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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法則 第三百零九章 安嫻靜回來了
她又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還在圣心層。為什么可以放任,我潛入總壇?真不怕進入總壇的路線暴露?會不會,他們被更重要的事,牽制在了圣心層?”
李唯一很清楚,唐晚洲想去圣心層,其一是為了尋找“陰尸種稻”的答案,這是兼濟天下的大義。
第二,肯定是為了壁畫上說的《光明星辰書》,想要驅散幽境,為凌霄生境開疆擴土。
李唯一欽佩她的膽識和魄力,但自己只是一個五海境武修,沒辦法陪她瘋。
“沒有讓你與我一起去冒險,把我傳送過去就行。”唐晚洲道。
李唯一暗松一口氣,露出“這還差不多”的神色。修為高就是不一樣,百無禁忌,什么樣的地方都敢闖。
“但得再等等,等我把傷養好。”
唐晚洲又道:“看見陣法內的那些凹槽沒有?那是用來放上品血晶的,為陣法提供能量。我身上只有三枚,你幫我買五枚回來。”
血晶,是修行界最重要的礦物之一,內部血氣濃厚,用途廣泛,療傷、修煉肉身、煉丹、育蟲、布陣、煉符……
下品血晶,一般一千涌泉幣一枚。
中品血晶,一萬涌泉幣一枚,已經擁有儲存法氣的能力。將其放在天法地泉中,它可以自動吸收法氣。
上品血晶,十萬涌泉幣一枚,是道種境武修修煉肉身的寶物,內部自身就蘊含精純的法氣。放在天法地泉中蘊養,重新變得飽滿的速度,比中品血晶更快,儲存的法氣更多。
以上品血晶催動陣法,才最穩定。
至于極品血晶,就更加罕見,是長生境巨頭都要四
處尋找的東西。不僅能夠煉體,傳說,內部蘊含龐大的生命之氣,能夠延續壽元。
李唯一伸出一只手,討要道:“五枚上品血晶,價值五十萬枚涌泉幣。”
“誰沒事帶那么多涌泉幣在身上?你堂堂九黎隱門的神隱人,五十萬枚涌泉幣都沒有?先給我墊上,出去后還你。”唐晚洲道。
李唯一道:“道蓮和道果總有吧?”
“沒有!進來前,留在了地面。”唐晚洲道。
李唯一心中一動,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長生境巨頭,一天可以凝聚出多少滴泉液?”
唐晚洲杏眼瞪過去,被他氣笑了,自己乃北境少君,名滿天下,蓋壓同代。現在竟淪落到凝聚泉液換錢的地步?
要是傳出去還不威名掃地?
李唯一連忙解釋:“少君一貫豪闊,一擲千金,我本不該為了五十萬枚涌泉幣,與你斤斤計較。但我要養那七只奇蟲,實在是耗費巨大,念力修行也是一筆算不清的賬……”
唐晚洲凝視他片刻,忽而恍然:“你是不敢在雙生稻教大量購買泉液吧?”
李唯一連忙否認:“沒有啊。”
唐晚洲不想與李唯一多費唇舌,覺得遇到他雖然破財,但至少擋了災,問道:“需要多少泉液?”
“五十萬枚涌泉幣,怎么也需要拿五萬滴泉液去賣。”李唯一道。
唐晚洲柳眉微蹙,實在是無語:“我每個月,給你一萬滴。”
“長生境巨頭就是不一樣,比道種境武修快太多。根本都不用去冒險,只賣泉液,一年就能賺一百多萬枚涌泉幣。”李唯一感嘆。
以他現在的淬氣速度,在扶桑神樹和時間之繭幫助下,一個月足可淬煉一萬方法氣。
而且,他現在第七海新增的三萬方法氣,本身就需要三個月時間淬煉。唐晚洲的提供,完全接得上,不會耽誤修行。
“少君千萬不能再離開此地。”李唯一臨走時,如此叮囑。
總壇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不知道安嫻靜和堯清玄什么時候就會回來。
若讓三位女長生撞在一起,別說李唯一現在的修為,就算達到了長生境,也絕對應付不過去。
李唯一將齊霄和拓跋布托,從蟲袋中放出,一一抱到床上。
蟲袋的確可以裝人,但也有不小的危險性。一旦在打斗中,蟲袋破碎,里面的人修為再高,都可能死在空間力量之下。
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拿來裝活人。
李唯一身上有道祖太極魚和惡駝鈴,真遇到兇險,可以用它們裝放七小只。
“嘭!嘭!”
李唯一雙手各拿一枚血晶,放在齊霄和拓跋布托頭頂,將其捏碎。頓時,大量的血氣彌漫而出,在念力牽引下,涌入二人干癟的身體中。
隨著血氣一縷縷涌入,二人枯瘦如柴的身體,就像氣球一樣,緩緩支撐起來。
半個時辰后,兩枚血晶的血氣完全涌入。
他們狀態,稍微好看了一些,但距離恢復還差得很遠。
李唯一不敢再注入血氣,必須循序漸進。
齊霄和拓跋布托陷入了沉睡,過去一段時間,二人身心皆受重創,直到現在,才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覺。
李唯一實在撐不住了,扶著門框,緩緩在門外坐下,運轉法氣,療養身上傷勢。
一連五天過去。
李唯一除了自己打坐療傷,每天都會使用兩枚血晶,幫齊霄和拓跋布托恢復血氣。
漸漸的。
外表看去,除了各自斷了一條手臂,二人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但道種境武修損失的血液,又豈是中品血晶蘊含的血氣可以彌補?
他們需要長時間的療養,才能真正恢復。
醒來后,二人立即下床,向李唯一跪地叩拜,但被提前扶起。
“千萬別!老齊,我心中很愧疚啊!”李唯一道。
齊霄用獨臂擺手,苦笑道:“怨我自己,太托大了,不該那么冒失的。其實就是突破道種境后內心太過膨脹,該有此劫。”
“王術已經死了,算是為你們報了仇。”李唯一道。
齊霄和拓跋布托動容心中感激之情難以言喻。
他們可是知道,王術乃是雙生稻教的第四神子,在別人總壇,把神子殺了,還能悠哉的活著。他們不知道李唯一是怎么做到的,但心中佩服到五體投地。
在邪教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二人不顧李唯一的阻攔,再次行禮:“唯一兄弟,今后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好不容易將他們勸了起來。
李唯一將裝有兩條手臂的寒玉匣箱,從界袋中取出:“兩條手臂的活性、痕脈、泉眼皆還在,應該可以續
接。”
黎松林和隱九的情況,和他們截然不同,斷肢在戰斗中已經損壞。
“唯一兄弟有心了!”
拓跋布托輕輕搖頭道:“但要續接斷肢,至少也得請大長生出手才行,那種層次的人物,已經掙斷多條長生鎖,可以一眼看清人體內的所有細微紋路,對生命有獨到的理解,可以施展非凡之術續接痕脈和經絡。”
齊霄道:“若在外面,還有一些希望,在總壇……我們現在的安危,也是朝不保夕吧?”
拓跋布托沉思片刻:“唯一兄弟,你的恩情,我們二人畢生銘記,但若真的不可為,將我們交出去便是。”
“阿彌陀佛!”
清美淡雅的佛號,在閣樓下方響起。
李唯一神色微變,吩咐道:“你們且先療傷,我去去就回。”
快步走下樓梯,在樓閣外的竹林邊,李唯一看見了一襲白衣的安嫻靜。
她容貌變化很大,但身上氣質,仍然淡雅嫻靜,能一眼辨認。
安嫻靜看了他一眼:“我去看過了黃金稻,長勢很好,你功不可沒。但至少有八九天,你沒有去照耀和照料,田中的血氣都變得十分稀薄。為什么?”
李唯一取出青玉陣符,雙手遞過去:“還請殿主另請高明,這黃金稻我沒辦法養了!”
安嫻靜手指掄著佛珠,眼神逐漸凌厲:“怎么?威脅我?覺得我修佛,心中就只有慈悲,很好拿捏?”
“晚輩哪敢,實在是傷得太重,要養傷一段時間。”李唯一道。
安嫻靜道:“你還怨起來了?你簡直無法無天,在總壇,敢將一位神子殺死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
李唯一道:“王術殘殺多位同門……”
“不需要你再重復一遍!你師尊已經整理了王術所有的罪責,呈送去了枯榮殿,并且幫你擔了下來,稱是她下令讓你去清理內患,是在執行任務。畢竟,算起來,王術屬于南境武修,歸屬在她旗下。”
安嫻靜輕哼一聲:“現在任務完成,你還能去靈谷殿領四十萬功勛值。”
“啊?”
李唯一覺得堯清玄的操作,實在高明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啊什么?你師尊那邊壓力極大,南境局勢相當兇險復雜,還要分心幫你,你自己記住這份情吧!”安嫻靜道。
李唯一連忙壓下嘴角,憂心道:“師尊之情,自然是要報的。但,那天理殿副殿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師尊這般做,等于是將他往死里得罪。殿主,那日我被逼得,把你的名字報出來,但一點用都沒有,天理殿的巡查衛根本不買賬。”
安嫻靜眼中寒光一閃而逝:“我已經去天理殿和枯榮殿走過一遭,該敲打的,已經敲打。在總壇,大真傳級數的人物,不會再針對你。但你要明白,修行界永遠得靠自己的硬實力才行,不然陰暗的角落中,會有許多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不僅你如此,每個人都是如此,包括我和你師尊。”
李唯一道:“謹遵殿主教誨……殿主可有回靈谷殿?”
安嫻靜想到自己那位二弟子,不禁嘆了一聲:“他已經被我打發到總壇外面歷練去了,天資極高,但心性不夠,缺乏磨礪。”
李唯一嘆了一聲。
“你覺得,我這是在包庇他?”安嫻靜看出李唯一的心思。
李唯一道:“畢竟是自己的弟子,那才是真的手心
肉。”
安嫻靜道:“對他來說,被我驅逐出總壇,等于是丟了天大的顏面,比任何懲罰都更讓他難受。而你呢?你受到懲罰了嗎?你真沒有錯嗎?樓上的二人,要不要我重新押回神獄?”
李唯一連忙露出笑容:“殿主能夠說出這話,擺明是要饒過他們二人。太好了,殿主真的是菩薩心腸。”
不管安嫻靜到底是何想法,先捧上去再說。
安嫻靜道:“拓跋布托和齊霄都是龍種種道,數年就能成長為一流高手的人才。其中,拓跋布托更是傳承者,天資堪比神子神女。”
“神教對可以用的人才,一貫寬容。”
“李唯一,你若能收服他們到你麾下,為他們的忠誠做擔保,本殿主為什么要棄兩位天之驕子不要?”
李唯一知道安嫻靜看中的,還有齊霄背后的齊家和拓跋布托背后的拓跋氏,但現在容不得他挑三揀四,必須得答應下來。
他道:“殿主既然如此看好他們,要不先幫一個小忙?”
“不急!聽說你將六如焚業術的第一層,修煉到了大成,使一使,讓我先看看。”安嫻靜對此事最是好奇,畢竟她可是知道,李唯一兩年前才開始接觸武道。
哪有十年時間,修煉第一層的六如焚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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