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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529、一世英名掃地,井浩仁道友。
你隨著呂青魚步入竹林深處
竹影婆娑間,一座素雅的茅屋若隱若現。屋前石桌竹椅,清幽雅致
“竹姨,周景到了。”
聶長老正慵懶地斜倚在竹榻上,烏云般的長發半挽成松散的墮馬髻,襯得那張芙蓉面愈發嬌艷,柳葉眉嫵媚。
一套紫的襲旗袍開衩比往日更高,前襟的剪裁也格外大膽。
最惹人注目,搭在案幾上的一雙玉腿,修長筆直。足弓曲線優美,足指如新剝的嫩筍。
呂青魚見此微微奇怪,竹姨怎么這么快,就換了一套衣裙,剛剛見游師兄可是一件宗門長裙。
“青魚,且先下去吧。”
呂青魚告退,眨了眨眼,一道傳音入耳,“周師弟,竹林外等你。”
你只感覺女子的心思變幻莫測,剛剛還一副冷淡表情,現在又如沐春光,就憑老蟻那點通人性遠遠不夠。
“見過,聶長老。”
你見聶青竹打扮,還是有點不適應,聶長老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在小青峰眾弟子眼中,聶青竹向來以冷臉著稱,舉止端莊,衣飾華貴,從不失長老威儀。
可在這后山竹林里,她卻似換了個人——衣袂輕紗,玉體半遮,舉手投足間盡是慵懶嫵媚風情。
又想到,剛剛游三封才剛剛出去,心中倒是想著也沒啥,看來這是聶長老的待人風格。
如今以你的眼力,只是輕輕一望,胸前開襟處放溝壑如同大山,搖搖晃晃,似乎就穿了一件。
你有些“慌亂”低下頭,非禮勿視。
聶青竹見你如此規矩,唇角微翹,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上次她以“七情迷障”試探,竟未能動搖你分毫,讓她難得地生出一絲挫敗,莫非自己已經風華不再?
“周景,上來幫我揉揉肩。”
你連忙走到其身后,熟練為其揉捏起來。
這個視角,依舊是真是一覽眾山小。
“周景,你是年師兄的弟子,算是自家人。”
“不過,你的修為實在太差,我看你平時修煉也是勤勉,沒有偷懶。”
你倒是低眉順眼,不做應答,如今你是塑體中期,在一眾同時入門弟子確實不夠看。
塑體之后是“固神”,固神之后才是道胎,只有道胎境界才能留在方寸山。
聶青竹指了指桌上的一罐靈茶,“這是齊云峰的玉葫冰心,對于塑體境界的修士能增其神魂,有助于你突破境界。”
“多謝長老厚賜。”
你識趣一般,沒有拒絕,倒是記起上次試煉去齊云峰,那位洪濤長老不就是送的這靈茶。
想不到,輾轉又落入自己手中。
聶青竹輕輕點頭,“周景,你也不用多想,只是你作為年師兄唯一的弟子,不能這般低下的修為,丟的不僅是年師兄的臉,也是小青峰的臉。”
“弟子,定當努力。”
聶青竹話鋒一轉,說起正事,“半月后,西昆侖的瑤臺仙子和龍泉劍宗的凌霄劍子將率眾來訪。”
“會參觀各脈道場,我們小青峰,也在名錄之上。”
“這件事本準備讓游三封安排的,但是他如今修為突破的關鍵時刻,要參加方寸山的十八脈的摘星會,怕是無暇他顧。”
“縱觀小青峰弟子之中,你是第一屆弟子,又辦事老成,此時便由你和跟著青魚操辦。”
你沒有猶豫答應下來。
聶青竹本來就可以直接通知于你,卻專門對你一人,如此之說,其實也是給年老面子。
“昨晚的年老”,確實足夠得到小青峰的尊重。
實力永遠都是修行界顛不破的硬道理。
如今以年老的關系,你就算沒有道胎境界,恐怕也不會貶下山成為俗家弟子。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聶青竹見你反應,甚是知趣,沒有因為年老展現實力,作為弟子,多有一分恃寵而驕。
今日,她故意讓你在門口等候,見你進門也是氣定神閑,果然正如年老所說,這孩子“心性足,堪大用”。
年老還說過,“修行從不是看重前期,而是厚積薄發,我看周景這小子行,就和當年我一般無二,恰如陳年老酒一般,后勁才見真章。”
你要是得知年老此話,肯定大為無語,因為你真正的修為,年老早就知曉。
聶青竹往后一躺,搖動玉腿,修長筆直,突然道,“周景,你過來,幫我揉揉腿。”
你眼光微滯,卻也不好拒絕。
你走上前去,十指觸碰,開始揉動。
卻沒有注意聶青竹的臉色,其實略顯緊張,她在說出這話后,她就有些后悔。
但是,又不好收回此話。
她一直在小青峰修行,從沒有結過道侶,一抹緋色自耳后蔓延至雪頸,又被垂落的青絲巧妙遮掩。
一百年來守身如玉,這雙修長玉腿何曾讓人碰過半分?
以她的身段和美貌,方寸山哪一屆不知道多少師兄、師弟對她展開過追求,為了小青峰卻沒有絲毫這種念頭。
此刻你掌心傳來的溫度,卻讓她身體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顫動。
你敏銳地察覺到指下肌肉驟然繃緊,不由停手。
“長老,可是弟子手法太重?”
聶青竹強自鎮定地擺了擺手,周景的年紀才多大,只是一個孩子。
“無事。”
聶青竹岔開話題道,“上次,你們試煉所遇之事,我聽山中善堂卷宗的獎賞,你的表現不錯。”
“都是,全賴聶長老苦心,齊云峰諸位師兄之力,弟子哪有半分功勞。”
聶青竹點頭,不覺挪動身姿。
一抹猝不及防的景色闖入眼簾。
你眼神一凝,連忙低頭。
聶青竹見你反應,正在疑惑時,她想起剛剛換衣的疏忽,忘記穿了,嫵媚的臉色驀然全是緋紅的云霞。
場面頗有些尷尬,竹林的茅屋,忽然變得灼人起來。
聶青竹平復好心態,“周景,你去在茅屋內將另外一罐靈茶給年師兄。”
你如蒙大赦一般,立即起身,走入茅屋之中。
聶青竹這才呼出一口,連忙將雙腿收回。
“不好!”
“周景,你先別進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剛剛她換下想衣服便丟在了茅屋里面。
你已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包好靈茶,沒有多看,便快步走出。
也明白了為何聶青竹要喊住你,剛剛眼神隨意一瞥,只能說聶長老紫色是配套的,而且喜歡亂丟在地上。
“長老,那我就告辭了。”
“去吧.”聶青竹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亂,“莫要誤了接待之事。”
你抱著裝茶的盒子,走出竹林之后,呂青魚還在外面等候。
少女倚著青石,指尖正轉著一枚竹葉,正反反復復打量一尊白蛇觀音像,眉眼之間都是欣喜之色。
她似乎早就知道,你進去所聊之事,見你出來。
“師弟,還不快快謝恩?今日不是多虧師姐。”
你也知道,今日接待之事,也有呂青魚在其中周旋的功勞,有這些功績在身,你之后就算沒有突破道胎境界,也會破例留在小青峰,做一個執事之位。
你故意拖長語調,“多謝師姐了,師姐的恩情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我才不信,師姐可沒有師妹好,門中的一些弟子,都是這般說,師妹才是寶。”
“師姐,你也是寶。”
“呸,油嘴滑舌…才不信你說的話。”青衣少女笑的眉眼彎彎,“你這盒子里是什么?”
剛剛也沒細看,只是看見里面幾罐靈茶。
你用手掀起錦盒一角,露出里面一部分,臉色頓時僵住。
少女踮腳張望時,你“啪”地合上盒蓋
“沒……沒什么。”
呂青魚翹了翹嘴,嘟囔一聲,“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師弟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竹姨送給年老的茶葉。”
你內心此時大感無奈,你的一世清明怕是要毀掉了。
在盒子內竟然有一件藕荷色的貼身衣物。
不用想,也是知道是何人所有了。
聶長老,不會想歪了吧。
你頗有些垂頭喪氣,清白怕是沒了,這比把寶物還給蟻道人還讓人難受。
我周景堂堂正正一世清明。
“師弟,你發什么呆了?”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分別的一位至交好友。”
呂青魚走在前面道,“哦,師弟你說西昆侖的瑤臺仙子和龍泉劍宗的的劍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瑤臺仙子啊那可是西昆侖千年來最驚艷的傳人,十歲便成就道胎之境。如今更是出落得冰肌玉骨,據說她修煉時周身繚繞的靈氣都能凝成瑤臺瓊閣之象。”
“至于那位劍子,三年前龍泉劍宗的萬劍冢異動,那柄沉寂千年的太阿古劍竟自行認主。更奇的是,這位劍子不僅天賦卓絕,容貌更是如謫仙臨凡,曾有女修遠遠望見他在云海練劍,回去后三月不思茶飯.”
“師弟,你有再聽嗎?”
“我的……清白啊。”
“師弟,我很白嗎?”
竹林深處,茅屋清幽。
聶青竹倚在窗邊,素手輕撫發燙的臉頰。
修行百余載,道心早已堅如磐石,今日卻因一個不及自己零頭年歲的弟子而方寸大亂。
她指尖抵著眉心,只覺荒唐。修行界雖不似凡俗那般拘泥禮數,但身為長老,竟被弟子撞見這般情狀……
這叫什么事!
她捂住了臉,目光看向屋內零散亂丟在床上的衣物。
這茅屋素來清凈,鮮有男子踏足,她便也疏于整理。
方才周景進來時,那些散落的衣物怕是盡收眼底。
尤其是那幾件被方寸山那位閨中密友硬塞來的輕紗薄衫,用料之省,顏色之鮮艷,此刻想來更覺羞赧。
“周景……該不會以為本長老是那等輕浮之人吧?”
美婦人一聲嘆氣。
素手拂過床榻,將散落的衣物一一迭好。
忽然指尖一頓,那件紫色的……竟不見了蹤影。
她蹙起眉頭,又細細清點了一遍。確實少了。
那件軟綢裁就,因著最是舒適,她平日穿得最多,絕不會記錯。
這后山茅屋最近只有一人進來過?而且,只有一名男子。
就是剛剛的周景。
不會是其偷拿吧?
想到此處,又想到剛剛周景慌亂告辭的模樣。
上次她用“七情迷障”,不會給周景留下來深刻映象,畢竟是以自身為誘?
若是她去討要,豈不是太丟人了。
可是,自己最為貼身之物,放在他人手中日夜揉搓。
想到此處,她不由身體發顫,心尖既羞紅,又慌亂。
“周景,你個小賊,看錯你了。”
斜月三星洞福地外,山野寂寂。
至少從外面看是一座平平無奇之地。
既無名山大川,也無山谷瀑布。
此時,有兩行人御空在這片山野之上,足足有二十多人。
其中一隊多是踩在法劍之上,劍光流轉之間,皆是氣度不凡,風采不俗。
尤其是為首的男子,如同一把鋒利寶劍,很難不留意到。
男子身形如孤峰峭拔,一襲黑衣玄衣。
頭戴玉簪,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劍眉斜飛入鬢,眸若寒星點漆,眉宇之間卻有幾分儒雅的書卷氣。
此時!
這位男子卻露出笑意,倒是頗為賞心悅目。
“想不到,瑤臺仙子,竟然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來十日。”
男子的目光看向對面一行之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素衣女子。
那女子身量修長,以輕紗覆面,十七八歲出頭的年紀,唯露出一雙秋水明眸。
眉間一點朱砂印記灼灼如焰,顧盼間竟有蓮華出塵之態。
若是周景在此,倒是能認出此女。
當年在清河郡,與其聯手斬下旱魃的莊秀。
女子一笑道,“久聞方寸山乃洞天福地,秀心向往之,故早早來來此。”
云靄流轉間,玄衣男子眼底掠過一絲玩味。
他自然不信莊秀這番說辭——西昆侖這千年來如日中天,在九大仙門中已躋身前三甲。
而方寸山日漸式微,如今怕只能與那避世修行的金光寺爭個高下。
這瑤臺仙子提前十日蒞臨,必有其深意。
見對方不再多言,男子也默契地負手而立。
山風掠過他玄色廣袖,襯得身姿愈發孤絕如劍。
莊秀凝望天際,忽見云層裂開一道金光縫隙。
數十名身著方寸山道袍的弟子魚貫而出列陣迎接。
莊秀露出笑意,嘴角喃喃道,“時隔五年……”
“井浩仁道友,我們又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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