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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518、終得寶,畫軸、女子劍仙
老者臉上越發慌亂,卻也無能無力。
“金兜山是如今的外道九流之一,以練丹術聞名,但是門中典籍記載也是一人偶然入了兩界山,在其中得到了得了些皮毛丹術。”
“后世多少弟子,都在尋兩界山,都了無音訊,踏遍南疆十萬大山,卻不知兩界山就在中土禹洲!”
“看來,兩界山位置并非一成不變。”
老者驚恐道,“你是如何得知金兜山之事?”
許瓷一笑,“本座就是金兜山第三十七代宗主。”
你眉頭一皺,這“老魔”終于吐露身份。
難怪他對兩界山如此了解,竟是外道九流之一的金兜山掌門,這可是不遜色于方寸山的大派。
只是……堂堂一派之主,怎會淪落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需要和別人同用一個身子。
許瓷看向老人,輕笑道,“你也不用這副表情,讖語上不是說來,遇相而來。”
“不就是我嗎?相柳君。”
老者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當年她說過,她會回來,她會回來找我們的,只要我們守住這個秘密,無論我們經歷什么,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會飛升上界。”
“誰?”
許瓷緊緊看著地牢之中的老者,“誰回來找你們?”
老者嘴唇蠕動,剛要開口,突然溢出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顫抖著摸向嘴角,滾燙的鮮血順著指縫流淌,而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龜裂,皺紋如蛛網般蔓延,轉眼間竟衰老了二十歲不止!
“不不!我不該說!”
老者驚恐萬狀,瘋狂地以頭搶地,額頭撞得血肉模糊,“饒了我看在這一千四百年我守口如瓶的份上饒了我啊!”
他撕心裂肺的哀嚎在地牢中回蕩,仿佛在向某個看不見的存在求饒。
許瓷眉頭大皺,看向四周卻空無一人。
你也是放出神識,也是毫無發現。
老者口中這人是誰?
許瓷猛然出手,一道法力打入老者體內,從其腹中強行攝出一顆金光燦燦的丹藥。
然而丹藥入喉,老者衰敗的軀體仍在急速枯萎。
“你告訴我,她是誰,本座可以救你。”
老者搖了搖頭,“你救不了我,救不了我的。”
一直無動于衷的年輕女子終于有了反應,明明長得相當漂亮的五官,卻如同一張白紙,“爹,你放心去吧?”
“對我們來說,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老者還未出聲,渾身如同瓷器一般破碎,只留下碎渣,燃起黑火,成了飛灰。
許瓷看向年輕女子,“你知道什么?”
年輕女子搖了搖頭,“阿奶知道,阿爹知道,阿娘知道,我不知道。”
“所以我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她露出手臂上的累累傷痕,“無論我怎么樣,這些傷第二天都能合好如初,就算我在水中悶死,也會醒來。”
你似乎聽出來了,用長生瓷練出的人,是殺不死的,什么傷都能恢復。
只有透露了秘密才會死,可是這個女子連秘密都不知道?
女子的母親死,應該也是透露了秘密!
許瓷也只是無奈,“照你怎么說,當年金兜山祖師,應該就是從你阿奶口中得到了練丹篇。”
“祖師堂堂仙門子弟,為了個山野村婦,竟能虛與委蛇十余年.…”
“終于感動那名女子才跟她背棄女兒和兒子,私奔出了兩界山。”
“若不是祖師用計也難以套出其煉丹術。”
“這兩界山有三大傳承,一為煉丹術,二為燒瓷術,三為望氣術。”
話音未落,許瓷突然并指如刀,猛地刺入女子眼眶。
詭異的是竟無半點鮮血濺出,反而在女子擴張的瞳孔深處,漸漸浮現出一座五指形狀的倒懸山峰。
那山影越來越清晰,竟在瞳孔中緩緩旋轉起來。
你在一旁已經看出,兩界山藏在眼中。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如今你也知明白一部分。
瞬間,年輕女子淚流鮮血,暈倒過去。
從眼中飛出五道流光,速度極快,幾乎眨眼睛就要消失不見。
你早就準備,腳下青影劍浮動,劍遁術已經用出。
許瓷腹部伸出十幾道手臂,如同蛇首一般咬向五道流光。
白蛇娘娘發法力不及,只能干著急,完全插不上手,只知道連許瓷都求于的寶物,是何等珍貴,大為可惜。
你也看清五道流光之中究竟是何物?
一個巴掌大小、盛滿香灰的青銅香爐
一粒紫氣氤氳的丹藥。
一顆青霞流轉的丹藥。
一塊瑩潤生輝的玉簡。
一卷古意盎然的畫軸。
許瓷率先的心思,八條黑臂纏住那枚紫金丹丸,得手后,他眼中一亮。
許瓷再回神來,卻沒有預料道,你速度更快,手中黑色光點閃動,將青玉丹藥和玉簡吸納在手中。
許瓷大急,連忙用出全部法力,爭奪最后兩件,拿下其一“香爐”。
你法力一卷,順勢裹著最后一卷畫軸,落在手中。
五件寶物,你取了三件,許瓷取了兩件。
你見許瓷臉上卻全是滿意之色,看來那顆紫金丹藥便是其圖謀。
許瓷笑道:“井道友當真好手段!”
“三件兩界山重寶,可謂大機緣。”
你正欲回應,忽聞“喀嚓”脆響,轉頭望去,那年輕女子雖雙目泣血,嘴角卻掛著解脫的微笑。
她的身軀如冰裂瓷器般片片剝落,裂痕中竄出幽黑火焰,轉眼間便將殘軀焚作漫天飛灰。
許瓷望著飄散的灰燼,惋惜道:“可惜.終究沒能問出兩界山和這戶人家的關系。”
你看著飛灰在地牢之中飄散,還有女子釋懷的笑意,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許瓷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你一眼:“不過道友手中的畫軸,說不定藏著答案呢。”
你不動聲色地將青玉丹藥與玉簡收入儲物袋中——這儲物袋還是當初在清河郡斬殺旱魃所得,即便在方寸山時都未曾顯露。
畢竟此等空間法器在宗門內也屬稀罕,此番同行的齊云峰、小青峰弟子中,除楊沉曾展露過外,其余人似乎都無緣得此寶物。
手中畫軸質地柔軟,你謹慎地沒有立即展開。
更奇怪的是,這看似不凡的畫軸竟無半點靈氣波動,若非其材質非金非玉,簡直與凡物無異。
這與方才那枚青玉丹藥形成鮮明對比——那丹藥甫一出世便靈性十足,在你掌心躍動流轉,宛如活物般散發出歡欣雀躍的波動,若非你及時鎮壓,險些就要破空而去。
你指尖輕輕摩挲畫軸邊緣,卻也不急笑著看向許瓷,“許道友……或者說相道友?”
你雖是通讀藏書閣之中數萬藏書,其中就有四大部洲海上外道的風物志,卻沒有瞧見,在金兜山還有這么一個宗主。
許瓷收起兩物,臉的顯得容光煥發,顯然剛剛所得實在稱意。
“相柳君,這個名字,早就沒人知道了。”
“世上在無相柳君,只有許瓷。”
他有些期待看向你,“這畫軸之中的畫作,可不一般。”
你卻沒有打開畫軸,而是笑道,“許道友,這可不地道。”
“這畫軸就是一副普通畫作,難怪剛剛許道友一點也不在意,如今又想平白看畫,豈能有這等好事。”
許瓷意味深長道,“井小友,才是得了便宜才賣乖,若不是本座,恐怕你就和這大機緣失之交臂。”
你卻不以為然,“許道友此言差矣,方才不還說天意使然?若今日我不在此,這機緣怕也未必能現世。”
頓了頓,你抬眼看他,“我倒無所謂,可許道友籌謀多年,若功虧一簣,豈不是白白耗費心血?這樣說來,你合該謝我才是。”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許瓷聽后爽朗一笑,“說的在理。”
你順勢將畫軸往袖中一收,饒有興致地看向他,“不如與我說說這兩界山的來歷?又或者……這三件寶物的玄機?我們再來共賞此畫。”
眼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畢竟……我可從未聽說過,這世間還有什么兩界山。”
許瓷想了想,“這兩界山的來歷,還要追溯到上古之時,那個靈氣如潮的時代,修行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傳說著兩界山上就住著一位仙人。”
“能練丹,能制窯,還有一雙眼能看九州十地。”
你微微疑惑,剛剛許瓷引你進來說的大宗傳承,不遜色于正道九門傳承,還涉及飛升?怎么就變了。
許瓷笑道,“井道友,可別說我誆騙于你。”
“這兩界山雖只有一人,在記載之中其威名不孫色于上古那些個大宗。”
“一人可抵一宗。”
你有些震驚,上古大宗可不簡,須知上古大宗隨便一部殘經,就足以在當今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若真如他所言此兩界山仙人可不簡單?
“那么此人為何不收弟子?”
“不得而知。”
你也沒有多問,心中肯定知曉這位許瓷沒這么好心。
“那為何會說,兩界山和飛升有關?”
“那位仙人,曾親手斬殺過自天外而來的真仙。”
你心中一凜,斬殺仙人?
許瓷又笑道,“所以你可以想想我們手中五件寶物,有多么不俗,說不定,這些都是沾染過仙血的.真仙遺物。”
“這五件寶物是什么?”
許瓷笑道,“井小友,這就恕我不能言了,畢竟這幾件寶物都來歷極大,不過,你手中那枚丹藥的玄機,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這乃是不死神藥煉制而出,只要服下就能有大道金丹的修為,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直接大道境界的修為。
此物竟然是如此之功效,當然你也沒有全信,畢竟這老怪可能給你下套也不一定。
不死神藥,又是什么?你也從沒有聽聞。
你今日所見之物,所說之事,倒是讓你又重回當年入方寸山踏入修行界,懵懂之時。
許瓷話鋒一轉,沉聲道,“還有一種作用,你得切記,萬不可落入真靈之手,不然他們服了此丹,就能血脈返祖,成為真正的先天神圣。”
許瓷也不在說話,而是看向你袖中的畫軸,其意不言而喻。
你本就想打開,說不定還能套出對方一些信息。
緩緩展開畫軸,泛黃的絹布上墨色氤氳,應該是一副人物畫。
許瓷和白蛇娘娘都是凝神矚目,雖說許瓷早就知道其中最為珍貴是何物,這幅畫也不是仙寶,但是能被如此珍藏必定不凡。
畫中,一位執劍女子的身影漸漸浮現。
她素衣如雪,身量極高,卻又顯得窈窕,袖子寬大,衣袂似乎在蒼茫云海間翻飛,仿佛隨時要乘風而去。
女子單手執一柄青鋒長劍。
令人詫異的是,畫中女子的面容始終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唯獨那雙眼眸——
畫師以淡墨輕點,卻讓這對眸子栩栩如生。
遠望如寒潭映月,近觀則似劍光破曉,仿佛能穿透畫卷直刺人心。
你在畫上來回審視,也沒有什么收獲,最終只在左側兩句題詩:
“青鋒截斷云間路,不許天人臨凡塵。”
筆鋒凌厲如劍,每一劃都透著森然殺機。
許瓷自得一笑,“果然,那位祖師和我推測沒錯,這位兩界山之主,是一位女子劍仙!”
你正思慮間,大鼎轟然敲響。
大鼎之上吐露出霞光萬道,其上文字慢慢浮現。
許陽郡,渡口。
今日楊花江大雨。
天上烏云雷雨。
江水面,照出天上閃電。
一位白衣女子,孤身一人渡船而來,大袖飄飄。
手中撐著一片寬大的青色荷葉。
她抬眸——那雙眼,清冷如秋水浸寒星,正望向煙雨朦朧的一處。
“不知道,來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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