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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476、萬法歸一、飛升之法、你還敢來殺我嗎?
出人意料的結果!
洞玄真人面露難以置信之色,身為三真一門之掌教,此刻竟也難掩眼中驚駭之情。
十四歲的天下大宗師!
未用本命,十息之間斬殺兩名同境大宗師。
這般驚世駭俗的戰績,誰都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激蕩。
陸華見此,瞳孔收縮,手中陣訣一滯,十人合圍的大陣頓時現出破綻。
她心神劇震,猶記群芳宴之上,那少年還曾稚氣向她請教。
“敢問何為天下武道”
而今再看,自己恐怕連他三招都接不住了。
更令她心驚的是,那道玄之又玄的劍意。
以她浸淫劍道二十載的修為,竟連其中三昧都參不透。
大先生眉頭微蹙,似想到了什么。
蘇景殘破的陽神,如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他卻突然狂笑起來:“這是老二的劍……這是能斬斷尸解法因果的劍。”
“先生,你怕了嗎?”
魔師等人眼露沉思,他們皆是二先生縱橫天下一甲子之后才入江湖,雖不明就里,但見蘇景這般情狀,他們原本不抱希望,以為這次飛升已經結束,只能只是夫子得道的墊腳石。
好像……迎來了一絲希望!
夫子感受著周圍的劍韻,眼中泛起一絲久遠的追憶
“果然是老二的劍”
至于說書人之死,夫子一點也不在乎。
就算是你沒有殺他,說書人今日也得必須要死,他不會留一個知道自己身份和底細的人離開此界。
尤其,他還得了這件重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說書人必死無疑。
夫子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一襲白衣勝雪,恍惚間與記憶中那個瀟灑不羈的身影重疊。
只是比起二先生的瀟灑狂放,你身上更多了幾分書卷風雅。
夫子道,“先因后果,劍還未揮出,已經定下因果。”
“名為斬仙,卻又叫落紅塵斬前身,斬去此世存世之基。”
夫子頭戴蓮花冠,對于你連殺兩位大宗師之事,似乎并未感到絲毫驚訝。
他依舊語氣欣然,沒有半分急迫之色。
“當年老二凝聚這道本命時.我見到了這等前所未有之劍,又匪夷所思之劍。”
“這是練成尸解法,第一次感覺恐懼……我的第一個念頭竟是,該不該現在就滅殺他。
夫子目光悠遠,“此時,我還是他們的先生……”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老二對我敬仰有加,那些年我認為只要治國、修身、平天下,上蒼自會為你大開飛升之門……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夫子話鋒一轉,“可即便我歷經五次尸解,五段不同的人生,卻從未活出老二那般狷狂肆意。”
他的視線掃過大先生等人,眼中浮現一絲復雜:“你們這些弟子,確實都走出了不同的路正因如此,當年我終究沒能對老二下手。”
“可隨著他境界飛漲,殺他的代價便越來越大.”
夫子忽而失笑,“因果輪回,四個不孝弟子合力殺我,這一劍終究還是落在了我身上。”
他抬眸直視著你,竟帶著幾分真誠的困惑:“謝觀,你說我做錯了嗎?”
你握緊劍柄,“二先生只用兩甲子,劍開天門——”
“比你強。”
夫子臉上的笑容不僅未褪,反而愈發燦爛,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你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
他負手而立,一身氣息圓滿無缺,僅是威勢,便壓的魔師等人要魂飛魄散。
典亭等人,運出全身所有手段,也只能勉強咬牙抵抗。
夫子道,“說實話我并不想殺你。”
夫子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惋惜。
“如你這般的少年郎.世間多一個,后世便多一段風流。”
他頭頂蓮花冠驟然綻放出蒼茫古意,仿佛承載著萬載光陰。
夫子面上的最后一絲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如深潭般波瀾不驚。
“但成道之路,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我當年錯了,以后不會錯。”
“且讓我試試你的劍。”
說罷,夫子身后虛空竟隱隱現出塌陷之相,氣息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身后浮現出一棵巨大的菩提樹虛影,枝葉繁茂,樹影婆娑。
菩提樹中,一尊佛陀虛影若隱若現,寶相莊嚴,仿佛俯瞰著眾生,透露出無盡的慈悲與智慧。
蓮池即便不是第一次見,仍被這通天徹地的威勢所懾,震撼莫名。
這正是東圣宗至高秘典《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的終極顯化——“觀三千法相如觀掌紋,破八萬障門若拭鏡塵”。
以般若智慧為根,坐忘無我為引,唯有斬盡三毒六欲者,方能在靈臺方寸間種下這株智海菩提。
但見夫子身后那株菩提神樹,何止枝繁葉茂?
每片葉脈都流淌著一種武道真意,每道枝椏都承載著絕世絕學。
那遮天蔽日的樹冠上,武學精義何止萬千?
早已超越了經文所述“三千功法”的極限,真正達到了萬法歸一的至高境界!
蓮池語氣中滿是感嘆:“人間無敵法”
蘇景卻看的比蓮池等人深遠一些,這棵菩提樹是夫子一身武道意像所化。
可是,這顆茁壯的菩提樹深埋在下面的本像乃是“森森白骨”,卻是用尸解之法堆砌而成。
夫子在菩提樹下拈花一笑,深具佛意,一枚菩提葉飛出,然后化成佛陀金身,金剛怒目之相。
夫子笑道,“這是《金剛不死神功》,我修了兩年終于圓滿……其中每一門功法都修行到了此界的圓滿。”
他又摘下一枚菩提葉,霎時間天地肅殺,一桿纏繞著滔天魔氣的長槍撕裂虛空,槍尖所指之處,連光線都為之扭曲。
你已經認出,這是你修行的《閻魔玄胎勁》。
夫子又屈指輕輕一彈,是大先生的“春秋正氣歌”,那浩然正氣中隱現圣賢虛影,正是儒家至高劍意。
緊接著,佛門《大慈悲手》綻放無量佛光,道家《都天神雷決》引動雷聲,《大黃庭》,《血魔真身》翻涌滔天血氣,《變天擊地大法》……
一道道絕世功法展開,如同煙花一般璀璨,讓人目眩神迷。
典亭等宗師境界見此,喉頭發緊,這些絕世寶功奧妙高深至極,他們窮極一生都未能修成大圓滿。
而此刻夫子信手拈來的,何止千種?!
菩提樹如同風吹一般簌簌抖落,百種功、千種法,逐漸合一。
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勢,化成了一個悠悠旋轉的白洞之物,對你打來。
所經之處,空間寸寸崩裂,漆黑的虛空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這方天地,似承受不住如此偉力。
夫子氣息蒼茫深沉,臉色平靜道,“這便是萬法歸一!”
大先生此刻眉宇間盡是憂色,夫子參透天下萬法,其本命“存世之基”更是竊取天地造化,幾乎達到了不死不滅之境。
如今又得蓮花冠這等重寶加持謝觀,還有幾分勝算?
夫子出手便是殺招,連半分余地都不留。
大先生暗自推算,即便在場所有宗師恢復全盛時期聯手,恐怕也難在那株吞噬天地的菩提樹下撐過三息。
而此刻,那道白衣身影獨自直面天地威壓,單薄得令人心顫。
“錚——”
劍鳴清越,你手中長劍驟然而出。
陸華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魔師等人更是全神貫注,此戰關乎在場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你敗,大家皆死。
大先生看著你手中的劍逐漸亮起,已經出現第一道劍意,眼中一凝聚。
“落紅塵斬前身!”
那劍鋒尚未完全揚起,這道劍意已然跨越時空。
夫子萬年不變的從容神色,出現一絲細微的波動!
此劍斬在他身,身后的菩提樹都如同水紋波動了一下,似乎缺失了什么,卻依舊無法撼動。
你的劍鋒之上,一顆漆黑如墨的圓珠驟然凝結。
“天級摩柯!”
三道毀天滅地的黑色風暴呼嘯而出,與夫子那吞噬萬法的白洞轟然相撞。
虛空在碰撞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白洞竟被硬生生削去一成威能。
你握劍的手微微發顫,每一道“天級摩柯”都需抽干周身真元。第四道斬出時,劍勢已明顯衰弱,黑色風暴的規模不足先前半數。
此時!
玄微真人受傷雖重,卻是在場唯一肉身和元神都還保留的大宗師,她用出最后一口氣力,掌心捧起一團氤氳晨霧,霧氣如活物般流轉,倏忽打入你體內。
此本命可使修士短時間,令其真元、元神如春草勃發。
你氣息再度攀升,又接連斬出幾劍,才消去夫子的“萬法歸一”。
你持劍而立,望著夫子頭頂的蓮花冠蕩漾起濯濯光芒,無窮無盡的真元和元神之力洶涌澎湃。
飛升臺美輪美奐,靈氣傾瀉而下。
夫子臉上露出恬淡笑意,甚至“萬法歸一”又有了新的進境。
在蓮花冠與飛升臺雙重加持下,他那原本就登峰造極的境界竟又突破桎梏——道心澄明如鏡,再無半點瑕疵。
夫子的心境終于開始趨向于圓滿無缺,沒有真正的心靈漏洞。
精神和心靈的修行,又有了新的明悟。
頭頂三朵金花虛影緩緩綻放,周身三百六十五處大竅同時吞吐靈光。
飛升臺灑落的仙靈之氣化作瓔珞垂珠,將他的身形映照得宛如謫仙。
身后武道凝聚而出的菩提樹,忽然無風自動,枝干竟又拔高,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紋路。
樹冠搖曳間,仿佛有萬千武學在其中演變。
魔師等人見此,哪能不知,這位夫子修為再進,距離真正的羽化登仙,恐怕只差最后半步。
眾人難免面色灰白,心中絕望。
蘇景更是不愿意相信,破碎的陽神劇烈震顫,那團明滅不定的神魂之火中,迸發出滔天恨意,眼中盡是不甘與怨毒。
夫子張開雙臂,眼眸之中露出得償所愿喜色,又有求道多年的恍惚。
“原來如此.竅中藏神,自蘊洞天。”
夫子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頓悟的顫栗,“何須外求?只需端種自家田,可育靈苗活萬年。”
他越說越是明悟,雙目如炬:“氣至極處開神藏,思至極處啟慧光。道基九轉.方能圓滿天地。”
忽然仰天長笑,笑聲中竟帶著幾分自嘲:“千年苦修,原來初始便走錯了路!本命之法,終究只是此界桎梏下的權宜之計。”
“當年燕王.應該就是走出此路,難怪他能飛升!”
這寥寥數語,卻讓魔師等人如遭雷擊。
他們道心震顫,隱約觸摸到了某個超越此方天地的至高奧秘,但是卻有一層壁障一般,抓耳撈腮,不得入門。
就連蘇景猙獰的陽神都不由為之一滯。
天地間驟生異變
就在眾人心神震蕩之際,絲絲縷縷的紫氣照耀而下。
夫子頭頂之上,那三朵金蓮緩緩綻放,金光璀璨,映照四方,宛如大道顯化。
他身后那株通天菩提更是發生驚人蛻變——原本虛幻的樹影竟開始凝實,翠綠枝葉上滾動著晶瑩露珠,樹皮紋理清晰可見。
恍惚間,眾人甚至能聞到菩提樹特有的清香。
大先生眼神一驚,“由虛煉實,天人境界。”
更令人震撼的是,懸浮天際的四座飛升臺中,竟有一座開始緩緩降下。
白玉一般的門戶流轉著接引仙光,臺階上隱約可見龍鳳呈祥的虛影。
這分明是飛升接引的征兆!
夫子露出笑意,負手而立,仙光璀璨,一身氣息,如仙如魔。
他看向你,“謝觀,你還敢來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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