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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九章 還有點不服氣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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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第四五九章 還有點不服氣

這道邪念藏得極好,許源之前也沒發現。

剛才彈指一點火,燒了那血繭——這東西可能以為那火是沖她去的,所以被驚了一下,許源才發現了。

“靈霄”中,這種邪念、惡意、魔識極多。

肉身被拉進去,不經意間就會被這種東西附著。

它們的“附著”就像是,不經意間身上落下了一粒灰塵,本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察覺。

許源隨口忽悠了韋晉淵,把韋晉淵嚇得嘴唇哆嗦,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中:

難道……我喜歡男人?

玩孌童是一回事,真的喜歡男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許源仍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此事,本官一定會守口如瓶!”

韋晉淵差點就被忽悠住了。

但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直面自己的內心,再三確認之后,終于肯定:可我并不喜歡男人啊!

喜叔也慢慢走了過來,沉聲道:“公子,這是我們從那小廟中帶出來的邪詭,公子不必擔憂。”

韋晉淵長松了一口氣。

然后眼神幽幽的看著許源。

許源是臉不紅心不跳:“我的判斷呢,就是剛才的那個說法。

當然了,喜叔的這個說辭,韋公子肯定更容易接受。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直面真實的自我。”

許源擺擺手:“理解、我完全的理解。”

完了又強調一句:“我真的不會說出去,你們放心。”

要不是現在有求于人,韋大公子一定跳起來用折扇狠狠敲這家伙的頭。

你一定要坐實我喜歡男人是吧?

許源一揮手,火線又一次抽打在韋晉淵的臉上。

“啊!”

韋晉淵慘叫,兩道痕跡在韋晉淵的臉上打了個叉。

韋晉淵的眼神越發的幽怨了:我懷疑你在故意報復我,而且我有證據!

但是我不敢說出來。

許源一拍腦門,一副恍然的樣子,道:“實在抱歉,下意識順手就抽下去了。”

“為公子煉去侵染,不應該是這個方式。”

于是韋晉淵白挨了一下,許源一抖手,火焰散開,好像無數的螞蟻一樣,爬上了韋晉淵的身軀,一點點的“啃噬”掉身體中的那些侵染。

這一次,也花了足有半個時辰,天徹底放亮了。

韋晉淵的狀況和喜叔差不多,要好過老鄭。

但他沒有喜叔那強悍的自愈能力。

清理干凈身上的侵染后,韋晉淵感覺自己體內很多地方都是“空”的。

整個人虛弱無比。

他眼巴巴的望著許源大人,許源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我記得還有一枚藥丹,待我找一找。”

然后右手伸進了腰間的囊袋中,掏來掏去,卻就是拿不出來。

韋晉淵等了一會,感覺自身那種虛弱感越來越強烈了,整個人的意識已經飄忽起來,好像在云端一般。

“北都一座宅子,換你一枚藥丹……”

許源臉上露出喜色:“找到了!”

那只手就掏了出來,手里舉著一枚藥丹,遞給韋晉淵:“韋公子福運無雙,只剩下這最后一顆了,當真是救了命,無比珍貴!”

韋晉淵急忙接過來吃下去。

雖然滿肚子牢騷,但他也得承認,許源丹修的水準的確是高明,這藥丹吃下去,立刻便感覺于腹中生出了一股力量,將身體某些缺失的部分都彌補上了。

“公子,我們為你護法。”小斌兩人立刻上前來,忠誠的侍立在韋晉淵身邊。

韋晉淵三人都在慢慢恢復,許源無事了,擺擺手道:“本官先回去了。”

小斌忙道“大人慢走,答應您的東西,我們一定會送到。”

許源負手返回。

心中遺憾:昨夜那小廟,最后時刻憑空消失了,應該是被那邪祟收走。

當真是可惜,因為這是一件極為罕見的,可以聯通“靈霄”和“陽間”的寶物!

只是不知這寶物,能否再聯通濁間、陰間?

但也幸好是被收走了,否則平天大圣從那扇門中闖出來,自己還真沒法應對。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這村里的那只大邪祟,是藏在了靈霄之中,也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郎小八等人一夜沒睡,都在等著大人。

看到許源回來,大家一起迎了上去:“大人!”

許源頷首,道:“今日暫且休息一下。小八,你回占城一趟。

把‘美夢成真’帶回來。”

“屬下遵命。”

這一天可謂是相安無事。

許源一方在休息,劉虎帶人出去打獵,做了一日三餐,大家吃喝的格外滿足。

韋晉淵一方老老實實的養傷,一直到了夜幕降臨,喜叔的實力基本已經恢復,但老鄭和韋晉淵還需要一些時間。

潛藏的那只大邪祟,昨夜一戰之后,白天也十分老實。

許源這一整天,在腦海中將各種線索不斷地組合、分析、思考。

有一個并非細節、但很容易被忽略的問題。

許源也是反復想了幾次之后才發現的。

昨日韋晉淵他們被拉入了靈霄,為何立刻就被強烈侵染、幾乎是立刻詭變?

靈霄之中有侵染嗎?

當然是有的。

但是靈霄中的侵染并沒有那樣強烈。

許源猜測那小廟中,有一個強烈的陰氣源頭。

從喜叔他們的侵染狀態來看,那個源頭足以將整個村子變成“詭地”。

但這又引出另外一個疑問:

那孩童聲音出現了好幾次,每一次出現的時候,許源不曾感覺到,侵染大增的狀態。

“那個‘孩童’并不是侵染源頭。”

“但有可能……它能夠控制那個侵染源頭?”

“這個侵染源頭先將整個村子變成了詭地,可是半年前忽然詭地消失了。”

“那個‘孩童’便是半年前來到此地,控制了這個侵染源頭?”

許源猜測著。

“也就是說,這村子背后,有兩只大邪祟!”

但還有些解釋不通的地方:那個“孩童”感覺上,力量不如侵染源頭強。

否則它出現的時候,應該帶有更強烈的侵染。

另外還有一點,村里那些蛇化的孩童,分明已經成了邪祟,卻能半夜敲門,而不被門神祛退。

但村里夜晚其他的邪祟,都不敢去冒犯門神。

說明門神沒有出問題。

整個這一天,紀霜秋都顯得格外無聊。

她自告奮勇去守門,可是這院子里沒幾件完好的家具了,她用石頭在院門口壘了個墩子,只有馬扎高低,坐在那里用手支著腦袋,多少有些魂不守舍。

她嬌軀龐大,就感覺是整個人蓋住了石墩子。

隔一會兒就起來走兩圈,百無聊賴的院子里空打幾拳。

拳風炸響,如戰旗抖動。

中午吃飯的時候,紀霜秋忍不住抱怨:“大人啊,你怎的今日偏生把郎小八派出去辦事了?

我的《天星墜》昨夜小成了。

今日正要借著喂招的機會,狠狠給那混廝一點顏色看看!”

許源扒著飯瞥了她一眼。

你這一天丟了魂兒一樣,還以為你倆之間有點羈絆了呢。

原來是你今天沒揍倒他,手癢癢啊。

半下午的時候,許源獨自出去了一趟。

遮掩了身形去了那水塘。

出人意料的是,水塘今日清冷一片。

那些孩童不在。

太陽落山之前,那水龍也沒有出現。

許源悄然撤回。

想一想倒也正常:如果那水龍每天都吃上幾個孩子,這村里早就沒有小孩了。

應該是每隔一段時間,才會吃一次。

但許源回來之后,忽然想到了:“今夜都小心一些,怕是會有變故!”

紀霜秋裂開嘴,開心地笑了。

兩顆醋缽大小的拳頭搖搖晃晃——本姑娘這一雙拳頭不可空閑,今天一定要揍點東西。

揍不到郎小八,揍你們這些邪祟也可以。

于是入夜之后,大家就各自準備起來。

紀霜秋就坐在了房門后面。

許源忽然想起來:“大福呢?”

“大福?”

許源喊了幾聲,卻一直不見回應。

大福白天壓根沒有跟著回來。

它一直在大蟲旁邊守著。

我的、這是我的。

在我把它吃光之前,我哪兒也不去。

許源懊惱搖頭:“今夜會有一群小孩來搗亂,正是大鵝大顯身手的時候——給他們一個被鵝追啄的完整童年。”

可是大福居然不在。

“不過……”許源又笑了,放出六眼冥蛾詭丹:“給小孩子們講一講鬼故事,也算是個完整的童年了。”

穆翰眼睛一亮,抖動著身軀,腳下的陰影波動宛如水浪:“下官也擅長講鬼故事!”

但是兩位怪蜀黍都沒有得逞。

紀霜秋一拳一個小朋友,全給解決了。

紀霜秋下手是真狠啊。

主要是因為,在她的意識中,沒有小孩跟成年人的區別。

出手毫不留情。

打完之后,許源一口火全都燒了。

紀霜秋說道:“我五歲開始修煉,我爹就是真刀真槍的每天給我喂招。”

她爹是祛穢司的老檢校。

也是武修。

大家聽得面面相覷。

但紀霜秋隨后得意洋洋道:“但是等我十二歲,我爹就打不過我了。”

“那個時候雖然我的水準還是不如他,可是拳怕少壯啊,他老了,氣血兩衰,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然后他就開始找各種借口,今兒個要去跟朋友喝酒啦,明兒個有老兄弟的兒子結婚啦,反正就是整天往外跑,躲著不跟我打。”

紀霜秋一瞪眼:“我能饒了他?想得美!”

紀霜秋叉著腰,仰天大笑:“后來我爹總結出了經驗:打孩子要趁早。”

然后她就蔫了:“等我十四歲,我爹跟我娘又鼓搗了一個弟弟出來。”

“唉……,我那可憐的弟弟呀。”

周圍眾人實在沒憋住,一起笑了出來。

后半夜外面徹底安靜了下來。

村里其他的邪祟,前半夜目睹了紀霜秋的可怕,都不敢過來招惹。

許源猜到了那邪祟今夜會驅使村里的孩童們來敲門,但沒想到是這般的虎頭蛇尾。

用孩童們試探過后,沒有別的安排了?

那東西慫了?

許源一直暗暗戒備,可是這一夜還真就是這么安靜的過去了。

村里沒有雞打鳴。

因為這小村里沒有阿花這種公雞中的戰斗雞存在。

韋晉淵前半夜還在養傷,后半夜的時候才睡覺。

今日醒來,又拿出自己的袖珍本黃歷看了一下。

今日禁:

臨河、喊山、縱火、敦倫。

韋晉淵就幸災樂禍起來:“那位許大人,今日要不舒服了。”

韋大公子欠了許源一屁股債。

之前狂言,誰先拿到“龍口火”,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韋晉淵沒那個底氣,再跟許源針鋒相對了。

但是心里總還有些不服氣,尤其是昨天還挨了許源兩鞭子。

今日看到禁“縱火”,丹修的本事被禁掉了一半,當然是心情大好。

篤篤篤!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許源的聲音:“韋公子起來了嗎?”

旁邊的房門先打開了,喜叔四人飛快出來。

“許大人來了。”

喜叔他們不是怕許源把韋晉淵怎么樣,而是擔心韋晉淵心里不服氣,再跟許源沖突起來。

昨天大家都在養傷,其實四人已經商議好了,今日一定要勸說公子:回吧,這村里太危險。

君子不立危墻,咱們沒必要。

許源很是和善的跟喜叔等人打了招呼,畢竟都是大金主。

你可以不喜歡你的客戶,但你不能把生意往外推不是?

韋晉淵起身來打開門,許源一只手上拿著一只干餅,一邊吃一邊進來了。

今日禁縱火,劉虎不能生火做飯,大家只能吃干糧。

許大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床頭擺著的袖珍本黃歷。

許源順手就拿起來,看了一眼后合上,但沒有放回去,就那么拿在手中。

“今日來呢,是想開誠布公的和公子談一談。”

韋晉淵沉著臉,做了個請的手勢:“大人有話請說。”

“公子早來了幾日,似乎是有所發現,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發現了什么?”

韋晉淵猶豫沉吟。

許源指著外面,說道:“現在已經不是采收龍口火的事情了。

前夜一個小女孩來敲你的門,昨夜村里所有孩童都來敲我的門。

這些孩子都已經詭變,我們痛下殺手——可是今日,這些村民就好像忘了自己還有孩子一樣。

你聽聽村中,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響,連個哭嚎的人都沒有。

那邪祟對于潛意識的影響非常巨大,它不好對付!”

喜叔也跟了進來,小心勸說道:“公子,咱們發現的那些線索,顯然就是那邪祟故意放出來的誘餌。”

韋晉淵點點頭,嘆息道:“罷了,到現在的確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這還真是韋晉淵的功勞。

大姓世家給后代安排的修煉之路,絕不會選一些不完整的傳承。

比如“違法”、“舍身法”這些。

也不會是劍走偏鋒的,比如“戲法”。

一般都是文修、匠修。

命修他們倒是想選,但那個由不得他們。

武修也可以,但大姓子弟不愿意吃苦,選這一門的就少了。

丹修前快后慢,選的也少。

基本不會選神修。

而法修就是個籮筐,很多傳承都要往里裝。

大姓子弟們一般都會選正統的“道法”,或者是“律法”。

韋晉淵修的也是道法。

而他這一門有個本事便是“望氣”。

這一門專有一個分支,明著做的是為皇室宗親、大姓世家尋找合適的墓葬之地。

暗里……

韋晉淵的目標便是:進入欽天監,有朝一日為陛下定陵。

他來了之后,在村里瞎轉悠,沒頭蒼蠅一樣。

因為他雖然是六流法修,但“望氣”這門手藝,實話說學的不到家。

之前望過很多次,都沒什么收獲。

但今次也不知是水準到了,還是走了狗屎運,在村里轉了半天之后,還真讓他“望”出了些門道。

這村里火氣旺盛,多半是真的藏有“龍口火”。

但到了這里,韋晉淵就黔驢技窮了。

怎么找到龍口火完全不知道。

而后喜叔出手了。

他操控者蠱蟲潛入地下,從原本古井的位置開始,在地下尋找水脈。

又從地下水脈的關聯,找到了三處地方。

一個是七八里之外,距離村子最近的一條小河。

一個是村中原本另外的一口井。

第三個就是那邊的這一片老林。

前面兩個他們都去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找到老林的時候,有所發現但時間晚了,只能先回去。

前日再次前去,就落入了那邪祟的圈套中。

韋晉淵說完,許源的一塊餅也吃完了,摸了摸下巴,順手將袖珍本的黃歷揣懷里了。

“好,本官心里有數了。”

許源往外走,韋晉淵忍不住喊了一聲:“許大人……”

許源回頭:“嗯?還有什么沒說的?”

韋晉淵想要回自己的黃歷,不過喜叔他們身上都帶的有,算了,給他吧。

“大人今日有什么安排?可否帶上我們?”

喜叔趕忙阻攔:“公子,咱們回吧。”

韋晉淵不理他,龍口火之爭,韋晉淵承認自己敗了。

但這大姓公子哥還不甘心,還想要跟在許源身邊看一看,至少要做到知己知彼。

許源心中一樂:還有免費的勞力自動送上門來?

“當然可以,不過……”許源頓了一下。

韋晉淵道:“大人有話盡管說。”

“本官辦案跟一般人有些不同,”許源道:“公子想跟著看看也沒問題,但得聽本官安排。有時候遇到變故,本官來不及跟公子解釋,只能請公子遵從本官的命令。”

喜叔又勸道:“公子,咱們身上都有傷,匠物、藥丹損失慘重,不如先回去吧。”

韋晉淵也有些猶豫。

不準多問、全聽許源的安排——韋晉淵仿佛看到自己要被許源坑。

可是真的這么走了,他不甘心。

只要能俘獲小姐的芳心,自己進欽天監的事情基本就穩了。

這次來平利縣,他望氣大收獲,覺得自己在這一門法上天賦不俗!

韋晉淵遲疑問道:“大人不會無端讓我等去送死吧……”

許源瞪眼:“公子怎能這樣惡意的揣測本官!”

“慚愧……”

“公子便是信不過本官,北海巨魚骨等寶物,本官還沒拿到手呢,一定會保證公子活著走出這崗頭村。”

韋晉淵一聽,有道理!

“好,本公子答應了,今日一切行動,都聽許大人安排!”

喜叔緊攔慢攔還是沒攔住:“公子……”

韋晉淵吩咐:“準備一下,咱們這就跟許大人走。”

一行人跟許源回來,穆翰等人一臉的莫名其妙:前幾日還一副北都大姓公子的作派,看不上我們南交趾的鄉下人。

今日怎么就集體來投奔了?

喜叔和老鄭長吁短嘆。

小斌兩個對這個結果勉強能接受。

最好的安排當然是公子馬上離開崗頭村,他們從運河上船,馬不停蹄的趕回北都。

但如果公子不肯走,那么跟著許大人,總比自己獨立行動更安全。

韋晉淵摩拳擦掌:“許大人,接下來咱們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等。”

“等?”韋晉淵十分意外,正要追問,卻見許源一瞪眼。

韋晉淵訕訕一笑,拱了拱手:“好好,本公子不多問,一切聽從許大人的安排。”

大家都顯得無事可做,紀霜秋仍舊守著大門,坐在石墩子上。

過上一會兒,就不耐煩的起來,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沒多久,她就盯上了韋晉淵手下的第四人。

前日跟小斌一起來求救的同伴,名叫南鎮川。

他很年輕,只比許大人大了兩歲,兼修兩門。

神修七流、武修七流。

他和小斌是家里專門培養,未來要輔佐韋晉淵一生一世的班底。

“嘿!”紀霜秋喊了他一聲:“來過兩手。”

“我?”南鎮川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意外。

“閑著也是閑著。”

南鎮川看看許大人,許源擺擺手:“你倆水準相當,武修又都是皮糙肉厚,打不壞的。”

南鎮川又看自家公子,韋晉淵點了點頭。

“好、好吧。”南鎮川只能答應。

大家也閑得無聊,有人要比試,就都沖到了院子里圍觀。

南鎮川在院中站定了,對紀霜秋一抱拳:“姑娘先請。”

他覺得自己是男的,不能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紀霜秋又是個實心眼子,你謙讓那我就先出手。

“好!”

紀霜秋的《天星墜》剛剛小成,還沒開過利市,當即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記武密轟出去。

隔著三丈,一拳轟出去。

南鎮川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后面的圍墻上。

圍墻本來就搖搖欲墜,轟隆一下子塌了,將南鎮川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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