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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神戰落幕

作者:更從心  分類: 科幻 | 末世危機 | 更從心 | 三塔游戲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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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塔游戲 第二百八十八章 神戰落幕

破碎的空間仿佛割裂的鏡子。

這是神也值得避開的一拳,但射手座的鎧甲,想必也是極為強大的寶具。

鎧甲碎裂開,射手座卻并未受到太大的傷害。

因為大多數碎裂空間的傷害,已經被鎧甲給抵消。

阿爾伯特也沒有想到,這已經是極限的一拳,卻居然只是讓對方破甲。

空間的裂痕,讓聞夕樹想到了一件事。

“校長,我們能在現在轉移位置么?這很重要。”

阿爾伯特看著短暫失神的射手座,感受到對方腦海里的雜念在增多。

他很想再來一拳,但確實沒有百分百把握,在這一拳揮出之前,對手是否會找到破綻。

聞夕樹的言語,讓阿爾伯特迅速下了決斷。

“進入裂縫里!”

阿爾伯特在之前之所以認為自己可以辦到空間轉移,便是他曾經好奇過,如果進入空間裂痕會怎么樣。

他自己也嘗試過,確實做到了時空轉移。

不過轉移后的落點,的確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如果發生在戮塔里,那么無論如何轉移,都還是會在戮塔里。

解除無我后,荀回等人果斷進入裂縫里,對于阿爾伯特的話語,他們并不懷疑。

聞夕樹是下一個進入裂縫的。

他進入裂縫后,阿爾伯特并未跟隨聞夕樹進入裂縫。

他等待在原地,需要對射手座進行觀察。

宿命決斗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百秒,走完了三分之一。

而隨著聞夕樹消失,射手座立刻發現……

一股力量在牽引自己!他腦海里的雜念迅速消散。

“想跑!”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那是一股時空之力在將其轉移。

看到這一幕,阿爾伯特才放心下來。

“我們可不是逃跑。”

這句話并未說出口,在射手座身影徹底消失前,阿爾伯特也閃身進入了裂縫里。

一開始,阿爾伯特認為自己是不占地利的。

但當巨大的哥特風格教堂聳立在他的面前時,他忽然想笑。

是的,他們完成了轉移。

這附近的怪物,明顯比不久前的以撒羅城要弱。

這里黑房子數量少了很多,紅房子更是在極遠處。

但這里,又是一處教堂。

阿爾伯特其實不希望在戰斗里,有太多他自己所思念的元素……

因為這會引起雜念。

但顯然,教堂這個元素,對他是如此,對射手座亦是如此。

射手座在被時空之力牽引,再次來到聞夕樹所在的附近位置后,也看到了那座聳立的哥特風建筑。

這對他來說,簡直像是遭遇鬼打墻。

為什么又是教堂?

他腦海里的那些雜念,再次滋生,但射手座已經祭出了自己的下一箭!

他對準聞夕樹,目光已經浮現出憎惡。

紫色的能量波動,讓聞夕樹推斷,這是某種精神攻擊?

靜謐,爆發,元素,毒,死亡。

五箭的威力,一箭比一箭可怕。

而這第六箭,似乎凝聚著極大的精神力量。

阿爾伯特在施展出歸一之拳后,身體也呈現出短暫的虛弱。

他將很難再次施展出同等威力的一拳。

聞夕樹也在這個時候,想到了由自己來承受這一箭。

借助癲倒之骰的力量來承受這一箭。

“校長,這一箭的威力,應該比前面的幾箭更弱,但有著強大的精神沖擊,我來承受這一箭。您找機會進攻?”

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如果聞夕樹這個被守衛的“雅典娜”可以不用被守護,阿爾伯特自然就有了進攻的機會。

但阿爾伯特卻搖頭:

“還不到時候,這一箭,還是得我來。”

第五箭的時候,聞夕樹就感覺到了,老校長已經拿出了所有的實力。

而要求轉移戰場,也是聞夕樹打算替老校長分擔。

他來抵擋這一箭,老校長則找機會進攻。

但阿爾伯特拒絕了。

阿爾伯特并非自大狂妄,而是他觀察到,射手座的雙眼里,有了許多的雜念。

人類能夠承受射手座的箭矢,對射手座的信心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這種打擊讓射手座產生了雜念。

這些雜念,已經開始影響射手座的進攻節奏。

射手座在阿爾伯特眼里,已經有了許多破綻。

但還不夠。

“如果我能接住第六箭,再由聞夕樹來承受第七箭……恐懼會讓他產生更多雜念,那一刻,便是弒神的時刻。”

這當然是一次賭博,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夠接住第六箭。

但對于他來說,沒有一次人生的賭局,是需要避開的。

阿爾伯特再次抬起右臂,就仿佛他也在彎弓搭箭一樣。

人類最強者與射手座的第六次對攻開始。

射手座的第六箭·虛無之箭,釋放。

阿爾伯特強大的一拳也再次襲來。

他的作戰方式還是單一的蠻力。

但這一次,足以將城市兩斷的強大拳勁,并未能將虛無之箭給徹底抵消。

射手座受了輕傷,鎧甲也碎裂了。

可同樣的,阿爾伯特的身體,也將要達到極限。

“他的拳頭,變弱了。”

虛無之箭,是無法防御的一箭,因為就像是無我一樣,它的一切是虛無的。

可阿爾伯特和射手一樣,一拳的揮出,具備因果律。

這樣的拳頭,哪怕是虛無的目標,也足以命中。

但命中箭矢,本就是射手座的計謀。

射手座已經開始搭弓第七箭。

第七箭·饕餮之箭。

在對手失去信念后,足以吞噬對手的一箭。

這一箭完成后,他將變得更強大。

如此迅速的凝聚下一箭,而不是戒備阿爾伯特的反擊,是因為射手座有把握,阿爾伯特的反擊會變得遲緩。

虛無之箭,本就是讓對手立刻放棄一切的箭矢。

這似乎和聞人鏡還有伊芙琳的“戰意瓦解”很相似。

但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阿爾伯特只感覺到在這一瞬間,有無數人在呼喚自己。

當前的戰場似乎已經不再重要,哪怕強大的饕餮之箭即將射出,他征戰多年培養出的戰斗直覺在瘋狂預警……

但這一切似乎都無關緊要了。

一箭瓦解意志,再一箭吞噬血肉。

第六箭與第七箭,是連環箭。這才是射手座真正的殺招。

虛無之箭在阿爾伯特的拳頭觸碰到的瞬間……開始反噬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的拳頭,漸漸失去了威力。

這個從不迷茫的老人,眼里開始出現了茫然。

他始終處于爆發狀態的身體,終于開始松弛。

這一刻,大腦仿佛有了兩種處理,一種是喚醒他,進入作戰狀態,一種是放棄作戰。

但后者顯然更強大,阿爾伯特的拳頭,變得不再強硬。

“校長!醒醒!”

聞夕樹大聲呼喊,他就在阿爾伯特身后,所以他看出來了。

老校長已經中招了,正在放棄防御。

這毫無疑問是致命的,如果不迅速凝聚下一拳,那么饕餮之箭,絕對會瞬間逆轉戰局。

“醒醒啊!校長!醒醒!”

始終戰意盎然的老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開始第一次呈現出茫然。

他的瞳孔里,不再有穿著破碎鎧甲的射手座,而是映照出了一座血色的……教堂。

教堂里的一切并不美好,一切都在破碎,所有他曾經愛過的人,都在一場變異中破碎。

那種生離死別的屈辱,迅速填滿虛無。

當虛無壓制住戰意的時候,內心的仇恨,又重新點燃了戰火。

九十年前,末日尚未降臨,以撒羅城的一切,都和人們印象里的浪漫之都一樣。

這里有成群結隊的鴿子,有喜歡在街頭演奏的,帶著一頭金色卷發的以撒羅男人。

當然,這一切在年幼的阿爾伯特眼里,都是極為讓他厭惡的。

如果你一開始是憎惡這個世界,但未來卻改變了看法,開始熱愛這個世界……

那一定是經歷了人間最美好的事情。

阿爾伯特·納波利塔諾小時候的家境并不富裕。

父親是一個典型的以撒羅混蛋男人,當初也是靠著一手小提琴,在街邊賣唱,自稱將來要做一個云游詩人,吸引了母親。

所以連帶著,阿爾伯特覺得母親也是……極為膚淺的。

父親嗜酒,還時常埋怨母親,為什么要生下阿爾伯特。如果當初沒有生下阿爾伯特該多好?

如果沒有生下孩子,那他就不必被家里人強制要求與母親結婚,那他還可以哄騙更多的女人。

許多來自東方的女人,可對以撒羅這座城市有堪稱魔怔的濾鏡。

當然,婚姻顯然沒有束縛阿爾伯特的父親。

他一個月里,有大概二十多天是在外面鬼混的。

結婚甚至還給他帶來了好處,那就是當他想要拋棄某個女人時,便可以無奈的說道:我雖然很愛你,但我不幸的擁有了婚姻。

這樣的一個爛透的人,卻也會在每個月給予母親一些施舍。

當然,吝嗇之人的施舍,必然會從各個方面討要回來。

阿爾伯特也見過,一些以撒羅男人們彰顯男子氣概的場面——家暴。

但阿爾伯特不同情自己的母親。

他很多次在父親離開后,會有些不滿的質問,為什么不還手,為什么不去告他呢!

母親只是覺得……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去面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她也沒有辦法在帶著一個孩子的情況下……去獨自生存。

人生有很多選擇,有些是正確的,但正確往往艱難。

有些則是容易的,或許不正確,但它簡單,錯的似乎也不算太嚴重。

這樣的家庭下,阿爾伯特也開始變得混蛋起來。

他覺得母親是被父親給打怕的。他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也可以擁有以撒羅男人的男人氣概。

他們家總是被人看笑話,阿爾伯特也經常被人開玩笑:

“阿爾伯特,你到底有幾個媽媽啊。”

這當然是對他父親風評的嘲弄,卻也著實傷害到了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往常只是忍著,但漸漸的,他開始習慣用拳頭來說話。

可以說,以撒羅南區的街道,每個小孩,無論男女,都被阿爾伯特揍過。

阿爾伯特也開始刻意的去做一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流氓的事情。

他開始變得像自己的父親,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調戲女孩子,甚至在教堂里掀起一個女孩子的裙子。

那個女孩羞紅的臉,他一輩子都記得:

“阿爾伯特……你這個壞小子。”

或許她印象里,最惡劣的詞語就是這個了。

他的風評開始變得惡劣,尤其在十三歲那一年,母親病死后,父親更是忘記了他這號人。

母親留下的房子,倒是沒有讓阿爾伯特和乞丐一樣,但很多次,都有人試圖占據母親的房子。

有人硬搶,還有人試圖讓他簽下一些惡劣的合約。

還有一些賭場的人,說阿爾伯特的父親欠下債務,得用房子抵押。

硬的不行,他們就來軟的,他們哄騙阿爾伯特,帶著他吃吃喝喝,似乎就要成為他的朋友,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阿爾伯特離開那棟屋子。

這些人像是圍繞著肉轉的惡犬一樣,都想著把那套房子給弄走。

阿爾伯特只有讓自己變得討厭,變得惡劣,才能不被欺負。

他的拳頭越發不講道理,有時候面對路人的善意,他也會用拳頭回應。

因為他不知道,那是否藏著陰謀。因為比起善意,他更相信,別人會對他使壞。

毫無疑問,那個時候的阿爾伯特,對于世界是持有厭惡態度的。

盡管那個時候,天空不是地堡的穹頂,大海也不需要爬塔才能去看,盡管那個時候街頭彌漫著咖啡豆的香氣。

世界的一切都很美好,但不幸的人,沒有功夫去欣賞世界,或者說,他們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可命運,并沒有一味的讓阿爾伯特痛苦。

在十三歲的那年,阿爾伯特在冬天翻箱倒柜,想要找些保暖衣服的時候……

教堂里的修女,送來了溫暖的衣物。

聽到敲門聲,還有并非“納波利塔諾家的壞種”而是阿爾伯特這個稱呼時……

他內心第一反應是抵觸。

他把修女瑪蒂娜給狠狠揍了一頓。他像是刺猬,默認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都是要來傷害自己的。

他也總是會從別人恐懼的面孔里,收獲快樂。

強硬的,會搏命的阿爾伯特,會不計代價去攻擊敵人的阿爾伯特,如此才能讓許多人不敢招惹他。

可接下來,第二天瑪蒂娜又給阿爾伯特送來食物。

阿爾伯特能夠看到,修女瑪蒂娜的臉都紫了,被自己打的。

但瑪蒂娜還是帶來了食物,且帶來了藥物,試圖為阿爾伯特治療。

阿爾伯特有些慌了,他用極為粗鄙的言語,趕走了瑪蒂娜。

他也拒絕了瑪蒂娜的食物,因為他害怕里頭藏著什么毒藥。

他的經歷就是這樣,他不相信這些人。

可接連半個月,瑪蒂娜都帶著食物來。

甚至還有一個他熟悉的面孔,會帶著書本來給阿爾伯特念故事。

那個在教堂里,被他掀開裙子的女孩,名叫阿萊西亞。

阿萊西亞其實是被修女們收養的孤兒。

在被阿爾伯特欺負后,她就告了狀,但修女瑪蒂娜告訴阿萊西亞,阿爾伯特其實是一個苦命的人。

是生活將他變成了這般頑劣的樣子。

阿萊西亞也不知何時起,開始默默注視阿爾伯特。

在她眼里,阿爾伯特是一個孤獨的獅子,有時候很瘋癲,有時候很討厭……

但一切瘋癲與討厭,都有合理的解釋。

他在害怕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在傷害他,他渴望用更強硬的態度告訴所有人,他是不可以被傷害的。

漸漸的,阿萊西亞發現,自己好像可以理解阿爾伯特。

在得知阿爾伯特的母親死去,父親也不知所蹤后……

那個冬天,阿萊西亞開始央求瑪蒂娜,希望能夠幫幫阿爾伯特。

瑪蒂娜被阿萊西亞的善意感動,她沒有想到,這個被阿爾伯特欺負過的孩子,會不計前嫌的幫助阿爾伯特。

就這樣,未來的教堂少女阿萊西亞,和修女嬤嬤瑪蒂娜,開始一起改變阿爾伯特。

在那個本該最寒冷的冬天里,阿爾伯特感受到了自母親之后,第一縷善意。

就像是破開冰雪的陽光。

閉著眼睛久了,陽光都會刺眼,他害怕那種刺痛,用拳頭趕走了對方。

但她們就像是鐵了心要幫助阿爾伯特一樣,哪怕被趕走許多次,還是會來。

一個送來抗寒的衣物,或者食物,一個則給阿爾伯特講述一些故事。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這么煩啊!煩死了,我是壞人,我是壞人你知道么!你是婊子么,是喜歡被我掀開裙子么?”

阿爾伯特在有一次,終于開始慌了,他不禁在想,這些人難不成是真的對我好?

那我是不是一直在欺負對我好的人?

不能是這樣的,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情,比起承認錯誤這種正確的事情,他更愿意去做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咒罵阿萊西亞,他試圖用污穢的言語讓對方離開。

然后得出結論,她們也是有所圖,她們在看到我的惡劣面目后,也會害怕我!

阿萊西亞哭了,她被阿爾伯特如此惡劣的言語罵哭了。

她哭著回了教堂。

阿爾伯特以為自己勝利了,又一次,他靠著從惡劣父親那里學會的狠勁,保護了自己。

但不知為何,他一點感受不到喜悅。他腦海里,總是阿萊西亞的哭聲。

阿萊西亞又來了。

就在被阿爾伯特罵走后幾個小時,她又提著晚飯來了。

她還是帶了一本書。那本書里有著許多讓人覺得溫暖治愈的故事。

那本書里的故事,在阿爾伯特看來只是故事,因為人間不是這樣的。

可當阿萊西亞再次開始誦讀時,阿爾伯特推開了門:

“你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我不敢打你么!”

阿萊西亞又哭了,因為阿爾伯特太兇狠了。

可她沒有逃,她只是說道:

“因為……害怕你是容易的事情,要改變你,才是正確的事情。”

“嬤嬤說過,要去做正確的事情,而不是容易的事情。”

“阿爾伯特……我……我不怕你!”

這些話,真是帶給了阿爾伯特巨大的沖擊,他怔在原地,像是遭受了重擊。

他看過許多硬骨頭,在自己的拳頭下開始求饒的。

但他從未見過這種一瞪眼就能嚇哭的軟弱之人,用害怕到極點的表情說不怕自己的。

“你就算打我,我也會每天給你送吃的……阿爾伯特,我不能讓你凍死在這里!”

阿爾伯特不懂:

“為什么?你是要我給你道歉么?”

他還處在他的邏輯里,但很快,他又想到了,或許沒有為什么。

或許只是對于阿萊西亞來說,這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

做一件正確的事情,不需要為什么。

阿萊西亞說道:

“如果有一天,你給我道歉,我會開心的原諒你的,但是……但是不道歉沒有關系,因為阿爾伯特,你變成這樣,也不怪你的。”

從來沒有人對阿爾伯特說這些話。

許多人也都未曾聽過這些話。

這個世界有許多人會指責你,質問你為什么會這么的壞,這么的不中用,這么的不爭氣。

阿爾伯特也聽過許多這樣的話,以前會痛苦,可漸漸的,就麻木了。

言語,他人的惡意,再也不能讓他動搖,因為他罵的更難聽,會用更強硬的拳頭回應。

但這一次,他開始感到恐慌。

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說,你變成這樣,也不怪你的。

從那以后,阿爾伯特開始接受修女瑪蒂娜還有阿萊西亞的善意。

他害怕這樣的善意消失,便想著回應這樣的善意。

他偶爾會搶劫其他孩子的錢,然后去買些小物件兒討阿萊西亞歡心。

阿萊西亞會高興,但會問阿爾伯特這是怎么來的。

阿爾伯特知道,這小女孩的道德水準太高了,和瑪蒂娜嬤嬤一樣。

于是他撒謊,說是自己撿來的。

阿萊西亞只是說:

“阿爾伯特,撿到東西總是很容易的,可是……它不一定是正確的,我們應該物歸原主。”

幾次下來,阿爾伯特放棄了。

送不到他人手里的禮物,就連去獲取都是沒必要的。

他開始意識到,自己要做一些困難但正確的事情。

阿爾伯特開始不再使用拳頭,而是付出自己的體力。

他開始工作,開始努力的賺錢。

他也開始利用閑暇之余學習,因為阿萊西亞將來或許會出國留學。瑪蒂娜嬤嬤總是說,阿萊西亞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將來一定可以走的更遠。

他舍不得嬤嬤,但更想要和阿萊西亞一起去看世界。

男孩的成長,往往就是這么一瞬間。

阿萊西亞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如果按照阿爾伯特以前的邏輯,能被自己一拳打趴下的,都是脆弱的。

但漸漸的,他意識到了阿萊西亞其實一點不脆弱。

相反,這個在教堂里長大的女孩,異常的堅韌。

她總是在做正確的事情,這是嬤嬤瑪蒂娜教導她的。

阿爾伯特在她與嬤嬤的影響下,也開始信奉這個道理。

甚至不知何時起,這成了他的口頭禪。

教堂里的修女們,都開始接納改變后的阿爾伯特。

就連以撒羅城的那些孩子們,也開始意識到,阿爾伯特變了。

十五歲那年,阿爾伯特就不再是壞種的代名詞。

相反,人們開始用天才來形容他,因為他總是做任何事情,都學的很快,且學的很深入。

他有天賦,也肯努力。曾經那些被阿爾伯特打怕的孩子們,現在都成了他的小弟。

他們不是屈服于拳頭,而是屈服于阿爾伯特的領袖氣質。

阿爾伯特也從未放棄過自己最熱愛的運動——拳擊。

他的拳擊天賦簡直是所有天賦之最,這讓他年紀輕輕就開始有了名氣。

就像長達數年的漫長嚴冬終于結束,春天終于到來……

阿爾伯特后面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

他考取了心儀的大學,和阿萊西亞一起。

他是最年輕的拳王,也是學校里頗為傳奇的天才。

自然也有不少女孩子對他示好,但他只會提醒他們,千萬別遇到表面看起來很好,實則如他父親那般的男人,然后很鄭重的表示——自己的至愛,永遠是阿萊西亞。

十八歲的承諾,往往是不堪一擊的。

很多人在十七八歲,都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會愛某一個人。

但往往,再過些年,深情就會變成一個貶義詞,他們也很快意識到,長久愛一個人是多么的困難。

可在阿爾伯特眼里,喜歡阿萊西亞,是正確的事情。

是少有的,正確且完全不艱難的事情。

往后的日子,阿爾伯特取得的成就越來越高,他開始變得富有,變得博學,他的氣質再也沒有半點乞丐的感覺。

他像是真正的出生在豪門里的貴公子。

他的富有也讓許多人認為,他是從生來就這么富有的。

他的妻子阿萊西亞,或許也是什么名門望族家的女孩。

甚至有很出名,專門服務于上流人士的管家,希望能夠成為阿爾伯特家的管家。

阿爾伯特也欣然應允,他不在乎外界怎么猜測自己,他也不怕自己的身世被挖掘出來。

他太成功了,所以他哪怕對人講,我小時候活得像乞丐一樣,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妥。

對于阿爾伯特來說,自己享受的東西,隨著身份變化而變化,但他不在乎這些。

這些是附加的。

這個世界最大的禮物,是阿萊西亞。

他只要留住一個身份,阿萊西亞的丈夫即可。

再往后,阿爾伯特也從未遭遇什么不幸,或者也有,但都被他克服了。

他踐行著去做正確的事情,而非容易的事情的信條。

他像是利刃一般的男人,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

他可以戰勝這個世界一切的苦難,但……

他也想不到,會有一天,這個世界會迎來末日。

旅途的終點,是詭異開始大面積降臨的時候,以撒羅這座城市也不例外。

早已看過世界后的阿爾伯特,還有阿萊西亞,都選擇了在以撒羅的教堂附近安家。

因為嬤嬤瑪蒂娜還在這里。嬤嬤不愿意離開教堂,何況以撒羅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只是年少時候,沒有去欣賞它的能力。

但一切都太晚了。

當阿爾伯特他們決定在這里度過余生的時候……

末日來了。

教堂被血紅色籠罩,不知道以撒羅的領導者們,為了應對末日,做出了何等愚蠢的決策……

那一天的以撒羅,到處都是怪物。

仿佛人類才是這座城市的入侵者,仿佛怪物才是這座城市的主人。

阿爾伯特只記得,那一天很早的時候,阿萊西亞就要去教堂里禱告。

他看到外面是無盡的血紅,仿佛天空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幕布。

巨大的三頭鳥在空中盤旋,無數人類的哀嚎,不絕于耳。

阿爾伯特慌了,他發瘋一樣沖向教堂。

這個過程里,他看到了無數扭曲的生物,像是在那些邪惡典籍里的怪物一樣。

它們廝殺,它們掠奪,它們吞噬。

整個以撒羅,到處都上演著這樣的悲劇。

一夜之間,這座城市就變成了怪物的孵化所。

阿爾伯特跑的比絕大多數人快,但他沒有逃離街道,而是朝著教堂深處跑去。

在那巨大的畫像下,他看到了昔日禱告少女的位置,瑪蒂娜嬤嬤被巨大的肉繭所禁錮,阿萊西亞則在用匕首,不斷試圖破開這些肉繭。

瑪蒂娜嬤嬤的雙眼,已經開始變異,她用沙啞的嗓音喊著:

“離開……快離開……阿萊西亞,孩子,快走!”

阿爾伯特沖了上來,奪過了阿萊西亞手里的匕首:

“我來!”

他害怕極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也從未想過,與嬤嬤的離別是這樣的。

他不斷用匕首試圖劃開那些肉繭,他也看到了,無數細密的血管,開始像有生命一樣,融入嬤嬤體內。

阿爾伯特不斷哀嚎著,想要將瑪蒂娜嬤嬤救出來。

可是他辦不到,他的力量顯得微不足道。

阿萊西亞拉著他的手,滿臉淚水:

“走吧!阿爾伯特,我們走吧!”

她已經知道,這場離別無法避免,他們救不下嬤嬤。

嬤嬤也在臨死前,用最后的意識說道:

“阿爾伯特,你來了么……好孩子,快帶著阿萊西亞,離開這里……”

“躲起來……不要被它們入侵。”

“保護好阿萊西亞,去……去做正確的事情。”

黑色的血管開始瘋狂擴張,瑪蒂娜嬤嬤的樣子,越來越像是一個怪物。

阿爾伯特甚至來不及告別,只能帶著阿萊西亞瘋狂逃跑。

他恨極了這一刻的無力感。

這種面對浩瀚末日,什么也無法做到的感覺。

但命運帶來的無力和絕望,還遠未結束。

“阿爾伯特……我……”

阿萊西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阿爾伯特一直拉著阿萊西亞的手,一路狂奔。

他以為是阿萊西亞跑累了,便想著回頭看一眼,背著阿萊西亞一起跑。

可當他回頭,卻看到那詭異的肉繭,已經開始出現在阿萊西亞身上。

無數黑色的血管,從遠處的墻壁蔓延過來,不知何時,已經與阿萊西亞的身體,產生了連接。

阿爾伯特怔住了,他看著妻子的瞳孔開始變異,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經歷過母親的死亡,經歷過父親的拋棄,可他都挺過來了。

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過往他面對恐懼,會強硬的用拳頭回應,可他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因為他最愛的女孩……開始變異了。

“抱歉啊,阿爾伯特,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真的很想和你慢慢老去……”

“喜歡阿爾伯特,是正確的事情,可我……辦不到了……”

阿萊西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或許再晚些……就無法說出口了。

可她太懂事了,她甚至不敢說太多,怕阿爾伯特會被危險追上。

“要記得我,不要為我和……嬤嬤報仇。要好好活著。”

阿萊西亞最后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的變異速度,遠比嬤嬤瑪蒂娜要快。

當最后的話語交待完后,教堂里響起悲慟的哭聲。

那一年,阿爾伯特三十歲,他因獲得救贖而崛起的人生,迎來了下一個階段。

從那之后,他開始了解到,這個世界早就開始出現各種末日詭異事件,各國也為了應對這種末日,早早開始準備各種計劃。

同樣發生悲劇的城市還有很多。

他曾經恨過這個世界,但后來,他也無比愛著這個世界。

可這一切,都被末日奪走了。

一夜之間,阿爾伯特從一個幸福的人,變成了復仇者。

找到變異的根源,終結末日,這是他人生一定要達成的,正確的事情。

當無盡的虛無,瓦解掉阿爾伯特戰意、當恐怖的第七箭饕餮之箭射向阿爾伯特的時候……

那個眼神迷茫的老人,瞳孔里血色的教堂,開始扭曲。

復仇的火焰,迅速將戰火重燃。

聞夕樹都以為萬事皆休,以為這場戰斗已經塵埃落定了……

可忽然間,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回來了。

阿爾伯特原本落下的拳頭,在不知覺間,再次舉起。

他用拳風破開火海流毒,用持之以恒的歸一之道,破開了死亡。

而如今,面對浩瀚的虛無,他用的不再是拳頭,而是信念。

只有絕對的信念,絕對的仇恨,才能鑄就一個人長達數十年的持之以恒。

當戰意被瓦解的瞬間,阿爾伯特并未真正沉溺在虛無里。

他只是回到了許多年前的一個早上,在無盡的血色里,聽到了妻子阿萊西亞的聲音。

復仇。

哪怕阿萊西亞復活,現在也無法阻止阿爾伯特復仇的渴望。

他要讓人類重新回到那個世界,他要讓人類走出地堡,讓所有的怪物被驅逐。

這才是他能夠攀爬到人類巔峰的真正原因。

虛無之箭,破碎。

阿爾伯特的拳頭,帶著復仇的決意揮出。

這強大的一拳,讓射手座的下一箭——饕餮之箭,開始彎折扭曲。

射手座驚慌無比,他知道,虛無之箭根本不可能徹底封禁阿爾伯特的戰意。

但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可以如此迅速的,重燃戰火。

這是帶著多大的恨意?

如果沒有虛無之箭的戰意消融,那么饕餮之箭,自然也就不再強大。

阿爾伯特的一拳,足以讓鬼神退避。

饕餮之箭,無法吞噬其分毫,便被這一拳之力給徹底抵消。

阿爾伯特那嘲弄的笑聲再次響起,像是教堂那討厭的鐘聲一樣。

雜念滋生,如同無法燒焚干凈的野草一樣。

射手座的腦海里出現了當年所有兄弟姐妹的身影。

聞夕樹注意到,射手座的頭上,出現了彈幕。擁有二段連的他,現在是可以使用詭塔力量的。

射手座正處在一種極端情緒里。

但聞夕樹現在無法觸碰彈幕。

因為射手座雖然深陷情緒旋渦里,可他還是靠著戰斗本能射出了第八箭。

堙滅之箭。

此刻的阿爾伯特,雖然連破兩箭,但他真的沒有辦法接住這第八箭了。

阿爾伯特能感覺到……這第八箭蘊含的,是絕對的堙滅之力。

這種力量,會瞬間瓦解接觸到的一切物質。

只有巔峰狀態的自己,用出超負荷的歸一之拳,才足以抵擋這種力量。

甚至……都未必能抵擋這種力量。

如果繼續用攻守歸一的路子……恐怕這一輪,自己會負傷。且無法對射手座造成任何傷害。

第八箭的威力,已經超乎想象。

阿爾伯特確信,射手座如果真的處在無法被找到的角落,幾乎是無解的。

可天無絕人之路。

聞夕樹這個時候說道:

“我能接這一箭,校長!”

射手座的箭,本就是瞄準了聞夕樹,之所以每次射向阿爾伯特,是因為阿爾伯特要保護聞夕樹。

他的拳頭很強,最強的一拳,足以瓦解箭矢,甚至對射手座造成額外的傷害。

但如果要真正的結束戰斗,那就得繞開箭矢,將所有的拳勁,轟炸在射手座身上。

聞夕樹忽然這么說,讓阿爾伯特都覺得不可思議。

聞夕樹居然有把握擋住這一箭?

這怎么可能呢?

但一切都在瞬息間,阿爾伯特必須做出決斷,他選擇相信聞夕樹。

阿爾伯特閃身。

這一閃身,讓射手座都露出錯愕之色。

因為堙滅之箭過于強大,選擇放棄了么?

這是要打算犧牲目標,來獲得進攻自己的機會么?

射手座瞬間看出了聞夕樹和阿爾伯特的戰術,但他不在意。

因為自己的箭矢,一定會優先殺死聞夕樹。

一旦聞夕樹死亡,自己就不再是宿命決斗的目標。

而三塔序列19·永恒巢穴,會讓自己瞬間回到一個任何人也無法找到自己的地方。

屆時,他將重新無敵于人間,重新傲立于天上。

堙滅之箭射出。

射手座已經思考好了,等自己回到混沌之地,就再次施展第八箭,滅殺阿爾伯特。

他甚至不需要用出第九箭,那是專門留給自己的兄長,獅子座萊昂的一箭。

那是他的奧義。

一切都該如計算中完美,阿爾伯特的這一閃避,本該是最大的敗筆。

可接下來的畫面,讓射手開始懷疑人生。

無比可怕的堙滅之箭,射出了一道混沌的軌跡,這道軌跡里,一切物質都在堙滅。

仿佛瞬間產生了一道黑色的,虛無的傷痕。

可這樣的一箭,在命中目標后……

目標居然還活著。

周圍的地形,也在一瞬間改變。巨大的重力,開始束縛射手座。

但另一邊,阿爾伯特的身影,卻感覺到異常輕盈。

射手座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他知道聞夕樹身上,有地澤困獸的能力。

這意味著,聞夕樹的生命值越低,獲取的地利優勢越大。

作為凝視三塔的神明,他很清楚這一點。

可是,聞夕樹憑什么可以抵擋住自己的這一箭的?

聞夕樹也心里沒有底。

看著老校長一次次從死境里逆轉,他也熱血沸騰。

他同樣意識到,這是一次需要搏命的戰斗。

堙滅之箭太過強大,且射手的手里,還有更強的一箭。

這樣的情況下,他必須承受這一箭。

當堙滅一切的力量,朝著自己撞來的時候,聞夕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死了,會不會回到原本的世界?

腦海里無數面孔閃過,跑馬燈都出現了。

但偏偏,他真的沒有死。

這里的位置,處于戮塔的四十九層。借助癲倒之骰的力量……

他在這個位置承受的任何傷害,都無法超過自己生命值的百分之五十四。

這一箭,結結實實要了聞夕樹半條命,但沒有殺死他。

聞夕樹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與那道箭矢分離。

那不是“封頂”,或者說不僅僅是封頂。

下一個生效的力量,是地澤困獸。

再下一個,是順滑。

當死亡臨近的瞬間,不僅僅是聞夕樹害怕死亡,就連體內的“傻子”也一樣害怕。

而癲倒之骰的“封頂”擋住了聞夕樹一秒的致死傷害。

可這一箭不止一秒。

當生命值瞬間削去一半后,地澤困獸開始為聞夕樹制造地利。

聞夕樹的眼里,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

他的身體也一樣很慢。

但他的思考速度不受影響。

他開始迅速的呼喚傻子,巨大的情緒如同海浪一樣包裹住他。

癲倒之骰的第二個作用“順滑”,開始發揮它的力量。

在塔力值不足以發動奧義的情況下,順滑讓塔力值消耗也減半!

聞夕樹終于有機會,施展彈幕的力量。

“活下來!”

無數的活下來,開始制造出言出法隨的效果。

這種效果,還不足以應對射手的一箭,但卻可以讓他在這一箭被抵擋住的一秒里,逃離開來。

這一系列的防御手段,一氣呵成。

呈現在射手眼里,就是聞夕樹中箭了,被一箭射得半死,身體重重往后飛去。

結束了。

沒有其他的效果,聞夕樹還活著。他的生命氣息依舊強烈。

這根本不可能,也絕對不應該的。

可偏偏,一切都發生了。

“不可能的……”

他忽然有些害怕了,自己或許應該掌握更多的三塔權柄,而非戰斗的力量。

恐懼和雜念洶涌而來,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這一次,射手座沒有施展第九箭。

阿爾伯特瞅準時機,再次高負荷運轉全身的力量,他的下一拳,足以讓神都避其鋒芒的一拳,也不再遭受任何阻力。

強大的拳勁,將射手座身上本就破碎的藍色戰甲,徹底轟碎。

同時,射手座的身體,也在阿爾伯特的強悍一拳下轟然墜地,開始不斷撕裂,破碎。

血肉模糊的射手座,在拳勁消彌后,胸口緩緩起伏。

他還沒有死。

但這場最終的對決,已然落幕。

聞夕樹注意到,巨大的挫敗感,讓射手座頭上的彈幕,并未消失。

他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用盡全力,讓失去了半條命的身體,朝著射手靠近。

在即將靠近射手的時候,聞夕樹伸出了手,觸碰到了最為禁忌的彈幕。

這是神的記憶,百感交集的作用,讓聞夕樹迅速獲取到了一些秘密,一些不屬于當前層級的秘密。

射手座看著不斷爬行而來的聞夕樹,看著聞夕樹伸來的手,內心竟然產生了恐懼。

他本不該恐懼的,但這里不是只有聞夕樹一人,還有一個足以將他拉入塵埃的強者。

有這個人在,他最強大的第九箭,已經不會再有機會施展出來。

強悍的拳頭,對準了他的額頭。

人類與星座的對決,分出勝負。

獲勝者,阿爾伯特·納波利塔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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