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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四百一十四章 你不要作死啊
汽車穩穩停了下來。
是劉魁。
砰砰!
劉魁幾人下了車。
“怎么辦?”顧秋妍的心提了起來。
“別緊張,只要他不搜車,就沒問題。”
周乙叮囑了迎了過去,面色平靜的打招呼:“劉股長,什么情況?”
“這幫人賊心不死,又發報了。
“科長讓我過來看看。
“你來的夠快啊。”
劉魁說話的同時,透過車窗發現了顧秋妍:“嫂子也在啊。”
“是啊。
“我帶她在附近買點衣服和書,聽到廣播里喊話,正好趕過來。”周乙回答。
顧秋妍也很懂事的沖劉魁微笑點了點頭。
“行,那就查吧。
“不過我看你是沒戲了。”
劉魁本來就不愛笑,這話一出周乙汗毛都立了起來。
“啥意思?”周乙給他遞了根煙,笑問。
劉魁接過,抽了一口道:“我聽說人一般不會接連走運,你剛破了過三江的大案,我估計再逮著發報員,這種可能性很低。”
他跟長著七個心眼子的魯明不同。
劉魁只干事。
而且,對周乙是充滿敬意的。
壓根就沒把周乙跟發報這種破事連在一塊。
“看來遇上我,只能算你倒霉了,又錯失了一個立功的機會。”周乙略顯幽默的調侃道。
“可不是!
“哎,這么大棟樓,有得搜了。”劉魁道。
“秋妍,你在車里等我,我跟劉股長先執行任務。”周乙吩咐了一句。
剛要走,洪智有的車正好到了。
“洪股長也來了。
“大家子彈上膛,萬一遇到敵人,要小心魚死網破。”
周乙提醒了一句,幾人進入了大樓。
劉魁性子急,走在最前面。
周乙眼看著他進了顧秋妍發報的那棟樓。
沒法。
他是隊長,而且平素四平八穩,如果刻意搶在前頭反而會引起劉魁的警覺。
劉魁是莽,但不是蠢。
眼下愿意信任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事了。
周乙不敢賭。
更不敢去冒這個風險,挑起劉魁的警覺神經。
他跟洪智有進了另外一棟樓。
確定身后沒有別的科員,周乙邊上樓邊道:“劉魁進了你嫂子發報的那棟樓,希望不會查到線索。”
“發報機在哪?”洪智有問道。
“在車上。”周乙道。
“那麻煩了,我叔叔下了嚴令,就是王濟安的車過哨卡也必須得檢查。
“負責檢查的還是日本憲兵。
“你這一查一個準。”
洪智有說道。
“科里實行的是交叉搜查制,別說沒機會藏電臺,就是現在藏在這,劉魁也能搜到。
“這附近就我和嫂子兩個人。
“很頭疼啊。”
周乙皺了皺眉道。
“這樣,待會我開你的車,你和嫂子上我的車。”洪智有想了想道。
“你跟高科長一起走?”周乙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只能這樣賭一把了。
“要是被查到了,就算你倒霉。
“沒查到算你命好。”
洪智有低聲說道。
周乙沒說話,思索著有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案。
事實證明。
有劉魁盯著,裝電臺的行李箱又極是醒目,根本想不出其他的方案。
“你上次給我的黃金,還在我車里。
“就在箱子旁邊。
“要有人問,你就把那個拿出來先頂一頂,就說箱子里是送給日本人或者韋煥章岳母過壽的禮物。”
周乙想了想道。
“嗯,這樣會更穩妥點。
“不是,兩百多兩金子,你就隨便丟車里了?”
洪智有頗是好奇的問道。
“我是打算還你的。
“在哈爾濱,經費多了也沒啥用,歸根到底還是要能換成糧食、軍火、藥品,交給組織也是放在那起灰。
“還是給你運作買賣,換點實物更合適。”
周乙說道。
瑪德,真正紅票是真不愛錢。
老余是捐款大王。
周乙是視黃金如糞土。
信仰無敵啊。
“也行。”洪智有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搜查了這一單元樓,到了樓下,劉魁走了下來道:
“周隊長,我這邊有點線索。
“過來看看。”
周乙和洪智有跟著他到了樓上。
這一單元樓陰暗、漆黑,樓道還隨時可見水漬浸染的痕跡,地板上還結著一層薄薄的冰痕,走起路來又濕又滑。
“你看,這一帶有腳印。
“這地方還有摔倒過的劃痕,可以推斷兇手應該是右手拿著箱子,滑倒后摔了下來倒在了那個位置。
“而且離開的時間并不久。”
劉魁很專業的指著地上痕跡道。
“樓上情況怎樣?”洪智有問。
“樓上有明顯的腳步痕跡,從鞋底來看,極有可能是……女的。
“在一張桌子上看到了明顯的灰塵清掃。
“可以肯定是發報地。
“周隊長,你來時沒看到過什么嗎?”
劉魁眼神閃過一絲怪異的看向周乙。
“很有可能,孫悅劍一直未抓捕歸案。
“我先你不到一分鐘,來時附近沒見到人和車輛,往右拐就是順天路,那邊車輛比較多。
“看來讓你說對了,剛剛立了功的人,一般運氣都好不了。”
周乙很平靜的與他對視笑道。
“其他地方都搜過了嗎?”他繼續問道。
“搜過了,一只老鼠也沒有。”劉魁道。
“咱們一塊再搜搜其他幾個單元樓。
“不過我估計希望不會很大。”
周乙道。
“是啊,發報的人時間掐的很準,咱們的監測技術還有待提高。”洪智有亦是笑道。
“不過,幾條街道都戒嚴了。
“一直到外街。
“就算對方搶先在咱們之前離開,只要她還帶著發報機,就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劉魁點頭到。
幾人又把附近的幾個單元樓和倉庫搜了個遍,一無所獲。
到了外邊。
劉魁眉頭一沉,面頰咬肌緊了緊,很是不爽的喊住了周乙:
“周隊長,等等。”
周乙皺了皺眉,轉過身來問道:“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這人憋不住話,我來之前,只看到您和嫂子。
“我想請嫂子下來走幾步。
“對不住,公事公辦,您多海涵。”
劉魁實在無法按捺心頭泉涌的猜測,板著臉道。
“當然。
“秋妍,你下來走幾步給劉股長看看。”
周乙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著顧秋妍笑道。
“好好的,要我走幾步干嘛?”顧秋妍一臉冷清的笑問。
“劉股長在抓一個女發報員。
“咱們不湊巧,來的早了點,走幾步吧,要不劉股長今晚就睡不著覺了。”周乙道。
“好吧。”
顧秋妍微微暗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疼痛走了下來。
她很淑女走了十幾步,看似很從容的又走了回來:“劉股長,可以了嗎?”
“可以了。”劉魁點了點頭。
“周隊長,請打開你的后備箱,我需要檢查。”他又一臉正然道。
周乙知道劉魁是一根筋。
認準了的事情。
就是他親爹,他也要盤問的一清二楚。
“可以。”周乙道。
“劉股長,過分了啊。”在一旁抽煙的洪智有皺眉道。
“洪股長,我不看,待會見了科長,我一樣會匯報。
“我很尊敬周隊長。
“但工作是工作,還請諒解。
“當然,你們也可以查我的車,隨時監督、檢查我。”
劉魁那股子軸勁上頭了。
顧秋妍別過頭,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里。
她看向周乙。
周乙卻是很平靜的走到車后邊,打開了后備箱。
里邊有兩個深紅色皮箱,很整齊的疊著。
他調整好箱子的位置,嗤啦打開了皮箱。
里邊是幾件衣服和一堆的書籍。
然后,他又抖了抖,確定里邊沒有任何發報設備。
“還要看嗎?”他看向劉魁。
“要。
“把那個箱子也打開。”劉魁指著箱子,肅然道。
“這個箱子,我覺的還是不打開的好。”周乙沉聲道。
“為什么?
“里面裝的是發報機?”劉魁皺眉問道,同時手搭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不是。
“主要是這個箱子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周乙道。
“不是你的,是誰的?”劉魁冷冷問道。
“是我的。”
“洪股長,高科長說過,任何人的車包括他的車也要搜查。
“他向來以身作則。
“即便你是他侄子也不能例外。”
劉魁絲毫不讓,原本濃眉大眼,瞪的跟門神一樣,隨時要火并。
瑪德。
遇到這么個軸玩意是真惱火。
周乙冷冷看了劉魁一眼,拿開了第一個箱子,底下是一個黑色布包。
他拿起來直接遞給了劉魁。
劉魁一看里邊是金元寶和金條。
“你們去那邊看看。”周乙打了個手勢,支開了邊上的幾個科員。
“這是我打算給村上隊長和劉廳長的東西。
“底下箱子是古董和金玩玉器。
“劉股長,人可以正直,但絕不要好奇。
“政治上的事,你玩不明白。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誰也不知道日本人哪天就找到你頭上來了。
“如果你執意要看。
“將來出了什么事,我只會找你。
“你要看就看吧。”
沒了外人,洪智有從兜里掏出鑰匙,遞給了劉魁。
同時,與周乙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劉魁執意要開箱,他們也只有拔槍射殺火并了。
沒辦法。
電臺被查到,那就是死路一條。
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洪智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至于打死劉魁會有什么后果,不是眼下該考慮的事。
劉魁接過了鑰匙。
洪智有冰冷的眼神,讓他拿在手里,仿佛有千斤、萬斤重。
他拿出其中一個較小的鑰匙,彎身準備打箱子上的小鎖。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要凝固。
顧秋妍更緊張的快要窒息。
周乙的手緩緩后移向腰間,隨時準備射擊。
劉魁的目光落在金條上。
最終在鑰匙觸碰到小鎖的一瞬間,他看到洪智有伸出手摸了下鼻子。
那是一枚翠綠色的寶石戒指。
很美,很精致。
好東西!
劉魁霎時,靈魂一震。
他或許不怕死。
但一想到這世上還有千千萬萬的古董在等著自己品鑒……劉魁本能的收回手,挺直了身子,人也清醒了。
周乙沒那么多錢。
能在車上放這么多金子,極有可能是洪智有的。
萬一打開真的是古董。
洪智有跟日本人的勾當沒做成,這些破事極有可能栽到自己頭上。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魯明那種大喇叭。
“算了,既然是送給劉廳長和村上隊長的東西,我就不看了。”劉魁把鑰匙遞了回來。
“謝謝。”洪智有笑著接了過來。
周乙和顧秋妍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心頭長舒了一口氣。
恰好,這時候車內傳來了高彬的聲音:
“劉魁,周隊長,你們那邊情況怎樣了?”
“走吧,高科長在催了。”周乙道。
“老周,你和嫂子坐我的車。”
“好。
“秋妍,走了。”
周乙一擺手,拎下裝著書的箱子扔到了洪智有的汽車里。
“走了。”劉魁擺了擺手,遠遠招呼手下上車。
一行人趕到了果戈里的一號小區。
高彬正在跟魯明說話。
“怎樣,你那邊有什么線索嗎?”高彬問。
“沒什么線索。
“那邊都是廢棄樓,連只老鼠都沒有。”劉魁回答道。
“嗯。
“看來咱們只能挨家挨戶接著搜了。”高彬道。
天不湊巧。
雪下的越來越大。
又搜了兩個小時,魯明滿臉疲色的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科長,搜了些違禁品,電臺還是沒線索啊。
“照這么個搜法,恐怕一晚上也搜不完。”
“這樣吧,讓警署把果戈里大街封死、設卡。
“任何車輛都不得通行。”
“搜過的住戶從外邊上鎖,從現在起禁止他們出門。
“大家回去養足精神,明兒接著搜剩下住戶。
“只要他們還在這條街上,就逃不出咱們的五指山。”
高彬畢竟上歲數了,這會兒凍的手腳發麻,當即宣布道。
“還是科長英明。
“我去通知一聲。”
魯明很勤快的走了進去。
片刻走了回來:“科長,都通知下去了,撤吧。”
“上車。”
高彬一擺手,眾人紛紛上車。
“叔,你坐我的車吧。”
上了車,高彬好奇道:“你怎么換車了?
“我看顧秋妍也來了,說說怎么回事?”
“他們在附近買東西,難得立了個大功,陪媳婦逛逛街能理解。”
說著,他小聲道:“叔,你看看后邊是啥?”
高彬轉身探手拿起了黑布包,看了一眼:“這么多金子?”
“關大帥那搞來的。
“我昨天放在了周乙的車上,想暗中看看他的態度,不過他沒拒絕,應該是默認了我接管關大帥的產業,并向韋煥章等人送禮的事。”
“這很不安全,萬一哪天他又單獨去會見澀谷三郎把你供出來,你就危險了。
“人心隔肚皮,得謹慎啊。”
高彬皺眉道。
“叔,我敲詐關大帥時,也給了他一份。
“周乙要告我,我同樣也能告他。
“換句話說,我現在跟他在同一條船上,他家那婆娘花錢又狠,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
“而且我有很多事需要他打掩護。
“我是‘小人’,他是君子嘛,有時候小人不方便做的事,君子辦起來可能會方便些。”
洪智有早準備好了托詞。
“好吧,一切小心為重。
“那個箱子是什么?”高彬目光敏銳的問道。
“里邊就一些古董。
“劉振文喜好這些玩意,周隊長家里不是有一批俄國人留下的老家什嗎?
“我讓他送了一點,又收了點,湊齊當了,打算今晚就送劉振文家里去。”
洪智有說道。
“嗯,投其所好。
“不過你這么砸錢,買賣會賠啊。”高彬畢竟只在滿洲國生活,見過的世面有限。
他只知道這袋子里是很多人八輩子都攢不到的財富。
“不賠。
“叔,關大帥有個私人金礦。
“只要劉振文能隨時給咱們開綠燈。
“隨時都能補回來。”
洪智有回答。
“好吧,晚上去家里回家吃飯嗎?”
高彬對侄子還是很信任的,沒再多問。
“不了。
“我去劉振文家吃飯,聽說他家廚子的酸菜魚做的好,不蹭白不蹭。”
“那家里又得剩飯了。
“你嬸子每次做飯都把你那份給準備了,害我最近天天吃剩飯。”高彬苦惱道。
“我的錯,我下次一定提前給嬸嬸打電話。”
汽車到了路口,一隊人正在查崗。
“吳警官,怎樣了?”高彬探頭問道。
“科長,目前還沒有發現。”警務科科長吳強道。
雖然都是科長。
但高彬的警銜與特務科的地位,吳強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是給高彬打下手的。
“這樣吧。
“那幫國兵我信不過,主要街口一定要留咱們自己人。
“你讓弟兄們辛苦點,輪流倒班,確保崗上有人,一輛車也不要放過。”
高彬吩咐道。
“是,高科長。”吳強領命。
“辛苦。”
洪智有丟給了他一包沒拆開的香煙,一腳油門過了崗哨。
驅車把叔叔送回家。
下了車,洪智有長長舒了口氣,趕緊把箱子拎進家里,用榔頭砸開鎖,把里邊的電報機取出來藏在暗格里。
然后又把準備好的古董放進了箱子。
做好這一切,他拎著箱子回到車上往劉振文家趕去。
劉宅。
劉振文住的是歐式的洋房。
門口有一大片花園,養了好幾條兇猛的獵狗,時不時可見有肩上掛著槍的衛兵巡邏。
不得不說,廳長級別就是高。
像高彬都沒有資格配私人衛兵。
大廳內。
劉振文陰沉著臉,心神不寧的看著報紙。
“振文,該吃飯了。”妻子李蘭走了過來,婉聲道。
“沒胃口。
“雅雯回來了嗎?”劉振文道。
“沒。
“她最近想開一家音樂咖啡廳,正忙著裝修呢。
“你說這丫頭,家里的錢夠她吃一輩子的了,一個女孩子非得出去拼命掙錢。
“也不知道她圖啥。”
李蘭撇了撇嘴道。
“女孩子有想法,有見識是件好事。
“掙錢,也是一門藝術追求。”
提到精明能干的女兒,劉振文心情好了許多。
“我看你今天回來臉色就不太好,姓白的又給你使絆子了?”李蘭問道。
“他?
“都快退休了,還能有什么能量。
“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趁著最后的一點余光蹦跶幾下罷了。”
劉振文并沒有把名義上的上級放在眼里。
滿洲的官職,正的都是皇帝任命撐門面用的,真正干事的副職,要么是日本人,又或者像他這種被日本人器重委任。
廳里的日常事務,都在他手上掌握的。
白啟明唯一有點實權的,就是經濟科財權了。
“那你生什么氣啊。”李蘭問。
“關大帥倒了,每月三百塊的孝敬沒了,還有很多來錢的買賣都斷了線,損失慘重啊。”劉振文道。
“誰這么大能耐,把關大帥整倒了?澀谷三郎嗎?”李蘭問道。
“不是。
“廳里一個新來的年輕人,有一定日本背景,還是高彬的親侄子。
“這小子是個狠人。
“他收買了韋煥章和村上,要吃掉關大帥的產業啊。”
劉振文頗是頭疼的說道。
“不是。
“按理來說高彬是聰明人。
“白啟明都快要退了,你可是警察廳的直管,而且關大帥那邊有你一份。
“他們去捧白啟明的臭腳,把你撂一邊這不是犯糊涂嗎?”
李蘭很是不解的說道。
“是啊。
“之前我以為他們叔侄是跟我置氣,剿匪的時候還刻意給他們留了臺階,主動積極配合處置了關大帥的家人、小弟。
“沒想到人家不領情。
“一大早去了白啟明的辦公室。
“我那,連門都沒登過。
“看來是存心要跟我作對,踢我出局啊。”
劉振文森冷嘆道。
“那咋辦?
“沒了關大帥這一攤子,咱咋給雯雯攢嫁妝,咱就這么認輸了?”李蘭蹙眉道。
“認輸?
“等著吧,我這幾天就打報告,把高彬調離哈爾濱。
“回頭找幾個黑警,安排跟洪智有一塊執勤,放他兩槍。
“我還就不信了,哈爾濱有我搞不定的人。”
劉振文拍桌怒道。
正發火,管家走了進來:“先生,外邊有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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