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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452、天下齊聚汴京、再見天師陸華
轉眼間已是八月中旬,驕陽似火,暑氣蒸騰。
天光破曉得越發早了,金雞初啼之時,東方已然大亮。這半月來,你勤修不輟,武道修為更上一層樓。
在踏入觀海境界后,你潛心鉆研佛魔兩道絕學——佛門《金剛不死功》已臻至小金剛體境界,魔門《紫霄洞魔真經》中的氣兵之法也已融會貫通。
是夜,萬籟俱寂。
你盤坐院中,體內真元如江河奔涌,經脈間氣血翻騰。
忽見體表泛起一層琉璃金光,隨即一聲佛廟中暮鼓晨鐘之聲,“咚——”,那佛光驟然暴漲。
剎那間,一尊三丈高的琉璃大佛自小院中拔地而起,金光璀璨的法相高過院墻。
大佛雙手合十,寶相莊嚴。
你凌空立于金光大佛內心口之處,目光平視院中那株蒼勁的梧桐。
心念微動間,大佛渾身筋肉如同繃緊,隨你心意揮出一拳。
但聽“轟”的一聲爆響,拳風所過之處空氣炸裂,音爆之聲震耳欲聾。
這正是《金剛不死功》至高妙法——“佛陀法身”。
在這三丈金身之內,尋常術法難侵分毫,刀劈斧砍皆如拂塵,水火不侵,萬邪退避。
更可借這尊琉璃大佛之威,舉手投足間,力道暴增數倍,開山裂石不過等閑——此乃佛門秘傳的無上寶法!
然而你并未止步于此,心念一轉,體內真元驟然翻涌,由金色的佛門真元轉化為魔道真元。
在《紫霄洞魔真經》運轉之下,丹田內浩瀚真元化作滾滾魔氣,森然翻騰。
虛空震顫,一柄暗紋長槍憑空凝現,纏繞紫色電弧,噼啪作響,魔威凜然。
此槍一出,周遭空氣仿佛被無形之力扭曲,隱隱有鬼哭神嚎之音回蕩。
這正是《紫霄洞魔真經》至高妙術——“紫霄魔槍!”。
你心念一轉,金色大佛驟然抬手,五指一合,竟將那柄纏繞著電弧的紫霄魔槍穩穩握住!
剎那間,佛光與魔氣交織翻涌,狂暴的能量在小院中掀起狂風。
道道電弧如雷蛇亂竄,在院中炸開一連串刺目的電光,青磚地面被劈出道道焦痕。
狂猛的氣浪席卷四方,院墻震顫,瓦片簌簌作響,仿佛下一瞬就要將整座小院掀飛!
你見勢不妙,當即收功。
金色大佛化作點點金光消散,魔槍也崩解為縷縷黑氣。
你衣袂翻飛,從半空緩緩飄落,腳尖輕點地面。
環顧四周,只見院中塵土盡數被勁風掃凈,唯余你所立之處一方凈土,所幸房屋院墻并未受損。
此刻你已將這佛魔兩道殺招參悟透徹,只待武道修為突破璇丹九境,便能將其威能發揮到極致,然而.
武道璇丹豈是易與?即便以你的天資,至少也需一年光景夯實根基。
唯有循序漸進,方能水到渠成。眼下,還當穩扎穩打。
這半月來,你的元神修為雖有所精進,卻離著陽神之境差之太遠。
你閉目凝神,將雜念盡數壓下,繼續沉浸在修煉之中。
此時,院角水缸中泛起細微漣漪,阮夫人悄然浮出水面。
她望著方才異象驟起的院落,渾身緊繃如臨大敵,連發絲都如炸毛的貓兒豎起。
若非早知你并無惡意,方才那一瞬的威壓,險些讓她跪伏在地。
“這究竟是什么功法?”,她暗自心驚,“竟能同時蘊含佛門莊嚴與魔道森然之氣,更離奇的是二者竟能水乳交融.”
再想起你白日修煉時,吞服大日金烏之精的場景,那煌煌如烈日般的至陽,又不知是何等玄妙寶功。
除此之外,你每日石桌上那篇墨跡未干的文章,字里行間透出的凜冽劍意,她已然猜到必是二先生的“九劍傳承”!
可另外兩種似乎不次于二先生傳承,又是什么?阮夫人她就不得而知。
翌日,天光破曉。
修行之道,本就是日復一日的積累與打磨,光陰似箭一般,又是一月!
今日天色格外陰沉!
灰蒙蒙的云層低垂,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這是大雨將至的征兆。
隨著元神修為日益精深,你與天地自然的感應也愈發敏銳。每逢雷電交加、狂風驟起之時,靈臺便隱隱有所觸動。武道修為亦讓你周身毛孔皆能感知天地間的微妙變化——水汽的流動、蚊蟲振翅的細微震顫,皆可推演出天象變遷。
然而近來,這天時氣象卻變得詭譎難測。
一日之內,甚至短短兩個時辰間,便會有數番變化。
今晨起身時,分明濃霧彌漫,本該是個艷陽高照的晴日。
可不到午時,黑云便已壓城,鉛灰色的云層沉沉欲墜,竟又轉作了暴雨將至之象。
正午時分,厚重的云層忽然散開,刺目的陽光如利劍般穿透天際。
你眉頭微皺——數月前,以你的修為尚能精準推演出明日乃至半月內的天象變化。
可如今,竟連今日的風雨陰晴都難以預料。
這天象詭譎多變,分明是天地間正邪二氣交纏激蕩所致。
你仰望著瞬息萬變的蒼穹,心中了然——大劫天機混亂,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方才還晴空萬里的天際,轉眼間又陰沉下來。
“觀弟!有消息了!”
謝原風風火火地跨入院門,衣袂帶風,臉色多了一份焦急,“長生天與大隋都來消息了,已見分曉!”
謝原將兩份邸報遞到你手中,你先展開大隋那份,目光掃過字里行間,果然不出所料!
大隋隋圣帝這一戰敗得徹徹底底。其實自這位號稱雄才大略的帝王掀起這場大戰時,結局便已注定!
只是誰能想到,堂堂一國之君,最終竟會命喪枕邊人之手。
邸報上赫然寫著,那位最得寵的皇妃,竟是三真一門安插的暗子。更諷刺的是,連隋圣帝最信任的貼身太監,也是三真教的虔誠信眾。
十萬三真道兵,集結國都城外,尚未及揮戈,一場精心謀劃的宮闈之變,已令昔日王座上的隋圣帝折戟沉沙,死于婦人之手,徒留史書空嘆。
大隋劉氏皇族,就此被連根拔起。
這個結局,其實早在汴京朝堂上下預料之中。
三真一門立教三千載,自燕國覆滅后的每個朝代更迭,背后都若隱若現著這個龐然大物的影子。
他們以“救世濟人”為教義,天下百姓多受其恩惠,香火之盛,早已滲透進大隋的骨髓里。
謝原搖頭嘆道:“隋圣帝這是燈下黑啊。連萬里之外的汴京孩童都知道三真一門的可怖,他坐鎮終南山腳下,反倒對這尊道門祖庭視若無物。”
若在數月之前,這等改朝換代的大事必當震動整個汴京。
可如今,市井百姓卻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如今乃是多事之秋,震驚天下的大事,一件接一件!
謝原語調忽沉:“三真一門扶立新君后,昨日猝然發兵三十余萬,自西路疾馳,直指我大齊疆域,其勢洶洶,意在兵臨京師道,直搗汴京怕是。”
“更為蹊蹺的是三真一門竟然封山,其中三千本門弟子悉數下山,這可是從未有過之事。”
“三真近幾百年來都已出世為念,沒想到如今,竟然入世了!”
謝原展開另一份邸報,“賀蘭顏云終究還是手刃了親兄長,奪得了可汗之位。”
他手指劃過邸報上文字,“三日前,長生天三十萬鐵騎已從漠北開拔,同樣直指京師道——這架勢,分明是要與大隋合圍汴京。”
“長生天的黃金家族許家,還有草原的魔宗傾巢而出。”
你聞言心中一震,大隋與長生天同時發兵汴京,絕非偶然。
三真、魔門也是匯聚于汴京!
真的要天變了,三真一門能如此嚴陣以待,只有一事!
飛升之機,事關三真百代之謀!
你問道,“南方佛國可有動靜?”
謝原略作思索,忽然想起什么:“說來奇怪,南方佛國倒是未見兵馬調動。不過.聽幾位叔父說起,東勝宗近日派出一支北行的隊伍,僅有四人,似乎也是朝著汴京方向而來,其中就有東勝宗的那位號稱千年未將的佛子。”
“觀弟,看來天下真要變了,前幾日你說攻破汴京之事,似乎真要應驗一般,最近我這右眼一直跳個不停。”
“大隋要犯我汴京,長生天也是如此,三真、魔門齊聚,這是多少年沒有發生的事了?”
謝原一聲嘆氣,“若是夫子在,二先生還在,三國聯手又如何?”
“如今夫子尋仙未歸,二先生在群芳宴劍開天門已去,大齊之中還有內亂赤目軍……汴京也不在固若金湯。”
你沉思后問道,“朝中收到消息,是如何應對?”
這大隋和長生天出兵,又如巨石投入汴京的湖水之中,要掀起巨浪。
連謝原這等九大姓子弟都是有了危機,可想汴京之中對的百姓當有何心態?
謝原道,“蘇相今晨發出的手諭,明日要在紫宸殿召集九大姓議事。”
你眉頭微蹙,以蘇相如今只手遮天的權勢,本可獨斷專行,何須與九大姓商議?
即便到了這般危急存亡之秋,汴京城中仍無人敢公然違逆這位權相——可見其掌控之深,當真已到了令九大姓都噤若寒蟬的地步。
這位蘇相究竟在圖謀什么,誰也不知?
謝原眼含憂愁,提及現在的謝府似乎也透露著詭異。
尤其是二院,如今已成了府中禁忌——連下人們都繞著走,夜間更無人敢靠近。
謝琦月月前就搬離二院,如今寄住在張家四表姐處。
梧桐曾悄悄告訴你,那位趙夫人近來性情大變,動輒鞭笞仆役。
短短半月,二院杖斃的下人竟有近百之數。袁夫人前去探望時,趙夫人卻閉門不見。府中傳言,這是因喪子之痛未消,謝人鳳之死讓趙夫人郁結于心。
而大觀園那邊,謝老太君已臥病多日,如今府中事務全由袁夫人主持。
自謝靈出事以來,袁夫人也變得暴戾無常,稍有不順便對奴婢們非打即罵。
謝原這樣的嫡系子弟想去探望老太君,都被袁夫人以“老太君需要靜養”為由攔在門外。
院門外,謝原已準備離去,“母親這幾日正打點行裝,要送我離開謝府——不是去諸葛家,而是去張家。”
他今日特意前來,除了傳遞消息,更是要提醒你萬事小心。
明日一早,他就要動身前往張家。
你微微頷首,心中了然,為何不是諸葛夫人的娘家。
近來九大姓中,諸葛家的變故最為蹊蹺——先是諸葛皇后莫名投井自盡,接著族中幾位正值壯年的中流砥柱接連瘋癲,竟赤身裸體在汴京街頭游蕩。
“觀弟,你萬事小心,如今不是太平年間了。”
你看著謝原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隋、長生天、三真、魔門、都是要齊聚汴京!
還有江南道的赤目軍!
你正準備走進小院之內,心神微動。
回過頭來看,眼神露出罕見的暖意與欣喜。
院門外,三道身影正緩步而來。
為首的公孫娘子風姿綽約,這位本該贖身離京的花魁竟去而復返。她盈盈一禮,朱唇輕啟:“觀公子,倒是別來無恙?”
你的目光卻越過她,落在后方二人身上。其中一位正是當日煙波湖畔,大隋太子劉淵身邊那位三真教女冠。
女冠眼神見你目光,想起煙波湖之事,目光有些躲閃。
你并未在意,目光徑直落在最后那道身影之上,是一名女子。
她身姿高挑,頭戴斗笠白紗,遮掩了容顏,一襲素白寬袍,將身形盡數裹挾。
“真是……”,你臉色露出笑意,招呼道,“真是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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