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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走陰斗倒開始成為道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集會,獸皮符紙,門檻
陳玉書順勢往店鋪里面看了一眼,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正在店鋪里,與老傅說著什么。
很快,那位大漢就走了出來,看到陳玉書,也只是微微點頭,然后一把拿起那口大棺材,肩膀一扛,直接走向了對面的那一個棺材鋪。
“二炷香道行。
氣血渾厚,不比內煉武者弱。
是兼修了練武,還是門道里的煉體手法?”
陳玉書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靈光,靈眼術之下,很快就判斷出這一大漢的實力境界。
二炷香道行,其實不弱了。
更別說他的氣血力量也十分強橫,堪比武者中的內煉武者。
至于是否是兼修了練武,他倒是無法判斷。
因為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門道里,其實也有特殊的煉體之法,可以讓人肉身強橫,可力博金剛。
在古早時候,號稱體修一脈,練到高深處,雖不修內力,卻可與僵尸肉搏,戰斗起來,無比兇猛,更勝于武者。
“這人,是誰?就住在棺材鋪?”
陳玉書心中念頭閃過,倒也沒有深究。
很快,他就回到了家中。
再次拿出了寄樁法,開始觀看了起來。
“寄樁法,可將攻擊自己的傷害,轉移到寄托之物之上。
秘籍上所說,首選寄托之物,乃是神,靈。
因為但凡是門道里的人,都會香火祭神,自然與神,靈之間,就多了一層牽連,就可以借力,事后只需要奉上香火,也就夠了。
除此之外,則是妖魔鬼怪……這些東西,一旦與之簽訂契約,就需要做出補償。
或是氣血,精氣,或是壽元,或是貢品……往往代價也更大。
就如左班主,與那小鬼簽訂契約,生生將其養成了厲鬼。
也就是因為兩人乃是血親,那小鬼顧念舊情,均衡吸收戲班子里的人的氣血精氣,壽元,
不然,戲班子早就死人了……”
陳玉書默默思索著。
他與其他門道里的人不同的是,他并沒有香火祭神。
一直都是自己修煉,苦修。
借助的,也一直都是自己的力量。
不像其他人,可以借‘神’之力。
這種借力,在修行初期,好處還是極大的。
比如,可以更快入定,修煉之時,有一種‘如有神助’之感,修行速度,也會加快那么幾成。
作為代價,只需要每日奉上香火,待到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才‘有可能’被對方驅使,去辦某些事情。
這種‘神靈’,都是確有其事的。
如土地,灶神,廟神……還有一些古之圣賢,被人為‘封神’的存在,都是真實存在的。
就如北焦村的鐘伯,也有祭拜土地神,以香火供奉的習慣。
之前,是陳玉書不懂。
他對于這一行的有限了解,都是從李超見鬼錄上得來的,只是憑著自己的理解,按部就班的修煉。
如今雖然了解的更多了,但對于如今的他來說,也完全無需再去祭神借力了。
因為,他的入定境界,已經達到了常定層次,修煉速度對于普通走陰人來說,快到了極致。
再去祭神,反倒得不償失,甚至有可能引起窺視。
也是有好壞之分的。
如一些廟宇之中的廟祝一類,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神’在凡間的化身,是為對方辦事的人。
普通凡人燒香求安寧,倒還罷了,可若是修道之人‘借法’,就需要為其辦事。
本質上是互助互利,但同樣也有不少,受其脅迫,從而作惡的情況。
“所以,我修煉這寄樁法,反倒不能借‘神’施法。
只能借‘靈’。
或者,借妖魔鬼怪……”
陳玉書默默思索著。
自然是祖宗之靈。
特別是如他這樣的山村出身的,最佳之法,就是借祖‘靈’為自己擋災。
只是,他一想到自己北焦村的情況,又是一陣搖頭。
祖宗堂內的靈都沒了。
怎么借?
就算如今十年過去了,祖靈應該也‘誕生’了一些。
但必定很弱,也并不合適。
不然,容易坑‘祖’。
“如今看來,就只能借妖魔鬼怪施法了。”
陳玉書嘀咕著,倒也無需擔心什么。
有一種說法,叫強制施法。
他才不怕鬼物反噬,找他收取報酬。
因為他與左班主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可以‘制’鬼,而對方不行。
時間流逝。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咚咚咚!
夜半時分,一陣敲門聲傳來。
陳玉書順手將畫好的符一把裝入背包,直接走了過去。
今夜,就是之前石昊說好的,交流會開始之日,他早在之前,就將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收好了。
此時打開大門,果然就見石昊等在了門口。
他身上也做了偽裝,頭戴草帽,還用黑布遮著面孔。
顯然,這交流會上,誰也不知道對方跟腳。
一些必要的防范,還是必要的。
“陳大哥。”
對方招呼了一聲。
陳玉書點了點頭,也拿了一個帽子,同樣拿著一個黑布,往頭上一戴,道:“走吧!”
兩人約好了一起同行,這時候自然也就沒有多說話,對視一眼,然后迅速離開,悶頭往鎮東方向趕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個亭子口。
這里,當然還屬于江環鎮范圍,印象中周圍還有個小廟,廟里供奉的,乃是一位將軍。
據說這位將軍,名為趙軍武,乃是江環鎮人出身,從士卒開始,一步步升至將軍之席,乃是實打實戰出來的名聲。
是以,在這位趙軍武將軍百年之后,被朝廷追封為風云將軍,可在江環鎮老家,開設廟宇,供后人祭奠,信仰。
當然,如今數十年過去,這將軍廟的香火當然不復開始之時鼎盛。
處于這等偏僻之地,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周圍居民,才會奉上一把香火,聊表敬畏。
而此時,在這里,三三兩兩,也匯聚了一些人,只是這些人都站在這里,臉上一片茫然。
顯然,他們也是得到了消息,會有門道里的人集會,所以才想要湊熱鬧的人。
“消息是說,就在這亭子。
只是不知道為何,只有這么幾個人?”
石昊臉上也一副茫然的模樣。
陳玉書倒并沒有懷疑石昊騙他,兩人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相互也還算信得過。
然后他才仔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臉上很快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
“這里被布了陣。
只有真正的門道里的人才能看清。”
陳玉書低聲說了一句。
至于剩下的這些,應該就是聽到了這么一個消息,好奇跟過來的普通人。
只是,這陣法,防的就是這些普通人。
或許這些人,在十里八鄉,算是精通此道的。
但沒有香火道行,沒入門檻,就天然被排除在外了。
“怎么才能進?”
石昊連忙追問道。
“走陰!”
陳玉書低語一句。
剛好這時候,又有人走了過來。
來人是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滿是橫肉的大漢,他在看到陳玉書等人的的時候,也不說話,更沒有與任何人交談,只是沿著亭子走了幾步,突然身子一撞。
瞬間消失不見。
這一幕,其他人也都看到了。
只是那幾個人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進去’的。
有機靈的,模擬對方的行走路線,跟著走了一遍,然后一撞……
他還在原地。
并沒有撞進去。
甚至因為用力過猛,還摔了一跤,頓時罵罵咧咧了起來。
“是今天碰到的那個扛棺材的人。”
陳玉書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剛才那壯漢,竟是他今天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扛著棺材的壯漢。
只是他此時,并沒有扛著那個棺材,加上也換了一身裝扮,以至于他差點就沒能認出來。
“陳大哥,我還不會走陰。”
石昊臉上頓時露出訕笑之色。
他倒是有其他辦法進去,但只是進個門,就要請仙家出手,就太過跌份了。
“無妨,我帶你進去。”
陳玉書也不在意這些,伸手拉了石昊一把,然后腳步一踏。
頓時,石昊就感覺眼前一晃,在他面前,就出現了一條略顯熱鬧的街道。
說是街道,其實也不長,就好似菜市場一般,兩邊都有人擺著攤,中間一些人在走動,時不時蹲下身子,詢問一番。
交流會,進來了!
石昊臉上,立即露出激動之色。
“陳大哥。”
不過此時,他也不敢亂走,只是望向陳玉書。
“進去吧。”
陳玉書也跟著走進其中。
這才發現,這里的人比他想象中要多。
至少有二十多個。
除了少數光明正大走在里面的人之外,大部分身上,都做了一些偽裝。
只是從外形,勉強能夠分辨出男女。
對此,陳玉書也并不意外。
靠近之后,他直接看向了那些攤子。
大部分都是一些舊器,還有一兩個,魂骨一類,讓陳玉書意外的是,他在其中還看到了一些秘籍一類。
如天成樁法,沙丁拳法,氣血練皮經……竟是一些武功秘籍。
因為擺攤的人實在不多。
陳玉書從頭看到尾,也只看到了十個攤位。
大部分東西,他都并不怎么感興趣,心中著實有些失望。
這與他想象中的門道里的交流會,可相差甚遠。
不得已,他走到了一個售賣舊器的攤位上,
若是之前,他對于這些舊器,其實是看不上的。
因為舊器的作用對他來說,很小,有時候還不如符箓好用。
但自從他學會開壇之后,就明白過來。
舊器,在開壇之時,作用也不小。
可以增加他‘墻’的厚度,能讓受審的鬼怪,看不到他的身影。
只有看不到,才會感覺敬畏,只有感覺到了敬畏,才好抓拿審判,斬妖誅邪。
不過,陳玉書也沒買太多,只選了兩個玉石,兩個鐵器。
大概三十兩一個,這就花去了他一百二十兩銀子。
然后,他又在那些秘籍堆里,開始挑選。
只是他發現,不管是樁功還是內煉功法,都比藥鋪所傳授的差遠了,他挑挑揀揀,終究還是放棄了,反倒惹得擺攤的老者一陣皺眉,臉上滿是嫌棄之色。
對此,陳玉書也只能無奈一聳肩。
忽然,陳玉書眼前一亮。
他看到有一個新擺的攤子上,有人在賣符。
符箓一類,他當然不缺,但出于本能,他還是走了過去。
辟邪符,清潔符,安神符,去病符……
陳玉書看著這幾張符,上面都帶有靈韻,顯然都是成型符箓,是能夠起到作用的。
只是數量并不算多,加起來才十幾張。
“這清潔符,多少一張。”
陳玉書好奇的問了一句。
“八兩銀子。”
擺攤的,是一個中年人,并沒有圍上面容。
當然黑夜中,其實也少有人能夠看清他的真容,畢竟并不是誰,都像陳玉書一般,可視黑夜如白晝,在黑夜中也能將一定范圍內的景象,清晰的看在眼里。
“不知大哥怎么稱呼?你是制符師嗎?”
陳玉書遞了八兩銀子過去,然后套著近乎,說道。
“姓馮,我不是制符師難道你是?”
中年人看在對方買了符的份上,應了一聲,不過語氣還是有點沖。
“馮大哥別誤會。
我其實是想問問你。
你制符的這符紙,是什么材質的?”
陳玉書剛才就注意到了,這位馮符師畫符所用的紙,與他之前一直用的百褶紙不同,明顯更為高明一些。
想到自己如今,之所以無法畫出金甲符,冰箭符和金甲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符紙的品階較低,承載能力較弱。
除此之外,還有鎮宅符驅邪符等符,如今早就被他提升到了小成之境,但他有且也只能畫出精品層次的符箓。
再高,就不行了。
會因為靈能力量儲存太多,生生爆掉。
在此之前,就不止一次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以至于他只能控制著,畫更低等級的符箓。
新的符紙,對于如今的他來說,太重要了。
他之前雖然也詢問了老傅,對方也表示可以為他從其他地方進購,但前后需要的時間,相對較久。
如今,若是能夠從這位馮符師手上買到合適的符紙的話,那么這一次交流會之行,就算不虛此行了。
“我這是獸皮符紙。
用的都是異獸皮膜制作而成,靈性十足。
要知道,那些異獸,可都是通曉陰陽,能夠自主吸收靈氣的存在。
身上的皮毛柔順,皮膜也是制符的極好材料,對于靈氣靈性的傳導性極強。
就算是普通符箓,一旦制成,威力也要比那些低階的百褶紙要強上不止一籌。”
“原來如此。
那不知,這獸皮符紙,馮大哥可還有?
可愿意,賣我一些?”
陳玉書聞言,連忙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
你要符紙干什么?”
馮符師一愣,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警惕之色。
“當然是,用來畫符了。”
陳玉書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瞞馮大哥,小子我,也是個制符師。”
“你?
也是個制符師?”
馮符師臉上一愣,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作為制符師,他太清楚這行的難度了,可不是一個人說畫就能畫的。
他也是努力多年,經師傅調教之后,才能夠畫出少許幾種靈符。
而眼前這人?
雖然對方遮擋了面容,看不清楚,但從眼神聲音中,他也能夠聽出來,年紀不大。
這種人,估摸著是跟著哪個長輩,才得以進入這交流會,就算是憑著自己,香火道行也必然不高。
畫符?
鬼畫符差不多。
幾乎不可能成功。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他之所以賣符,自然會因為缺錢,剛好他在制作符紙方面,有著一套自己的心得……事實上大多數制符師,都會制作符紙。
因為,這樣算下來,比較節省銀子。
畢竟制符一道,想要有所成就,需要花費的時間精力,剛開始不斷失敗的打擊,不僅來自精神上的,還有金錢上的。
所以如果不是出身富裕家庭的話,大多制符師都需要為了籌集購買符紙符墨,而來回奔波。
可若是掌握了一手制作符紙符墨的手段的話,自然就能夠節省一大筆開銷。
而此時的陳玉書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小有身家的制符初學者了。
也正是他以往最為喜歡的財神爺。
于是,他態度一變,連忙說道:“我這獸皮符紙,當然也賣。
只是價格要比普通的百褶紙,要貴上不少。”
“哦?價格多少?”
陳玉書聞言,倒是松了口氣。
若是對方執意不賣,他反而沒什么辦法。
愿意賣,自然一切好說。
“十兩銀子一疊,一疊十張。”
馮符師望向陳玉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連說道。
“十兩銀子兩疊,我要二十疊。”
陳玉書直接開口說道。
馮符師正要反駁,突然間愣住了。
二十疊,就是兩百張,按照對方的說法,也值得一百兩銀子。
雖然遠不如成品的符箓售賣的價格高,但關鍵成功率也低啊。
以他的制符手法,十張都不見得能夠成功一張,反倒不如直接賣符紙,來的賺錢。
雖然價格有些低了,但這只是相對而言,于是他飛快開口,道:“成交!”
然后,竟直接從自己身下的包裹里,取了一疊疊的獸皮符紙。
陳玉書略一檢查,確認無誤之后,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取了一百兩銀子出來。
如此。
交易達成。
雙方臉上,都露出了滿意之色,都覺得自己賺了。
陳玉書心里,當然更為興奮。
這馮符師或許賺了,但他永遠不虧。
因為,他制符,一旦入門,就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
這兩百張獸皮符紙,在他眼中,可就相當于兩百張符箓。
就算那最普通的鎮宅符計算,五兩銀子一張計算,那也可以值得一千兩銀子。
可實際上,他只會用這獸皮符紙,制作金甲符,冰箭符和兵甲符,頂多再加上一些高品質的低階符。
隨便一張,若是拿出去售賣,至少可值得十五二十兩銀子。
怎么算都是大賺了的。
反倒對方報出的‘高價’,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畢竟他現在,有錢。
扣除這次,還有之前買的四件舊器,他總共花了兩百二十兩銀子,而他的包里,可還有近乎三百兩銀子。
財大氣粗著呢。
“陳大哥,快過來。
這里有個門,我剛才問了一下,這外面是交易區,門里的,才是交流會。
是門道里的人,一起探討商議事情的地方。”
剛剛完成交易,也在周圍逛了一圈的石昊連忙拉住了他,飛快的說道。
“哦?”
陳玉書本就對于這次的所謂交流會有些失望,聞言才恍惚間明白過來,連忙問了一句:“進入里面的,都有什么人?”
“不知道。
不過那里有個人守著,說是只有一炷香以上的人才能進去。”
石昊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他進入這行當的時間比陳玉書還短,而且他這門,也沒有香火一說。
實力強弱,基本上都與請來的仙家強弱有關。
“過去看看。”
陳玉書點了點頭。
在石昊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扇大門口。
陳玉書注意了一下,門口還有石獅,門上方還隱約可見‘將軍’二字,估摸著沒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那將軍廟的廟門。
竟是剛好被那布陣之人,巧妙結合在了一起。
“止步。
這里,只有一炷香以上的道友才能進去。”
門口,也有人守著,見他們過來,連忙說道。
“那你看,我是否有一炷香的道行?”
陳玉書神色坦然的說道。
不動聲色間,就將隱香術微微撤去。
那人聞言,目光之中靈光一閃,卻是已經使出了望氣術一類的手段,見陳玉書確實達到了一炷香道行,連忙點頭,道:“你可以進去。
但你身邊這位……”
“我這位兄弟,乃是出馬仙一脈。
這一脈傳承,可沒有香火一說。
說不得他請的仙家,比那些一二柱香的道友,還要更強許多。”
緊接著,陳玉書又開口說道。
出馬仙一脈,雖然也會修煉,但與走陰人的香火傳承,并不相同,是另外一種的表現。
所以,一般望氣術,也很難‘看透’他們的真正實力。
因為他們的實力,與他們本身,確實關系不大。
“好吧……”
那人聞言,略一遲疑,這才點頭,放任他們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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