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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6.17、再遇瑤池圣女、定虛道人
顧羽身形暴起,快得只剩一道殘影,渾身的氣血勁頭匯聚在指尖。
在他眼中,你仿佛根本來不及反應,依舊靜立原地,紋絲不動。
顧羽唇邊掠過一絲冷笑,這一指下去,必叫你筋骨寸斷。
可指尖距你尚有一尺之遙,他忽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如被無形之力掄起,凌空翻轉一周,重重砸落在地!
顧羽摔得七葷八素,腦中一片懵,明明還未觸及對方衣角,怎會莫名其妙撲倒在你面前?
曹安見此眉頭一緊,心中生疑:修士自凝成道胎,對身體掌控已經細致入微,可以內視其身,早已遠超凡人,怎會無故跌倒?
他目光轉向那青衣少年,莫非是你暗中出手?
天景虛亦是眉頭微蹙,再度抬眼向你望來,眼底若有所思,嘴角有著笑意。
陸北游面露疑惑,方才她正猶豫是否插手,竟也未看清那一瞬的變故。
顧羽掙扎起身,渾身骨痛筋麻,尤其迎上你那波瀾不驚的眼神,更覺屈辱,此人竟從頭到尾,未曾將他放在眼里。
“找死!”
你眸光微動,感覺后方有氣息波動。
顧羽怒喝,周身氣血翻涌,再次出手時指風激蕩,竟在空中炸開音爆之聲。
恰在此時,來路盡頭傳來一聲清喝:
“顧羽師弟,還請住手。”
若是旁人出聲,顧羽斷然不會理會。
可這聲音太過熟悉,也太快,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攜驚雷之勢掠至場中。
顧羽只覺眼前一花,一名女子竟已立在咫尺之前。
清風拂過女子的面紗,隱約露出一雙秋水般的明眸,眉心一點朱砂,宛若丹霞映雪。
眾人一驚,立即認出來者,正是西昆侖的瑤臺仙子,莊秀。
這位瑤臺仙子雖位列正道龍虎榜第五,卻無人敢因此小覷于她。
她在正道中地位超然,雖出身西昆侖,卻連九陽真人也對她禮遇有加。
昔日她曾與徐無極交手,絲毫不落下風。
天景虛目光流轉,對于這位瑤臺仙子,也是目露好奇之色。
陸北游笑著招呼道:“秀!”
三真和西昆侖交好,兩人也是私交甚好。
莊秀淺淺一笑,目光轉向顧羽:“顧師弟,停手吧。”
顧羽面色鐵青,卻被莊秀攔在身前,心知不是她的對手,只得強壓怒火。
“仙子此舉是何意?”
“我道凌宗向來與西昆侖交好,即便仙子來訪,宗主亦以最高規格相待……”
“如今仙子卻要包庇一個方寸山叛徒?”
莊秀淡然打斷:“周景道友,絕非這等之人。”
曹安緩步上前,笑道:“仙子有所不知,方才此人已親口承認。”
莊秀眸光清冽:“紫陽書院修的是圣人賢君之道。曹安師弟,己心不明,何必咄咄逼人?”
曹安聞言輕拂袍袖,神色依舊從容:“仙子說笑了。”
“只是,剛剛周景所說,大家皆有見證。”
莊秀道,“周景道友,乃是我至交好友。”
“我以為自身名聲,為周景道友作為擔保如何?”
陸北游走上前來道,“秀的人品,自然信得過。”
金光寺的一眾弟子也是適當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他們自然知曉,在場之中需要仰仗何人!
曹安眉頭微蹙,隨即舒展,淡然道:“既然仙子執意擔保,曹某也無話可說。”
此言一出,塵埃落定。
顧羽冷哼一聲,目光越過莊秀瞪向周景:“算你走運!”
這時,莊秀這才轉身過來,看著面前這位青衣少年,從清河郡降服旱魃,再到拜訪方寸山。
女子神色有些感慨道,“一別多年!”
“周道友,倒是風采依舊。”
你微微拱手,露出笑意,“多謝仙子解圍了。”
在方寸山就與這位瑤臺仙子約定進入天帝寶庫之中守望相助,想不到進入其中之后如今才遇上。
莊秀美眸轉動,“其實……不用我出手,對于道友來說也算不上麻煩吧。”
“在修真界,太過于藏拙……會有不少麻煩。”
她話鋒一轉,“不知,道友怎么弄的孤身一人?”
你只道,“倒是說來話長。”
莊秀到來后不久,十余名西昆侖弟子也陸續趕到。
此刻場中勢力已然分明:正道以紫陽書院、道凌宗、西昆侖及金光寺僧眾為首,聲勢最盛。
魔門朝陰宗與天景虛次之。
外道僅余神機門一支,顯得勢單力薄。
你與莊秀敘話間得知,她亦是從天帝花園趕來,途中未曾遭遇其余三家之人,卻在南苑遇見一頭異獸,死而不僵,兇戾異常,西昆侖有兩名弟子遇害。
你則簡略提及在天帝行宮黃華殿中的見聞,其中關竅細節,自是隱去不談。
莊秀聞言微訝:“看來這天帝寶庫之中,亦是危機四伏。”
“連外道的萬獸宗都因一時不慎而全軍覆沒,我們更須步步為營。”
二人交談并未傳音,一旁的陸北游也將對話聽在耳中。
她素來性子清冷,此刻卻罕見地流露出興致,主動詢問道:
“秀,為何不引薦一番!”
你主動道,“方寸山,周景。”
對于這位三真傳人,你也是頗為感興趣,畢竟三真乃是今古之時最盛名的宗門。
倘若不是出身在方寸山境內,你最心儀的正道九門,三真便為其首。
“終南山,陸北游。“
你亦拱手回禮:“方才也要多謝陸道友出言相助。“
陸北游輕輕擺手:“若道友早些表明是秀好友,便不會生出這些誤會了。”
莊秀聞言莞爾:“看吧,井浩仁道友,在正道地界報上我的名號,盡可暢行無阻。“
陸北游聽出她話中的打趣之意,這般輕松神態,她從未在西昆侖圣女身上得見。
此刻她才確信,這位周景當真是莊秀的至交。
你自然明白莊秀的弦外之音,沒有接話,昔日所用的“井浩仁“這個化名,原來這位瑤臺仙子,一直記得,圣女實在有些肚量小了。
不過,你提醒道:“小心厲羅生。”
“厲羅生?!”
莊秀略顯詫異,這位血海魔宗圣子曾與她交手,在三家年輕一輩中算不得頂尖人物,比起天景虛與徐無極尚有差距。
但既是周景特意提醒,她還是輕輕頷首,將這句話記在了心上。
你們三人聚在一處,相談甚歡。
曹安與顧羽遠遠望著這一幕,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見那位向來清冷的瑤臺仙子竟也頻頻展露笑顏。
莊秀在正道中地位尊崇,九大門派宗主皆以宗門之禮相待,此事人盡皆知。
顧羽面色最為陰沉,咬牙低語:“待進了靜心殿,看這周景還能得意幾時!”
陸北游眸中掠過一絲訝異:“不想周道友竟也讀過陸沉祖師著作,不知是哪一部?”
你含笑答道:“陸沉祖師學究天人。我在清河郡曾拜讀《治北政要》一書,若不談修行之術,堪稱千古奇作。”
陸北游眸光倏亮,修行界世人敬仰三真,多知曉其三真萬法符、三真借劍法這等玄妙神通。
卻鮮少有人留意陸沉祖師一生行跡,更不必說潛心研讀其經世之作。
此刻陸北游對周景,不由又添了幾分欣賞。
半個時辰之后。
臺階上那道無形的阻礙如漣漪般緩緩消散,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莊秀抬眼望去,只見臺階蜿蜒而上,一眼難以望到盡頭。
“據道藏記載,靜心殿乃天帝清修之所,內藏天帝所修玄功《天帝心經》。”
陸北游接話道:“我曾游歷北極,見過隱世宗門北極宮的典籍。”
“其中明確記載'天帝于靜心居修行'。”
“不過這位天帝,或許并非道藏中所推測的那一位。”
“上古天帝、中古人皇、太古地皇,乃至洪荒開辟之天帝,皆非同一存在。”
此事莊秀等人進入天帝寶庫后便已知曉。
陸北游又提及一樁秘辛:“我在北極宮典籍中曾見記載,稱此界名為'鯤虛'。“
“我三真祖師也曾言明,此界正是鯤虛界。“
你心中微動——某些古老道藏中確實提及過此界真名。
莊秀亦輕聲道:“西昆侖天書石碑記載……“
“太古時期,靈氣如潮,先天神圣戰伐,萬族被奴役,有一道人觀先天神圣修行,最終創出適合萬族的三秘之法。”
你微微疑惑,“先天神圣?三秘?”
陸北游接過話解釋道:“先天神圣自混沌中孕育,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生來體內便承載一條大道,故有三千大道之說,亦稱三千神圣。“
“即便是真靈之屬,在他們面前也渺小如螻蟻。“
“后來三千神圣為以自身大道取代天道而爆發混戰,最終盡數敗亡,天地重歸混沌。”
莊秀微微頷首:“那位道人正是在此時橫空出世,立下四塊石碑鎮守四極,又創出三秘之法。此后萬族方才真正崛起。“
“這位道人受萬族敬仰,被尊為'天帝',亦被稱為'定虛道人'。“
你心中微動,不由想起鎮守在心海之中的東極神碑——
莫非這石碑,就是當年定虛道人定立四極時所用的那座?可丹靈分明說過,登天十杰之中尚有一人仍在世間行走,石碑乃是其的遺留。
天帝?登天十杰?定虛道人?
這過往歲月的人物,實在難以理清。
莊秀繼續講述:“定虛道人所創的三秘之法早已殘缺。據西昆侖天書記載,這份殘缺被上古天帝所得,參悟后便創出了《天帝心經》。”
此言一出,連你也為之震動。
西昆侖天書石碑乃是此界最隱秘的傳承,上面記錄著一面文字,每個人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答案,被稱之為天書。
傳聞連九陽真人求觀都遭西昆侖婉拒。
你忽然想起,昔日陳國帝鄉祖師復活之時,曾言自己看過天書石碑。
不愧是小青峰祖師!
天書石碑記載,《天帝心經》正是根據定虛道人的三秘推演而來。
你不禁追問:“這三秘究竟是何等法門?“
莊秀神色肅然:“三秘所載,乃是練氣之源頭,生靈之根本。“
你低聲重復:“練氣之源頭,生靈之根本……“
就在此時!
臺階上那道無形屏障開始緩緩消散。
宛若清風吹過,顯露出通往上方寬闊石階的道路。
天景虛一馬當先,帶著魔門弟子走上。
神機門雖是只有外道一門,卻也緊隨其后。
陸北游、莊秀也是和一眾正道弟子走上。
眾人拾階而上,向著寫著靜心兩個字的大殿而去。
天帝行宮。
紫竹觀內。
整座大殿已塌毀近半,殘垣斷壁間梁柱傾頹,碎瓦如礫土般鋪滿地面。
塵土彌漫如霧,一道挺拔身影傲立于殘存的半截屋脊之上。
那人黑發披散,上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軀體在昏暗中隱隱生光。
他俯視著下方淹沒在塵煙中的三道身影,輕咦一聲:
“哦?竟還活著?”
“在這末法時代,能修得如此境界……倒是不易。”
聲線清越,竟如少年。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圖謀本君……唯有一死。”
黑發青年話音方落,掌心驟然迸發雷光,無數電弧在他指間躍動。
他凌空一指。
熾烈雷光瞬間驅散漫天塵埃,映照出三人容貌——
赫然是蟻真人、多寶道人、青山娘娘!
此刻三人狼狽不堪。
多寶道人已被打回原形,化作一只渾身血跡斑斑的多寶鼠,氣息奄奄。
蟻真人稍好些,卻也失了左臂與左腿,斷口處焦黑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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