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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柳扶風起 第60章 我說,松手
 “沒死。”
 柳司君眸光瞥向某人,很快移開,繼續回答:“當時一個人在別院,沒吃沒喝,總得想辦法掙錢,正好有人請我去武侯郡尋找一株靈草,給的報酬不錯,就去了。”
 楚英華臉上的喜色褪去:“原以為只是不讓你回府,沒想到連最基本的吃喝都不給。舅舅當時怎么就被那幾個老虔婆給蒙蔽,以為你過得不錯。”
 罵的是別院的老虔婆。
 打的其實是柳時袁的臉,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臉色怎么可能會好。
 柳明巖剛想說他也想喝幾口,看見大伯那張臭臉……
 算了,這事不是他能參與的。
 還是去打坐。
 “舅舅,我現在能平靜的說出來,就說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現在呢就是開開心心喝酒!”
 “對,喝酒。”
 “司君,你和楚家再親近,也否認不了你是柳家人這個事實,家丑還是不要隨意亂揚,免得被人看笑話。在別院是受了苦,可現在這不是好好的。”
 柳時袁一臉不虞傳音給柳司君。
 柳司君嗤笑:“家丑不可外揚,那是得了便宜的人才會這么說。我不揚,他人又怎知吃虧受苦的是我?”
 她說的光明正大。
 在場之人一聽就能明白,肯定是剛才柳時袁偷偷傳音給柳司君,讓她不要揚家丑。
 可他女兒根本就不聽他的。
 秦松宇心情不錯。
 柳家不睦,柳時袁就要多花心思在家宅上。
 無論是競爭郡守,還是精進修為,都需花費更多精力。
 秦書瑤將眼神收回來,剛才倒的那杯,墨麟侯一滴未動,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什么。
 “侯爺?”
 “秦姑娘,多謝你的美酒。”
 顧長洲揚了揚手中杯,“不過,本侯不善飲酒,恐要辜負秦姑娘好意。”
 不能喝酒,剛才為什么不說?
 難不成剛才柳司君那幾句話讓他升起保護欲。
 秦書瑤臉上的笑意掛不住。
 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退回到秦松宇身邊。
 秦松宇傳音:“什么不能喝酒,那夜在明月樓,他可是來者不拒,不過是借口罷了。”
 “父親別說了。”
 這些她能看不出來,就不能留些顏面給她?
 非要說出來么。
 秦書瑤不斷調整呼吸,才讓自己看著不那么狼狽。
 引誘墨麟侯的計劃行不通,正面打又打不贏,如此就剩最后一招,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務必一擊即中。
 半個時辰后,他們喝的差不多了。
 總共有兩壺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聊天,畢竟還在寒冰域,隨時都有危險,哪敢真喝多。
 臨近天亮,天空再次飄雪。
 楚炎鳴現在看到風雪交加的天氣,就會想起那只雪妖,自然就會想起那斷頭的同伴。
 這已經快成為他的心結。
 楚炎鳴不敢讓父親他們知道,怕他們擔心。
 雪越下越大。
 他們都在用靈力驅寒,緩慢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顧長洲卻突然停下腳步,凝神靜聽一會,道:“大家跟緊,注意隊形。”
 一共十一人,顧長洲走在最前面,修為最低的柳明巖緊隨其后,緊跟著的是楚炎景,隨后是秦書瑤,再跟著秦子喬,最中間是柳時袁,后面緊跟著柳司君和楚炎鳴,秦松宇與楚英華押后。
 昨天遇到妖獸后,他們就是按照這隊形走的,可以前后兼顧,就算偷襲中間,有柳時袁也不至于立刻被沖散隊形。
 突然,腦中傳來顧長洲的聲音:“是那只噬魂獸在暗中盯著,這些時日應該得到機遇,我感覺到它妖力增長許多。”
 柳司君面色發沉。
 噬魂獸的事,她一直記著。
 也時時在警惕,以防它突然躥出來報復。
 現下真的要出來了。
 顧長洲的聲音又傳來:“后悔嗎?當時沒讓我殺了它。”
 是個好問題。
 但若不知今日結果,時間倒流回去,她還是一樣會做出當時那般抉擇。
 顧長洲再次停下腳步。
 兩息后,他大喝一聲:“有噬魂獸!”
 不遠處,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間裂開一道詭異的縫隙,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穿透風雪,劃破寂靜。
 如半山高,渾身漆黑如墨的噬魂獸睜著一雙血紅的眸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渺小的,好似一抬腳就會被將其壓成肉泥。
 面對突然出現的噬魂獸,除了已經打過照面的顧長洲和柳司君,均都面色一緊,身形顫抖。
 敵我力量懸殊巨大,這是本能的恐懼。
 柳司君抿了抿唇,克服心中恐懼,走到最前面,與顧長洲并列站著:“你是沖我來的,與他們無關,讓他們走!”
 眾人聯手,她有活下來的希望。
 可這事是因自己而起,不能這么自私的去要求別人承擔她的因果。
 秦子斌吞咽口水,雙腳打顫往后退:“原來是你招惹的,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阿姐,父親,二哥,我們走。”
 秦書瑤猶豫一番,對顧長洲道:“侯爺,你也走吧,這噬魂獸太強大,即便你們聯手,也對付不了的。”
 顧長洲充耳不聞。
 秦書瑤咬牙上前,拉住顧長洲的衣袖:“侯爺,這是柳姑娘自己的事,你既然帶我們出來,就得負責安全將我們帶回去。”
 顧長洲側首看著秦書瑤:“松手。”
 “侯爺!書瑤也是為了你好。”
 “我說,松手。”
 秦書瑤并不是真心愛慕顧長洲,生死時刻,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如果真的要死,那就一起死吧,正好省去她后面花心思下毒。
 雖然很可惜,可宗門里好男兒多的是。
 她一定能找到比顧長洲更好的。
 楚炎鳴咬牙:“表妹是我們的同伴,丟棄同伴,讓人不恥。”
 秦子斌:“你們是親戚想送死就去,但也別拉著我們陪葬啊。”
 四人離開隊伍,無人阻攔。
 “舅舅,表哥,四兄,你們不該被我牽連,也走吧!”
 楚炎鳴明明害怕,說的話卻很硬氣:“這個時候走,我們就是畜生。”
 想走的柳時袁,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楚炎鳴這張嘴!
 “侯爺!你……”
 顧長洲:“怎么,你是想讓本侯做畜生?”
 再次想走的柳時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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