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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三百二十三章 誰說老三套殺不死人?
欣欣咖啡館。
李桂芬心情復雜的調著咖啡。
從李涯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陰魂不散的噩夢。
她不太懂政治,卻有樸素的是非觀。
陸橋山和兒子陸明但凡有一點感恩,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完全可以過著不錯的生活。
洪智有三番兩次的寬恕,陸橋山不領情。
他不是死在別人手上。
而是死于貪婪、瘋狂。
李桂芬不想去報什么仇,她對余則成、洪智有沒有恨。
如果有恨,也是李涯。
從老陸被李涯用錄音陷害,遠走京陵那一刻起,橋山就瘋了,這個家就已經散了。
而且,現在的她很幸福。
胡教授很愛她,他是個溫柔、禮貌的男人。
李涯這個魔鬼,卻再一次想破碎她的家庭。
李桂芬恨透了這個家伙。
所以,她第一時間把李涯的計劃告訴了洪智有,王占金就是這樣死的。
今天的刺殺計劃很危險。
李桂芬不在乎。
她只想李涯死。
李桂芬微微吸了口氣,等待李涯的到來。
保密局辦公大樓。
李涯背著手站在臺階上,看著警衛檢查車輛,嘴角掛著傲視一切的笑意。
他是副站長。
擁有直接向毛局長匯報的權利,又兼管行動隊,已經擺脫了吳敬中的鉗制。
一旦拿到材料,搞垮余則成。
吳敬中那把椅子就是自己的了。
“副站長,已經檢查好了。”高原走過來匯報。
“好。”李涯微微點頭。
“副站長,要不還是我去吧。
“現在津海太亂了,您犯不著冒這個險。”高原沉聲道。
“不用。
“我不去,李桂芬未必會交,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她是陸橋山的妻子。”
李涯微微一笑,對高原的忠誠十分滿意。
“好吧。”高原點頭。
“你坐我的車。
“我坐后車。”李涯吩咐道。
“傘陣。”
高原大手一揮。
“唰唰!”
十幾個警衛隊員同時撐開黑傘,簇擁著李涯往汽車走去。
李涯隨機上了其中一輛。
余者警衛隊分上了四輛轎車,車窗統一拉上黑簾,一行人往欣欣咖啡館趕去。
到了咖啡館門口。
八名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員先行下車分兩組,一組沖進了咖啡廳,另一組開始清查咖啡館對面的二層射擊點。
十幾分鐘后。
高原走了過來:“副站長,安全。”
李涯這才不緊不慢的伸出錚亮黑皮鞋,下了車,他一整昂貴的手工西裝紐扣,輕晃著脖子,蔑然而不失警惕的四顧一圈這才走了進去。
店里原本不多的食客一見這派頭,紛紛結賬走人。
“嫂子。”李涯笑著打了聲招呼。
“李隊長。
“用點什么?”李桂芬問道。
“不了。
“王占金住址是你泄露的,要不你干嘛躲起來?”窗外陽光很燦爛,李涯略有些享受的笑問道。
“是我。”李桂芬知道得拖點時間。
“為什么?
“你不想給老陸報仇嗎?”李涯皺了皺眉。
“害死老陸的人是你。
“從他被你陷害離開津海那天,我的家就毀了。
“你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李桂芬眼眶微紅,顫聲說道。
“嗯。
“你要這么想也行。
“東西呢?”
李涯問道。
“在這。”
李桂芬從袋子里取出一沓材料。
“這些都是老陸搜集的關于吳敬中和余則成的情報。”她遞了過去。
李涯粗略的翻了起來。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鐘。
“這些情報沒什么價值,我早已經掌握了。
“我只要余太太的醫檢報告。”
李涯看完后,把材料放在了手邊。
“你先放了胡教授。”李桂芬道。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李涯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
“我會把這份檢驗報告撕成粉碎。
“你可以賭一下,醫院有沒有存檔,又或者那個醫生有沒有被人滅口。”
李桂芬掏出那張檢查單,很果決的說道。
“看來你很愛這個老胡。
“女人呀,真是善變,以前夫唱婦隨,比翼雙飛。
“老陸這才死了多久,你就可以為了別的男人玩命。
“陸橋山要九泉之下知曉,怕是難以瞑目吧。”
李涯不屑的嗤笑出聲,一臉同情的嘆道。
“李涯,你少說風涼話,放,放人。”李桂芬道。
“高原,去打電話,放了姓胡的。”李涯吩咐道。
高原走到前臺,迅速撥通了刑訊室的號碼:
“寶興,副站長有令。
“放人!”
掛斷電話,他走了過來:“副站長,已經安排了。”
“現在你可以給我了嗎?”李涯冷冷問道。
這時候。
街上傳來糖葫蘆的叫賣聲。
李桂芬張手拿起那張單子亮在了李涯面前:“看清楚了,是真是假。”
李涯翹著二郎腿,他的視力向來很好。
他看到了王翠平,婦科病,還是姑娘的診斷結果。
“很好,給我吧。”他道。
“姓李的,你想得美。”
李桂芬張手就要撕掉化驗單。
李涯一看急了,趕緊探身來抓。
一輛軍用吉普從街上駛過。
翠平端著槍,槍口藏在簾子的縫隙處,見李涯探著身子在爭搶著。
她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子彈劃破長空。
瞬間穿透了玻璃,擦著李涯的前額,掠起一片血花。
“該死,沒打中。”翠平罵道。
“來不及了,先走。”
周炎一腳油門踩到底,軍車像野馬一樣狂奔了出去。
“有刺客!
“快,快!”
外邊的警衛隊等反應過來。
這輛北美最新款的軍用吉普已經在百米開外。
噠噠!
警衛隊一部分人開槍掃射。
另一隊人往店子里沖去。
李涯只覺額頭劇痛攻心,眼前陣陣眩暈發黑。
“你,你!”
李涯指著李桂芬,下意識像摸槍擊斃她。
只是眼前的女人逐漸模糊。
不待他下令,高原大喊道:
“快,這個女人交給我。
“張隊長,你們帶副站長立即去醫院。
“其余的人上車緝拿刺客。”
“是!”張隊長知道高原是李涯的心腹,沒有遲疑,立即領命。
張隊長親自攙著李涯上了車。
驅車直往醫院而去。
余者上了其他三輛車,往刺客逃跑方向狂追而去。
“陸太太,走。”高原吩咐道。
“去哪?”李桂芬嚇的不輕,已經邁不動道了。
“去站里,胡教授在那等你。”高原只能攙著她往外走去。
叮鈴鈴。
電話響了。
洪智有以最快的速度接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看向一旁等消息的余則成:
“老余,翠平失手了。
“子彈沒擊中要害,只擦破了前額額骨,警衛隊現在正帶李涯趕往醫院。”
“哎!”余則成拍手痛嘆。
“李涯要不死,他一定會瘋狂報復的。
“還有毛局長。
“他必然會加派更多人手保護李涯,黃雀計劃的保護措施也更周密。
“一旦李涯傷愈,他也會更小心百倍。
“想竊取黃雀計劃就更難了。”
余則成皺眉道。
他原本是想除掉李涯,黃雀計劃要么交由站長執行,又或者新來的特派員。
這樣就有可乘之機。
可現在李涯沒死,一切會是個大麻煩。
“醫院那邊必然會加派人手,咱們不見得能找到機會。
“先不急,讓師姐和周炎先躲一陣避避風頭。
“到時候再想辦法。”
洪智有拍了拍余則成的肩膀,起身往站長室走去。
吳敬中正在批閱文件。
“老師。
“我這邊安排失手了。”
洪智有開門見山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移動打的還是活靶,不確定因素太多,打的中是神,打不中是應該的。”吳敬中擰上筆,淡淡笑道。
“老師。
“李涯要不死,后續會很麻煩。
“您……您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洪智有有些好奇道。
“在津海,我想保一個人,哪怕他是個死刑犯,也跟喝水一樣簡單。
“同樣,我想殺一個人也是易如反掌。
“按照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殺人永遠是比保人要簡單的。
“快十二點了。
“趁著蕊蕊還沒來,咱們趕緊下館子去。
“打這娘倆一回來,天天都是各種什么健康餐,還說是什么狗屁香島名醫說的。
“老子就脂肪肝了,怎么滴。
“西蘭花、水煮雞胸脯,誰愛吃吃去。
“走!
“趕緊走,要不待會被截住了。”
吳敬中拿起外套,催促道。
“老師,上次體檢您不是血壓高嘛,蕊蕊也是好心。”洪智有笑道。
“酒,我可以少喝、不喝。
“煙,我也不抽。
“再連口肉都不讓吃,那還是人過的日子嘛。
“這幫洋醫生就會扯淡。
“不管它。”
吳敬中擺了擺手,麻利兒鉆進了汽車。
泰山路。
李涯靠在汽車上,鮮血早已染透了手上的毛巾。
這一槍沒能要了他的命。
但血卻沒少流。
“還,還要多久,再開快點。”李涯虛弱的催促道。
“張遠,人能抓到嗎?”他問道。
“不好說。
“對方的車馬力足,不過這種車好找,全津海沒幾輛,想找到人不難。”張遠道。
“那就好。
“我知道是誰干的。”李涯道。
“誰?”張遠道。
“余則成!
“上次錢思明的事,路遠就是被一個狙擊手一槍打爆了了腦袋。
“對方能在車內移動險些殺了我。
“這極有可能是紅票部隊受過專門訓練的用槍高手。”
李涯瞇著眼,恨然說道。
“要上報毛局長嗎?”張遠問。
“李桂芬,還有那些情報在哪?”李涯問道。
“高原接手了。”張遠道。
“那就不急了,等我養好傷再說。”李涯心下松弛了些。
高原忠心耿耿,還是可靠的。
有他在,李桂芬、情報就丟不了,出來就能咬死余則成。
“好。”
張遠點頭。
遠處。
穿著一身臟兮工作服,喬裝打扮的肖國華正坐在馬路牙子邊抽煙。
見到李涯的汽車快到了。
他看了眼時間,掐準了點,手中煙頭悄悄點燃了引線。
然后,起身迅速而去。
很快。
李涯的汽車就駛到了下水道的井蓋處。
張遠心掛著李涯的傷勢,車開的很快,壓根沒注意到從一旁綠化帶里探出來的引線。
引線燃燒的恰到好處。
當汽車右前輪剛剛軋過井蓋。
轟隆!
用膠帶綁在下水道井蓋下邊的炸彈應聲而爆。
直接把汽車給炸飛了起來。
高當量的炸藥遇到汽油,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存的希望。
整個汽車直接化成了火海。
洪智有驅車來到飯店。
剛熄火要下車。
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從聲音來看,好像是陸軍醫院方向。
他一臉驚愕、詫異的看向后視鏡。
卻看到吳敬中穩如泰山,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意。
他瞬間明白。
老吳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親自動手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誰說老三套不好使的。
“下車。
“吃飯!”
吳敬中冷哼一聲,拉開車門,甩手走了出去。
洪智有一臉懵逼的跟了出去。
這頓飯倆人吃的那叫一個香,幾盤菜吃了精光。
回到站里。
各大分處的人腳步匆匆。
余則成和警察局局長白世惟正在臺階上焦急等待。
見了站長。
余則成當先迎了過來:“站長,剛剛接到消息,李副站長在欣欣咖啡館遇刺受傷,趕往陸軍醫院的途中,汽車遭遇炸彈襲擊。”
“什么?
“你再說一遍,這……這怎么可能。
“李涯人呢?”
吳敬中大驚失色,一臉的不敢相信。
“吳站長,我們的人去現場勘察過了,炸藥的當量很大,汽車當場起火,從現場來看李副站長可能已經遇難。”白世惟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子敢謀害保密局的校官?
“豈有此理!
“白局長,則成,立即全城戒嚴,實施抓捕,兇手一個也不能放過。”
吳敬中邊走邊說道。
“站長,我問過警衛隊和高原。
“事發前,李涯和李桂芬約在欣欣咖啡館見面,當時有一輛進口汽車駛過,車上有人先向李涯開了一槍。
“李涯前額受傷,在趕往醫院的途中,遇到了炸彈襲擊。
“兇手這是設的連環套,顯然是有備而來。”
余則成匯報道。
“先把高原和李桂芬給我抓了,你親自去審訊,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務必查出兇手。”吳敬中吩咐道。
“哎,天妒英才。
“黨國失之棟梁,吳某痛失愛將啊。
“痛哉我心,哀哉我心啊!”
說著,他雙眉一緊,滿臉痛苦的拍打起手心。
“是啊。
“李副站長,向來精明能干,是津海的擎天柱,架海梁。
“他這一走,津海站損失慘重啊。”
洪智有亦是唏噓不已。
到了站長室。
洪智有給二位長官泡了茶。
白世惟道:“吳站長,節哀。
“這案子很快就會傳到京陵,津海是黨國的重要物資基地,這時候出現這種驚天大案,國防部和毛局長是肯定要過問的。
“您是李涯的老師、老領導,對津海也比我熟,您覺的下手的會是什么人?”
“不好說。”吳敬中搖了搖頭。
“李涯這個人向來辦事不留余地,在津海得罪的人很多啊。
“比如,他曾抓過黑市的倒爺,壞了那邊的規矩。
“據說上邊有人放話要除掉他。
“而且,他以前還刻意破壞過給傅作義的軍需,又在嚴抓軍內貪腐,興許是軍方出手也有可能。
“紅票就更不要說了,他們向來視李涯為眼中釘。
“對了,李涯最近殺了不少人。
“很多都是沒經過審理,直接私下處決的,搞的整個津海城人心惶惶。
“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
“白局長,這個案子不好查。
“查深了,你不知道后邊藏著誰,依我看,你可以向唐縱匯報,聽聽唐長官的意見。”吳敬中建議道。
“好吧。
“那我先查,你們這邊應該也會接到毛局長的通知。
“有什么線索,咱們到時候交匯一下。”
白世惟道。
“好。
“那就辛苦白局長了。”吳敬中起身相送。
送別白世惟,他轉頭到了刑訊室。
“站長。”
余則成和洪智有連忙起身。
吳敬中坐了下來,沉聲問道:
“高原,當時欣欣咖啡廳里有幾個人在。
“我,另外兩個警衛、一個服務生,其余的都在外邊警戒。”高原道。
“很好。
“他們在什么位置,可有聽到李涯和李桂芬的談話?”吳敬中瞇著眼,殺意森森的問道。
“兩個警衛在門口。
“服務生在柜臺,離的都比較遠。
“最近的是我。”
高原如實回答。
“可有聽清楚他們說的什么?”吳敬中又問。
“聽到一點。
“好像是陸橋山之前曾經查過駐軍貪腐,私藏了一些重要情報,李副站長想接手調查,所以抓了胡教授要挾李桂芬交出來。”高原說道。
“你在現場可看到他們有情報交易?”吳敬中再問。
“看到了。
“李桂芬給了李副站長一沓材料。”高原道。
“那些材料呢?”吳敬中問。
洪智有遞了過來。
吳敬中翻看了一些,的確是軍隊貪腐的一些文件,其中還有一份是懷疑傅作義的參謀部高層里有紅票成員。
“這個李涯好大的膽子,都查到剿總頭上去了。”吳敬中冷哼道。
“都在這了?”
他又問。
“都在這了,無一遺漏。”高原道。
“嗯。”吳敬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略微沉思了片刻。
“李涯約見李桂芬的電話,裝有監控嗎?”他又轉頭問余則成。
“我去電訊處和電話局查過了,李副站長下過嚴令,不允許監聽他的電話,說是怕泄露機密。
“所以,沒有留下任何錄音線索。”
余則成回答。
“嗯。”吳敬中放下了心來。
小輩們做事還是挺講究的。
沒留下任何線索。
只要把事扯到傅作義身上,毛人鳳,唐縱下場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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