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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不是機械飛升 第五百二十二章 來自永淵的侵蝕墮化?
李銘不免嘆了口氣,留下尸體的希望越來越小。
但他很謹慎,直到這時仍然沒有靠近。
直至星團進一步凝縮至雞蛋大小,像是一顆紫色石頭懸在半空中,再無半點能量波動。
又等了數個小時,已經沒有進一步變化,李銘此刻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這玩意…”李銘盯著眼前的紫色“石頭”,已經凝縮到一定地步,形成實體物質。
“老綠?”李銘喊道。
緊跟著,遠處殘破的金屬殘骸,投射出一道隱晦的光柱。
綠林格特凝聚成型,大眼緊緊盯著他,語氣艱難,“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什么屁話?李銘一頓,神色不善地問道,“我的尸體呢?”
“呃…”綠林格特的臉色一下變得尷尬,眼神飄忽不定,“我當時也說了嘛,這件事很難保證,不能怪我…”
李銘心中無語,只好看著眼前的紫色石頭,“這玩意又是什么?”
“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動用這種手段。”綠林格特遲疑著:“要不,你嘗試著把它剖開?”
剖開?李銘無言,這家伙是個虛擬生命,死亡和關機沒什么區別。
可他自己卻是活生生的,萬一真出點什么變故,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扛住。
不過,轉念又想到生命動力核心,有這玩意托底,他膽子大了不少。
伸出手,黑色如同焦油般的能量,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小匕首。
他本只是略微試探,也沒指望著能起什么作用。
卻沒想到,小匕首剛一接觸到紫色石頭,他便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咔嚓。
緊跟著,紫色石頭砰然炸開,碎片化作流蘇,但能量波動卻很微弱,如同水花泛起。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里面掉了出來,砸在腳下遍布裂隙的石板上。
“什么玩意?”李銘下意識提起警惕,坦衛著身,機械近衛浮現,話音落下之時,已然變成了機械尊王形態。
“這又是什么玩意?圣靈文明?”綠林格特愈發愕然,抬頭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李銘并沒有搭理他,而是盯著眼前黑乎乎的東西,仔細研究。
“尸體?”他臉色變得極為精彩,轉眼間,又解除了機械尊王。
這的確是泰茍斯的尸體,不過已經被摧殘得不成樣子,頭顱沒有了,四個爪子也沒有了,表面更是漆黑。
“你看,我就說,大概率會留下尸體。”綠林格特也湊了過來,得意道:
“泰茍斯被永淵侵蝕之后變強了,而主人留下的手段,在斗獸場殘破之后,發揮出來的作用也不如原本的大,兩相抵消,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李銘蹲下身體,小心翼翼地把尸體表面的漆黑物質去除掉。
表層皮膚已經徹底消失,只能看見萎縮的肌肉纖維以及毛細血管。
尸體,仍然是呈一紫一白兩種顏色。
“不知道被永淵侵蝕的部分,還能不能調配基因種子…”李銘嘀咕著,仔細研究,而后長舒了一口氣。
即便不算被永淵侵蝕的部分,尸體的完整度也在45以上,如果算上被永淵侵蝕的部分,則在90以上,基本上只抹掉了頭顱。
“嘖,倒是撿了大便宜…”李銘嘴角一咧,心情不錯。
總的來說,這次沒付出什么代價,便得到了這具尸體,難得輕松。
心里想著,李銘臉色卻陡然劇變,看似失去生機的尸體猛然一抽搐,一縷縷灰白色霧氣從其中竄出,附著在李銘的左腿處,并隨之蔓延。
近乎是第一時間,李銘便有種大禍臨頭之感,驀然抽身暴退。
然而,那灰白色的霧氣卻猶如附骨之俎般,緊隨其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這是,淵霧…”綠林格特臉色難看,“艸,把泰茍斯磨死,已經耗費盡了所有力量,已經沒辦法處理這淵霧。”
“怪不得尸體還存在,是這淵霧在支撐著。”
而李銘只感覺半邊身子麻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鉗制住,有一種冰冷幽邃的力量,不停地朝著身體內里鉆去。
在他的血肉細胞中肆意游走,每前進一分,麻木的感覺就加重一分,身體便失去一處控制。
李銘試圖抵抗,可他本身的力量,在其面前卻不堪一擊。
麻煩大了…李銘臉色凝重,坦衛出現在身體表面,而后第一時間便進行附身。
然而,灰白色霧氣并沒有失去目標,反而朝著坦衛內部繼續侵蝕,電火花迸射不停。
“侵蝕萬物…連機械體也不放過。”李銘又收起坦衛,霧氣重新凝結,籠罩在他身邊表面。
“完蛋了!”哭喪般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綠林格特一臉悲催,“是我對不起你啊,你可是打贏了同層次成王者試煉的超級種子。”
“你要是被永淵侵蝕了,我死不瞑目啊。”
“你是人工智能,沒有眼睛。”李銘聲音平靜。
綠林格特一滯,臉色愈發悲傷。
說話的同時,六個機械近衛已經出現在身邊,將他團團包圍在中央,同時抬起了各類能量炮,對準了他。
“你這是要干什么,這么果斷?”綠林格特驚愕地看著,欽佩道:“你這是害怕自己危害宇宙安全,所以在永淵還沒有徹底侵蝕的時候,便要自殺嗎?”
李銘懶得搭理他,機械近衛們已經開始蓄能,他準備利用生命動力核心六十秒免疫時間,來讓自己脫離這種侵蝕。
“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不至于此啊…”綠林格特聲情并茂地阻攔。
“迫不及待”的震天王已經蓄能完畢,但李銘的臉色卻陡然變得古怪。
“等等…”他眼神微動,大半個身子都被灰白色霧氣所包裹,皮膚都變成了灰白色,馬上就要被侵蝕。
但在這段時間里,淵霧已然彌漫到他的右手食指。
這根手指不太一樣,是吸收金屬能量以及各類特殊能量所用的手指。
也是在接觸的第一時間,他便感受到那灰白色霧氣,開始不受控制地朝這根手指里面涌去。
不是涌進去,而是被吸收!
這玩意能被吸收!
李銘一剎那想到很多。
…原來這就是我從那些淵族身體里吸出來的特殊能量?
等等…那些淵族生前該不會是…
李銘喉頭滾動,感覺自己似乎洞徹了什么大秘密。
“不是,你怎么真停了?”綠林格特察覺那些機械體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不免有些尷尬,又有些焦躁:
“不至于吧,我只是隨便說說,沒必要聽我的,你該怎么樣還是繼續怎么樣。”
綠林格特有些后悔,“聽我說,我說再想想其他辦法是騙你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被淵族侵蝕之后,會失去自主意識,那和死沒什么區別,還會危害其他生物,不如一死了之。”
李銘已經懶得搭理這個活寶,用手指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各處戳動,吸收侵蝕進身體的淵霧。
“完了,這是真瘋了…”綠林格特哀嘆,焦躁不安,弄死一個泰茍斯,又放出一個超級種子。
這家伙成長起來,危害性不會比泰茍斯低。
不過,他看著看著,眼珠子突然一凸,“不對…這是…淵霧在消失!?”
他懵了,身體僵硬在原地,是真正地陷入宕機狀態。
遇到了徹底無法解析的事情,沖擊了他的處理中樞。
許久之后,他似乎才處理好身體內部的邏輯沖突,呢喃道:“怎么可能,外界這是發展成什么樣子了,居然有能力正面消解淵霧…”
這可是正處于侵蝕狀態中的淵霧,而不是正常淵族死后的淵霧。
“如果當時有這種能力,或許…”
他臉色變幻,而籠罩在李銘四周的灰白色霧氣,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
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各類元素力量重新浸潤干涸細胞,麻木的血肉,也逐漸恢復活性。
大概將殘缺的永淵之力吸收了九成,他心頭微動,打開了掌控頁面。
殘缺的永淵之力已然填補成完整一份
永淵之力:來自永淵的特殊力量,用于掌控物后,可讓其進行墮化
墮化?
李銘仔細看著說明,不免疑惑,不太理解這個墮化的含義,又沒有進一步的說明。
“永淵之力可以讓生命體失去掌控,墮化應該是由此而來…”李銘琢磨著。
他原本還以為,完整的永淵之力,是究極生命體那個層次的。
卻沒想到,這次就補齊了,他前后算了算,大約吸收了三次永淵之力,第一次比較薄弱,來自一個領主級泰坦的墳墓。
而二次則是從X級的淵族身上吸收,這第三次,來自泰茍斯身上,也是強度最高的。
這三者結合起來,他估摸著,應該是次級主宰這個層次的能量,也不是讓掌控物晉升,大概是添加某種特性。
他心下不免好奇,但現在明顯不是研究的時候,暫且將這件事放下。
回過神來之后,綠林格特此刻正蹲在他身前,一對兒綠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斥著熾熱
李銘下意識一拳揮出,結果卻打了個空,順勢摸了摸鼻子:“閣下這是在干什么?”
綠林格特狐疑地盯著他,又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你是怎么處理的淵霧,外界的文明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呃…這個…”李銘含糊其詞:“那倒還沒有,這只是我個人的某種天賦…”
“個人天賦?還有這種天賦?”綠林格特驚奇,但很振奮:“無論如何,你有這種天賦,等歸墟期來臨,你的作用一定很大。”
但想到這里他臉色又凝重了些,“不過你也得提高警惕,永淵的智慧極高,如果發現你的這種能力,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多謝提醒…”李銘心頭微動,不由得問道:“關于永淵的事,我倒是有些疑惑…”
斗獸場外,荒蕪航道之中,李銘的那艘小飛船停放處。
此刻已經被團團圍起,里里外外加起來,恐怕足有二三十道身影,各類生命體都有。
更外圈則是大量各種類型的戰艦,里三層,外三層。
站在最中央的,正是阿納托利以及瑟妮爾等人。
“這里怎么會有一艘飛船?”瑟妮爾皺眉問道,“阿納托利閣下不是說,這處坐標極為隱秘嗎?”
“可能只是一個探險家而已,這艘非常的規格很低。”阿納托利神色平靜,但心里也在狐疑。
他們來到這片區域后便各自散開,布置防守圈以及各類探針,同時也是在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直接發現那處隱秘空間。
結果麾下有一批人,卻在這里發現了一艘孤零零的小型飛船。
“飛船里面非常干凈,沒有遺留痕跡,航行系統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硬盤都被拔走。”有一道身影從飛船中走了出來,正是古斯塔:
“外部裝甲,以及內部都沒有任何碰撞損傷痕跡,說明他并不是緊迫離開,而是把飛船特意留在這里。”
把飛船特意留在這里…眾人的眼神不由得匯聚在阿納托利身上。
他們肯定不相信巧合,這艘飛船的主人,十有八九也是為了那星獸而來。
“這艘飛船是“杜門船工”制造,應該是從荒蕪之錨星門節點來的,那邊應該有線索。”有人辨認出了來歷,不由得道。
“來回要超過半年,就算去荒蕪之錨星門節點查到也沒用。”瑟妮爾搖頭,詢問道:“有沒有擅長時間能力的?”
一片沉寂,沒有人回應。
古斯塔則道:“我已經嘗試過了,對方很有經驗,積蓄了強度極高的能量,擾亂了區域穩定性,難以回溯。”
“看起來,是個老手。”瑟妮爾若有所指,“阿納托利閣下遮遮掩掩這么長時間,卻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這片區域中沒有對方的痕跡,恐怕已經進入那片空間中,閣下不是說,想要進去,還得想辦法解決種種難點嗎?”
“但這家伙,卻乘坐著這么簡陋的飛船就來到這里,居然還找到了進入的方法。”
眾人神色各異,而阿納托利的臉色卻很平靜:“不必著急,既然這飛船非常還在這里,就表明對方并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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