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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我當然選富婆啦! 第420章 阿依,你喜歡我嗎?
人的行為是會受到后天培養和環境的影響的,所以很多人會做出在旁人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明明被家暴卻一直不離婚,明明想買的東西,價格已經在非常高的位置但仍舊有人貸款往里面沖,哪怕現實里網絡上那么多人跟著勸都沒用。
阿依也一樣。
即便有呂堯這樣的人在后面托舉,但她仍舊做不到離開自己的父母,勇敢的去追求她想要的生活。
實際上小阿依家并不缺錢的,就家庭存款來說,比很多在城市里打工的白領牛馬都要高,小阿依的父母甚至給阿依準備了非常厚重的嫁妝,全黃金打造的手鐲,項鏈和頭飾,加起來得有一斤多。
哪怕2017的黃金價格沒有后面的那么夸張,但一斤多的黃金也要幾十萬了。
以前呂堯是覺得小阿依缺少托底的人,現在看來,她需要的是破除自己心中枷鎖和桎梏的勇氣。
在民宿外,呂堯不由得想到了后來互聯網上的一位高學歷女生,那位女生深受她導師的器重,她的導師甚至有將自身衣缽傳授給她的意愿,可那位女學生最后做了什么事兒呢?
她不顧勸阻的回到她的老家,跟老家的一個男人結婚生子,放棄了自己的學業,以及未來的事業。
這世上就是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事情,你跟誰說理去呢?
現實是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它有時候荒誕的讓人想笑,相比之下,寫的反而需要有邏輯,有理有據,不然讀者會怒噴你,說你寫的什么狗巴玩意兒。
腦海里翻涌著這些念頭,呂堯最終無奈嘆息一聲,回民宿休息去了。
第二天醒來后,呂堯就看到阿依的父母沒給呂堯好臉色,這邊村子里不少人也都對呂堯冷眼相對,本地人用那種非常麻木的眼神,帶有敵意的審視著呂堯他們。
這一刻呂堯切實體會到了愚昧和蠻荒帶給自己的驚悚和恐怖。
呂堯不怕在城市里跟人勾心斗角,但這種原始牧區里帶有敵意的眼神卻讓人膽邊生寒,僅僅一夜之間,這里對呂堯他們來說就變成了一座危墻。
身處其中,就連林永珍都心情沉重了起來。
所以呂堯和林永珍起床后連飯都沒顧上吃,林永珍就對呂堯說道:“這里待不下去了,咱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
如果跟這群村民鬧起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如何,那吃虧的一定是呂堯他們這一行人,跟這里的村民們相比,呂堯他們無疑是屬于社會中的“幸福者人群”,而幸福者人群,是必須學會“幸福者退讓原則”的。
再厲害的過江龍,光頭強,處于這樣的環境里都是要掂量掂量的。
就算他們真的能壓住當地的村民,這群村民只要把沖突的過程拍下來,然后配上“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那呂堯必塌。
林永珍不希望他們在這里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她繼續勸道:“對阿依,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她自己不愿意這么做,那也沒辦法的。”
呂堯沉默著,思考著。
沒多會兒,阿珠小姐也來到民宿院子里,她一臉擔憂的說道:“剛才阿依父母找我聊了下,他們準備收回院子,就算是賠付違約金也要撤回院子。同時,他們也對你們下達了逐客令。”
呂堯點點頭:“我知道了。”
阿珠苦惱的撓撓頭:“我才來上班沒多久啊!怎么就失業了啊!我真的服了!”
呂堯笑道:“你們公司的民宿就只有這一個嗎?”
阿珠苦著臉說道:“沒有啊,其他地方也都還有,但那邊都有人照看啊。”
呂堯笑道:“你要是愿意的話,可以跟著我們團隊,在川西這邊走走看看,等我們川西這邊的行程結束,你也可以跟我們回上南,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阿珠喜上眉梢:“真的啊?”
呂堯很認真的笑道:“對啊,保真的。對了,你對川西了解的多嗎?”
阿珠拍著胸脯得意道:“那你算是問對人了,別說川西了,就算是整個雪區我都很熟悉的,我在這邊兜兜轉轉很多年了。”
呂堯還想繼續聊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然后就是各種嘈雜吵鬧的聲音。
阿珠立即警覺的跳起起來:“壞了!”
她對呂堯他們說道:“你們在這里別動,我出去看看。”
但呂堯不打算聽阿珠的,他也跟著起身,沉著臉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林永珍已經猜想到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了,所以一言不發的起身跟在呂堯身邊。
等呂堯他們三人來到院子外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當地服飾的年輕男人被一群人攔著,勸著,而呂堯他們車隊里一輛車的車窗已經被砸爛了,細細如蛛絲的裂痕從撞擊點蔓延出去,看著觸目驚心。
被攔住的那個年輕人用當地話一臉激動,憤怒的朝呂堯他們持續輸出。
當地一些比較年長的人則攔在這個年輕人身前,一臉嚴肅的用當地土話呵斥著年輕人。
呂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光是看他們的動作神情也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呂堯還是看向阿珠問道:“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嗎?”
阿珠說道:“能聽懂一點點,那個年輕的男人就是阿依的未婚夫,他說我們要拐走他的媳婦,說要弄死我們,攔著他的人都是本村的,跟那個年輕男人沾點親戚的。”
呂堯愣愣看著這場鬧劇。
而雷導哪怕在這個時候都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指揮著攝像團隊把那個年輕人的叫罵給拍下來,他的神情專注且激動,甚至比平時還要激動。
對雷導來說,這可是難得的素材啊。
如果這段能播出去的話,光是這段內容,估計就能吸引來不少的流量。
呂堯看著自己車隊里被砸的車輛,那個激動的年輕人,以及周圍那群麻木,冷眼看戲的本地人.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審視就能給呂堯他們帶來無形的壓力。
確實。
照林永珍說的,他們這會兒直接離開,遠離這些麻煩是最好的。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沒必要跟這里的人繼續糾纏下去,閻王哪有跟小鬼掐架的?更何況他們對阿依也是仁至義盡了。
其他的任何措施,對于呂堯如今的身份地位來說,都容易招來非議。
呂堯不想就這么退縮。
他看向身邊的阿珠小姐,問道:“民宿近期還在你們手里是吧?”
阿珠“啊”了一聲,然后點頭回道:“是啊。”
呂堯:“那最近我都包下來了,別讓這些人進去院子,可以嗎?”
阿珠點頭:“沒問題。”
這里的民宿院子經過改造,即便是阿依和她父母想要進入民宿也需要從正門才能進來,如果阿珠管住門的話,外人也不太好進來。
呂堯跟著對雷導那邊喊道:“雷導,讓大家把車開到一起,放到院子門前有監控的地方,然后讓大家伙全都搬到這邊的民宿,另外也把車里重要的東西全都搬到院子里。”
這段時間他們就不要分開了,免得出什么事情。
在川西這樣的地方,一旦跟當地人發生沖突,產生損傷,那么事情的性質就非常容易變味。
做完這些后,呂堯和林永珍回到院子,呂堯找到雷導把他今天拍下的視頻剪切復制到自己手機上,然后發給了阿壩的大老板。
當地的事情,交給當地處理就好了。
呂堯把視頻發給阿壩大老板后不出五分鐘,阿壩大老板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呂堯接起電話,電話里阿壩大老板的聲音急促且焦急:“呂總啊!這是什么情況?你現在在哪兒呢?我立即過去解決。”
呂堯在電話里笑哈哈說道:“哎喲,您這就太興師動眾了,沒必要的。讓這邊鄉鎮里的人過來解決事情就好了,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要搞壞了感情。”
說完呂堯就把他現在的位置發給了阿壩的大老板。
阿壩大老板也沒含糊,安慰了兩句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阿壩的大老板長期主持這邊的工作,對這邊的特殊性是很了解的,怎么處理的方案也都是現成的,不用呂堯過多的操心。
所以掛斷電話后,阿壩大老板就立即跨過中間許多環節,給下面打電話。
得到通知的人也立即出發,馬不停蹄的開始朝著呂堯他們所在的地方趕過去。
民宿里,林永珍看向黑著臉的呂堯,無語笑道:“我還以為你能理智的忍住,然后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呢。不過現在這樣也好,年輕氣盛才符合你的年紀嘛。”
呂堯搖頭笑道:“不單單是我咽不下去這口氣,而是這邊風氣這個樣子,經濟是很難發展的起來的。”
“這里因為處于一種半與世隔絕的狀態,所以村民們眼中的世界就這么點,在這樣的環境里,想改變他們是很困難的。”
林永珍挑眉笑道:“所以,你打算先改變這邊的環境,再改變這里的人們?”
呂堯點頭說道:“沒錯,環境變了,人自然也會變的。”
這是做局手法里非常經典的“引魂暗化”手法,用現代比較通俗明白的說法就是——“文化入侵”。
而文化入侵帶來的,思想上到行為上的改變,值得一本書去說。
就好比現在,當互聯網浩浩蕩蕩的席卷國內幾乎每一個角落時,人們的想法也在伴隨著互聯網信息的沖擊而改變,因此這段時間,網上充斥著很多有毒有害的信息,而“引魂暗化”的高明之處就在于,那些改變的發生,會讓被改變的人覺得,這都是他們自己“領悟變化”而來的。
所以他們對自己的改變堅信不疑。
這種想法上的篡改,比任何槍炮威力還要大,往往需要大量的工作和時間,才能破除這種影響。
呂堯沒打算玩太大的,他只打算在川西做幾個試點,只要這些試點做好了,那么其他地方的人自然會迅速的跟進。
跟阿壩這邊的大老板打完電話后,呂堯就跟雷導開始著手紀錄片的剪輯,制作。
雷導不愧是拍過風光紀錄片的,紀錄片風景部分呈現的效果非常的好,非常的驚艷,川西冬日那蒼茫,遼闊,肅殺中帶著壯美的景象被雷導非常好的呈現出來。
期間穿插著呂堯第一人稱視角的講述,阿依鮮衣縱馬的明快,火塘暖房里的爭執和沉默,甚至雷導還把今天的內容也粗略的剪輯進去了。
這讓這一期的視頻內容看起來非常的飽滿,情節也呈現出跌宕起伏的感覺。
呂堯看完后導演剪輯版后對雷導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這一期的內容是絕對可以的。
在民宿中做事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快,一晃眼就到了下午三點多,這段時間民宿外面似乎挺熱鬧的,不時的有人來人往的聲音傳來,同時還伴隨著各種交談的聲音。
呂堯并不好奇外面的動靜和變化,同時也約束著手底下的人不要隨便出去。
等到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呂堯他們落腳民宿的大門被敲響了。
阿珠小姐過去開門,然后就看到門外一個穿著老舊夾克衫,留著寸頭,臉龐黑里透紅的男人領著一群人在門外。
領頭的那個人笑呵呵說道:“您好,我是這邊鄉鎮上工作的,聽說這邊有些事情所以過來調解,請問呂堯呂總在嗎?”
呂堯從院子里走出來,笑道:“我在的。”
阿珠小姐這時候也側開身子,邀請道:“您快請進吧。”
這位在這邊鄉鎮上工作的老實漢子對阿珠小姐道謝一聲,然后大步流星的走進院子,過去立即親切的握住呂堯的手:“呂總!哎呀你看這事兒鬧的,是我們工作不周到,才讓您看到了這么不好的一面啊,我反省!我檢討!”
呂堯笑呵呵說道:“您太言重了。”
這位鄉鎮上的工作人員立即板著臉認真說道:“不言重!一點都不言重!”
呂堯好奇問道:“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呢?”
這位鄉鎮上的工作人員立即說道:“我叫魏民生,負責這一片鄉鎮的管理,這位是我的搭檔,也是當地很有威望的老人。”
說著魏民生就把一位穿著當地服飾,頭發花白的老人引薦給呂堯。
在解決當地的問題上,讓當地比較有威望的人來出面,往往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呂堯雙手握住這位老人的完招呼后,這位老人就用當地的土話,把今天砸車的那個年輕小伙子給喊出來,言辭合理的說了一頓后,最后用不太標準的,口音濃重的話語對那個年輕人說道:“來!你做錯了事,道個歉嘛給人家呂總。”
那個年輕人明顯是不服氣的,但礙于這位長者和魏民生在,他還是梗著脖子對呂堯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道:“對不起了嘛,給你們的損失造成的,我賠。”
呂堯沒有搭理這個年輕人,而是看向年輕人身后的那群人,阿依,阿依父母,還有這個年輕人的父母都被叫了過來。
掃視著這群人,呂堯把大家變得邀請到火塘暖房里,落座后先跟大家寒暄了下,林永珍還不計前嫌的給所有人倒了奶茶,一邊喝著奶茶,呂堯一邊說道:“我這次來川西,是帶著任務來的。”
“我的任務是幫助川西這邊的經濟發展,讓川西的經濟水平提升上去。但我來到這里后,看到的并不是一個文明,包容,和諧的營商環境。”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魏民生本就黑里透紅的臉很快就讓自己憋的發紫。
其實魏民生都這把年紀了還在基層,說明他的仕途也就到這里為止了。
但能在這邊的鄉下做這么久,堅持這么久,這就說明魏民生是一個很有信念的人,他對這邊土地或許真的是愛得深沉,所以呂堯那些話,是真的讓他有些難受。
呂堯跟著話鋒一轉問道:“兩位叔叔伯伯,你們對外面的世界了解多少?你們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阿依的父母,還有阿依未婚夫的父母都并不怎么想搭理呂堯,老一輩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撼動,但呂堯還是讓雷導搬來投影儀,把外面世界的一些場景更加清晰,更加震撼的展示給暖房里的眾人看。
當拔地而起的高樓聳入云霄,當環湖燈帶在姑蘇的金雞湖畔亮起,當時速高達350公里的地鐵呼嘯而過,當人群在摩天大樓下舉起手機自拍,前衛的服裝,開放自信的笑容,時髦艷麗的生活開始在阿依和她未婚夫的眼前鋪開。
等到演示片結束,呂堯說道:“這就是外面的世界,也是阿依向往的世界。你們沒去過那里,感受不到其中的差別,如果你們愿意,我愿意資助你們,去外面旅游一段時間。”
阿依的未婚夫回過神,用怔怔的語氣問道:“外面真的那么好嗎?”
呂堯笑了笑,說道:“就物質豐富的水平來說,肯定要比這里好,但大城市的節奏很快,如果真的生活在那樣的地方,你們肯定也適應不了。但我們這一輩子,要去很遠的地方,看很多的風景,并不是為了離開自己的家鄉,而是為了拓寬自己生命的寬度。”
他剛說完,當地那位有威望的老者貢布拉巴對著呂堯雙手合十贊譽道:“呂總您年紀輕輕卻能說出這么蘊含佛理的話來,您是一位擁有大智慧的人。”
這其實是很淺顯的道理,但現在貢布拉巴需要抬高呂堯的地位,同時,即便是這么淺顯的道理,別說在這樣的地方了,即便是在十年后比較發達的沿海地帶,這些話依舊有很多年輕人不明白。
其實那些年輕人中,不少還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
這世上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過的渾渾噩噩,光是開始思考人這一輩子能為什么而活,就已經超越這世上百分之六十,甚至七十的人了。
而能想明白自己為何而活的人,更是不足一成。
此時此刻,這間暖房里真正把呂堯說的話聽進去的,也就只有阿依了。
呂堯繼續說道:“所以,阿依爸爸,您為什么不給阿依一個機會呢?”
這下,魏民生,貢布拉巴都開始對阿依的父母進行勸誡,什么雄鷹都是需要自己飛翔的,什么現在的時代跟以前不一樣了,什么有呂堯幫忙照顧,阿依可以有更好更遠大的未來啦等等。
本來,阿依父母都快有點被勸動了。
但阿依的未婚夫巴桑忽然就爆發了,用當地土話一通輸出,然后阿依父母剛剛意動的神情就被瞬時撲滅了。
巴桑一通嘴炮輸出讓魏民生臉色發黑,貢布拉巴也沉著臉看著巴桑,阿珠小姐在呂堯和林永珍身邊小聲的翻譯道:“巴桑意思是呂堯是來奪走他的女人的,如果阿依父母真的答應,那就是毀婚約,佛陀菩薩不會原諒他們的,他們是會下地獄的,也會被當地人唾棄的。”
說著阿珠還特別小聲的說道:“巴桑家在這邊還挺有威望的。”
聽完阿珠小姐的翻譯,一直沉默的林永珍忽然看向巴桑問道:“巴桑,你喜歡阿依嗎?”
巴桑愣了下,但被林永珍這么漂亮,氣質又那么朦朧神秘的女人問這種問題,他有些羞赧,但還是梗著脖子硬氣道:“喜歡!非常的,喜歡!”
林永珍笑了,那淺淡綻放的笑容比高原雪域最艷麗最神秘的花兒都要美麗。
那仿佛他化自在天女般的美麗,任誰都不能心平氣和以待之。
林永珍繼續說道:“你說的很肯定,也斬釘截鐵,可你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歡嗎?分得清喜歡和霸占的區別嗎?你喜歡阿依,想要和阿依結婚,你問過阿依的意思嗎?”
“阿依.喜歡你嗎?”
當這個問題問出來時,巴桑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住了。
他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阿依生的漂亮,像是生長在高原的花朵,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坯子,同時她還被許配給了自己。
至于阿依怎么想的……
巴桑怔怔的扭過臉,看向阿依,問道:“阿依,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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