院作為他們奮斗的目標。
甚至每隔幾年還會舉行盛大的武會來網羅散在江湖民間的散修。
散修但凡本事過人能打入武會前列的,鄭國便會高官厚祿以恩養。
種種舉動,都是為了強干弱枝,而鄭國的皇室也得以穩坐廟堂千年之久。
鄭國平原縣的縣令曾與江生討論過各國的制度情況,并直言鄭國的制度無疑是最好的,對所有人來說都公平,民眾生活也是最為安寧的。
對此,江生并沒有反駁,僅僅是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他懶得反駁些什么。
姜瑾瑜靜靜的看著江生將農忙畫卷放在一旁,隨手攤開一張白紙,再次描繪起遠處的山水。
不知道為什么,姜瑾瑜很喜歡待在江生身邊,也不多言語,就是靜靜的看著江生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江生要喝茶,或是要磨墨,姜瑾瑜都是先一步去做。
女孩子家家心思細膩,一開始也是姜瑾瑜照料江生,這些時日來,倒讓江生習慣有這么個人服侍了。
比起自家那小徒弟田明安,姜瑾瑜無疑更細心一些,很多時候姜瑾瑜的一些動作可以用恰到好處形容,讓江生感覺很舒服,并不突兀。
此時江生要重新作畫,姜瑾瑜就是又將那墨汁碾磨之后送到了江生順手的地方。
沒多久,一副山水畫就躍于紙上。
“如何?”江生問道。
姜瑾瑜輕聲道:“這幅山水,比之方才的農忙圖,倒是更多了幾分意境。”
江生笑道:“因為我本是山野中人,這山水見多了,畫的也有有幾分神韻了。”
二人正先聊著,那遠處農忙的縣令也是忙完了手頭的活。
看到正在作畫的江生,縣令眼前一亮,匆匆奔來。
江生看到縣令的動作,忍不住笑道:
“縣尊又不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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