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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章 小舅子

作者:石三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石三 | 百無禁忌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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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第三二六章 小舅子

這只雀兒堅定地認為,整個小余山,只有蛟大王才能配得上鬼王妃。

并且是:蛟大王和鬼王妃郎才女貌,必定是情投意合,而且暗中海誓山盟了。

所以死尸雀一大家子搬去了鬼巫山后,它便一直在滿山尋找蛟大王的蹤跡。

甚至好幾次,無意闖入了大邪祟的地盤,險些被一口吃了,也還是矢志不渝,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可惜廣貨街絕不是它們這些小東西能夠涉足的,于是直到昨天的時候,蛟大王忽然從廣貨街出來了,它才重又見到了蛟大王。

它飛在蛟大王頭頂上,嘰嘰喳喳的訴說著鬼王妃的悲慘遭遇。

在死尸雀的口中,這便是一個“窮鄉僻壤有一對金童玉女,金童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遠赴他鄉孤身打拼;玉女留在鄉里翹首以盼。然而鄉中惡霸覬覦玉女的美色,使盡了手段逼迫,玉女為保清白自盡斷魂”的悲慘故事。

現在這個故事終于要展開后半段,也是整個故事的高潮!

金童衣錦還鄉,要為心上人報仇,嚴懲那大惡人了!

蛟大王聽得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關系?

就沒理會它。

死尸雀嘰嘰喳喳說了一路,完全不管蛟大王是否有回應。

然后還興奮的先飛到了小余山,四處尋找大惡人。

還真讓它給找到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單方面宣布了“故事結局”。

然后就被許大人一彈弓給打下來。

許大人一番詢問,發現這雀兒完全活在自己的認知中。

自己編兩個邪祟愛情故事,嗑的飛起。

問它蛟大王回來做什么,不知道哇。

問它蛟大王走到哪兒了,也不知道哇。

許源氣結。

偏生許大人也不是個什么大度的性子。

一惱火,就用獸筋繩捆了這雀兒,丟進運河里,三起三落。

跟涮火鍋似的。

差點把這雀兒嗆得又死過去一次。

死尸雀也是可憐,它一個勉勉強強能算是九流的小邪祟,被已經五流的獸筋繩死死捆住。

這都不是牛刀殺雞了,這是……青銅匠造大炮打蚊子。

許源出了口氣,才把這小東西丟了。

然后想了想,就往小余山中去了。

先去蛟以前的住處,一定要問明白,它回來做什么。

苗禹這邊,到了碼頭上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

碼頭外西北方向上,新起了一座軍營。

苗禹一看就知道,這是“河道營”的河道兵!

運河衙門權力極大,不僅有山河司,還有自己的營兵!

從實力上來說,河道營的實力要勝過除妖軍。

“竟然連河道營都派出來了,看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啊。”苗禹嘀咕著,去見了占城河監。

將貨船走私陰魂的事情報告了。

河監表示知道了,讓苗禹自己處理。

這案子就算是甩給了山河司。

苗禹也樂得如此。

從運河衙門出來,卻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呼喊:“姐夫!”

苗禹一轉頭,便看到一個跟許源年歲相仿的少年,穿著一身山河司檢校的官服,帶著一隊校尉,笑嘻嘻的從一旁走來。

“展雷!”苗禹驚喜:“你怎么在這里?”

驚喜的不是見到朱展雷,而是朱展雷喊他姐夫。

兩家的親事還沒敲定,但是苗禹這邊對女方很滿意。

不過女方當事人據說是始終沒有點頭,搞得苗禹心中如貓抓。

之前那柄纏腰軟劍送過去了——卻被退了回來。

朱展雷這一聲“姐夫”,等于是說女方娘家人都同意的。

朱展雷走到了近前,低聲道:“家里的人都來了,不過他們都在羅成那邊。”

說到這里,朱展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服氣:“大姐偏心三姐,非要說我在羅城只會壞事,把我趕到占城來了。”

“大姐總是用老眼光看人,我在山河司歷練兩年了,也是憑自己的本事升了檢校的。”

他又換上一幅笑臉:“這不,我就只能來投奔姐夫了。”

“好。”苗禹也笑道:“正好先跟我回去處理一樁案子,走私數百陰魂的案子,大小也是一樁功勞。”

“多謝姐夫!”朱展雷大喜。

苗禹這意思就是,這案子會分給自己一些功勞,再攢一攢,自己就能晉升巡檢了。

于是大家一起回了占城山河司衙門。

苗禹去處理案卷,弄好之后想了想,對小舅子道:“跟我去見個人,這案子他是首功。”

也就是說小舅子想混功勞,得人家點頭。

“行啊。”

苗禹就帶著朱展雷去了南城巡值房,朱展雷眼睛瞪的老大:“姐夫,怎么是祛穢司?咱們跟祛穢司可是一直不對付啊……”

苗禹趕緊做了個手勢,別亂說話。

苗禹客客氣氣的跟門口的老秦說道:“許老弟在嗎?”

老秦沒精打采。

首先眼睛上的烏青還沒消去,其次最近也不知怎么得罪巡檢大人了,總給自己安排這看大門的活兒。

“我家大人還沒回來,苗大人要不進去等會?”

“也好。”

苗禹帶著滿腹疑問的小舅子進去了。

剛到后院,便看到了大福。

大福每天中午都會縮在橋石邊的窩里,舒舒服服的睡個午覺。

若是有人去它的窩里看一下,就會發現里面用黃鼠狼皮、老鼠皮、野狗皮等等,墊的又厚又軟,躺在上面極為舒服。

這些皮毛……全都來自于城里的那些邪祟。

誰也不知道大福從哪兒搞來的。

結果早上茶喝多了,大福中午沒睡著。

這會正沒精打采的從窩里鉆出來,搖搖晃晃的在后院里溜達。

朱展雷一看到大福,頓時兩眼放光:“好肥的一只鵝!姐夫,晚上咱們吃燒鵝吧……”

“嘎!?”大福嚇的全身毛都炸起來了。

張開翅膀掉頭就跑。

我就知道,不該吃這么多的。

來了占城后,有些松懈了呀。

它跑兩步、低飛一段,然后一頭扎進了窩里,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再也不肯出來了。

朱展雷瞠目結舌:“這鵝能聽懂我說話?”

苗禹哭笑不得:“你小子啊,別再亂說話了。那鵝不好惹,急眼了他啄你。”

朱展雷根本沒聽進去。

我又不是村里的小孩,還能被一只大鵝追著跑?

苗禹就到許源的房間里等著。

朱展雷也坐下來,搖頭晃腦的:“這里布置的俗氣……”

苗禹暗暗一嘆,已經差不多摸清楚這未來小舅子的脾性了。

你要說他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在山河司兩年升了檢校——現在打死苗禹他也不信的。

于云航進來陪著,端茶倒水。

苗禹就提了一嘴:“我上午給許大人帶了好茶,就泡那個。”

要不提前說一聲,小舅子肯定還要挑嘴。

于云航笑道:“沒了。您的好茶被大福叼進了它的窩里,我可不敢去拿。”

整個南城巡值房,也就是許源自己還不知道大福有多難惹。

“罷了。”苗禹苦笑搖頭。

于云航也知道自己大人在某些方面很“摳門”,這房里絕不可能有二兩銀子以上的茶葉。

“您二位稍等。”

于云航出門去王嬸那邊,借了些好茶來。

王嬸也沒錢買,這都是最近幾天費師爺他們孝敬的。

王嬸年輕的時候出來闖蕩,真是吃過見過的。

可惜現在她的身體狀態不佳,這些好東西也只能淺嘗輒止。

于云航討了茶葉回來,給兩人泡上。

朱展雷嘗了一口,點了下頭:“還成,是交趾這邊最好的‘半坡素’。但是比起正州真正的好茶還差了不少。”

于云航低著頭不說話,這樣的小舅子,苗大人以后有的受。

苗禹藏在官靴里的腳趾,扣住了地面,臉上還要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許源在小余山找了一大圈,又去村子看了看,都沒找到蛟,只能先回城了。

門口的老秦一見他,老遠就堆著個大大的笑臉:“大人,您回來了。”

“嗯。”

“苗大人在里面等您。”

許源點頭進門,一路上屬下們紛紛問候,許源回應著,就快走到后院的時候,忽然聽到“哎喲”一聲。

然后一陣大亂。

有人在喊:“紀霜秋,你闖大禍了!”

許源快步進去,便看到一群校尉圍成一團,紀霜秋明顯比旁人高了一個頭,鶴立雞群,叉著腰一臉的不服氣。

地上倒著一個人,跟郎小八同樣待遇,眼窩上挨了一拳。

于云航正扶著他,不住的道歉:“小戶人家的莽女子,不懂規矩,朱大人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苗禹站在一邊,尷尬的搓著手,不知說什么好。

看到許源回來,眾人立刻躬身:“大人。”

“怎么回事?”

于云航低聲在許源耳邊說了幾句。

苗禹這小舅子沒耐性,等了一會兒就坐不住,起身來在院子里亂轉。

苗禹和于云航幾乎是同時起來,趕緊跟上他。

這個惹禍的性子,你不看著他,指不定鬧出什么事情來。

結果還是沒攔住,朱展雷轉了兩圈,就看見紀霜秋拎了兩只大水桶回來。

朱展雷嘴賤說了一句:“她相公怕不是得踩著凳子,才能夠著屁股……”

紀霜秋放下水桶就給了他一拳。

不得不承認,這一拳簡直打在了于云航的心坎上。

于云航早就想這么做了。

紀霜秋其實沒明白朱展雷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紀霜秋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朱展雷偏說她有相公了,紀霜秋像自己大人一樣看重名譽,就不能忍。

許源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苗禹未來的小舅子,被自己手下一個校尉打了,雖說自己的人占著理,終究是動手了。

許源上前扶起朱展雷,黑著臉呵斥紀霜秋:“過來給朱檢校道歉!”

道個歉就過去了,許大人當然沒打算真的懲罰紀霜秋。

紀霜秋一臉的不服氣:“憑什么?”

你這個蠢妞!許源心中罵了一句,沒想到朱展雷拉住了許源:“沒關系,怪我嘴賤,怎能跟一個女人計較?”

眾人都驚呆了,您還知道啊?

朱展雷從懷里摸出來一枚藥丹,在眼睛周圍滾了幾圈——這是丹修的外丹,顯然水準極高——淤青肉眼可見飛快消退了。

朱展雷對大家一擺手:“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自己灰溜溜的鉆回了許源的房間。

眾人莫名其妙的散去了,于云航哭笑不得,這個朱檢校紈绔喜氣極重,倒真不是什么壞人。

進了房間,苗禹便將來意一說,許源并不介意:“你安排就好。其實你最好別把我寫到案卷里,就說是你和朱檢校的功勞,畢竟我是祛穢司的人。

把我寫進去,讓你的上官看到,你跟祛穢司合作,必然對你不利。”

苗禹還沒說話,大嘴巴的朱展雷又跳了出來:“本就應該如此,姐夫你就是太死板。

許源他參與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你給了好處,這就不能算他的案子。”

苗禹:……

是這么個道理,不過你就不能換個委婉一點的說法嗎?

許源同情的看了苗禹一下。

心里跟于云航是一個想法:有這樣的小舅子,苗禹你將來有的受啊。

話題就又說回案子上來,朱展雷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咱們在占城,根本不用花太大心思。

事情發生在羅城那邊,人家偷了鬼王身,隨便去哪都可以,有多大的可能,會跑到占城來?”

苗禹無奈問道:“那照你說,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不就是有人買通了內鬼,用什么匠物、寶物之類的,把鬼王身裝了悄悄帶出去。”

苗禹連連搖頭:“你呀,想得簡單了。”

“我跟你打個賭。”朱展雷不服氣:“我還敢斷定,內鬼是除妖軍的人!要是再想深一點,這就是除妖軍一手策劃的!

養寇自重聽說過吧?除妖軍在暹羅那邊,快要把叛軍鏟除干凈了。

只要戰事一結束,朝廷就不給銀子了啊。這怎么能行呢,除妖軍上下還沒賺夠呢。

所以就找了一具鬼王身,悄悄運到暹羅去。

誰成想我三姐認認真真的巡河,把他們給扣下來。最后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苗禹忍不住搖頭:“過于異想天開了。”

許源卻沒說話,因為從一見面,就看出來這個朱展雷頭頂上,一道橙色的命格如同旗桿一樣升起五丈高!

命格:綠柳成蔭。

越盡心、越無所得。

一努力、反不成功。

此生紈绔命,沒有真機緣。

許源暗自擰眉,說不定真是自己和苗禹,把事情想的復雜了呢。

朱展雷被評價“異想天開”,有些不高興了:“姐夫,你敢不敢賭?”

苗禹擺手笑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什么寶貝了,你開口就行,我送給你,打賭的話你輸定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朱展雷叫道:“我還真就一定要跟你賭了!這樣,一件六流匠物,怎么樣?”

苗禹還是推脫,朱展雷一定要賭,苗禹只好接了。

朱展雷哈哈大笑:“許源,你做個見證,免得姐夫賴賬。”

苗禹苦笑搖頭。

敲定了賭約,朱展雷心情好了起來,一手拽著苗禹,一手拉著許源:“走,今晚上斜柳巷,本少做東!”

苗禹連連道:“本官品行端正、潔身自好,從不去那種地方……”

這是未來的小舅子,跟他一起逛青樓,傳到他姐耳中……

朱展雷“切”了一聲:“裝什么裝,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是白月館最大的恩客。”

“啊……這……”

許源是不去的,主要是沒意思。三個人綁一起,也玩不過那只千年的老狐貍啊。

最后苗禹被未來的小舅子硬拽著去了。

許源給麻天壽寫了一封信,讓老大人暗中盯著羅城的除妖軍。

今天來不及了,明日一早就送出去。

隔天一早起來,許源先看了一下黃歷。

今日禁:觀星、喊山、醉酒、鍛造。

昨夜值守的校尉睡眼惺忪,見到許大人沒精打采的問候一聲。

早飯后,校尉們都來了,值守的下值回去補覺。

許源安排于云航去羅城送信。

還有七八天就過年了,大家都有些懈怠。

許源無意中聽到幾個校尉在悄悄商量:下午的時候偷溜出去,給家里置辦年貨。

傅景瑜、賈熠等幾個檢校,卻是顯得憂心忡忡。

傅景瑜專門來找許源:“這一年快到頭了,可還沒有‘禁覷日’。”

許源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說到過年的這幾天里,一定會有一天‘禁覷日’?”

傅景瑜點點頭。

每年至少會有一天“禁覷日”。

這是一年中,邪祟最猖獗、活人最危險的日子。

大多數的年份中,都只有一天禁覷日。

但閏年會有兩天。

不能提前翻看黃歷,所以沒有人知道具體是哪一天。

一百多年前,高麗那邊某個城中的祛穢司,耍了個小聰明,重金收買了當地翻印黃歷的“福文齋”,提前知道了那一年“禁覷日”的日子。

這之后的十天內,福文齋接連遭遇厄運。

東家滿門慘死,店里的伙計、管事,死傷過半。

活下來的后半生也是癆病纏身、厄運不斷。

到了“禁覷日”那一天,做足了準備的祛穢司,全軍覆沒!

從福文齋出事,到“禁覷日”到來,中間有四個半月的時間。

城內祛穢司衙署,有幾十個已經想方設法調離。

甚至有兩個直接調回了正州。

但是在那一天,誰也沒跑掉。

天南海北,無一幸免!

“小心防備!”許源沉聲道:“闖過這一關,給大家每人發二十兩銀子,好生過個年。”

“好。”

中午的時候,石拔鼎帶著一個人過來。

“七禾臺公所派來找你的。”石拔鼎指著那人道:“他不知道你在南城巡值房,先去了署里。”

許源猜測跟蛟有關。

果然那人躬身行禮后,從懷里取出一封信:“大人,山里的朋友送來的信。”

許源接過來打開看了。

白老眼在信里說,蛟大王最近有些“異常”。

白老眼最近幾次去廣貨街,蛟大王都只是匆匆露了一面,而且蛟大王似乎和廣貨街上那些大邪祟,關系越來越親密。

前日白老眼再去廣貨街,卻沒有見到蛟大王,只有田靖出面應付。

白老眼擔心出了什么事情,這才暗中寫信告知。

許源眉頭一皺,蛟去了鬼巫山,被陰氣侵蝕,發生了某些“變化”?

小余山中的侵蝕,比起鬼巫山弱的多。

按照死尸雀的說法,蛟大王回來了,可許源沒找到。

它顯然也沒打算聯系許源。

許源問那送信人:“山里的朋友還有別的交代嗎?”

“沒有了。”

許源點點頭:“你且住下,本官寫好了回信,還要辛苦你帶回去。”

“是。”

送信人是公所的白役,許源命郎小八打賞了二兩銀子,安頓他在南城巡值房里住下了。

“讓狄有志帶上人,跟本大人出去一下。”

狄有志當然帶上了周雷子。

許大人現在的水準,不敢說在小余山里橫著走,但只要不碰上野豬獠、鬼王妃水準的,可保安全無虞。

深入山中數十里,仍舊沒有發現蛟的蹤跡。

許源心中深深憂慮起來,蛟大王啊,你可莫要晚節不保!

半下午的時候,許源只能帶著隊伍退出去。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快要出山的時候,許源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

許大人打開“望命”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

黃鼠狼躲在一片草叢里。

身邊還藏著一大包炮藥。

比它的身子還大。

它從這里路過,看到下面山溝里有一大群人。

領頭兒的還是個熟人。

黃鼠狼沒有一點打招呼的意思。

結果還是沒能躲過去,被那人給瞧見了,然后腳步聲從山下一直到了自己身前:“老朋友見面,你躲什么?”

“是不是心虛了?”

“做壞事呢吧!”

許源用獸筋繩一卷,就把可憐的黃鼠狼拎著尾巴吊起來。

然后許源就看到了那一大包炮藥:“你準備干什么?”

黃鼠狼一大家子,回山之后便少了進項。

前一陣子許源收拾了鬼王妃,反倒是給黃鼠狼一家靈感:墓里有錢啊!

陪葬品、珠寶金玉什么的,只要挖出來就能賣錢!

于是一大家子滿山找墳。

這小子運氣不錯,還真找到了一座,吭哧吭哧挖了好幾天,結果被一堵石墻擋住了。

怎么挖都繞不過去。

這小子把心一橫,下山用詭技拘住了一個人,讓他幫自己買了一包炮藥。

挖不過去,那就炸開它!

“吱吱!”黃鼠狼抗議:“你放我下來!否則本大王撓你臉!”

許源生硬轉折道:“提起大王……那位蛟大王,你見著了嗎?”

“蛟大王沒見著,鬼大王倒是見著一位。我已拜了那位鬼大王為主。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喊一嗓子,鬼大王就能從幾十里外直接殺過來,啃了你的腦袋!”

“鬼大王?什么鬼大王?”許源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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