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百無禁忌 第四六三章 萬物皆可
武修體魄強悍,自愈能力也就高。
面對侵染的時候也是如此。
如果侵染持續不斷,還會有些麻煩,但郎小八被紀霜秋拖走了,而且廟門很快關閉,侵染隔絕。
武修自身強悍的氣血之力,便是對陰氣侵染最好的抗性。
但“氣血”和“侵染”的對抗,讓郎小八格外痛苦。
感覺從骨頭縫里朝外癢。
從五臟六腑中往周身經脈淌火。
但此時,所有人都因為忽然關閉的廟門,而緊張關切的望著古廟。
“大人……”
三首大鬼更是焦躁不安,尾巴上帶著倒刺,不停地抽打著被自己壓在地上的穆翰。
每一下都會從他身上,勾下來一大片魂力。
好在穆翰是神修,魂魄強悍,否則這幾下就要魂飛魄散了。
那古廟乃是一件寶物,廟門一關上里面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信息泄露出來。
眾人也不敢上前,便只能分外忐忑的等候著。
韋晉淵站在廟門外,內心頗為矛盾。
目前來說他當然還是不怎么喜歡許源這個人。
許源如果倒霉了,韋晉淵會很高興。
可韋晉淵忽然又發現:自己其實并不盼望許源喪命。
雙方第一次在崗頭村見面時,韋晉淵對許源的敵意是最重的。
可就算是那個時候,韋晉淵也沒想過要弄死許源。
許源雖然貪心,不停地從韋晉淵手里敲詐各種寶物、資源。
但許源是真救過他們的命。
便是剛才,在“美夢”中,清楚明白的引出了自己對許源的敵意,許源也就是又要了些好處,沒把自己怎么樣。
韋晉淵在“美夢成真”,下手襲殺許源,那是被雙角怪蟒所埋下的惡念控制了。
韋晉淵真不想讓許源死——但韋晉淵可太想看到許源倒霉了。
最好是倒大霉!
需要本公子出手拯救的那種。
這種心理本來就很矛盾了,韋晉淵還有另外一層矛盾:韋晉淵還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他現在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許源另外一個“陰謀”。
如果自己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的樣子,結果身后忽然又有一個聲音來一句“美夢成真的感覺美妙嗎”?
韋晉淵怕是從今往后,都不敢再讓任何人,站在自己身后了!
所以韋晉淵內心糾結,雖然急切地盼望許源倒個霉,但是臉上卻還是一片“擔憂”“揪心”“關切”的望著那古廟。
仿佛和所有人一樣,都在暗中為許大人祈禱。
想到了“祈禱”,韋晉淵忽然就想起來,自己的“法”中也有咒術……
要不要咒他一下?
但韋晉淵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施展。
這咒術他還沒有練成。
韋晉淵又嘗試了一下之前同時施展的棋藝技和布陣技。
果然已經只能單獨施展,沒本事兩者同時布成了。
真的是因為在“美夢成真”中的緣故啊……韋晉淵心中悵然若失。
在那個“美夢”中,自己多智近妖、心思縝密、天賦絕倫……如果是真的,該多好!
韋晉淵手下的這些人,倒是真的關切許大人的安危。
許大人輸了,他們敵不過那邪祟!
在場所有人,一個也跑不掉。
郎小八因為太難受,實在忍不住了,身軀蠕動著在沙石地面上蹭了幾下。
紀霜秋正緊張的望著古廟,這被打擾之后,暴躁的在他頭皮上削了一巴掌:“別鬧騰!”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郎小八身上侵染嚴重,我這么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但讓她跟郎小八道歉……
紀霜秋又拉不下這個臉來。
她偷偷往下瞥了一眼,發現郎小八身上的侵染已經大幅退去。
于是暗中松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這廝皮糙肉厚,打不壞的。
“嘎吱——”
朱紅廟門在一陣門軸摩擦聲音中,再次打開了。
所有人一起伸長了脖子。
包括韋晉淵在內,都無比期盼走出來的是許大人。
這一刻,好像忽然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時間線無限拉長了……
終于,廟門中人影一閃,許源扶著門框走出來。
紀霜秋和劉虎一起沖上去,扶住了許源:“大人。”
許源十分虛弱,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整個人瘦了一圈。
兩腿顫顫著,感覺站都站不穩了。
“本官沒事。”許源勉強說了一句。
但紀霜秋不由分說,就把許大人背在了身上。
韋晉淵便滿懷惡意,暗戳戳的想到:這家伙,在那小廟里做什么了?虛成了這副模樣!
感覺就像是被十八個身強力壯的女山匪,輪番榨取了一遍汁液,嘿嘿嘿!
韋晉淵終于有那么一點開心了。
紀霜秋把許大人背到了“美夢成真”的旁,將大人放在了車上,然后親自拉起了馬車。
許源背靠著馬車,心里更踏實了一些。
果然餌食了龍神像之后,許源又蛻了一層皮。
而且因為侵染過于強烈,這一次蛻掉的皮極厚,許源感覺自己全身三成的重量,都在這一層皮上了。
剛才在古廟里查看了一下,這張皮的能力十分復雜。
而許源的心情也十分復雜……
這皮的能力,許源總結為:萬物皆可。
這張皮可以跟任意的匠物、寶物、祥物、鎮物等等結合。
而后將這些東西的水準,提升到和許源自身水準平齊的狀態。
比如一件匠物本來是七流,跟這張皮結合之后,便可以提升到四流!
是的,皮龍在連續餌食了雙角怪蟒和龍神像之后,《化龍法》成功升上了四流!
這張皮的能力非常強大,但也有一個關鍵的限制條件。
這個條件就是,被結合的東西上,得有一個“接口”。
否則便無法“結合”。
是的,所謂……真的就是那種結合。
因此許大人心情復雜,思來想去,為何會是“萬物皆可”?
一定是因為龍性本淫!
這幫家伙那是跟什么物種都可以來一發!
否則“龍生九子”是怎么來的!?
“這能力,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紀霜秋正要拉起馬車,許源輕抬手來:“且慢。”
許大人調整了一下,積蓄了幾分力量,對著那古廟張口一吸。
古廟凌空而起,過程中不斷縮小,最終變得只有龍眼那么大,落入了許大人的腹中。
這卻是用了“龍吐蜃”的法門,給所有人看了一片“假象”。
實際上古廟被許大人推進了“靈霄”,由書本我控制。
“走吧。”許大人有些虛弱的吩咐。
紀霜秋轉頭看了看郎小八,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我沒問題了。”郎小八拍拍胸脯,侵染盡數驅散。
紀霜秋點點頭,拉動了馬車。
在崗頭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大家多休養了一天。
許源恢復的很快,畢竟是丹修。
而后花了些時間,幫穆翰將身上的侵染清理干凈。
穆翰潛意識中的那一道惡念,已經隨著雙角怪蟒的死亡而自動消散。
穆翰慚愧不已,一再跟許源道歉。
許源卻是擺擺手:“這又非是你的本意,你也是那邪祟的受害者。”
韋晉淵這邊,南鎮川也修養了一天。
徹底把傷養好。
其實這天下午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康復。
他一直在許源等人住的院子里轉來轉去。
看紀霜秋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紀霜秋渾然不覺,照舊和郎小八在院中互相“喂招”。
郎小八這個時候便又不是紀霜秋的對手了,嘗嘗吃虧。
但他扛下來了,不像南鎮川,挨一下就飛出去,好半天緩不過來。
這兩個夯貨喂招完畢,紀霜秋略勝一籌。
所謂“略勝一籌”大約就是,郎小八兩只眼睛都腫了,紀霜秋只腫了一只。
紀霜秋身上挨了七八拳,整個人大滿足,又因為是自己打贏了,故而昂頭挺胸,像一只斗勝的公雞,驕傲的回去了。
郎小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的“嘶”一聲,忍不住低聲罵道:“這娘們真是虎啊……”
南鎮川忽然殷勤的湊上來,笑嘻嘻的地上毛巾:“小八哥……”
郎小八便罵道:“你才八哥,你全家都是八哥!”
南鎮川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卻也不著腦,仍舊笑著道:“你瞧我這腦子,郎大哥!”
郎小八接過毛巾,擦了擦嘴里滲出來的血:“無事獻殷勤!”
南鎮川忙陪笑道:“有事、有事求郎大哥幫忙。”
郎小八就是不喜歡這家伙:“哼,說吧,有什么事情?”
南鎮川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想跟大哥打聽點事情。”
郎小八頓時警惕:“你們想對我家大人不利?”
“怎么可能!”南鎮川趕緊擺手,痛快說道:“我想問問,大哥跟紀姑娘是許大人的左膀右臂,必定十分熟悉,這個……紀姑娘平時有什么喜好?”
郎小八把他的毛巾丟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問問。”南鎮川臉上有些紅。
郎小八很是費解:“你該不會是看上那潑婦了吧?你有什么想不開的?”
南鎮川既然被道破了,也不扭捏了:“卻有些心動,我從未見過這等的奇女子。”
郎小八裂開大嘴笑了:“奇女子?分明是個虎婆娘!誰娶了她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一言不合就動手,下手還賊重,每天都打得你下不來床!”
南鎮川沒有跟他爭辯究竟是“奇女子”還是“虎婆娘”,拱手深深一拜,道:“郎大哥若是愿意相助,在下感激不盡,銘記五內。
此時身無長物,但日后回到北都,一定備上一份厚禮,給朗大哥送過來。”
郎小八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了:“你……認真的啊?”
“當然是認真的。”
郎小八忍不住惡語相向:“那婆娘雖然粗魯,一身毛病,但畢竟是祛穢司檢校,你家奴之身,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南鎮川道:“在下并非相府家臣,在下的父親乃是老大人的學生,如今在松江府為官,嗯,五品。”
郎小八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句話來:“她……要說什么喜好,也跟別的女孩子一樣,胭脂水粉,首飾華服之類。”
南鎮川意外:“我還以為紀姑娘這種奇女子,喜歡的會是神兵利器、武技、練法之類呢。”
郎小八連連擺手:“當然不是,她雖然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但你不要被這種表相所迷惑,你要看穿她的內心,她其實也是個盼望被人呵護憐愛的小女子。”
南鎮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抱拳一拜:“多謝郎大哥指教。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南鎮川滿意而去,一路上低著頭,都是在想著該怎么贏得紀霜秋那顆大了三個號的芳心。
許源站在房間里,隔著窗戶看到郎小八“指點”南鎮川,暗笑搖了搖頭,卻并沒有插手的意思。
第二天,許大人便啟程返回占城。
村中從昨日開始,便是一片悲號,家家素縞。
雙角怪蟒死后,它對村民們“潛意識”的影響也隨之消散。
村民們想起自己的兒女,當場便有幾位母親哭暈了過去。
邪祟害人,并不只是奪人性命,還能讓人生不如死!
對此許大人也是一籌莫展,暗中長嘆不已。
許源先去找了韋晉淵:“公子答應的那些東西,著人送到占城祛穢司便是。”
韋晉淵卻是道:“這許多寶物還未送到,我們就這么走了難以交代,我跟許大人同去占城。”
許源疑惑地看看他:“你要跟我回占城?”
“對。”
許源冷哼一聲:“可是監正大人的孫女去占城了?”
韋晉淵干笑兩聲沒說話。
許源猜對了。
“你愿意來就跟著吧。”許源擺了擺手,也無所謂。
自己對那位小姐,是真的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若是不讓韋晉淵跟著,他又會疑神疑鬼。
兩方人馬會合,出了村子劉虎便向許大人辭別:“下官這就回縣城了,能跟許大人共事這一場,下官眼界大開,倍感榮幸。
下官祝大人平步青云,一展胸中抱負。”
許源卻是拉住他的胳膊,問道:“可愿來占城幫我?”
劉虎一愣,十分意外。
他自認修煉天賦普通,不值得大人物器重。
許源卻是道:“你的路子錯了。若是能兼修一門廚藝相關的法,修煉起來必定如虎添翼進步如飛。
若是你愿意來,本官會設法為你尋來這法門。”
劉虎還有幾分猶豫。
他年紀不小了,此時兼修第二門,來得及嗎?
而且他不是一個人,身后還有一大家子。
在平利縣中他是縣僚,至少是三號人物。
去了占城,看似有了更好的發展,卻是等于從頭做起。
許源便松開了手:“劉大人考慮一下,本官先走了。若是劉大人愿意,盡管來占城找我。”
“多謝大人。”劉虎深深下拜。
許源便揮手作別,一行人朝著羅城出發。
韋晉淵有些不理解,忍了好幾次,終于還是催馬湊到了許源身邊,問道:“你看中劉虎什么了?就因為他做飯好吃?”
許源微笑:“祛穢司出門辦案的機會很多,有這么個人跟在身邊,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口腹。”
韋晉淵不信,撇撇嘴走了:“不愿意說就算了。”
許源當然不是因為劉虎廚藝好,就招攬他。
許源第一次見到劉虎的時候,就用“望命”看過了。
劉虎乃是一道青色的命。
劉虎的命很好,否則也不會從一個廚子一步步變成平利縣縣僚。
而這次分別之前,許源下意識又用望命,回看了一眼整個崗頭村。
卻意外的發現,劉虎就要凝聚命格了!
這個將成未成的命格,名為:
貴人竹。
貴人相助、節節高!
許源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劉虎“命”里變化,正是源于自己。
自己可能會成為,劉虎此生遇到的第二位貴人。
若是自己提攜、而劉虎領恩,那么這道命格便能夠徹底凝聚。
這對許大人來說當然也是好事。
身邊之人擁有的命格越多,許大人自己“命修”的水準提升也就越快。
至于說劉虎廚子的手藝,都只能算是額外的好處。
但是這些涉及到命修的秘密,許源自是不能給韋晉淵明說。
隊伍很快就進了羅城。
韋晉淵和許源暫時分開。
許源去拜會麻天壽,韋晉淵則是在城內,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而許源跟韋晉淵明確說了,見過指揮大人后,自己就立刻出城,抓緊時間趕回占城。
最多只有一個時辰。
你若是住下了,跟不上就自己去占城吧。
但就是這短短的一個時辰,韋晉淵再次趕來跟許源會合的時候,便重新抖擻了起來。
之前在崗頭村,他們身上的丹藥、匠物等,幾乎都在古廟中詭變。
堂堂韋公子可謂“一貧如洗”!
現在全都補充回來。
文華殿大學士,門生遍布天下。
以往不是門生的,在韋士奇成為內閣輔臣之后,也想方設法要搭上關系。
韋晉淵根本沒有去拜會任何人。
只是將自己住在某家客棧的消息放出去。
羅城內便有十數位官員登門拜訪。
韋大公子時間有限,僅僅接待了其中四位。
別的人都不夠資格。
這些人自然是獻上了大量的禮物。
被這些羅城高官,一個時辰密集的馬屁和吹捧撫慰之后,韋大公子的信心又恢復了!
但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現在不敢再飄飄然覺得,許源不過爾爾,各方面遠不如本公子。
他的信心回復在于:本公子也很出色的!
哪怕是有些地方,的確比不過那姓許的。
許源瞧著他神采飛揚的模樣,便冷聲問道:“本官的東西,什么時候送到?”
若是一般的地痞,那必定欠錢的是大爺。
但韋大公子這輩子沒欠過別人的東西,都是人家欠他的,故而十分心虛,氣焰一滯,陪著小心說道:“最多半個月。”
許源此時若是冷嘲熱諷幾句,而韋大公子此時又的確還不上,必定會羞臊得滿面漲紅。
還好許源沒有追問。
打擊了韋晉淵一下后,便點了點頭不再說了。
韋晉淵悄悄的松了口氣。
自此以后,就不敢在許源面前晃悠了。
乖乖收著馬,帶著自己人落到了隊伍最后面去。
許源卻是把喜叔請到了前面來:“蠱軀的修煉方法,我已經交給了郎小八和紀霜秋。
但這二人愚鈍,還得請前輩指點一二。”
喜叔當然是不想指點的。
你給錢我都不想指點,修不成最好。
南鎮川數次想要學“蠱軀”,喜叔都沒有傳授。
當時若非身上別無長物,喜叔覺不舍得把這修煉法送出去。
“老夫這幾日耗損過大,身體有些不舒服,過些時日再說吧。”
過些時日,老夫就保著公子回北都去了。
許源便朝著隊伍后面的韋晉淵看了一眼,冷哼道:“堂堂大姓公子,當朝大學士的親兒子,欠錢不還、賴賬不清,本官這就去找他好生說道一番……”
喜叔按住了許源:“罷了,老夫還能堅持一下,讓他倆過來吧。”
于是喜叔指點了一路。
既然都指點郎小八和紀霜秋了,喜叔索性也就把南鎮川也叫來,一并傳授給他,免得南鎮川離心離德。
此時就能看出來,三個武修中,紀霜秋和南鎮川的天賦,明顯高過郎小八。
有什么訣竅,喜叔講一遍,他兩人就能舉一反三,討論的有來有回。
郎小八完全插不進話去。
而且很多時候,喜叔對他兩人三句話就能說明白,對郎小八卻要多解釋三十句。
喜叔漸漸有些不耐煩了,對郎小八的態度越來越差,聲音越來越高。
許大人不高興了,催馬過來站在他們身后,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喜叔。
許源是從來不嫌棄自家孩子的。
你說我家孩子笨,你講的他聽不懂?
那不是廢話嗎,他要是一聽就懂、一學就會,我還請你這個老師干什么?
喜叔在許大人的“監工”下,才算是耐著性子,把郎小八也教會了。
郎小八學了個七七八八,南鎮川和紀霜秋也學了個八八九九。
等大家到了占城,南鎮川湊到紀霜秋身邊,笑著說道:“遇到你之后我就開始走運了,你很旺我。”
紀霜秋張開大嘴:“啊?”
“這門‘蠱軀’我跟喜叔求了很久,他都不肯教給我,借著你的光我也跟著學會了。”
“哦。”紀霜秋把大嘴閉上,完全沒聽出來南鎮川的弦外之音。
但是郎小八就覺得渾身刺撓,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聽說大福在城里邪祟圈說話很管用,跟我福哥打個商量,請邪祟暗中出手,讓一個北都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掉,要花多少銀子?
郎小八忽然四處看看:“大福呢?”
大福花了三天時間,終于把那只“大蟲”吃光了,一點沒有浪費。
然后搖搖晃晃的走回之前的院子,兩眼迷茫,一片懵逼:
飯轍子呢?!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