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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四百二十六章 又讓著小子算中了
“夫人,他就是洪智有。”管家提醒道。
“洪先生,歡迎來到我的生日宴會。”惠子直接無視張峰,走到洪智有身前掩著胸口盈盈行禮。
瑪德。
又掩著是吧。
“謝謝夫人。”洪智有微微點頭。
沒有多余的廢話,他直接走到了鋼琴架旁邊。
正在彈奏曲子的琴師很識趣的讓開了身。
洪智有略微松了松領口的蝴蝶結,緩緩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下了琴鍵。
音符如精靈般跳躍。
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變的安靜起來。
洪智有雙眼微閉,表情隨著鋼琴的節奏而陶醉。
一曲彈罷。
他又換了一曲。
除了理查德克萊曼的曲子,再到土耳其進行曲。
整整一個小時,連水都沒喝一口,全程投入。
每一首曲子都像重磅炸彈一般,引的在場眾人享受之余無不是心頭巨震。
當真是此曲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叮咚!”
洪智有一個優雅的掃尾,結束了演奏。
“夫人,喜歡嗎?”他嘴角一揚,眼眸在荷爾蒙的催化下如火焰般燦爛。
“喜歡。
“洪桑,感謝您讓我……”惠子一時間不知怎么表達,眼里已經噙滿了淚水。
“別急。
“來時,路過教堂有感而發寫了一首曲子,聽說夫人精通音律,正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請各位品鑒。”
洪智有手指輕敲了一個音符,伴隨著節奏清唱了起來:
“遠處的鐘聲回蕩在雨里,我們在屋檐底下牽手聽,幻想教堂里頭那場婚禮……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洪智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冬日里一涓暖流緩緩淌過眾人的心坎。
無論是多么勢利。
多么虛榮的女人。
此刻心都變得安寧了起來,想到了心中曾幻想過的“他”。
一首唱完,洪智有眼里滿是深情。
然后,他就看到惠子和一眾女人眼含熱淚,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天啦。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深情、好聽的歌曲。”
有人驚呼了起來。
緊接著全場響起了掌聲。
“這都唱的什么東西,污穢不堪,簡直太粗魯,太俗了。”
“沒錯,我要上報思想股。”
張峰與其他男人妒忌的叫囂了起來。
“各位,日本民謠中也還有歌頌愛情的,難道你們也要上報嗎?”惠子轉頭問道。
張峰等人頓時啞巴了。
洪智有不作辯解,微微含胸行禮,眼神依舊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沒辦法。
都是為了錢。
原本留給劉雅雯的歌,就這么送給惠子這位三十幾歲的美少婦了。
他承認,這一招是有些無恥了。
“洪先生,謝謝。
“我從沒聽到如此深情的曲子,你讓我想到了許多,這絕對是我人生中一個難忘的夜晚。”惠子再次表示敬意。
“八嘎。
“我大日本帝國、滿洲國的領土上,豈能有此靡靡之音。
“男人就該向武士一樣戰斗。
“洪先生,你可敢與我挑戰。”
一個穿著日本浪人服飾,腳踩木屐的家伙咆哮道。
“春田君,不得無禮。
“洪先生是我的貴客,來人,春田君喝醉了,請他出去。”
惠子吩咐道。
立即有兩個保鏢上前,就要把春田給帶下去。
“夫人且慢。
“我覺得春田君說的有道理。
“帝國素來以武士道精神為圖騰,一個男人若是連挑戰都不敢應,他有什么資格站在滿洲國的領土上?”
張峰在一旁煽風點火。
“沒錯!
“有種就接受春田君的挑戰。”其他男人也跟著起哄。
“你。
“今天一定要跟我比,否則別想走出這扇大門。”春田君紅著眼道。
他一直在苦苦追求惠子,做夢都想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今貿然殺出個洪智有搶了風頭。
小日本那點自尊心直接就原地炸了。
“怎么比,是決斗、比劍、還是摔跤,你選。”洪智有無視春田,指著上躥下跳的張峰道。
這家伙還是雯雯的追求者。
正好今天給他個教訓,省的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你,你先贏了春田君再說。”張峰語氣一挫道。
“好。
“聽說日本的空手道很厲害,我想試試。”
洪智有脫下西裝,遞給了一旁的惠子。
惠子聞著衣服上的男人陽剛之氣,干涸已久的心田又噗通跳了起來。
洪智有身形挺拔。
他并不健壯,但很有型。
眾人讓開了場地。
只要有日本浪人在,酒會上的比試是常有的事。
春田是哈爾濱浪人會社的頭目,更是憲兵隊用來干臟活的好手,平時里是鮮有人敢惹的刺頭。
春田大叫一聲,往洪智有撲來。
洪智有眼尖手快,側身疾沖,左手掛住春田的胸口一帶,春田就飛了出去。
春田吃了虧,張牙舞爪又撲了上來,抬腿就踢。
洪智有雙眼一寒,猛地抓住他的腳踝,咔嚓一扭,伴隨著骨頭錯位脫臼的脆響,春田重重砸在了地上,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再爬起來。
一旁的張峰見勢不對,腳底一抹油趕緊溜了出去。
洪智有也懶得去追。
他今晚是來睡女人的。
還沒無聊到追著一條慫狗去打。
“來人,帶春田社長下去。”惠子道。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天憲兵隊見。”
春田放下一句狠話,在保鏢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各位,我有些累了,大家請自便。”
惠子看了洪智有一眼,托著衣服往外而去。
洪智有繼續坐下喝酒。
很快,小胡子管家走了過來,低語道:“洪先生,夫人有請。”
洪智有來到一旁的套房。
惠子臉蛋紅撲撲的,眼神寫滿了粗暴與簡單的訴求。
“洪先生,抱歉,你的衣服我忘還給你了。”她溫柔說道。
洪智有可謂是花叢老手了
這女人啥樣,他過一眼就知道。
這時候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他徑直上前一把摟住惠子,親吻了下去。
惠子連掙扎的念頭都來不及想,就沉溺在了這種粗暴的溫柔中。
一個是寡婦。
一個是這一世還沒開張的家伙。
兩人縱情的享受著這一刻,恨不得用盡所有力氣,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軀。
凌晨三點半。
惠子像貓兒一樣蜷縮在洪智有的懷里。
洪智有也終于得償所愿了。
這回看你還怎么遮。
“洪桑,你真厲害。”她滿眼都是蜜。
“聽說你先生死在你的榻上?”洪智有托起她的下巴,笑問道。
“是的。
“他不節制,那天晚上生病了還喝酒,回來……就沒了。”惠子如實說道。
“又菜又愛玩?”洪智有問道。
“嗯?
“你說話真好聽,但的確是這樣的。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不行的?”
惠子嬌羞問道。
“實踐出真知。”洪智有道。
“哎。
“沒想到你鋼琴彈的好,歌唱的好,這點事也這么有本事。
“我真感覺自己前半生白活了。
“洪桑,世上怎么會有你這般完美的男人。
“我怕是離不開你了。”
惠子道。
“淺野先生死后,你沒再找?”洪智有岔開話題。
“沒有。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么找?
“我丈夫生前雖然是日僑商會會長,但實際上他是個爛賭鬼,并沒有留下什么財產給我。
“外邊的人,有錢的不敢娶我,畢竟我是寡婦。
“沒錢的,我又瞧不上。
“就這么拖了下來。”
惠子搖了搖頭,有些悲傷道。
“還好現在我遇到了你。
“雖然我知道那首歌不是給我寫的,我不配。
“但至少這是我人生最快樂的一天。”
惠子道。
“不。
“未來更快樂。
“你害怕未來嗎?”洪智有問。
“當然。
“你知道的,在我們日本,女人永遠都是附庸,是廉價的。
“哪怕淺野不在了,回去家族未必能接受我。
“我只能困在此地,待容顏慢慢老去,變的一文不值。”
惠子深知自己的處境。
“你回不去,只因為你沒錢。
“這世道要么你有權,要么你有錢。
“如果你能裝著好幾間屋子的黃金、珠寶回東京,你娘家人會不要你嗎?
“相反,一旦你的錢沒了。
“你就會變的更下賤,最后恐怕只能淪為春田這等人的玩物。
“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今年已經三十七了吧,珍惜眼下男人見了你還能垂涎的光陰吧,再晚你將一無所有。”洪智有道。
“討厭,如此良宵,你就是來打擊人的。”惠子被他說的有些發毛。
“要不是你伺候的好,我稀罕你,還真不懶得提。
“我留著你。
“就這么沒事拿你當樂子,等你蒼老了,再踢開你,到時候你還有退路嗎?
“人只有靠自己,你懂嗎?”
洪智有看著她認真道。
“你真的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惠子神色也變的認真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潛力。
“過幾天我會去津海,有你兄長坂田秀夫的關系,你完全可以去那邊換換環境。
“也許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舞臺。”
洪智有說道。
他是真對日本寡婦沒興趣。
感情是不可能有的。
甚至對惠子未來會不會幫他,也完全不在乎。
他知道這個女人有著貪婪的本性,一旦被激發出來,她會變的長袖善舞,瘋狂斂財。
洪智有需要一百個惠子。
他只需要確定這些惠子跟在誰身邊,撈的越狠,撈的越歡越好。
光復后,找準時機挨個去收割就行了。
想當初一個穆連城,直接讓他的資產起飛,吊打撈了一輩子的老吳。
這幾乎是零成本的暴利!
而且有了上一世的經驗,他甚至可以搶在戴老板運送滿滿一飛機“國家財產”之前,借著日本人即將戰敗,趁著大亂先行收割一部分。
不說讓戴老板無貨可運,少說也得砍他一半。
“你讓我好好想想。”惠子道。
“當然。
“我得走了。
“在去津海之前,我每天晚上都會來陪你。
“直覺告訴我,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洪智有親了她一口,壞笑道。
“你真狠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關大帥的財產吞了,你真想養我,指甲縫里漏一點,也夠我余生不愁了。
“我好歹還有十幾年光景能伺候你吧,換點養老錢陪在你身邊都不行嗎?”
惠子有些心酸的說道。
“當然不行。
“我還得找老婆。
“再說了,就你這勁,我遲早得步淺野的后塵。
“偶爾聚聚就得了。
“瑪德,你想再克死老子啊。
“你要克也得找個短命鬼相的富老頭啊,等他一翹辮子,你十輩子都吃不完了,還用得著在這里求我嗎?”
洪智有抬手在她翹臀上來了一巴掌,沒好氣道。
“老頭也不好使啊。”惠子被他聊的有些毛躁。
“你有錢了,什么男人找不到?
“先說好。
“我你就別想了!
“反正指定比你活的長,找的老婆肯定也厲害,你就算賴著我,克死我也一毛錢拿不到。”洪智有道。
“你這人……”惠子沒想到他裝都不裝,說的如此直白。
“我這人怎么了?
“別人都是嘴上抹蜜,我是坦誠相告。
“麻利點,伺候上。”
洪智有站起身,沖她招招手。
惠子撇了撇嘴,又愛又恨的給他穿上了衣服。
“你慢慢想。
“決定去津海了,給我打電話。”
洪智有拍了拍她的臉蛋,拉開門走了出去。
“好狠,好壞、好……厲害的家伙。”
惠子氣的直是牙癢癢。
到了外邊。
凌晨四點的哈爾濱,烏漆嘛黑。
洪智有卻是神清氣爽,腰不酸,腿不疼。
年輕就是好啊。
回到家,他一覺睡到了上午九點多。
反正已經翹班了,洪智有直接請了個假,來到了文宣街徑直去了老吳的皮貨行。
“聽說你昨晚跟那俏寡婦睡一塊了?”吳敬中見面就問。
“瞎說。
“我是那么不自愛的人嗎?”洪智有堅決否認。
“可我看你這氣色不太好,虛的厲害。
“小伙子,我也是過來人啊。”
吳敬中干笑道。
“沒有就是沒有,說正事吧。”洪智有道。
“炸彈已經埋好了,晚上八點行動。
“你千萬別進去。
“到時候炸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吳敬中道。
“知道了。”洪智有道。
“張安慶那邊情況怎樣了?”他張開手看著老吳。
吳敬中撇了撇嘴,不爽的從掌心漏了他一點炒瓜子:“這家伙很謹慎,他經營的早,跟日本人關系走的很近。
“說實話,戴老板埋了這么個雷,我每天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他現在沒賣我,我都是謝天謝地了。”
“你得想辦法,讓他去參會。光靠商討刺殺汪精衛,怕釣不動他。”洪智有道。
“這還用你提醒?
“我會在電話再單獨給他打個電話,一是商量刺殺汪精衛的事,二嘛,就說前段時間搶了個狗大戶,搞到了幾百兩金子。
“讓他來開會,順便把這些金子上交給總部。
“這人愛財,他一定會來。”
吳敬中老謀深算道。
“好想法,不愧是元老級教官,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洪智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
“滾吧,一點誠意都沒有。
“剩下應該沒我什么事了吧?”
吳敬中問。
“沒了。”洪智有點頭。
“正好生意不好,我得先關門幾天,李松泉沒死之前,你就別找我了。”吳敬中怕被李松泉認出來,很謹慎的說道。
“別急,再多說幾句。
“我過段時間得去津海,你有什么要轉交給我媽的,最好讓她們在津海跟我打個照面。
“你說你那么多金子,指不定哪天就被鬼子搜走了。
“虧不虧得慌啊。”
洪智有眼眸流光一轉,打起了歪主意。
他想蕊蕊了。
上輩子他走在蕊蕊前頭,眼一黑過來了,也不知道蕊蕊過的咋樣。
如今能有重逢的機會。
好歹別讓她去留學,別被老吳為了面子嫁給了老蘇家。
“再說吧。”吳敬中還真被他戳中了軟肋。
“走了。
“天冷,你老人家注意身體,錢不夠花了找我要,別客氣。”洪智有把沒吃完的瓜子往他手里一倒,拍拍身上的碎屑走了出去。
“嘿。
“我什么時候成老人家了!”
吳敬中那個氣啊。
下午三點。
劉雄站在窗戶邊,掀開窗簾往外一瞅,底下好幾個特務。
“這個該死的洪智有,他這是把我往虎窩里趕啊。”劉雄對出這餿主意的洪智有惱火的很。
不過,作為一個任務愛好者。
越是這種危機,他越興奮。
劉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老九嗎?貨馬上到哈爾濱了,今晚水泥廠倉庫大家碰個頭。
“好,晚上見。”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劉雄說完,微微舒了口氣,拎著垃圾桶下了樓。
藏在對面公園的監聽車內。
李松泉對高彬道:“高科長,他們晚上可能要在水泥廠碰頭,商量刺殺汪精衛。”
“好機會。”高彬笑著點頭,卻沒進一步表態。
“水泥廠倉庫,對方人可能不少,這樣通知憲兵隊讓他們配合咱們的行動。”李松泉提議道。
“這件事是你負責、策劃的,你看著辦吧。”高彬道。
他總覺得這個新來的軍統滿洲站站長不是等閑之輩。
功,可以不要,或者少要點。
但禍,是堅決一點不能背的。
“高科長,那家伙下樓了,要不要抓他。”魯明走了進來問道。
“不抓。
“萬一對方還有咱們沒監測到的同黨,一旦發現,肯定會取消晚上的計劃。
“由著他去吧。”
高彬吩咐道。
“是,我這就通知下去。”魯明道。
另一邊,劉雄脖子縮在皮大衣里,大搖大擺的從街上走過,心頭緊張到了極致。
一直走出了道外十三號街,確定沒人跟蹤了。
他這才氣喘吁吁的拐進小巷子里。
還真讓洪智有說中了。
危險是危險。
但還真沒人鳥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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