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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塔游戲 第二百三十二章 楚門的世界
話雖如此,但現在周非的處境也不是很好。
聞夕樹繼續操控周非做無意義無邏輯行為。一會兒在二樓,一會兒在一樓。
有時候甚至睡在樓梯口。
那枚隱匿符,聞夕樹始終沒有去碰,他還在等待時機。
這是漫長的幾個小時。
過往聞夕樹進入詭塔,也許幾個小時的時間,都可以解開謎底,說不定都進入欲塔了。
不過這一次,他只是耐心等待。
在聞夕樹操控周非,等待結果的過程里,又有好幾個人,忽然從病房醒來。
他們在醒來的瞬間,似乎還有一些自己的意識,但就和那個賣茶老人一樣……
在不多時,這些人立刻“死去”。
隨后,會有白大褂進來,將他們抬走。
聞夕樹猜測,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它們”。
因為不久后,一切都和之前很相似,它們會忽然頌念一些古文。
也正是這些一模一樣的流程,讓聞夕樹對真相有了更接近的猜測。
“首先是體內的東西在爬行的聲音……”
“我能夠聽到這些聲音,但就如我前面說的,假設這些聲音能夠被聽到,那說明體內的東西很大……身體里如果真的有那么多體積不小的‘它們’,我早就死了。”
“所以這些聲音,也許不是被聽覺捕獲的。”
“跳蚤跳動的聲音,沒有多少人能聽到,但假如跳蚤自己有耳朵,它一定可以聽到。”
“這些東西,最終會占據我們的大腦……”
“也許它們已經占據了一部分,導致它們爬行的時候,我能夠與它們建立感應。”
“其次……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為什么布蘭妮的‘輕癥區’里,大家誦念的東西,會在中癥區里,這些剛得到了新身體的‘它們’口中念出?”
“還有,我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有什么蟲子在爬行,這不奇怪……但為什么,病房里那么多人體內有東西爬行,我也能夠感受到?”
那種沙沙聲響,讓聞夕樹感覺像是成千上萬的蟑螂在爬行。
那是病房里許多個人體內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才有的氣勢。
“中癥區的新善人,誦念輕癥區的東西……而我能夠聽到許多人體內蟲子爬動的聲音。”
“結果雖然離譜,但并不難猜。”
聞夕樹想到了一個駭人的結果。
“蜂巢思維。或者說,蟲族思維。大家都在共用一個大腦,一個思維……”
聞夕樹曾經看過這么一個故事,被吸血鬼咬了的人,會變成新的吸血鬼。
初代種至高無上,而二代種則比較特殊。
初代種可以直接傳達指令給二代種,甚至可以直接控制二代種,二代種就是他的分身。
當然,初代種如果不選擇控制二代種,二代種就又是獨立的個體。
但如果初代種愿意,那么所有二代種,就都是初代種的分身。
它們甚至能夠擁有共同的感受。
比如初代種x高潮了,其他二代種也會感覺到嗨翻了。
其次,如果初代種愿意——它也可以隨時切換視角,體驗其他人。
某種意義來說,聞夕樹現在就很像是一個初代種……
而周非,克里斯,布蘭妮,則是三個二代種。
因為聞夕樹的意志,可以直接傳達給他們三個。在某種情況下,他們三個,也能夠有自己的意志活動。
他們四個人,一同在對付同樣結構的另外一個“初代種”。
聞夕樹決定暫時將藏匿在暗中的boss,稱之為大善人。
畢竟這里叫善人堂。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通了,所有被寄生的人,都具備一定的‘通感’。”
“所以我也能聽到他們體內,寄生蟲爬動的聲音。”
“而被徹底寄生的人,則可以借助通感,得到其他善人的記憶。”
理論上來說,最高完成度的結局,必然是打敗“蟲族女王”“蟻后”“蜂后”這類主腦存在。
但現在聞夕樹還真沒把握。
“先想辦法,找到離開的路吧。”
中癥區的很多地形布置,聞夕樹已經弄清楚了。
“中癥區不是逃離點……現在看來,布蘭妮所在的輕癥區,才是最為危險的,或許出口就在那里。”
不得不說,當角色切換到周非身上后,聞夕樹就感覺思緒一下子打開了。
不過眼下,他得安頓好周非,切換到布蘭妮所在的地方了。
周非很快在聞夕樹的操控下,回到病床。
“夢游”結束了。
聞夕樹沒有引起懷疑。
“最危險的時候,就是被三個白大褂包圍,幾乎是耳朵貼在我身上……”
“只要放空思緒,不去刻意思考什么,我就能喚醒體內的寄生蟲。”
“這些蟲子爬動的時候,周非這個角色,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中癥區游走。”
“但……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這么做,就會增加‘寄生進度’。”
“我不能讓周非這個角色變成‘善人’。”
聞夕樹躺在了病床上,熟悉的提示也出現了。
當前角色處于安全狀態,且短時間不會引起“它們”注意,符合切換條件。是否切換角色到勇者或者仁者身上?
聞夕樹切換到了仁者布蘭妮那邊。
視角再次發生變化。
黑暗的禁閉室,昏暗的病房,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又是明媚的陽光。這已經是下午,透過窗戶,聞夕樹看到下午的暖陽,有一種夢回前世的感覺。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穿著病號服的人,在院子里玩耍嬉戲。
那個賣茶老人也在其中。
只不過和其他人一樣,賣茶老人的病號服,換了一個款式。
聞夕樹這個時候起身,才發現自己的款式,其實和周圍人還不一樣。
周圍的“準善人”們,都是那種斑馬條紋服。乍一看不像病人,像囚犯。
而布蘭妮的衣服,雖然也是病服,但沒有任何條紋。
只是純粹的白色。
“上一次居然沒有發現,真的疏忽了啊……是角色問題么?我好像只有在周非身上,才能保持滿功率思考?”
聞夕樹還真不習慣這種狀態,好像自己被分成了三個人,三個人的特點截然不同。
他開始操控布蘭妮,走出自己的房間。路過梳妝鏡時,聞夕樹仔細審視了一下。
這和切換角色時的模糊畫質不同,眼下他能夠切實感受到布蘭妮的美麗。
不得不說,布蘭妮像是一個畫中人,哪怕只是隨意照一照鏡子。
聞夕樹覺得,年輕的伊芙琳,大概和聞人鏡是一個顏值水平的。
到目前為止,聞夕樹就沒有見到這樣級別的俊男靚女。
但布蘭妮算是很接近二人的水準了。
“這模樣,要是去混欲塔,肯定一把好手。”
聞夕樹目光看向別處。
輕癥區,或者說“準善人”區里,穿著白大褂高級形態的善人的不多見。
大多數都是“準善人”。是的,大多數。
上次那個孩子,因為誦念弟子規的時候沒有張嘴,被一個白大褂盯上。
最終還是聞夕樹操控布蘭妮,讓那白大褂放過了那個孩子。
結合這些信息,聞夕樹確信這里還有真正的人類。
不過這些真人為何會在這里,倒是讓聞夕樹有些困惑。
“或許善人堂也會保留一些真人,只是做性格改造,利用電刑,威壓,恐嚇……讓真正的人類變得聽話順從,但不寄生。目的大概是留樣本?”
聞夕樹注意到,這些善人在院子里,整體看起來像是在嬉戲玩耍,歡聲笑語時不時出現,讓整個輕癥區的氛圍,沒有重癥區的壓抑,也沒有中癥區的詭異。
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笑聲時不時重復出現,聲音大小都沒有任何波動變化。
那些弟子規之類的經文,也都是用機械的語氣朗讀著,仿佛那是一段代碼,要寫進它們的腦子里。
但里頭也有少數人,會顯得很自然,會思考,會因為一時想不起來該念什么而皺起眉頭。
這些少數人,便是真正的人類。
他們幾乎全是孩子。
而這些孩子一旦出現了某些錯誤……都會立刻引起許多目光的注意。
可以說,輕癥區為數不多的詭異感——便是來源于善人們的共同動作。
當真正的人類,這些孩子表現得不夠整齊時,善人們就會集體的,用相同頻率的動作,看向這些孩子。
“這些‘善人’不是在玩耍,它們是在做最后的‘磨合,是為了更像真正的人類。”
聞夕樹想到了不久前,他操控周非和克里斯時的經歷。
只有一直思考,才能抑制體內的蟲子,這也意味著,只有放棄思考的大腦,才是這些蟲子們所喜歡的“樂土”。
“將人變成善人,除了植入蟲卵,似乎還得慢慢讓其變得渾噩。”
“這倒是頗有一種善即愚昧的意味。”
善人堂聽起來是龍夏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這善人堂,開在哪座城市里。
“假如沒有地堡玩家,那么這座城市可真夠慘的……這些善人早晚會徹底寄生整座城市所有人。”
“也許現在就已經很夸張了,悲觀一點想,說不定這個城市已經有了不少善人,他們在偽裝人類,表演自己是人類。”
當聞夕樹操控布蘭妮走出自己的房間,也來到院子里時……
“它們”又齊刷刷看向了布蘭妮。
只不過不同于看那些孩子們的目光……這些目光顯得極為貪婪。
布蘭妮姣好的身材,頂尖的容顏。按理說,被人打量是經常的事情。作為一個美女,一定得適應被人關注。
但接下來,聞夕樹卻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應。
布蘭妮的那種不適感,也傳達給了聞夕樹。這種感受刺激下,一些新的記憶解鎖。
《貪玩的布蘭妮》《社會實驗》《魔城最新真人實驗劇》《善人們最愛的節目》……
這些帶著書名號的標題,一個個出現在了聞夕樹腦海里。
關于布蘭妮,聞夕樹此前的記憶,是一名語文老師,不久前父母離世,開始抑郁。
家境優渥,但小時候很貪玩,除了貪玩外,倒是沒有別的缺點,很愛幫助他人……
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讓聞夕樹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布蘭妮不愛學習,但成為了老師……
而那些一閃而過的標題——《貪玩的布蘭妮》《社會實驗》等字眼,刺激聞夕樹得到了一些新的記憶。
“不是吧……難不成布蘭妮一直在這種環境里?”
布蘭妮為何那么特別,為何能在這個區域如此招人喜歡的原因,似乎已經找到了。
魔城。
這算是聞夕樹解鎖了三塔世界的一個新城市了。
布蘭妮的記憶并不復雜,但足夠離譜。
從小到大,布蘭妮都生活在巨大的,精心編織的騙局里。
所有的親朋好友,所有的社會關系……全是虛假的。
每天的遭遇,都在無數隱秘的攝像頭里曝光。
簡單來說,布蘭妮的一切,都是劇本。
但她自己不知道。
關于布蘭妮的生活走向,會由觀眾投票決定。
布蘭妮會成為何種人,會愛上誰,父母會何時死去,全部都是節目。
不久前,布蘭妮的父母死去,死于車禍,這其實都是節目效果。因為大家看膩了布蘭妮的歡喜,想要看布蘭妮的脆弱。
布蘭妮開始抑郁。
這是聞夕樹所解鎖的記憶,但事實上,這只是一種蒙太奇。
布蘭妮的抑郁,和父母死去的關系不大,布蘭妮抑郁的是……她終于發現了世界的真相。
她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里。她早早就發現了。
甚至可以說,父母的死亡,就是她自己策劃的。
她不斷暗示那些有資格編寫劇本的人,說自己的人生很幸福,每天都很幸福。
說自己的人生不會有任何悲傷的事情發生,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的眼淚。
結果很快,這些話就刺激了觀眾,于是,觀眾們票死了布蘭妮的父母……
布蘭妮某種意義來說,算是反向操控了操控她的人……
但她不快樂,因為她進一步驗證了,自己生活在“謊言”里。
她學跳舞,學做飯,最終成為老師,成為很多人眼里的女神……都是戲碼。
“克里斯的故事很離譜,周非也一樣,但都遠不及布蘭妮……”
消化完了所有記憶后,聞夕樹開始琢磨一些細節。
他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目光,然后掛上了假笑。
笑容比陽光更明媚。
周圍的善人們,也都開始回應這種笑容,只不過貪婪的目光未曾有所改變。
“社會實驗……善人最愛的節目。”
“布蘭妮的記憶里有這些東西,看來確實是知道了善人的存在。”
“對于她來說,不僅是生活是虛假的,就連演員,都不是真正的人類……”
“她來到這里,也許是她主動來的?”
“善人們很喜歡節目里的布蘭妮……這也就能解釋通了,為什么布蘭妮明明在這里,卻還沒有被徹底寄生。”
聞夕樹不確定,關于布蘭妮的過去,還需要更多的記憶線索。
不過解鎖記憶的觸發條件倒是不嚴格,聞夕樹并沒有怎么深入去尋找記憶,但他已經對三人的過去,都有所了解。
但對于善人,聞夕樹還不算了解。
“我可能低估了善人們的影響力,現在看來,這靈魂集中營里抹去的靈魂,已經不在少數了。”
“另外,我前面猜測善人是蜂巢思維……由一只蜂后在控制所有人。不過也適當的,留了一些自我意識。”
“假如這個猜測成立……善人們集體喜歡布蘭妮,或許不是因為布蘭妮真就那么無死角的迷倒眾生。”
“而是善人們的主人,那個初代種,蜂后,蟲族女王一樣的角色,他喜歡布蘭妮?”
“但我不能因此就大意……”
聞夕樹沒有忘記規則四,它們喜歡xxx的東西,它們xxxxx的欲望,在xxx抵達極限后,xxxxxxx。
雖然規則被遮擋了大半,但聞夕樹能夠猜到……布蘭妮作為“它們”所喜歡的存在,下場大概率不會太好。
得逃出去。
這次的資質者,或許就是“周非”“克里斯”“布蘭妮”三人。
得讓這三人逃出去才行。
但要逃離這里,不僅得對地形了解,還得對善人足夠了解。
聞夕樹腦海里開始擬定策略:
“布蘭妮是唯一能夠近距離觀察善人的存在。”
“毫無疑問,我得利用周非解讀規則,以及記住地利,利用克里斯突破某些硬性障礙。”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行,我還得想辦法知道敵人的弱點和特性……”
聞夕樹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對善人這個勢力,知道的太少。
他也在想,善人會是哪一方星座的手筆。
聞夕樹的思緒很快有了轉移,因為院子里,多了一個小家伙。
那是一只貓。這院子里居然是有寵物的。那只貓在地上不斷亂嗅。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只貓。
而院子里的其他人,對那只貓視若無睹。
因為就連這只貓,都套著斑馬條紋的病號服。這赫然是一只被寄生的貓。
“貓也被寄生了?所以它們才不好奇?”
聞夕樹覺得這似乎是一個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媚的陽光也很快變得暗紅,夕陽將落。
晚飯時間到了。
重癥區和中癥區的晚飯,都是在極為封閉的環境里食用。
但輕癥區不是,輕癥區是在寬敞且干凈的食堂里。
聞夕樹操控著布蘭妮,看著碗里的食物,里面都是是很正常的、符合人類食欲和身體需求的食物。
這讓聞夕樹覺得很神奇。
“是因為占領了人類身體的代價么?雖然控制了這具身體,但卻也要承受這幅身體的欲望。”
關于善人,目前聞夕樹只有如下的猜測——
他猜測善人們有著某種“通感”,就好像他能聽到其他準善人體內,那種蟲子爬動的聲音。
它們統一服務于某個意志,且可以被那個意志替代。
但同時,在未被替代時,保留一小部分自我意志。這也就是每個善人的差異性。
可雖然有差異性,但它們的某些感受,其實是共通的,這也就使得,它們的動作有時候會異常整齊。
當然,一切都是猜測,聞夕樹不能憑借猜測來制定計劃。
不過聞夕樹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享用晚餐的地方里,聞夕樹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也唯有布蘭妮視角下,能夠如此近距離看到這些細節。
因為排隊的緣故,有些善人會先享用食物,聞夕樹的目光,也落在了一個正在食用晚餐的白大褂身上。
“那個白大褂……它在被寄生成為善人前,他似乎很喜歡吃辣。”
善人們的食物,是不同的。
“有趣,從這一點來看,善人們雖然要學習人類的行為……但其實它們寄生完成后,還保留了一些原主的習慣,或者說欲望。”
“有人喜歡吃甜的,有人喜歡吃咸的,也有人喜歡吃辣的。”
“而且從食物來看……這些食物就是正常人類的食物,它們是善人,吃的與人類無異!”
最關鍵的一點,聞夕樹發現……當白大褂享用著滿是辣椒的食物時,有的善人,會下意識的發出被辣到的“斯哈”聲。
有的則開始流口水。
通感……
聞夕樹確信了,這些善人的確有著共同感受,這個猜測已經被證實。
“同時,我還可以得出結論,那個母體,它可以切斷與某些個體的感受。”
“它雖然是母體,但因為通感的緣故,它很可能會切斷與大部分蟲群的聯系。”
這是很自然的,假如聞夕樹是初代吸血鬼,咬了一堆次代吸血鬼……而且大家還有著相同的感受。
那么聞夕樹肯定會想辦法切掉與某些次代種的聯系。
舉個簡單的例子,初代種不吃香菜,但次代種喜歡瘋狂吃香菜……
初代種當然就得切斷與這名次代種的一部分感知聯系,至少得切斷味覺共享,免得自己被香菜惡心到。
現在就是這樣的。
很多善人,不愛吃辣,對著吃辣的白大褂,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而很多善人愛吃辣,則對那名白大褂善人露出標志性的善人假笑。
整個食堂里,有人時不時反胃,有人時不時又流口水。
這一幕太有趣了,讓聞夕樹一下子有了信心。
最有趣的是,當那只貓按照習性,下意識吃那些掉在地上的食物時,所有白大褂都開始作嘔。
“所以……我至少可以確定,母體,嗯,大善人它不是無處不在的,它如果了每一個善人,恐怕光是處理信息,都得好一會兒。”
“以及,我還發現,每個善人都還保留部分原主的欲望。”
“而當一個人感覺到食欲涌現的時候,其他善人,也都會有口腹之欲。”
“這就是突破點!”
所有的線索串在一起,聞夕樹已經想到了逃跑計劃的框架。
“仁者還真是一張王牌。”
大善人雖然不是無處不在,但目前聞夕樹也不知道,大善人這個最終boss,有沒有盯著他們。
不過聞夕樹可以確定……當所有善人齊刷刷的用貪婪的目光看向布蘭妮時,那一刻,大善人肯定也在看。
“它喜歡布蘭妮,布蘭妮就是引開它注意力的誘餌。”
“但還不夠,布蘭妮還得吸引更多火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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