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三塔游戲 第一百六十一章躲在彈幕后茍且的人
聞夕樹的觀眾們,的確很憤怒。
期待值高的離譜。
沉浸在故事里的讀者,是愿意進入故事的,當然,得是爽文,甜文,治愈文,溫馨文……
虐文,恐怖文,末世文,那就難說了。
聞夕樹的操作,引發了其余三人的思考。
但對于接下來的幾個人,聞夕樹已經不在意他們的故事了。
講師男,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利用女人,讓一群人為自己賺錢,洗腦女人,讓這些女人禍害自己身邊的親人,高價購買劣質的產品。
殺人魔則是講述自己如何坑殺一群人,將一群人埋在水泥里,澆人樁的過程。
這個過程里,讓每個人取悅他,倒是和故事會的表現形式很接近。
熊孩子的方法,倒是和聞夕樹的方法類似。
熊孩子一口氣,在三分鐘里講述了多個故事。
不得不說,仍有不少觀眾,想要看熊孩子受處罰。
熊孩子已經有冠軍潛力,期待值280。
但是殺人魔和講師男,都在一百出頭。
到了這一回合,已經沒有人給他們墊底了。
講師男114,殺人魔111。
講師男略勝一籌,因為人們討厭傳銷,討厭那種家里有親戚被洗腦后,瘋狂宣傳的案例。
但事故環節,殺人魔明顯有把握翻盤。
只是殺人魔也知道,下一輪,自己的故事很難超越某個人了。
于是本輪故事,極為迅速的結束。
聞夕樹以四百多的期待值,豪取第一。
事故環節降臨。
“這小子……能活下來么?他面對的,是那群神秘的觀眾,如果他死在里頭!”
“那么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那個死孩子了。”殺人魔內心期待聞夕樹死去。
畢竟,四百期待值,少說要面對幾百人吧?
聞夕樹則邁著歡快的步子,進入了屬于他的房間。
三名參賽者,都期待聞夕樹死去。但隨著那間屋子的大門打開再關閉……
誰也不知道,聞夕樹這個故事,到底會觸發什么。
雖然房間寬敞,但如果是幾百人的話,肯定是放不進去的。
不過這房子能夠模擬各種場景,聞夕樹也猜到了,他會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切如他所猜測的那樣。
當聞夕樹跨入房間后……他來到了一座小鎮的十字路口。
這小鎮的建筑,倒是和摩恩市的風格很接近。
十字路口圍滿了人,足足有四百多人,將聞夕樹團團圍住。
但有趣的是,他們的臉上……沒有憤怒。
他們只是覺得很茫然。
許久許久以來,他們都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們也一直以為,自己似乎是在收看某個節目。
他們習慣了這種身份,根本不去思考自己是誰。
當所有人出現在這里的時候,似乎才隱隱爆發出一種思考——
“我……到底是誰?”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我們……不是在看故事會么?
我們被拉進故事里來了!
等等……那個人,好眼熟啊,好眼熟啊!
是啊,有個人特別眼熟。
那個人穿著有些燒,舌頭很長,饅頭很大。
在這群觀眾里,居然有蛇舌女。
聞夕樹還不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他是看到了這群人腦袋上的彈幕,才意識到了。
順著彈幕看去,聞夕樹發現了……死在第二輪的蛇舌女。
她一臉茫然,完全不記得自己發生過什么。
聞夕樹原以為,這是一群鍵盤俠構建的世界,滿足這群鍵盤俠對人指指點點的樂趣。
畢竟,鍵盤俠審判的,都是壞人。
至少,是他們認為的壞人。
獵奇,重口,滿足泛濫的正義感,以及指點江山,好色……
這些東西堆積出了這么一個故事會。
聞夕樹是這么想的。
但現在他忽然意識到……
自己忽略了一個關鍵因素。
騎士。古堡。
“如果我一開始,出現在了某個極為……現代化的場景,那么我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但我出現在了古堡里……”
“所以這群人,也不是幕后黑手。”
看到蛇舌女后,聞夕樹就知道,觀眾們根本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在這場游戲里……觀眾也只是游戲的一部分。
“各位,還記得她么?”
聞夕樹指向了蛇舌女。
“在你們準備集體毆打我之前……不妨思考一下,她為何出現在這里。”
一臉茫然的蛇舌女,看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出現在這里。
此時,又是鋪天蓋地的彈幕出現。
我擦!女菩薩怎么來到這里了?
什么鬼……為什么她會在這里?她不是死了么?
她死了,然后混入我們了?不對……難不成是在說,我們其實都死了?
細思極恐……我們到底是什么?
圍住聞夕樹的人,大多都來自和杰克等人差不多的面孔。
“如果各位希望我能解開謎題的話,不妨讓一讓,你們要殺我,方法還有很多,畢竟故事會還沒有結束。”
“但如果你們想知道自己身上的謎題,倒是可以讓一讓,讓我詢問一下這個女人。”
人群開始散開。
他……他確實是個分析派。
是啊,反正故事會還沒有結束。
看著各種彈幕,聞夕樹感慨,這些人其實不壞……
這就和故事會里的蛇舌女出現在這里,有很大的矛盾。
既然不壞,為什么蛇舌女這種壞女人,會出現呢?
“你還記得你以前做過什么嗎?我叫聞夕樹,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字。”
蛇舌女想了想:
“我叫妙莎。”
“妙莎,好好想想,你對于以前的記憶,還有么?”
“如果你困惑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如果你渴望得到答案,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她的過去……她的過去不是勾引別人的燒貨么?
這可是女菩薩,能有什么過去?
一些彈幕冒了出來。
聞夕樹抬起手掌,露出掌紋:
“別看其他地方,不要受到干擾,他們的信息未必準確,妙莎,努力回想。盯著我的手就是。”
妙莎感激的看了一眼聞夕樹,那些彈幕對她來說,確實不怎么友好,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極度的冒犯。
聞夕樹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
怎么可能一個故事會,全是惡人?如果妙莎是惡人,她輸了,變成了這里的觀眾……
那么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其他觀眾都是這樣的流程制造的?
難不成每個觀眾,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這里的觀眾總數近千人……
一千多個惡人,全部被搜集到故事會里來了?這么巧么?
聞夕樹在想,也許他們不是惡人,這個場景是一座小鎮……有沒有可能,他們都是小鎮里的人?
他在看到妙莎的瞬間,就已經想到了這些。
所以隨后,一個更為可怕的猜測,就隨之誕生了。
“我……我好像,記不起來了……但我記得,我會一些帶孩子的技巧,我好像經常和小孩子打交道。”
幼兒園教師。
聞夕樹一下猜到了妙莎的職業。
聞夕樹記得,自己扯出安家兄弟的時候,有彈幕是認識安家兄弟的。
那條彈幕表示,在電視和雜志上,看過安家兄弟。
所以,聞夕樹當時就在想,彈幕的人是現實世界的人,他們有現實世界的常識。
妙莎在不久前,是蛇舌女。是那個喜歡勾引男人,破壞別人家庭的存在。
當然,能夠被勾引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好貨色,但蛇舌女以此為樂,天然就是壞種。
如今,妙莎忘記了自己是蛇舌女。
聞夕樹測試的,就是妙莎是忘記了自己的經歷……還是徹底失憶忘記一切。
現在看來,妙莎只是忘記了某個時間段的經歷。
妙莎還記得一些更早之前的事情。
“抱歉,我好像是幼兒園的老師,但更多的,我也想不起來了,我頭有些疼。我好像在上完一節課后,去了一個地方……”
“然后我想不起來了。”
聞夕樹點點頭,正確,完全正確。
妙莎的記憶符合自己的猜測。
“妙莎不記得自己是蛇舌女。”
“因為游戲失敗了,她忘記了自己是參與者。”
“妙莎的記憶只剩下更早時候的記憶,她不記得自身的經歷,但那些知識還在。”
“所以彈幕里的觀眾也一樣,他們不記得自身經歷,但知識還在!”
“所以它們偶爾還能提供一些情報,比如關于故事會有事故環節。”
“但他們……不是最終的幕后黑手。”
“他們是被關押在這里的,實驗者。”
“接下來,我會趁著事故環節的時間,給大家講述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聽完后,各位自己決定,該怎么做吧。”
“這座小鎮,不知道各位是不是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
還真是……
總感覺,很多個清晨,我都會從這里路過呢。
太熟悉了,但我一下子又叫不出這里的名字。
聞夕樹一下子引爆了彈幕,他很滿意,繼續說道:
“各位有沒有覺得,你們內心,其實是有一些正義感的。在看到惡人被審判的時候,你們其實是快樂的?”
“即便各位出現在我的事故現場,但你們是不是也期待……熊孩子被教育,殺人魔和pua男被處理?”
無數人下意識的點頭。
聞夕樹笑道:
“所以,如果我問你們,你們其實作惡無數,和外面的殺人魔,pua男,熊孩子,還有那個廚師相比……你們其實都是一路貨色,你們信么?”
不可能!那些畜生行為,我怎么可能做的出來!
污蔑!污蔑!
我當然不會做出這種行為!
雖然我記不清一些記憶了,但我怎么可能那么壞?
彈幕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你看,你們的反應,你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你們都認為,你們不可能是壞人。”
“那么,妙莎,你覺得你是壞人么?”
妙莎有些惶恐的搖頭:
“不……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我……我不會做壞事的,我不能帶壞小孩子。”
啊?不是,你裝純呢?
你確實沒有那幾個人那么壞,但你知三當三啊,你還挺享受。
我不信,除非你也讓我爽。
大量滿是惡意的彈幕出現。
聞夕樹也不制止,妙莎看著這些彈幕,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彈幕里說的那樣,污穢不堪的女人。
她臉上的那種凄然痛苦,也讓不少人產生了憐憫。
她那表情,好像不是裝的啊……
雖然很燒,但是別這樣啊,這樣我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你絕對不相信,你做的出這些事情對吧?”
妙莎點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聞夕樹這個時候說道:
“妙莎現在出現在你們當中。”
“她沒有了一部分記憶。”
“她覺得自己是好人。”
“各位,你們難道一點不懷疑么?你們不覺得,拋開前面妙莎在故事會里的表現,她和你們一模一樣么?”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時間,只有零星幾條彈幕飄過。
“你們為何出現在這里?妙莎在上一輪里,死去了。然后來到了這里,各位有沒有想過,你們也是在某一輪故事會里死去了……來到了這里?”
“你們其實,也做過許多惡。”
啊?我怎么可能作惡?我他媽一個公務員,我頂多也就開領導車裝裝逼……
我作惡?我他媽在小鎮海鮮市場賣魚的,我能做啥惡?我也就吹過牛,說警局的一個警官罩著我。
不可能的,我一個跑外賣的,能做什么惡?他媽的,遇到傻逼客戶,我都沒有給外賣里吐過口水。
居然把我和他們比?我也就小時候做過一些壞事,但長大后,我都改了!
各種彈幕都在為自己辯解。
但聞夕樹接下來說道:
“可你們失憶了,不是么?”
“有一部分記憶,你們和妙莎一樣,根本不記得了,對吧?”
所有人啞口無言。
“各位,游戲到了這里,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你們和妙莎一樣,在故事會里,敗北了……”
“然后你們死了,淪為了這里的觀眾。你們之前全部來自這個小鎮。”
“但話又說回來,一個小鎮……怎么可能全是惡人?一個小鎮總人口也就那么點,一千多個無惡不作的人,那怕是連哥譚都自愧不如。”
“你們小鎮,也不至于那么遵紀守法吧?”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各位都在某種外因下,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
“有沒有可能,也許外面的講師男,殺人魔傻子,還有熊孩子,他們原本也不壞?”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里。
有人開始不斷思考,以至于頭都還是感受到痛苦。
他發出怪叫聲。
“啊……我的頭好疼啊!”
這像是一句咒語,很快,也有人其他人開始頭疼。
想這個動作,似乎不需要費任何力氣。但如果用力的想,深入的想,確實有時候會感覺到疼痛。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頭疼,開始深入的思考。
他們就像是得了一種特殊的病一樣。
妙莎這個時候說道:
“我們……其實是好人的吧?”
這句話,她都不自信了。
從前面那幾輪彈幕里,她感受到了自己多惡劣。
但她問出這句話后,也有無數目光落在聞夕樹身上,渴望得到一個肯定的回復。
我們是好人的吧?
越來越多的人看向聞夕樹。
聞夕樹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悲傷。
這群人……
此時此刻得多痛苦?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是壞。
“你們是好人。末日降臨,諸多規則和怪物誕生,你們的的確確,是一群很好的人。”
“但很可惜,在怪物和規則的愚弄下,你們變成了惡人。”
“各位,現在你們看看妙莎,還覺得……她很壞么?”
“假如妙莎的經歷,是被某種外力強行改造的。你們還覺得她壞么?”
“假如她也與各位一樣,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假如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幼兒園老師呢?”
聞夕樹這番話,讓妙莎再次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但這一次,彈幕的大方向變了。
她出現在這里,就代表,她和我們是一樣的。
聞夕樹說的是對的……她不是壞人,她很可能真的被外力強行扭曲了。那么……我也是這樣么?
如果我和妙莎一樣,那么我做過的惡是什么?見鬼,我想不起來我的親人們了!我不會對他們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吧?
我完全不認識妙莎啊……我只是記得,我是一個公司上班,但我也想不起我的同事。
如果真的和聞夕樹所說的……那么會不會,我曾經親自審判過我的同事,朋友,親人?
越來越多的彈幕,開始慢慢的清醒。
聞夕樹內心輕嘆一聲。
都是一群可憐人啊。
是崩壞者么?
崩壞者的確可以扭轉他人的人生,讓一個人變得邪惡,就像杰克一樣。
但整個故事會,近千名觀眾……
難不成崩壞者循環了一千次?這也太扯了。就算崩壞者在后面一次崩壞多個人……那也得上百次循環吧?
這里對應的,可是欲塔三十層,目前恐怕沒有那么多人,探索過這里。
如果不是崩壞者……
那么還能是誰呢?
騎士……古堡……
聞夕樹忽然想到了鞋女。鞋女是因為某種原因,被自己弄死了。
徹底的,不再具備復活的可能性了。
但假如,遠古遺跡有很多個,鞋女這樣的角色有不少,當年阿諾德的弒神教會里,可不止是追殺鞋女……
那么會不會存在,某個遺跡里藏著的某個怪物,被復活了?
這只是聞夕樹的猜測。
眼下,聞夕樹需要回到關鍵的時間節點。那就意味著,他必須拿到邀請函。
原本以為,見到這些觀眾,就可以拿到邀請函。畢竟自己算是打破了一面墻。
但現在看來……這面墻還不夠深。
當然,也存在一種情況,那就是——遠古線,沒有邀請函。
“妙莎……你說你在上完一節課后,去了某個地方,那個地方,你還有印象么?”
妙莎開始回憶。
但接下來,她也開始感覺到頭疼,因為不管怎么用力去思考,似乎都只會回應一種虛無感。
她痛苦的搖頭:
“對不起……我想不起來那里是哪里!我的記憶好像就這么被一刀切斷了!”
聞夕樹輕嘆道:
“那就不要想了。”
“但我想,我已經足以準備好一個故事去直面那個人。”
“各位,在我的視角里,你們全部都是觀眾,你們能做的事情,似乎就是發出彈幕。”
“但你們其實……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么?”
眾人都在思考。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那個真正的源頭顯現,但這里,就需要各位和我一起,扮演惡人。”
“我通過講故事的方式,讓各位具象化,出現在了事故的環節里。”
“當然,我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許真的存在一個神,一個審判你們的神。”
“也許各位真的很邪惡,只是沒有了記憶,不記得了。”
“接下來,各位自己判斷吧,要不要跟我去做這件事。”
“在第四輪故事會里,我會講述一個故事,如果各位是清白的,那么就代表存在一個邪惡的存在,在戲耍你們,扭曲你們。”
“我會用故事的方式,將它給揪出來。”
“如果各位確實是邪惡的,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各位就是天生的壞”
“那么,無所謂,這就代表我猜錯了,我的故事是虛假的,我會被規則殺死。”
聞夕樹攤開手,仿佛要擁抱所有人。
他知道,這次事故,得有一個總結:
“你們可以選擇繼續在這里,做指指點點的觀眾,但將來參加審判的那群人里,可能有你們的親人,有你們的朋友!”
“也許那個引發眾怒的熊孩子,就是你們當中某個人的孩子。”
“也許他本性并不壞,也許你在某一刻,也感覺到了一種悸動,但如果你什么也不做,那種悸動只會一瞬而過,你依舊只是麻木的點評!”
“那個幕后之人,一定在背后偷偷嘲笑你們的,你們難道不想將他們揪出來嗎?曾經你們和妙莎一樣,也在故事會里,回憶那些違背自己本性的惡行!”
“他扭曲你們的個性,玩弄你們的人生,倘若你們無法反抗,沒有察覺倒也罷了,”
“但現在,你們已經感覺到了這一切的不對勁。你們難道不想拿回自己真正的記憶么?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是哪個混蛋在扭曲和操控你們么?難道還要任由那些本不該有的罪惡,繼續擴散么?”
“還是說,你們要繼續躲在彈幕之后,像個懦夫一樣,茍且著指指點點?”
“所有試圖用你們自身命運來愚弄你們的游戲,都該打破游戲的規則,去把制定游戲的那個王八蛋給揪出來,還以它最殘酷的命運!”
“現在,只要你們愿意,我就來幫你們把它給揪出來。”
一連串發言后,整個十字路口鴉雀無聲。好一會兒后,有彈幕出現了。
那樣的……怪物真的存在么?
他真的能夠打敗,可以扭曲我們命運的人么?
我記不得了……但我感覺我已經在這里很久了。擺脫了現在的狀況,我一定會變得更好么?
很難吧,很難吧,假如我和妙莎一樣,那么我也做過很惡劣的行為吧?可是沒有人記得了,對嗎?既然沒有人記得,我也不記得……我可以當做不發生吧?
善良,有時候也意味著怯懦。
聞夕樹的發言,的的確確也讓不少人意識到……他們真的可能被某個強大的存在,戲弄了。
但他們只是普通人,只是躲在彈幕背后,指點評價他人的人。
他們害怕,那個古堡的主人,會因為他們內心生出的反抗,而虐待他們。
聞夕樹原以為,這一輪的游說失敗了。自己得啟動備用計劃。
但這個時候,妙莎站了出來:
“我信你。聞夕樹……我想要揪出那個人!”
妙莎的哭聲,讓所有人動容:
“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彈幕里那樣的!我很愛惜我的名潔的!”
“我不能容忍我被那樣污蔑和定義,我不能容忍我自己的人生,被一個王八蛋那樣肆意的修改!”
“即便是死,我也不要這么污穢的死去!”
她的聲音歇斯底里,但聞夕樹很清楚,再怎么咆哮,也喊不醒試圖裝睡的人。
但只要期待值不為0,那就夠了。
因為哪怕期待值為1,哪怕這個故事,全場最低分,至少也會進入事故環節。
聞夕樹笑了笑,他來到門前,這意味著事故環節就要結束了。
“在沒有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們也只敢站在路口,仗著人多圍著我。”
“所以一開始,我就在想,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敢跟玩弄他們命運的人宣戰呢?”
“繼續歡笑吧,繼續指指點點吧,繼續沉浸在做觀眾的喜悅里就好了。”
“沒問題的,我本來也沒有指望……躲在彈幕后的人,會有真正的正義。”
聞夕樹最后目光落在妙莎身上:
“至少,我的故事期待值不會變為0了。”
“哪怕沒有千軍萬馬,只有孤身一人,我也會宰了那個混蛋的。”
(本章完)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