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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五百零九章 搞錢必須狠
見洪智有對佳慧子的生死毫不在意,陳景瑜滿意笑了,輕吐了一口煙霧道:
“你倒是人間清醒,沒被美色所惑,佳慧子夫人還是很漂亮的。”
洪智有說:“這個不難抉擇。
“人家是要美人不要江山。我是要金礦,不要美人。
“美女好找,只要我想找,哈爾濱的美女足夠我下輩子都玩不完。
“但金礦我上哪找去?
“有錢就有女人,沒錢什么都白搭。”
說到這,洪智有話鋒一轉,看向陳景瑜。
“嫂子和孩子還好吧,缺啥跟我打招呼。”
陳景瑜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她們還好。
“當初老板為了讓我在滿洲國扎根,特意囑咐我要在這邊娶妻生子,現在好了,老婆孩子跟前轉,我也被綁死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里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真要哪天暴露了,一死死全家,想想都覺得造孽。
“我就覺得干咱們這行的,就不該要孩子。”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膀:“都一樣,我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
“過日子嘛,該咋過就咋過,盡心盡力就是了。”
陳景瑜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神色卻愈發凝重起來:
“老弟,現在情況很不妙啊。
“戴老板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上滬軍統站站長王天木,之前被李士群逮捕了。
“聽說不久前李士群把他放了出來。
“戴老板還派人摸了他一把,人沒干掉,老王跟他手下極有可能要叛變。”
空氣中慵懶的氛圍瞬間消失殆盡。
洪智有微微皺眉:“這的確是個天大的麻煩事,王天木知道太多內部消息了。”
陳景瑜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寒意:
“可不是。
“王天木曾做過平津兩地的情報頭目,是平津兩線地下情報網的主要建立者。
“他這一叛變,平津兩地的同事現在怕是麻煩了。”
他緊盯著洪智有。
“平津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洪智有說:“喬家才和曾澈應該都知道,之前做皮貨買賣他們有幫過忙。
“不過他們應該信得過。”
他敢這么說,是因為他清楚喬家才的人品,而曾澈更是歷史上有名的軍統抗日英雄,干不出叛變的事。
陳景瑜不知內情,謹慎道:
“不能這么想。
“萬一他們被王天木咬出來,一旦扛不住酷刑,咱們都會有麻煩。
“別忘了,站長跟他們走的很近。
“這倆人要招了,咱們一個也跑不了。”
洪智有笑了笑,彈了彈煙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多想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景瑜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你心是真大。”
他沉默片刻,語氣變得鄭重。
“先說好,我幫你可不全是沖著同僚關系,而是沖你這個人。
“我把你當朋友。
“萬一哪天我被抓了,我肯定不會賣你,你到時候可得照顧我妻兒。”
洪智有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拿我當朋友,我拿你當兄弟。
“放心吧,真有一天你被捕了,多少錢我都贖你。”
陳景瑜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有你老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又點上一支煙,換了個話題。
“對了,馬文棟這一死,你覺得上邊會派誰來主政濱江省。”
洪智有想了想:“韋煥章吧,馬文棟本就是過來搞我的,現在人報銷了,他也該把位置還給老韋了。
“至于新任警務廳廳長,肯定不會是善茬。
“這一仗看似我贏了,其實我和馬文棟都輸了。
“經過澀谷三郎和馬文棟這一弄,我身上多多少少沾點青紅色了。”
“這兩個鬼還不知道往東京遞了多少黑材料。
“日本人對紅票、抗聯歷來視作洪水猛獸。
“哪怕我背景再硬,錢送的再多,我畢竟是中國人,他們不會完全信任我的。
“哈爾濱這么重要的地方,他們多半會派一個為人圓滑,又死忠日本人,暗中能跟我掰手腕的狠角色。”
陳景瑜吐出一口煙圈,滿臉愁容:“哎,千萬別再打打殺殺了,再這么搞下去,我都快藏不住了。”
洪智有站起身道:“你慢慢審著,有結果了給我打電話。”
陳景瑜起身送他出去。
走在保安局陰冷的樓道里,一個年紀較長,長著一張馬臉的家伙迎面走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
“陳主任,洪股長。”
陳景瑜腳步一頓,介紹道:“孫禮,秘書處的辦事員。”
洪智有笑著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個人。
原劇《懸崖》里,就是這個孫禮跟魯明透露周乙偽造文件接走了孫悅劍,最終導致周乙暴露犧牲。
到了門口,洪智有停下腳步,低聲對陳景瑜說。
“老陳,小心點這個人,他跟魯明是同學。”
陳景瑜說:“我知道,我過去還是高科長的手下,跟魯明共過事呢。”
洪智有眉頭一挑,“聽我的,要事不可信任、相托于他。”
陳景瑜見洪智有不像是在開玩笑,便鄭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
離開保安局,洪智有回到了家。
他脫下西裝外套,從衣柜深處取出那件特制的手雷馬甲,穿在襯衫外面。
又從床頭柜里拿出兩把勃朗寧手槍,熟練地檢查槍膛,將壓滿子彈的彈夾“咔噠”一聲推入。
做完這一切,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永升魁的號碼。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停在樓下。
洪智有上了車。
“小洪爺,有啥指示。”駕駛座上的彭虎問。
洪智有問:“帶槍了嗎?”
彭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要茬架?”
洪智有點了點頭,從口袋里遞給他一張紙條。
彭虎接過來看了一眼,默默記下地址,一腳油門踩下,汽車駛向道外區。
他根本無需多問,反正跟著小洪爺,心里踏實,有啥干就完事了。
汽車在隔著一條街的地方停了下來。
洪智有指了指巷子角落里一個骨瘦如柴,正縮在墻角吞云吐霧的家伙。
他從兜里掏出那把黃銅鑰匙,連同幾張鈔票遞給彭虎。
“把錢給他,讓他去那間屋子里取點東西。”
彭虎接過東西,有些不解。
“取啥?”
洪智有笑了笑,“里邊應該會有箱子,你讓他都打開就是了,什么值錢拿什么。”
彭虎瞬間會意,拿著鑰匙和錢,徑直走向那個煙鬼。
煙鬼見到白花花的鈔票,眼都直了,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他拿著鑰匙,搖搖晃晃地走到那間不起眼的小屋前,插進鎖孔,擰開了門。
彭虎確定煙鬼進去了,這才回到車上,臉上依舊帶著不解。
“小洪爺,您這是?”
洪智有沒有說話,手搭在車窗邊,安靜抽著煙注視那間小屋。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夾雜著火光沖天而起。
強大的沖擊波甚至讓汽車都為之一震。
小屋屋頂被整個掀飛,墻壁瞬間坍塌,碎石木屑四散飛濺。
彭虎面色大變,瞳孔驟縮。
“小洪爺,這……”
洪智有彈了彈煙灰,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這是馬文棟留給我的驚喜。
“這家伙很有一手啊,已死之人,遺言也毒。
“我今天要親自打開,就中了他的計。
“死了還要帶走佳慧子和我,這招夠狠的。”
彭虎的臉上閃過一絲后怕,隨即化為暴怒:“這狗東西就該挫骨揚灰!”
洪智有說:“挫骨就算了,灰是一定要揚的。”
他掐滅煙頭,丟出窗外。
“走,回警察廳。
“敢跟我玩陰的,馬文棟那點家產我拿定了。”
汽車一路疾馳,回到警察廳。
洪智有直接去了陰森的刑訊室。
老涂正靠在墻邊打盹,看到他立刻精神一振,迎了上來。
“小洪爺,您怎么來了。”
洪智有遞給他一根煙:“亮子他媳婦生了嗎?”
老涂接過煙,臉上堆滿了笑。
“托您洪福,生了個大胖小子。”
洪智有從兜里摸出一把錢,也不看數額,直接拍在老涂手上:“你下班有空了,幫我把份子錢送過去。
“我最近得罪的人多,就不去親自祝賀了,改日等哈爾濱太平了,我再親自上門。”
老涂捧著錢,手都有些抖:
“小洪爺,您太客氣了。
“亮子要知道您這么記掛他,高低得給您磕上幾個。”
洪智有笑了笑,沒再多說,直接在審訊桌前坐了下來,對老涂吩咐道:
“讓小乙和金貴把那個日本女人帶來。”
很快,丁小乙和牛金貴便將香子帶了進來。
“洪股長,您找我。”香子緊張問道。
洪智有示意她坐下,“你有身孕,我本不想為難你。
“但你今天給我的那枚鑰匙,差點害我丟了性命。
“所以,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香子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詫。
“這……這怎么可能?”
洪智有靠在椅背上,眼神略顯惱火:“那間屋子里埋了炸彈。
“要不是我夠謹慎,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
香子嘴唇哆嗦著,“洪股長,我……我真的不知道。”
洪智有笑了笑:“我相信你不知道。
“但鑰匙,畢竟是你給我的。”
這句話像一座山重重壓在香子心頭。
她張了張嘴,“我……我……”
洪智有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馬文棟既然和佳慧子鬧掰了,他應該有透露過他的財產藏在哪吧。”
香子拼命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仆人。
“他……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懷上了孩子,所以……”
洪智有打斷了她的話:“不急,仔細想想。”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誘導的意味。
“比如他喝醉的時候,或者……跟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么?”
洪智有很清楚,一個男人在遭受妻子背叛后,長期處于崩潰、敏感、痛苦的狀態,是極度需要一個宣泄口的。
香子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仆人,很可能就是馬文棟傾訴秘密、舒緩壓力的對象。
在這種狀態下,他很有可能會透露自己藏匿私房錢的地方。
香子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拼命地回憶著。
過往的片段在腦海中飛速閃過。
許久,她像是抓住了什么,猛地抬起頭。
“我想起來了!
“一郎喜歡打板球,他在櫻花俱樂部有一間專門的貴賓房,里面……好像有一個密碼箱。
“他有一次喝醉了跟我說,萬一有什么意外,就讓我去打開那個密碼箱,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洪智有眼中精光一閃:“房間號碼,箱柜密碼呢?”
香子臉上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跟我提過好幾次,可我一問他具體房號和密碼,他就裝糊涂,再也不肯說了。”
洪智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知道了。
“香子女士,希望這次打開的,不再是炸彈。”
香子嚇的連連擺手,幾乎要哭出來:“洪股長,我……我真的沒有騙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洪智有點了點頭。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他吩咐老涂將人帶走,自己則回了辦公室。
他拿起電話,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恭敬的男聲。
洪智有翹起二郎腿,語氣輕松:“橋本君,我是洪智有。”
“客氣,有空我一定來。
“是這樣的,馬廳長被毒殺一案,我們警察廳需要采集一些他的生前資料和相關證據。
“我知道他在你們俱樂部有一間專屬的貴賓房,能不能把房號告訴我?
“我知道這不符合你們的規矩,但事關重大,還請橋本君通融一下。
“謝謝,改天我親自做東,宴請橋本君。”
掛斷電話,洪智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又撥通了永升魁的號碼。
“老黑,帶人去櫻花俱樂部一趟,36號房,那邊會有人帶你進去。
“找到馬文棟的密碼箱,別在現場打開弄回茶樓再處理。”
兩個小時后,彭虎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
“小洪爺,箱子打開了。
“里邊有十幾根金條,還有一本朝鮮銀行的存折。”
存折?
洪智有摸了摸下巴。
按照銀行的規定,馬文棟死了,這筆錢的合法繼承人只有他的妻子佳慧子。
看來,還得把那個女人從保安局里“請”出來一趟。
翌日。
洪智有驅車來到了保安局。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她招了嗎?”
洪智有自顧自地倒了杯水。
陳景瑜搖了搖頭,將煙頭摁進煙灰缸:
“這個女人的骨頭都能跟紅票有得一比了。
“到現在還是死不招供。”
洪智有笑了:“那是她還相信,只要她挺著,她父親大村卓一就能救她。
“當然,她可能還相信,我也會救她。”
陳景瑜看了他一眼,揚眉笑道:“看來,還得你老弟親自上陣才行。”
洪智有喝了口水,“試試吧,你去帶人。”
到了刑訊室,兩個刑訊員正拿著燒紅的鐵簽,準備隊佳慧子下毒手。
“主任。”見到陳景瑜,二人停下了手。
陳景瑜擺了擺手,冷冷吩咐:“給她穿上衣服,洪股長要見她。”
聽到“洪股長”三個字,佳慧子原本渙散的眼神里,瞬間亮起了一道光。
她虛弱地開口,聲音沙啞:
“能……能不能讓我先梳洗一下?
“我不想……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
陳景瑜點了下頭。
“可以。”
他讓一名女辦事員將佳慧子帶去了休息間,沐浴、梳洗、上藥。
半個小時后,煥然一新的佳慧子被帶到了招待室。
她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臉上草草撲了點粉底,遮住了大部分傷痕,只是蒼白的臉色依舊難掩憔悴。
洪智有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
佳慧子一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智有,救我!救我!”
洪智有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了幾句。
等她情緒稍稍平復,才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直:“夫人,現在不是敘舊情的時候。
“救你的事,我正在想辦法。
“但現在的麻煩是,馬文棟的弟弟桃村二郎正從東京往哈爾濱趕。
“如果你一時半會兒無法脫身,他將會以合法繼承人的身份,接收馬文棟和你名下的所有財產。
“據我所知,桃村二郎手上,似乎還有一些對你不利的證據。
“以現有的證據,再加上他的推波助瀾,你想翻身幾乎不可能。”
佳慧子瞬間慌了神,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那怎么辦?
智有,哈爾濱現在不是你的嗎?一郎不在了,這里你說了算啊!
“我知道村上隊長和這個陳景瑜都聽你的,你快幫我說說情,讓他們放了我!”
洪智有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佳慧子,你太天真了。
“現在是有人要借機整垮你和你的父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
“這件事,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保住你的性命。”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我這里有個方案,你想聽聽嗎?”
佳慧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連連點頭。
洪智有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建議是,你先承認所有的指控。
“我會讓他們在判決的時候留你一命。
“這樣,至少你能先活下來,守住馬文棟留下的大筆財產。”
佳慧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讓我出賣我的父親?”
洪智有搖了搖頭:
“你父親正在接受參謀本部的調查,不管有沒有你的這份證據,諾門坎戰敗的責任,都必須有人來扛。
“你父親就是被選中的那個倒霉蛋之一。
“你懂的,這就是政治。
“事到如今,我只能以這種法子保你。”
他伸手擦去佳慧子臉上的淚水,聲音愈發溫柔。
“其實你再這么撐下去,除了讓他們繼續毀壞你這漂亮、動人的身體,你什么都得不到。
“夫人,接受現實吧。”
這一席話如同一把重錘,徹底擊潰了佳慧子心中最后一絲關于親情的幻想。
她本就是心狠手辣、極度自私的女人。
痛苦掙扎過后,她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好,我簽字。”
洪智有將早已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她。
佳慧子拿起筆,淚水再次滑落,低聲呢喃:“父親,對不住了。”
說完,她不再猶豫,在每一份文件上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鮮紅手印。
簽完所有文件,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透著一種釋懷的解脫感。
洪智有收好文件,又開口道:“現在還有一件事。
“財產!
“桃村二郎一旦來哈爾濱必然會要求分割財產。
“如果單純走法院程序,以你的負罪之身恐怕爭不過他。”
佳慧子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那怎么辦?”
洪智有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在清查你家的時候,除了你們賬面上的共同財產,還發現了一部分馬文棟私藏在俱樂部的存折。
“按照朝鮮銀行的規定,馬文棟死了,作為他的合法妻子,你有權利取出這筆錢。
“如果你愿意,我建議你現在就去把這筆錢全部取出來。
“這樣也好徹底斷了桃村二郎的覬覦之心。”
佳慧子深知,父親一倒,自己日后能依靠的,只有錢。
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取。”
洪智有從口袋里掏出那本存折,遞給了她。
兩人當即驅車,直奔朝鮮銀行。
很快。
佳慧子和洪智有拎著箱子從銀行里走了出來。
她的表情興奮中又夾雜著一絲失落與怨恨。
“一郎在家里總是一副正直清廉的樣子,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高達六十多萬的私產!
“他攢下的這些私房錢,甚至比植田謙吉那些司令官還要多出幾倍!
“而他,卻一直瞞著我和父親……
“現在想想,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沒跟我一條心。”
洪智有幫她把箱子放進后備箱,淡淡地說:“很正常。
“他在滿鐵是資源管理處秘書,想給他送禮的人能從哈爾濱排到新京。
“那些人表面上是約他打板球,實際上都是在暗中大肆送禮。”
他關上后備箱,話鋒一轉。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筆錢暫時先由我來保管。
“等你和桃村二郎的財產糾紛徹底解決了,我再還給你。”
沉浸在巨額財富和未來規劃中的佳慧子,對此并未懷疑。
“嗯,桃村二郎膽子再大,也不敢找到你頭上來要錢。”
洪智有瞇眼看著她,露出一貫的微笑。
“夫人真聰明。”
汽車一路行駛,很快便到了馬文棟的官邸門口。
洪智有停下車,替她打開車門,簡單告別而去。
佳慧子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開門,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村上隊長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悠閑地喝著茶,幾名荷槍實彈的憲兵森然佇立在他身后。
“村上隊長,你們?”
佳慧子心中警鈴大作,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猛地回頭張望,卻發現洪智有的轎車,早已消失在街角,不見了蹤影。
村上隊長放下茶杯,站起身,臉上毫無表情。
“夫人,保安局剛剛通知我們,您已經承認了叛國通蘇的全部罪名。
“現在,根據磯谷廉介參謀長和植田謙吉司令官的共同指示,我們將對你立即執行戰時嚴厲處分。”
村上隊長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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