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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尋仙樓,得靈氣

作者:豆漿油條熱干面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豆漿油條熱干面 | 從箭術開始修行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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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箭術開始修行 第138章 尋仙樓,得靈氣

沙文龍看著腳下的人頭,僅剩的左眼瞳孔顫動了下,眉頭更是微微皺起。

煉臟,殺化勁?

這可是跨大境界,不是小境界!

漁陽宗的宗主,真是個廢物。

問題是……

巫神教呢?

藏在這里的巫神教徒,為什么沒有出手?

不光是黃天榮被殺。

其余宗門弟子在支援人手趕來之后,要么當場死于亂刀,要么束手就擒,不敢再反抗絲毫。

“陳千總,你……”

于松更是難以置信。

他本來都以為要出事,結果是黃天榮出事……

氣血對抗勁力,這是什么概念。

良久之后,沙文龍才終于平復情緒:“陳千總干得好,那名暗探弟子自己暴露身份,險些讓他們逃跑,幸虧陳千總憑借一己之力殺死漁陽宗宗主,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此次任務你是首功。”

“多謝沙將軍。”

陳三石抱拳,面無表情。

“我們沒有勾結巫神教!”

一名漁陽宗弟子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你們誣陷我們,無非就是想要走大漯河,伱們自己拿來收錢!”

“混賬東西!”

于松上去就是兩腳,接著拿出一根金剛杵:“那你看看,這是什么?從你們宗主房間里搜出來的!”

幾名弟子看著金剛杵,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東西,就是巫神教徒用來收集心頭血的工具!

“不可能!”

“師父他怎么會勾結巫神教徒呢。”

“死掉的三師兄,是他最喜歡的弟子!”

“還敢嘴硬?你們跟著黃天榮一起逃走,難道不是心虛?!”

于松下令道:“把他們全部抓回去,關進涼州的死牢,聽候發落!把黃天榮和這幾個死掉的真傳弟子人頭公之于眾,讓他們所有人配合調查,膽敢反抗就視為巫神教同謀,格殺勿論!”

他們陸續離去。

陳三石則是看看黃天榮的無頭尸體,目光凝重,久久沒有動彈。

不是因為還在憤怒。

而是……

黃天榮臨死之前,他從此人的身上,看到一抹黑氣!

跟當初七絕門門主張懷民身上的黑氣一模一樣,只是相對而言,要淡化不少。

陳三石之所以沒有活捉,而是在最后一刻將其殺死,就是因為擔心對方會跟張懷民一樣,忽然間境界暴漲,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沒人會幫他,還是要以自身的性命為主。

“到最后也不見巫神教徒露面。”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黃天榮看起來不像撒謊,難道他真的沒有勾結巫神教,而是被冤枉的,那么身上的黑氣是怎么回事?

慈云觀……

陳三石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性。

張懷民是通脈境界。

那么就極有可能也參與過講道大會,喝下過來源不明的養神湯!

會不會就是他們體內黑氣的來源?

也不對。

如果仙藥里面蘊含著黑氣的話,觀氣術應該看得出來才對。

總之。

接下來要更加小心慈云觀。

“將軍!”

趙康說道匯報道:“收拾完了,咱們要不要下山?”

“嗯。”

陳三石點頭,領著部來到山下等候。

后續事宜,不由他負責。

預備營控制住漁陽宗之后,展開三天三夜的全面搜查,但是沒能發現更多他們勾結巫神教的證據,最后得出結論,只有黃天榮和少數真傳弟子有罪。

但拷打還活著的弟子數日,一直到死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

于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告一段落。

最后,就是論功行賞。

營帳內,沙文龍對著眾人宣布道:“陳千總越境殺敵,是為此次首功,記一次乙等戰功,賞銀三千兩!”

路書華和謝思述面露難色。

五個丙等戰功,才能相對于一次乙等戰功。

接下來哪里還有這么好的立功機會,乙等戰功之上的甲等戰功,可是需要正兒八經地打仗才能夠拿到。

看來首席真傳的位置,他們是注定沒有資格競爭下去了。

而且煉臟對化勁,即便是三流宗門的化勁,難度也是極大的,恐怕也就只有曹樊,能跟此人拼上一拼了。

“陳千總,恭喜!”

路書華和謝思述上前祝賀。

意味著他們算是徹底放棄競爭。

“你們本來也不該動什么心思!”

白庭芝耿直地說道。

離開之后,陳三石再次在演武場上看到正在修煉的尹翰文和曹樊,心中陡然升起濃郁的殺意。

此次烏龍,必然是姓尹的指使的。

沙文龍是玄象境,暫時不好殺。

但是尹翰文這條狗!

陳三石不想他再在面前晃來晃去的惡心自己。

要是留著不殺,以后不知道還要在背地里放什么冷箭!

就是尹翰文的身邊嗎,有個通脈境界的老奴。

陳三石目前還沒化勁,就算化勁也不可能去殺通脈。

但要是用法術呢?

劍氣術!

好歹也是仙人使用的法術,殺個通脈境界,應該不在話下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青玄之氣,或者說靈氣!

尋仙樓!

不得不去了!

陳三石打定主意,渾身是血的回到家中。

司琴墨畫漸漸習慣,為他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如今妻子懷孕,還是注意些比較好,免得嚇到孩子。

次日一早。

陳三石才洗漱完,墨畫就找來,說外面有人要見他。

只見府邸門外,站著一名小道士,自然便是慈云觀的道士。

“福生無量天尊!”

小道士行禮:“施主,我家師父今天要講道,特意叫我來請你。”

居然找上門來了……

什么意思?

難道說,是非要讓他喝下養神湯?

這養神湯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我知道了。”

陳三石不動聲色地說道:“勞煩你告訴邱明子真人,只要有時間,在下一定過去。”

肯定不能直接拒絕,否則的話對方很有可能察覺到不對。

就是不知道自己不去,對方還會不會被再邀請,要是一直不去的話,會不會來硬的。

身無利器,真是沒安全感!

而且最近……

跟蹤又開始了!

陳三石出門后就注意到那股熟悉的氣再度出現。

“看來得找個人處理一下才行。”

他如此想著,出門買來許多藥材,利用每天下值回家,修煉之余的空閑時間,做了很多美容養顏的藥膏和胭脂水粉,然后親自送到督師府去。

“小師弟真是懂得心疼女人呢。”

榮滟秋聞著胭脂的香味:“這些材料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你沒少花心思吧,是準備托我送給璃師妹?”

陳三石搖搖頭:“不,是送給師姐你的。”

“我?”

榮滟秋很快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小師弟,你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

“謝謝師姐。”

陳三石沒有客氣,把所求講出來。

“行,包在我身上。”

榮滟秋把東西交給下人,吩咐道:“你去把這些交給璃師妹,就說是陳大人親手給他做的。”

交代完以后。

她神色頓時變得肅殺起來,拿上兵器就跟了上去。

沒多長時間。

果然就發現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跟在師弟后面。

“唰——”

一條鐵刺鞭驟然掃出。

人影大驚,也是從身后取出兩柄短刀格擋,但他身上有傷明顯不是對手,一擊交手之后就踉踉蹌蹌著倒退,嘴上大喊:“九師妹,是我,住手!”

“老三?”

榮滟秋臉色更加冰冷:“小師弟才入門多久,你們就要跟蹤他?”

“不,不是跟蹤!”

聶遠慌忙解釋道:“我只是在暗中保護師弟!”

“你覺得,我能信你嗎?”

榮滟秋沒有廢話,手中鐵刺鞭狂風驟雨般揮出,很快就打得聶遠舊傷復發,吐出一口鮮血。

他單膝跪在地上:“九師妹,你難不成要因為一個才入門的師弟,殺了你的師兄嗎!”

“殺你不至于,但是……”

榮滟秋冷哼道:“你和老大,也早就不算我的師兄了,跟我走!”

她的鐵刺鞭直接捆住對方脖子,像是牽著犯人一樣直奔武定侯府,一腳踹開大門,驚動里面正在練武的大師兄。

呂籍看著渾身血淋淋的三師弟,只覺得頭疼,不用去問,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但他還是沉聲道:“九師妹,過分了吧?”

“過分?”

榮滟秋覺得可笑,一腳踹開聶遠,聲音中帶著厲色:“老大,你丟不丟人?心思都打到自家小師弟身上來了。怪不得老四臨走前,特意囑咐我在涼州多留一段時間,原來就是為防你這個白眼狼!”

“我……真的只是想暗中保護師弟。”

“保護?”

榮滟秋在院子中間坐下,自顧自地倒水喝:“這話你也有臉說得出口,前幾日夜里,師弟執行任務遭遇化勁,怎么不見你們的保護?”

呂籍淡淡道:“戰場是戰場,平時是平時。”

“行了,老娘懶得跟你廢話,”

榮滟秋覺得煩躁:“從現在起,你們要是再敢跟蹤陳三石,別怪老娘跟你們翻臉,玩命的那種翻臉,聽得懂嗎?”

“好。”

呂籍平靜地答應道:“我答應你。”

“我在涼州沒有權力,這里是你的地盤,有個人你要幫我處理了。”

榮滟秋繼續說道:“沙文龍。”

“為什么?因為漁陽宗的事情?”

呂籍在她對面坐下:“不合適吧,那只是意外。”

“意外?”

榮滟秋嗤之以鼻,說道:“我查過,沙文龍他們家從父輩開始,就曾經是尹家的門生,發生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是意外?他要是在我手底下,這會兒已經被卸成十幾塊了。”

“師妹,凡事要有證據……”

“老娘偏不講證據。”

榮滟秋態度強硬道:“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要么撤掉他,要么把他掉到別的部分,否則的話,我就要親自動手了。”

“九師妹,你別太過分!”

聶遠有些忍無可忍。

呂籍將其攔住:“師妹,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傷小師弟性命的意思,你的要求,我也可以答應去辦,但是……

“師弟入門才多久,你就這樣護著,至于嗎?”

“老娘不是護著他。”

榮滟秋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只是信任師父。”

陳三石停在花柳巷最大的青樓門前,看著牌匾上的幾個大字——紅袖樓。

他來到此世之后,還是頭回進這種地方。

“這位公子,快請進。”

在門口停留還不夠兩個呼吸,陳三石就被兩名負責迎客的女子擁簇著進去,跟想象中的情形不同,上等的青樓之內不單單是左擁右抱、酒醉金迷,還有各式各樣的才藝表演,尤其是各種樂器,光是聽著就能感覺到水平極高,沒有十年八年的苦修根本彈不出來,再加上不少文人吟詩作對,完全是大俗大雅結合在一起,也難怪京城經常傳來某某才子和青樓女子的恩怨情仇。

“公子。”

一名老鴇恭恭敬敬地問道:“您是來找人的,還是頭一回來?”

“頭回來。”

陳三石張望四周。

尋仙樓的信上直說叫他來這里,卻沒有說找誰,怎么找,搞得自己毫無頭緒。

不過既然對方這樣安排,想必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公子快快請坐。”

老鴇慌忙給他找個席位,又開始介紹起姑娘和流程,極為復雜。

陳三石一坐下,就需要參與“點茶花”,掏十兩銀子的茶錢,其實就相當于是入場的最低消費,接下來要是看上哪個姑娘作陪,則是另外的價錢。

姑娘也分三六九等,最貴的自然是花魁,光有錢不行,還需要吟詩作對,用詩詞吸引到人家的注意力才有機會過夜。

“這個我會啊。”

陳三石光是腦子里還記得的詩,就能狠狠的在這里裝上一把。

可惜他沒什么心情。

今天是來辦正事兒的。

涼州城表面上平靜,私下里危機四伏,一切時間都要用來提升實力,好色也要分個時候。

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也沒有任何動靜。

陳三石除了門票錢一文錢都不花,引得老鴇子直翻白眼。

尋仙樓沒等到,最后倒是等到熟人。

孫不器、嚴長卿,以及幾名官宦子弟。

“陳大人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咱們結伴前來多好。”

嚴長卿過來敬酒:“在下是這里的熟客,能給你引薦幾位難得一見的姑娘,都是這里的頭牌,保準你滿意。”

“三石,你怎么也在這兒?”

孫不器驚訝:“你以前可不是這種人!”

陳三石想躲都躲不掉,干脆說道:“最近修煉疲憊,來玩玩放松放松。”

尋仙樓是秘密,自然不可能昭然示眾。

“三石,你這樣可不好啊!”

孫不器說道:“嫂嫂還懷著孕在家里等你呢,快走,咱倆上山打獵去。”

陳三石看著他,覺得不對勁。

“三石!”

孫不器正色道:“這多人認識你,你不怕明天傳開,大家伙都知道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

陳三石十分坦然。

師父討厭好色之徒,但是來這里是找尋仙樓的,他老人家知道。

此方世界,男人逛青樓在正常不過,需要怕人?

“你、你……”

孫不器有些著急,:“三石,我姐也在你家照顧嫂嫂呢。”

孫璃?

陳三石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都覺得大家有些怪怪的。

拜師大典后,師父甚至還說過要給他娶妻,今天九師姐也提到東西是不是送給孫璃的,結合孫不器的態度,該不會是想把閨女嫁給他吧?

為什么?

這種事情在陳三石看來,需要兩廂情愿才行。

人家孫師姐愿不愿意?

嗯,師姐很漂亮。

但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目前沒這個心思。

“不器,坐下吧。”

陳三石沒有離開:“喝喝酒聽聽曲而已,晚上咱們兩個就走。”

“好。”

孫不器這才在旁邊坐下:“說好的不過夜啊。”

“倒是你小子……”

陳三石調侃道:“常客?看不出來啊,回頭我得跟師父講講。”

“別啊三石,不帶你這樣的。”

孫不器慌忙道:“我不告你的狀,你也裝沒看見不行么?”

陳三石笑笑,跟他碰杯。

一直到戌時,青樓內變得愈發熱鬧。

多才子開始爭相出價,競爭紅袖樓頭牌們的過夜權。

其中花魁凝香一晚上,竟然達到五千兩的恐怖價格,再添些銀子,都足夠買兩口玄鐵爐鼎了,除此之外,凝香姑娘還要求作詩,只有詩寫的足夠好的同時還能出得起錢,她才愿意給機會見上一面。

注意,是見面,不是過夜。

見面之后,能不能過夜,還要看表現。

也不知道是有多漂亮,能把這群人迷成這樣,別不是什么幻……

幻術!

陳三石手里都有法術了,尋仙樓的人有幻術,很合理吧?

該不會這花魁,就是尋仙樓的人?

“凝香姑娘,見一見在下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首首詩詞寫好送上閣樓,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被叫上去。

不少人急得團團轉,有些喝醉的甚至想要直接往上沖,有專門維持秩序的武者將他們攔住。

“陳兄!”

嚴長卿拱手道:“你不試試?‘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種詞句都寫得出來,一準兒能得到凝香姑娘的歡心。我可是聽說,但凡上過樓的人,都會神魂顛倒,沒有個三天三夜都緩不過來,其中滋味,嘖嘖……”

想不到唐盈科臨走之前,還把這詩留下來。

陳三石真不想當文抄公。

而且萬一凝香要不是尋仙樓的話,豈不虧大發了?

“幾位公子。”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花錢,甚至考慮走人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好似清泉,有些熟悉的女聲。

年輕女子穿著暖黃色衣裙的,低著頭給他們上酒上點心,嘴里說道:“請慢用幾位公子也可以寫詩,說不定就能得到我家姑娘垂青呢”

臨走之前,還朝著陳三石投來一個帶著怨念的眼神,又悄悄做了個鬼臉表示鄙夷,看著她體內那一點微弱的螢火般青玄之氣,不是那日闖入他家的黑衣女子還能是誰。

陳三石哪里看不出來暗示。

估計就等著他寫詩呢,哪怕寫的狗屁不通,也會把他喊上去。

‘非要搞得這么復雜嗎?’

思來想去。

陳三石最后還是叫來筆墨紙硯,胡亂從腦子里回憶兩句詩詞就寫下來,然后交給負責傳遞詩詞的侍女送上樓。

果不其然。

侍女很快回來,先是躬身一禮,然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公子,凝香姑娘要見你,公子先把銀子交了,然后就可以跟奴婢上樓了。”

五千兩。

陳三石哪里帶這么多錢,他開口道:“嚴兄,能不能先借我些銀子?”

“你還說你不會寫詩!”

嚴長卿好奇到極點,不過還是拿出銀票:“陳兄回來之后,可要跟我們好好講講怎么個體驗。”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陳三石跟著侍女上樓。

“嚴長卿,你怎么能借錢給三石!”

“為什么不能借?怎么,不器兄你還因為這個吃醋?”

“不是,他說好的不過夜。”

“過不過夜跟你有什么關系?”

紅袖樓總共有六層,即便是在涼州城,也絕對是地標級別的建筑物。

六層樓越往上走就越貴,從第四層開始就都是花魁們的地方。

頂層更是空蕩蕩的,只有凝香一個人居住。

“哼哼,你還真敢來啊!”

穿著暖黃色衣裙,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掐著腰,氣呼呼地說道:“你也不怕我師父替我報仇?”

廢話,要報早就報了。

陳三石看著小姑娘,發現她大部分傷口都痊愈,只有右手手腕處,還留著一條淺淺的疤痕,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武者用的藥效果很強,理論上只要能治好,就不會留疤才對。

“看什么看,本姑娘是故意留著的!”

昭昭主動展示手腕的疤痕,瞪著清澈的眸子說道:“留著它,我就不會忘記你,等我打得過你,就找你報仇!”

“昭昭,不要鬧了。”

慵懶中帶著嫵媚的聲音響起。

昭昭乖乖閉嘴讓路。。

陳三石還沒進去,隔著房門就通過觀氣術看到一股青玄之氣。

比起孫象宗,還是要弱得多,但比起這個叫昭昭的丫頭,就顯得很強大。

來都來了,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推開門,算是見到一群人搶破頭的花魁的真面目。

幽幽閨房,裊裊熏香。

幔帳輕飄,倩影悠然。

只見一名穿著淡紫色長裙的艷麗女子,輕輕地依靠在床榻之上,她面頰猶如三月桃花,有股藏不住的風情月意,在裊裊香煙籠罩的朦朧之下,更顯得攝人心魄,倘若要是打開門窗,定然能勾得蝶狂蜂亂。

真可謂是“玉貌妖嬈花解語,窕芳容窈玉生香”。

陳三石抬手就是一拳轟了上去。

紫衣女子臉上浮現過詫異,接著輕盈一躍躲開攻擊。

“轟——”

只是床榻就沒那么幸運,頃刻間轟得稀巴爛。

“公子……”

紫衣女子神情幽怨:“你這是何故?”

昭昭在旁邊指責道:“師父,我早就說了,他歹毒得很,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聞的大好人大英雄,上回差點要了弟子的命。”

“姑娘。”

陳三石看著花魁,沉聲道:“你不打招呼就派人闖入陳某宅邸在前,如今一上來又要動手段亂我心智,是何居心?”

他注意到,自己進門之后,女子體內的青玄之氣就開始調動,雖然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站著。

凝香咬著嘴唇,委屈巴巴地說道:“奴家可沒有惡意,只是想先跟將軍玩樂一番而已,誰知道將軍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不愧是軍伍出身的人。”

“凝香,對吧?”

陳三石開門見山地問道:“找我來有什么事,請說吧。”

紫衣女子示意昭昭把門關上,然后步履翩翩地來到桌前端茶倒水。

她開口道:“將軍對我們尋仙樓可有了解?”

“粗略知道一些。”

陳三石沒有喝茶:“還請姑娘步入正題。”

“將軍真是猴急呢。”

凝香覺得無趣,只好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尋仙樓傳承千年,勢力遍布大江南北,但從不參與凡俗世界的紛爭,只為有朝一日能夠找到通往仙界的大門。”

“仙界……”

陳三石問道:“世界上真的存在仙界嗎?”

“自然是存在的。”

凝香不急不慢地說道:“否則的話,我們尋仙樓內怎么會有仙法呢?只可惜,兩千多年來天地靈氣枯竭,縱然是有仙法,也難以練成氣候。”

靈氣枯竭。

陳三石早就知道,他問道:“你們找我有什么用?”

“如今全天下,也只有皇帝陛下和孫督師,可能還要再加上巫神教教主,這三個人,在仙道上有所成就。

凝香說道:“其中,又以孫督師和仙人接觸的最多,而你作為他的關門弟子……

“既然你敢來這里,肯定也是督師點頭的。

“這更加說明,將軍是唯一能夠繼承督師仙法的人,也是有機會接觸到仙法、仙人乃至仙界之門的人。

“奴家邀請將軍前來,只有一個請求。

“倘若有朝一日,將軍能夠踏入真正的仙界,能夠把我和徒兒也帶上。”

陳三石無奈地說道:“凝香姑娘,跟我一個煉臟武者聊這些,不覺得在說笑嗎?”

“武道是武道,仙道是仙道,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紫衣女子解釋道:“論起武道,奴家也不過是煉臟圓滿,但即便是通脈站在面前,奴家也是能夠輕易將其殺掉的。

“但孫督師不同,他是以武入道,是最難的道。

“將軍的話……

“能不能,讓奴家摸摸?”

煉臟也能修仙?

陳三石記得師兄跟他說過,自己有兩條路可以走。

那不就是現在也能修仙?

只可惜……

沒有修煉仙道的功法,師父以武入道,大概率也沒有,不然的話應該會拿出來。

如今手里面,只有一道法術,還沒辦法修煉。

“將軍別誤會,奴家只是想看看將軍能不能走另外一條路。”

凝香湊過來:“如果可以的話,只要將軍點點頭加入尋仙樓,再發下血誓,奴家就會跟樓主申請傳你修仙法門。”

“不必了。”

陳三石對于再加入一個組織不感興趣,而且還要發什么血誓,聽起來就不好事情。

“凝香姑娘。”

他說道:“你打算讓我白幫你的忙?”

“這個,自然不會。”

凝香從胸口中拿出一個荷包::“別這么看著奴家,如此要緊的東西,自然要貼身保管才放心不是?”

“師父!”

昭昭心疼地說道:“咱們就剩下這么點兒靈砂了,真的要給這個混蛋嗎?”

“昭昭,不得無禮。”

凝香嬌嗔道:“做生意總得拿出誠意來才行。”

“靈砂?”

陳三石伸手去拿,結果對方又把手收回去。

“誒將軍!”

凝香垂頭側肩,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拿了東西,將來可要講信用,不許把奴家吃干抹凈后一走了之哦。”

“我答應你便是。”

陳三石沒有猶豫太久。

仙界的事情,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但眼下,他親眼看到荷包當中,透露著濃郁的青玄之氣!

有了里面的東西,定然就能夠修煉法術!

得到保證后,凝香才放心地把荷包交到對方手上。

陳三石打開荷包,發現里面是螢火色的砂石,從材質上看,就像是瑪瑙石碾碎后的樣子。

“此為靈砂。”

紫衣女子緩緩解釋道:“上古天地初開之際,天地之間靈氣充沛,只是不知道因何緣故,近幾千年來迅速枯竭,到如今,人們只能夠通過駁雜之氣修煉武道。

“但想要修煉仙道,就必須擁有靈氣。

“所以就只能通過一些上古遺留之物,汲取其中的靈氣。

“靈砂就是。”

“我知道了。”

陳三石收下荷包。

“對了。”

凝香話鋒一轉,說道:“對了,涼州可能有亂子要發生。”

陳三石問道:“姑娘是指巫神教?”

“是,也不全是。”

凝香推開窗戶,望向羅天山脈的方向:“羅天山脈深處,有煞氣。”

“煞氣?”

陳三石聯想到他曾經在深山中看見的沖天的黑色玄氣。

這種氣,叫做煞氣?

他問道:“凝香姑娘所說的這種煞氣,和先前所言的靈氣有什么區別?”

“靈氣和煞氣,都是仙界之氣,但后者屬于暴戾之氣,不適合用來修煉,一般也不會自然誕生,羅天山脈里面的煞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它一天比一天更加強烈,就好像會成長一樣。”

凝香雙眸中流露出憂慮:“巫神教最近濫殺宗門弟子,不知道是不是跟此事有關,如果是的話,天知道最后會鬧出什么樣的亂子。”

“既然這么擔心……”

陳三石問道:“你們怎么不去看看?”

“奴家當然想,如此磅礴的煞氣,里面說不準就有什么關于仙界的秘密,只是,奴家可沒這么大的能耐”

凝香關上窗戶:“山里面受到煞氣影響的毒獸厲害著呢,我的這點法力經不住這么消耗,高境界的武者說不定可以。”

高境界武者?

陳三石聽著,怎么修仙還不如練武的。

“奴家是踏入仙途,又不是得道飛升,離真正的仙人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凝香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解釋道:“更別說此間靈氣稀少,根本就難以提升修為,所以將軍,你要明白靈砂的寶貴,以后不要忘了奴家。”

陳三石頷首。

看樣子,毒獸是受到煞氣影響而誕生的。

但是目前為止,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導致羅天山脈中的煞氣逐年增加。

仙跡么……

但這就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恐怕需要玄象,甚至武圣之后才能前去探索。

目前的首先任務,是先化勁、再加上修煉劍氣術,解決掉尹翰文這個麻煩。

“多謝姑娘,告辭!”

陳三石說著要走。

“誒,將軍,你可走不得。”

凝香急忙阻攔:“你花了五千兩的大價錢,這一走,萬一被外面的人看出來端倪,暴露身份怎么辦?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走也不遲嘛,要是想干點兒什么,也不是不行。”

陳三石拿到別人的東西,多少也要尊重一下。

他也沒拒絕:“你們尋仙樓,非得在這種地方嗎?”

“小女子也是要生活的。”

凝香解釋道:“你以為尋仙問道不要花銀子的?”

陳三石沒有再多說,叫她給自己找來一把唱戲用的花槍,就在屋子里修煉起來。

他可不敢沾染來路不明的女子,更別提跟仙法扯上關系,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也難免會不會有別的圈套。

體內靈禾藥膏的效果還在。

最近一段時間,他的進度也沒有落下。

功法:鎮國龍槍.化勁(未入門)

進度:71/100

不知不覺間就練到天亮,陳三石再看凝香和昭昭,一個躺在只剩下半截的床上睡著,一個則是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臨走之前,叫醒凝香:“喂,把銀子還我吧。”

那可是五千兩!

冒著生命風險殺一個黃天榮也在得到這么點賞賜,怎么可能白白留在這里。

靈砂的事情,是另外一筆交易,與銀子無關。

“將軍想白嫖?”

凝香一臉怒意:“將軍把床都玩塌了,竟然連一個銅板都不愿意掏!”

“你這女人,我哪里碰你了!”

陳三石催促道:“沒心情跟你廢話,我還要回營點卯!”

“兇什么兇嘛”

凝香就像是真的害怕一樣,手忙腳亂地找來幾張銀票。

陳三石把銀票揣進懷里,大步離去。

他走之后,隱隱約約聽到后面響起哭聲。

“唉,戲精。”

陳三石無力吐槽,喚來千尋后直奔軍城而去。

點卯之后,他就得到一個消息。

沙文龍被調換到天狼營去,預備營的副將更換成一位云中營的副將,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件好事。

頂頭上司憋著壞心思要殺自己,絕對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軍伍之中,很多命令不得不服從,即便是讓他去送死。

就是不知道,是誰辦的事情。

最有可能的,只能是九師姐了。

正如房師兄所言,榮滟秋師姐算是可靠,回頭真要好好感謝一番。

“是你做的?”

演武場上。

曹樊發出質問:“別裝糊涂,我是指漁陽宗的事情,是你讓沙文龍設計他遭遇化勁武者,想要以此借刀殺人?”

“世子,是我……”

尹翰文解釋道:“我是想幫世子殿下分憂!你的壽元擔負著大盛朝一京三十六州的重任,怎么能為了跟這種人爭奪一時取勝而浪費掉?

“世子別擔心,他沒有任何證據,沙文龍是咱們的死忠,更不可能說漏嘴,大不了以后再慢慢找機會。”

“你走吧。”

曹樊沒有責怪,只是淡然道:“反正你也沒有參與選鋒,目前在涼州沒有職位,我擔心以后督師回來,萬一查起這件事情,說不清楚。”

“孫督師不一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而且世子,你還不信任我嗎?”

尹翰文急忙說道:“就什算是查到我,也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覺得查到你身上,本世子脫得了干系么?””

曹樊皺起眉頭:“就算我將來贏下陳三石,也還是要取得督師的好印象,否則一樣得不到真傳。”

“世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尹翰文終于想通:“我走,不留下來連累世子。”

“嗯。”

曹樊拍拍他的肩膀:“多幫你父親做做事情,將來也好助我一臂之力,等到我在涼州軍中擁有威望后,就把你請回來。”

尹翰文答應道:“這個月底我箭傷養好就走。”

曹樊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青龍偃月刀繼續練武。

最近這段時間,他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該死!”

尹翰文走出距離后,一拳轟在練功樁上:“姓陳的怎么能煉臟強殺化勁!憑什么!這樣下去,他以后真的會給世子造成巨大的麻煩,不行,絕對不能留著他!

“衛老,你要幫我!”

他把目光投向自家供奉的通脈武者:“幫我殺了他!”

“少爺,使不得啊。”

衛老勸告道:“在涼州城內殺人,肯定會被一查到底。”

“那就等咱們離開涼州以后,而且走的時候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走了,洗清嫌疑!”

“然后,衛老你折返回來殺人,嫁禍給巫神教!

“衛老,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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