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鄧布利多的坦誠與渴望

霍格沃茨：從艾澤拉斯歸來的哈利 25.鄧布利多的坦誠與渴望

“元素復蘇的后果是我根據我掌握的知識得出的結論”，哈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老師，鄧布利多校長，準確的來說我的老師不在這個世界上。”

“……那你是？”

“就好像做夢一樣在另一個世界里冒險，學習，成長，然而當我醒來時，卻發現我依然在這個世界”，秉承著不說謊話的原則，哈利誠懇的說道：“正是那些夢一樣美好的經歷讓我學會了這一切，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薩滿。”

夢中學習，放在魔法世界里，這個說法雖然乍一聽有點離譜，但卻非常的魔法，好像還挺正常的。

畢竟在魔法界的書籍中，哈利有看到那位無論在巫師世界還是麻瓜世界都留下了自己傳說的男人——梅林。

按照記載，梅林就是由夢魘和人類女子結合所生，而在整個古代魔法史中，也有不少夢中成長的記錄。

——哈利突然發現自己在天生神力的這條道路上似乎越走越遠了。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目光深邃，“正如我前面所說的那樣，我很愿意相信你，哈利，相信你說的這一切，也愿意嘗試去理解——讓我們暫且拋開元素復蘇吧，畢竟按照你的說法，那會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

“奇洛教授”，鄧布利多嚴肅的說道：“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會發現奇洛教授的異常，就是因為你是一名薩滿？”

“是的，我看到了奇洛教授的靈魂正在走向衰亡，他的靈光已經無比的黯淡……”，哈利坦然說著。

從薩滿祭司所擁有的奇特視角到上課時發現奇洛教授的靈魂異常，再到一片好心的想要替教授檢查并嘗試治療一下時卻遭到了激烈的應對，甚至和奇洛直接打了起來。

“那確實是攝神取念，哈利”，在聽到哈利描述自己與奇洛對視時所出現的異象后，鄧布利多肯定道：“你的判斷沒有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

鄧布利多深深的嘆了口氣。

“聽起來你早就知道他有問題”，哈利冷靜的說道：“如果你明知道他有問題卻依然讓他成為了教授，那么作為校長你就是失職的。”

哈利的話語多少有點太尖銳了，但鄧布利多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哈利，良久，突然笑了起來。

還是笑的很燦爛的那種。

“你知道嗎？哈利”，鄧布利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說道：“如果在放在以前，我會告訴你，你做了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或者你一定是太累了，走神了……總之，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宿舍里，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下。”

“那么你最好不要那么做，校長”，哈利平靜的說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很清楚我的情況。”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連連說道：“我曾經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分院帽的勸告。”

“分院帽的勸告？”，哈利疑惑的問著，然后他就聽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傳來了一聲大叫。

“沒錯！就是我！”，站在……大概是站在柜子上吧，分院帽扭著身子大喊道：“好久不見了小子！”

“實際上也就幾天的功夫而已，帽子”，哈利抬手揮了揮，“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小子，我恨不得現在跳下來給你一個擁抱，可惜我只是一頂帽子”，分院帽快樂的說著，它扭著自己的帽尖好像在跳舞一樣，“雖然我很想聽一聽你的冒險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但是我覺得阿不思可不會樂意聽到這個，有機會的話你就戴上我，我們偷偷說好了。”

“沒錯，我畢竟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嗯，哪怕現在面臨著失職的指控，但我終究還是不能坐視一個孩子在我的面前大談他的禁林冒險計劃，那樣我恐怕就得很遺憾的扣掉格蘭芬多的分數了”，鄧布利多轉過身幽默的說道。

“總之，正是因為分院帽的勸告——它勸告我不要把你當成一個普通孩子，而是當成一個成年巫師”，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恐怕罵我老糊涂的人就更多了……我現在每天都能收到好幾封信呢。”

“那都是因為那個叫麗塔的記者在肆意的抹黑你，而你卻當作沒看到，鄧布利多！”，那位斯萊特林的校長終于掙脫了束縛，不滿的在畫框里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霍格沃茨校長的威嚴！”

“噢，菲尼亞斯，我想麗塔她已經畢業很久了，已經不在霍格沃茨校長的管束范圍里了”，鄧布利多擺了擺手，完全不在乎的說道：“還是說回我們的事情吧。”

“哈利，或許在你看來這一切是我的失職，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奇洛教授在去年的時候是我們的麻瓜研究學教授——他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鄧布利多微微嘆了口氣，“他在今年申請成為了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我沒想到只是一個假期的時間，事情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那就現在把他踢掉，重新招一個教授進來”，哈利提議道：“我覺得霍格沃茨的教授不難招才對。”

“是的，霍格沃茨的教授確實不難招——前提是黑魔法防御術以外的教授”，鄧布利多看上去更頭疼了，“有一個不被官方承認，但是卻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那就是這門課被詛咒了，哈利。”

“沒有任何一名教授能在這門課程上連任兩年，他們大都會在教授完一年后就碰到各種各樣的意外而無法繼續任職。”

“以至于我每年都得想辦法去找一些充滿了……勇氣的人來擔任這門課的教授，顯而易見的，這越來越難了”，鄧布利多開了個玩笑，“你一定不知道我每年都因為這件事會愁掉多少胡子，哈利。”

房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火焰燃燒的聲音，哈利回過頭去，便看到一只鳥正窩在剛進門的地方看著自己。

“那是鳳凰，福克斯”，鄧布利多介紹道：“看樣子她吃完東西回來了。”

鳳凰清鳴了一聲算是打了個招呼，而哈利也點點頭作為回禮。

不好看。

至少沒有他記憶里的鳳凰‘奧’好看，不僅不會燃燒，連發光都不會。

不會發光的坐騎就是垃圾。

“所以我們就要放任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在學校里呆著？”，哈利扭過頭問道：“我不認為一個善良的教授會對學生使用違法的咒語。”

“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解釋，哈利”，鄧布利多看上去有些疲憊，“但實際上——好吧，我認為，他還沒有死。”

“他？”

“伏地魔”，鄧布利多簡短的說道：“雖然魔法界的很多人都認為他死了，但是我有可靠的證據表明他依然還活著。”

“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利輕快的說道：“我能親手為我的親生父母報仇了，不是嗎？連帶著我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苦難。”

“……仇恨并不是一件好事，哈利”，鄧布利多低沉的說道：“但是我也找不到一個可靠的理由來說服你——說實話，這些過去的仇恨我認為都該由我們這些過去的人來背負。”

“所以奇洛就是伏地魔？”，哈利直接略過了這一點，已經作出決定的事情不需要再討論。

“保持理智，哈利”，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鄧布利多搖頭說道：“別忘了我剛才說的，奇洛教授去年還是麻瓜研究學教授，那個時候的他非常的正常。”

“也就是說伏地魔附身在奇洛的身上？”，哈利了然道：“雖然我不能像術士那樣去操控并利用靈魂之力，但是單純的毀滅反而更簡單。”

“我不確定”，鄧布利多重新坐了回去，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對黑魔法了解的并不多，而伏地魔……他在這條道路上義無反顧的走了下去。”

“我甚至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樣的魔法，也不知道他如今殘存的狀態究竟還是否能被稱作靈魂，亦或者是……某種未知的殘渣。”

“而奇洛教授……我認為他只是被伏地魔欺騙了而已，或許仍然可以被拯救……他畢竟也是我的學生，哈利，就和你一樣，是你的學長。”

鄧布利多的意思是他現在還無法確定伏地魔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形式存在的，到底是殘缺的靈魂，還是轉化成了未知的黑魔法生物，畢竟魔法這種東西非常的不可思議，誰也不敢輕易斷言。

而哈利在真的上手去試一試奇洛前，他其實也有點拿不準——確實，薩滿祭司確實掌握著靈魂之力，但是伏地魔現在還是靈魂嗎？

將伏地魔和奇洛拉在一起A了哈利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殺什么不是殺。

之前在星界里哈利只能看到奇洛的星界投影，那是一團混沌的油畫已經看不清色彩，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伏地魔與奇洛兩個人的星界投影重疊在了一起，彼此無法分割而顯現出的混亂。

而在將奇洛的靈魂抽離他的軀體前，哈利也無法看到奇洛的靈魂此刻究竟是個什么模樣，又或者伏地魔是以什么樣的形式存在于奇洛身上的，直接附身？融合？還是什么魔法物品？

畢竟薩滿不是術士，薩滿祭司在靈魂這一方面的掌握方向更多的是召喚靈魂顯現以及借助先祖之力，其本身只是一個召喚者，中轉者，比不得那些把靈魂碎片當糖吃的家伙。

增幅，詛咒，扭曲，榨取，分割，融合……那些術士才是把靈魂玩出花來的人，保護了艾澤拉斯那么多次也只能呆在下水道里不能冒頭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光是看著就邪惡的冒泡，身邊還總是飄著幾塊靈魂碎片，哈利每次在和他們交流時都得提高警惕，誰也不知道這些術士什么時候就會邁過底線，真正的墮落。

相比之下，薩滿祭司對靈魂力量的運用就要善良的多了，也保守的多……畢竟召喚來的都是先祖之魂或者親人的靈魂，這誰敢胡來。

搖人↓

人搖人↓

這樣的情況讓哈利一時間難辦了起來，但他也能明白鄧布利多的顧慮究竟是什么了，以及他想做什么。

“所以四樓右側的那個走廊？”，哈利想了想后繼續說道：“還有海格從古靈閣里拿出來的那個小包？他當時驕傲的對我說他是鄧布利多最信任的人才會被派來辦這件事。”

“噢，海格確實值得信任不是嗎？”，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正如你猜測的那樣，我需要確認他的狀態，看看他如今究竟能做到哪種地步。”

“因為你是鄧布利多，因為你曾前后兩次擊敗了黑魔王，因為你覺得整個魔法界里只有你才能對抗他”，哈利接著鄧布利多的話繼續說道。

哈利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看懂這位名滿整個巫師界的老人的想法了，很直白——鄧布利多布下了陷阱。

“放心吧，哈利”，凝視著哈利的雙眼，鄧布利多誠懇的說道：“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我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權限——不會有人出事的。”

“最好是這樣”，哈利站了起來，“我也會幫忙盯著的，希望你能盡到自己的責任，鄧布利多校長。”

“當然。”

留下這句話后，哈利就要轉身離開校長室。

“哈利？”，突然開口叫住了哈利，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你說薩滿能夠召喚先祖之魂，能夠與逝去的親人交談……這是真的嗎？”

“是的，校長，你曾親眼見到過不是嗎？”，哈利轉過身回答道：“我對你的承諾也始終沒有變，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施法。”

“不，我的意思是說……”，鄧布利多看上去在躊躇，在猶豫，“你說，我……我能夠成為薩滿嗎？”

“以你的年紀恐怕有些太遲了，但我們仍然可以嘗試一下”，哈利凝視著鄧布利多的雙眼，“我需要尋找對應的材料來重新配置靈契藥水，這樣你就可以嘗試去尋找常人無法看到的元素了——要試試嗎？”

“……我想……我恐怕仍然需要考慮一段時間”，鄧布利多略顯苦澀的說道：“請原諒我的再次猶豫，哈利。”

他向前挪動了一步，但終究還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