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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第四一四章 監正孫女
許大人和亞歷杭德羅所達成的這一項協定,后續有著無比廣闊的發展前景。
商業價值不可限量。
甚至可能會因此誕生出一個,連接東西世界,富可敵國的大商號。
所以即便現在還只是一個紙面協議,許源的“商修”也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許源滿意的感受著商法道行的攀升,感覺距離五流越來越近了。
而且有了一種明悟,只要這個協定真正落地,商法便可以正式晉升五流!
商法升五流其實也有一個隱藏的關卡。
便是需要做成一筆,對一片區域,有著一定影響的大交易。
許源和亞歷杭德羅的這筆交易,絕對“超額”了。
而這種關卡,若是沒有師父提點,只靠自己修行是很難醒悟的。
張老押也沒有告訴許源這一點,因為張老押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他的傳承中雖然有五流以上的修行法門,但是他也只是六流,師父死的也早,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
甚至可能他的師父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
法修中,有許多“法”的傳承其實都是如此。
七大門中另外六門不大看得起法修,很多人甚至覺得,法修中和大一部分,就應該被踢出去,劃歸到“旁門”去。
法修就應該只有一門“道法”。
許源的“商法”這次能升五流,也是自己運氣好。
或者說:命硬!
命修的命當然硬。
許源其實從昨天就想好了,不會直接給亞歷杭德羅銀子,而是要同他合作。
必然可以大幅增進自己“商法”的道行。
而后許源對亞歷杭德羅一抬手:“坐吧,本官先看看你這本……”
亞歷杭德羅獻上的這本小冊子,封面上寫著:神途備忘錄。
整個小冊子用干絲臘文寫成,亞歷杭德羅翻譯成了皇明漢文。直接對照原文,漢文就寫在間隙處。
也不知道這個“神途備忘錄”的名字,翻譯的是否準確。
許源翻開來,開篇乃是一章總述。
西番將所有的詭異稱之為“神秘”。
他們的神秘時代開啟年代,和皇明這邊差不多。
西番有自己對世界的理解。
他們覺得,“神秘”便如同他們那一本《大經》中,所記載的那幾次滅世災難一樣:是“神”對人的懲罰。
乃是因為人間的罪惡太多了。
天災乃是一次洗滌。
所以神秘時代來臨之后,西番的信仰反而更加堅定了。
并且他們堅定不移的認為,這一次的“災難”,不僅波及了人間,便是連“天國”也一同被懲罰。
簡單來說便是,人間充滿了罪惡,而天國那些神,在人間墮落的過程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這一次的災難,“父神”連天國中,那些心思已經不純凈的神,也一起打落了。
既然是洗滌,那就上上下下,一起洗個干凈。
但是父神仍舊是仁慈的。
所以祂重新創造了十三位職業之神。
這是父神留給人類最后的救贖機會。
開篇這一章之后,接著便是講述每一種“職業”的優劣。
許源一一看過去。
很快就掌握了關鍵:任何一種職業者,能力其實都不是恒定的。
在一種完全符合其職業特點的狀態下,他們的實力最強。
反之,實力也會被削弱。
比如“水手”這個職業,在大海風暴中的大船上,他們的能力達到了巔峰。
極限狀態,甚至可以戰勝高出自己一階的其他職業。
但如果將他們丟到了沙漠中,戈壁灘上,他們的能力就會被大幅削弱。
又比如那位“戲法師”理查德。
當他處在一個巨大的封閉空間中,并且擁有數量龐大的觀眾之時,他的能力將會飆升至巔峰。
相反,如果沒有觀眾觀看戲法師的表演,他的能力就會被大幅削弱。
許源心中暗道:“想來使團和除妖軍的那幾次比試,雙方參加者眾多,符合戲法師的增幅條件。”
環境對七大門的修煉者也有影響,但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嚴重。
許源將十三種職業一一看過,很快就發現,亞歷杭德羅并沒有翻譯完。
每一種職業都只翻譯了一半。
許源瞥了亞歷杭德羅一眼,后者便立刻欠身道:“我會盡快將剩下的部分翻譯出來。”
許源點點頭。
這本小冊子,乃是印刷本。
在西番那邊,應該是作為職業者的基礎讀物發行的。
估計很容易就能買到。
但是在皇明這邊,卻顯得十分珍貴。
而且找到懂的干絲臘語和皇明漢文,又是職業者的人來翻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許大人猜測,亞歷杭德羅應該是早就想投效一位皇明的“大人物”。
這冊子雖然只翻譯了一半,但也不是一兩天能做完的。
他顯然是早就翻譯好了,要用這東西,作為進身之階。
許源合上《神途備忘錄》,說道:“你要如何取信于你所說的,干絲臘國家銀行?需要本官給你一件信物,還是派人跟你一起去,為你證明?”
亞歷杭德羅顯得有些尷尬,說道:“滿剌加的辦事處里,都是一群蠢貨豬玀。
他們對皇明一無所知,大人不管是給我信物,還是派人和我一起去證明,他們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分辨不出,他們就會當成是假的。”
有些事情亞歷杭德羅都沒臉說出來。
幾十年前,有個尼德蘭的落魄水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位大商人。
拿著一份所謂的“公文”,宣稱自己獲得了皇明朝廷的授權,獨家代理皇明的瓷器。
公文上蓋著一枚印章,被其稱為皇明皇帝的“傳國玉璽”。
他憑此從尼德蘭皇家銀行騙走了一筆十萬枚古爾登銀幣的貸款。
拿到錢之后,這個人就消失了。
其實這個騙局漏洞百出,但騙子就是成功了。
而后的幾十年間,不斷有銀行被騙。
都是一個套路,都是漏洞百出。
但總是有人上當。
導致現在西番各大銀行,對這方面的貸款極為謹慎。
高萬麗那些人,不斷地宣稱西番技巧精妙,聰敏多智。
實際上西番蠢人多如牛毛。
這種事情太過丟臉,亞歷杭德羅羞于啟齒。
“那么你要如何貸款呢?”許源問道。
亞歷杭德羅回答:“我會派人去一趟滿剌加,請辦事處的人來占城,只要他站在您的面前,就會為我批下貸款。”
這還需要許大人幫忙。
亞歷杭德羅眼巴巴的看著許大人。
許源便微微一笑:“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咱們合作的收益分成……”
亞歷杭德羅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要壓價了啊。
現在談這個,當然對亞歷杭德羅很不利,畢竟自己有求于人。
但亞歷杭德羅深知,此時一點點的退讓,就會導致未來,自己每年損失數萬、甚至數十萬的鷹洋!
來來回回拉扯了幾次。
亞歷杭德羅咬死了,最多只能接受五五分賬。
許源卻堅持至少四六,自己要占六成。
到了最后,許源的神情冰冷下來:“亞歷杭德羅,我的朋友,你要明白:跟本官合作,可以讓你成為干絲臘的第一富豪!
但是對于本官來說,卻并沒有那么迫切的需求。
本官已經很有錢、很有地位了。
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
說完,許源丟下了那本《神途備忘錄》,起身便走進了后堂。
“大人、大人……”亞歷杭德羅在后面喊了幾聲,許源毫不理會。
許源走后,亞歷杭德羅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用干絲臘語咒罵道:“該死的,我被這個皇明人耍了!”
“他已經看過了我的《神途備忘錄》,現在卻要反悔!”
“真是個沒有信譽的混蛋!”
他的手下忍不住說道:“是一個能讓我們稱為干絲臘首富的混蛋。”
暴躁的亞歷杭德羅語塞。
“冷靜”下來的亞歷杭德羅,在一刻鐘之后,順從的接受了許大人的提議:“好吧,為了我們的生意,我愿意做出最大的讓步,四六分賬,大人六,我們四。”
他身后,四個手下難掩興奮之色。
未來,他們都將衣錦還鄉,稱為整個干絲臘、乃至于整個西番,出海冒險、暴富而歸的傳說!
許源滿意點頭,指著小冊子說道:“把剩下的部分拿出來,本官會在銀行的辦事員面前,為你做證。”
“遵命,我的大人。”
亞歷杭德羅早就翻譯出來,只是扣著沒給。
許源同樣早就看穿了這一點。
亞歷杭德羅的四名手下第二天就離開了占城,前往滿剌加。
很尷尬的是,他們所有人身上的錢,湊在一起,也只夠從占城返回滿剌加的路費。
到了滿剌加之后,就沒錢賄賂干絲臘國家銀行的辦事員了。
不給錢只靠一張嘴皮子,是不可能說服尊貴的國家銀行辦事員,冒著巨大的風險,從滿剌加趕來南交趾的。
甚至某些銀行的辦事員,還會從貸款中抽走固定的份額。
亞歷杭德羅不能向許大人借錢。
這是合作的生意,亞歷杭德羅需要獨立處理己方的一切事務。
許源肯接見辦事員,已經是幫了大忙。
無奈之下,亞歷杭德羅只好拿出自己的一件“道具”。
囑咐手下們,到了滿剌加,賣了道具賄賂辦事員。
失去了一件道具,對于亞歷杭德羅的實力乃是巨大的削弱。
可他別無選擇。
“你們務必要節省一些,但對于那位辦事員,這一路上,要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手下們攤手道:“閣下,出售這件道具,可能只能湊夠賄賂的鷹洋。
從滿剌加來占城,路上的費用仍舊沒有著落。”
亞歷杭德羅咬咬牙,拿出了第二件道具。
四人走后,許源也出發前往羅城。
占城內的一切公務,全權交給傅景瑜。
許源帶走了一隊校尉,另有郎小八、狄有志、周雷子隨行。
亞歷杭德羅被塞進一輛馬車內。
許大人告誡他:“盡量不要露面。”
亞歷杭德羅連連點頭。
便是讓他露面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拒絕。
他絕不想讓理查德看到自己。
雖然他吹牛自己曾經和理查德戰斗——但那個時候理查德就是艦長了,而他只是皇家卡斯蒂里略號上的一個武裝水手隊長而已。
同行的還有朱展眉和苗禹。
三位大人走在最前面。
小姐一行在隊伍的最后面。
庚七雇傭了三輛馬車。
按照他的計劃,小姐最好一路上別再拋頭露面。
可是小姐時常跑到隊伍最前面,和許源三人聊天。
居然聊得十分投機。
小姐和朱展眉相處的極為融洽。
三人一個祛穢司、兩個山河司。小姐虛心求教,如何應對各類詭異。
一門心思要在“詭異神捕”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上發展下去。
別看苗禹在許源面前顯得有些“不中用”,但是能夠坐上山河司掌律的位置,他和邪祟戰斗的經驗無比豐富。
朱展眉留意到許源隊伍里有一輛馬車,但是車里的人幾乎不出來,忍不住詢問許源里面是什么人。
許源悄悄告訴她:“這次對付天竺使團的秘密武器。”
隊伍用了兩天時間,趕到了羅城。
向青懷帶人在城門口迎接,大家都很熟了,向青懷也沒有多做客套,將他們迎進城之后,便低聲跟許源三人說道:“除妖軍的人也來了。”
大家意外:“他們一直不愿透露使團的情況,現在又跑來做什么?”
“指揮大人做了許多工作,具體內情我們也不清楚,想必是……”向青懷往上指了一下:“上邊的人做出了承諾,滿足了除妖軍的胃口。”
苗禹怒哼:“這個時候還要訛一筆,當真該殺!”
除妖軍丟了面子,也不希望祛穢司和山河司出彩。
但是錢給到位了,一切都好說。
朱展眉心細,留意到向青懷話里,似乎還有未盡之意:“除妖軍來的是誰?”
向青懷說出了一個名字:“白畫魂。”
苗禹和朱展眉神色齊齊一變:“他?!”
向青懷對唯一不知道白畫魂的許源解釋:“白畫魂是六流命修,除妖軍右帥卞閭的心腹。”
許源眼睛一亮,又一位命修!
苗禹皺著眉頭道:“除妖軍之前并不積極,現在得了好處,卻又把白畫魂派來,到底想干什么?既撈好處、又想找回面子?
咱們準備了這么久,反倒是給除妖軍做嫁衣,為他們壯了聲勢?”
向青懷也在擔心。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惡心了。
許源淡淡問道:“難不成還要咱們內部先賽一場,贏得再去打碧眼夷的使團?何其可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能團結對外?”
向青懷猶豫著道:“除妖軍那邊……只怕還真有些心思。白畫魂來了之后,有些咄咄逼人。”
許源直搖頭。
“先不說這些了,”向青懷道:“大家心里有個準備就好,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這次人多,就不能住在衙門里了,不過指揮大人給你們找了家很不錯的客棧。”
正說著呢,后面三輛馬車上前來,庚七打開車窗:“向大人。”
向青懷看見他,大吃一驚,下意識就往中間的馬車看去。
庚七點頭:“小姐也在。”
“啊,這……你們怎么到一路呢?”
庚七沒有解釋:“我們想去衙門里,看一看懸賞令。”
“當然沒有問題。”
向青懷心里暗暗叫苦,羅城內如今這么亂,這一位卻也跑回來了,萬一出點事情,指揮大人都兜不住啊!
小姐的聲音從中間的馬車中傳出來:“先去客棧吧。向大人,那客棧還有房間嗎,容得下我們五人嗎?”
小姐這個“容得下”就問的很妙。
向青懷哪敢說容不下?
把其他人趕出去,也得讓小姐五人住下。
“沒有問題,請隨下官來。”
客棧距離祛穢司南署衙門很近,雖然不是特別奢華,但干凈整潔。
安頓住下來之后,小姐也不著急去看什么“懸賞令”了,反而是吩咐未十:“嬸娘,請朱姑娘等人吃個飯吧。這一路上,他們教了我不少詭異的知識。”
“是。”
未十四人也沒法反對,小姐說的理由很充分。
但四人都明白了,小姐是打定主意,要湊天竺使團這個熱鬧了。
許源的房間內,向青懷正在對三人說道:“天竺使團就住在羅城驛館內,便在兩條街外,不到三里的距離。”
“除妖軍在城外有個軍營,但白畫魂來了之后,就自作主張,要住在署衙中。”
“指揮大人拒絕后,他就自己在衙門斜對面租了個院子。”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四流、四位五流,以及一隊除妖軍的精銳‘伐頭兵’。”
苗禹咂咂舌:“除妖軍這次下血本了啊。”
許源的房間在客棧三樓,向青懷推開窗,指著遠處的一座院子:“就是那里。”
許源三人看了一下,走過去怕是也用不了一柱香的時間。
這時庚九來敲門:“許大人在嗎?”
許源去開了門,庚九進來:“幾位都在,那正好,我家小姐想做東請幾位吃頓飯,以答謝一路上的照顧。”
三人便答應下來。
等庚九走了,許源想了想,還是問道:“這位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
之前一直不想問。
但是現在羅城內形勢錯綜復雜,許源覺得得問清楚了。
苗禹三個互相看了看,還是向青懷開口道:“欽天監監正,唯一的孫女。”
許源是真的倍感意外。
想過郡主、公主之類,或者是當朝首輔、次輔的女兒。
卻絕沒想到,竟然比那些還要“尊貴”!
當然表面上欽天監監正孫女,比不上公主。
可欽天監在詭異時代,地位十分超然。
祛穢司便是欽天監下屬。
監正大人更是皇明水準最高的修煉者!
如果說皇明內,有什么人能夠對運河龍王造成一定的影響,一個是天子,另一個就是監正大人。
監正大人只有一個兒子,十年前原配發妻亡故,便發誓不再娶。
只留下這么一個女兒。
向青懷又道:“小姐還有位老師,便是當朝首輔大人。”
許源嘴巴張大了,原來還真的和首輔有關系。
向青懷看到許源的神情,苦笑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她的安全不成問題。除了庚七四人外,監正大人必定還有別的安排。”
許源點了點頭。
這樣的人物不用自己操心。
便是那位白畫魂見了,也只能乖乖的退避三舍。
四人又商議了一番,便出門來跟小姐會合,一起去吃飯。
酒樓也不遠,庚九提前來了,包下了最高的三層。
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對面樓上忽然有一扇窗戶打開。
許源立刻便感覺到有人在“望”自己。
停步回頭,便看到那扇窗戶后,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瘦高男子。
男子的面相驚奇。
五官稱不上英俊,但是合在一起便讓人覺得十分耐看。
雙目有神,全身氣血內斂。
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后,顯出幾分不羈。
他的雙眼中嗎,帶著一種對整個世界的疏離。
但是現在望向許源的時候,眼中卻露出了幾分興致。
他也開了“望命”。
許源就也打開了自己的“望命”。
雙目一陣強烈的刺痛傳來。
可是許源卻硬撐著,睜大雙眼,慢慢看清了對方的水準。
命修六流。
白畫魂!
他的命是橙色的,和他本人一般粗細,明亮耀眼,如一根通天光柱!
奇怪的是,那“命”中隱隱約約有五種命格!
許源看不真切,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面對后輩的針鋒相對,白畫魂嘴角一勾,浮起了一絲冷笑。
許源的眼睛越來越疼,就好像兩顆眼珠,被丟進了匠修的爐子里灼燒。
許源發現自己無法看清對方的命格之后,轉身走進了酒樓。
一進去,便趕緊閉上眼睛,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
兩人對視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察覺異常了。
苗禹立刻扶住許源,朱展眉忍不住問道:“你怎么樣?白畫魂對你做了什么?”
對面的二樓,白畫魂施施然關上了窗戶,卻是臉色一變,身軀不受控制的搖晃起來。
他扶著一旁的椅背慢慢坐下來。
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額頭上浮起一層虛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后眼中流露出濃烈的貪婪:“金色的命!”
“據說半年前,鬼巫山里出了一只六月蟲——看來是入了他的口!”
“上好的資糧啊!”
白畫魂咽了一口口水。
“他這三道命格,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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