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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三百二十章 李副站長
“洪秘書,這是打算開溜嗎?”孔令侃披著外套,側頭冷笑問道。
“孔少有何指教。”洪智有淡淡問道。
“建豐昨晚親自向我道歉了,你是不知道他當時的樣子……嘖嘖。”孔令侃滿臉得意。
“我只知道你損失了幾十萬美金。”洪智有笑道。
“哎。
“你們這些廢物,一天到晚總想跟我碰碰,給你們機會,不中用啊。”孔令侃蔑然冷笑。
”洪智有依舊是平靜如水。
“你們不是狂嗎?留下來,看我堵不堵你。”
“鄉巴佬,你能不能有句新詞。”
孔令侃本來還想挖苦一番找回面子,誰料這貨翻來覆去就這一句。
”洪智有仍是這一句奉上。
“你特么!”
孔令侃直接破防,險些沒吐血。
“你不就是有外籍軍團嗎?等你走,老子立馬買了他們,取你的狗命。”他指著洪智有惱火道。
“隨便,你高興就好。
“我已經留下遺囑,我要死了,誰也不問,唯問你孔令侃。
“誰要能替我報仇,百萬家財悉數奉上。
“到時候自有天下百萬之眾替我復仇。”
洪智有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孔令侃拳拳打在棉花上,氣的直想殺人。
“孔少。
“做人別太自以為是,我敢在上滬碰你。
“你敢去津海跟我走一走嗎?”
洪智有點了點他的胸口,諷笑道。
“我怕你?你算什么東西!”孔令侃道。
“請。”
洪智有抬手指著飛機。
孔令侃嘴角一抽,沒敢應岔。
“再見。”
洪智有沖孔令侃眨了眨眼,轉身步入了機艙。
“跟這種賤皮子廢什么話,直接上去給他一腳就老實了。”翠平坐在窗戶口,早已目睹了一切。
“師姐,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真要殺了他,咱們得死一片,不值當。”
洪智有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終于能見著老余,你高興了吧。”
“有啥高興的,小眼睛,悶子,賊沒意識。”翠平撇嘴不屑道。
“呵呵,不高興?
“一天打好幾次長途電話,來來回回就是問吃啥了,人家賓館老板都追到辦公廳來找我要錢了。”洪智有道。
“上滬人真是小氣巴拉的,打他兩個電話咋啦。
“我在津海,打電話也沒見交錢啊。”
翠平不滿嘟噥道。
“嫂子,那不一樣,你家老余管電話局的,打電話自然不要錢。”坐在一旁的周根娣捏著手絹掩嘴笑道。
“大妹子,等梅姐從香島回來,咱們叫上陸太太又能湊上一桌麻將了。”翠平臉一紅,趕緊扯開了。
“對了,上次說桂芬改嫁給誰了?”周根娣問道。
“南開大學的一個教授。
“斯斯文文,對桂芬可好了。
“智有介紹的。”
翠平道。
“這個陸橋山真不干人事,放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不過,一天到晚整人、殺人,該他遭了報應。”周根娣道。
“可不是。”
津海站。
李涯正在給新近發展的一批學生講話。
正說著。
高原走了進來:“李副站長,洪秘書的飛機到了,剛看到余主任去接機了。”
“可算是回來了。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走,咱也湊個熱鬧去機場接人。”
李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津海機場。
余則成心亂如麻的踱步捶打著拳頭。
翠平和洪智有不在這段時間,站里發生了不少事。
“余主任。”
正琢磨著,李涯走了過來。
“李副站長,你怎么來了?”余則成問道。
“這不聽說嫂子和智有回來了。
“上滬打虎,為國盡忠。
“我作為副站長,理應過來接機,歡迎英雄凱旋。”
李涯背著手,淡淡笑道。
“那辛苦副站長了。”余則成道。
“應該的。”李涯道。
很快。
飛機艙門打開,洪智有和翠平、周根娣走了下來。
“翠平。”
余則成快步上前,久別重逢,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抹拘謹的微笑。
“老余。”翠平也只是咧嘴笑了笑。
原本幻想的見面用力擁抱,互訴離別之苦,終究以平靜和禮貌的問候告終。
“嫂子,幾個月沒見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倆不抱抱,說幾句熱心話么?”
李涯在一旁似笑非笑道。
“老夫老妻了,抱啥啊。
“哪像你李隊長,天天騙學生妹子,花里胡哨的。”
翠平連忙反應過來,笑著懟了他一句。
“翠平,怎么說話的。
“李涯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升任李副站長了!”余則成眨了眨眼糾正她。
“喲,老弟升官了啊,恭喜恭喜啊。”翠平故作驚訝道。
“承蒙毛局長和站長厚愛。”
“聽說嫂子在上滬開槍殺了不少人?”
李涯眉頭一揚,斜眼看著她問道。
余則成一聽這話,心懸了起來。
他看向洪智有。
后者在幫周根娣往車上裝行禮,光箱子就有好幾個。
“還,還有這事?
“智有,你嫂子在上滬開槍了?”
余則成故作驚訝,怕翠平搭錯話趕緊沖洪智有喊道。
“嗯,開了。
“打死了幾個小混混。”洪智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
“開槍?
“我記得嫂子易縣圩頭過來的,那邊是武術之鄉,老家缺少男人,女人練武、種莊稼能理解,這開槍也是學的嗎?”
李涯眼神變的鋒利,直勾勾盯著翠平問道。
說是閑聊,實際就是問話,而且是明目張膽的。
這就是副站長的權利。
“不是,李副站長,這跟你有關系嗎?”翠平皺眉道。
“沒事,只是隨便問問。
“據我所知,嫂子用的是美式沖鋒槍,農村里可沒有這玩意。
“啥時候學會的?”
李涯不依不饒,森然笑道。
“不是,你啥意思?
“老娘剛回來,你跟審犯人一樣,幾個意思呢?”
翠平不高興了。
“副站長,翠平剛回來,要不改天再問?”余則成笑著打圓場。
“不行。
“我這人性子急,想知道的事,要憋在心里怕是連覺都睡不著。
“嫂子最好能給我一個說法。”
李涯邊走邊道。
“副站長,我師姐在上滬學的。
“當時,經管會和青幫有摩擦,為了安全起見,翠平作為我的保鏢,在湯恩伯五十七軍第六旅營地練習的射擊打靶。
“此事有建豐同志的批準和第六旅旅長劉光正佐證。
“你要不信,可以電訊二號官邸或者衢州公署。”
洪智有向來滴水不漏,早做了預案。
一提到這兩位,李涯瞬間啞火,微微尬笑了一下:
“老弟,用不著。
“我就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就好,副站長好大官威,差點嚇我一跳。”翠平咧嘴笑道。
李涯笑了笑,轉頭吩咐隨從:
“高原,你開我車回去,我跟洪秘書同坐一輛。”
上了車。
李涯坐在副駕駛,轉頭看向周根娣:“馬太太,你不是在上滬拍戲嗎?怎么回來了。”
“瞧您這話問的。
“當然是為了某些人啊。”后座的周根娣嬌滴滴道。
“明白了。
“老弟這是要家花野花一起開啊。”李涯干笑了一聲,沒再追問下去。
“嘿嘿,就這點愛好了,還望老哥在站長那慎言啊。”洪智有道。
“對了。
“老哥啥時候升的副站長?”洪智有問道。
“說來湊巧。
“就今天早上,毛局長派了特使來站里,親自頒發的委任狀。
“哎,眼下多事之秋,錦州丟了,平津一帶紅票暗流涌動,我也算是臨危受命了。”
李涯頗有幾分得意道。
早上?
昨晚建豐見委座,剛撤銷了經管會。
今天一早,毛人鳳就迫不及待親自派人來站里把李涯推了上去。
顯然,這是沖著站長來的。
“恭喜啊。
“陸橋山心心念念,到死都沒做上副站長。
“李隊長還是笑到了最后啊。”
洪智有笑道。
“運氣而已。
“對了,今早的報紙你還沒看過吧。”李涯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折疊的報紙展開。
洪智有掃了一眼。
是上滬的中央日報。
標題極其顯目:“蔣建豐上滬打虎失敗,經管會一夜撤銷,人去樓空。”
“哎。
“建豐同志這下怕是在黨內威望掃地嘍。
“洪秘書,你這樁差事也是白忙活了。
“聽人說孔令侃帶人跑去機場堵你,當時情況一定很危險吧。”
李涯收好報紙,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問。
“還好。
“不過,建豐同志在上滬砍了不少腦袋,李隊長知道吧。”洪智有道。
“津海可沒有孔令侃。
“這邊殘留的漢奸、叛徒可不少。
“萬一哪天建豐興起,到津海來殺幾個也是有可能的。
“孔令侃是鐵脖子。
“但不見得所有人都是吧。
“畢竟孫科的人都砍了,像毛局長、鄭次長一類的手下,還是能砍的動的。”
洪智有看了他一眼,冷然笑道。
“咳咳。”
李涯自討了個沒趣,轉頭看向了窗外。
到了穆府外。
洪智有下了車,“李隊長,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老弟,是李副站長。”
見他左一個李隊長,右一個李隊長,李涯有些不爽了。
“好的,李隊長。
“再會。”
洪智有把行禮交給管家、仆人,一手一個牽著婉秋、周根娣,直接走進了院子。
“呵。”
李涯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嫂子,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千萬別客氣。”婉秋拉著久違的周根娣眉眼含笑道。
“嫂子……這。”這一聲把周根娣叫不會了。
婉秋這是把她當外人啊。
“咳咳。
“咋叫的。
“你叫嫂子,她跟馬奎是一家,叫姐,她跟咱倆是一家。”
洪智有笑著白了婉秋一眼。
“當然是咱們一家。
“瞧我這嘴,叫習慣了。
“姐姐。
“對不起啊。”婉秋連忙道歉。
“沒事。
“以后叨擾你了。”周根娣低聲道。
“哪里。
“上次你從津海離開,我就舍不得。
“再說了,我一個人守著這么大宅子,著實冷清,有姐姐在好多事也有個可商量的。
“姐,你越來越漂亮了。”
婉秋上下打量著愈發豐腴、美艷的周根娣,夸贊道。
“你也是。
“以前還是小丫頭,現在越來有女人味了,我才羨慕你呢。”
周根娣拉著她的手,兩人說起了親昵話。
“婉秋,浴室在哪,我想先去沖個涼。”
這一路上,洪智有刻意把她拉到了飛機的最后一排,坐個飛機都沒閑著。
“樓上左側第一間就是姐姐的臥室。
“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換洗衣物,里里外外都有。
“吳媽,你帶姐姐上去。”
婉秋笑著吩咐道。
“好的,小姐。”吳媽領著周根娣上樓而去。
“我先去洗個手。”
洪智有看著周根娣扭動的翹臀,沖婉秋壞笑道。
仔細搓洗了手。
他回到了客廳,一把摟住了婉秋的小蠻腰:“寶貝,想我了沒?”
“能不想嗎?
“你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你有阿娣陪著倒是快活,我可是望眼欲穿。”
晚秋眼眶一紅,委屈說道。
“那就先穿一個。”
洪智有攔腰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討厭,阿娣姐在,讓人笑話。”婉秋紅著臉道。
“她以后要在這里常住,難不成老子還得改行當和尚啊。”洪智有罵道。
“討厭。
“不許說粗話。”婉秋嬌羞道。
兩人上了樓,簡單沖了個涼便滾成了一團。
久違的相思。
兩人很忘情、投入。
起初婉秋還壓著點嗓子。
到了后邊感覺一到,也就不管不顧了。
兩個小時后。
洪智有乏力的靠在床上,婉秋披散著頭發躺在他胸膛上。
“智有,你說李隊長以前跟你稱兄道弟的。
“怎么我聽你倆前邊說話火藥味很重。
“他現在在津海很得勢,不會對你不利吧。”
婉秋擔憂問道。
“人嘛,得了勢自然少不了炫耀一番。
“李涯現在抱了毛人鳳的大腿。
“而我呢,追隨建豐在上滬打虎失敗,他當然得嘲諷我幾句。
“多半也是在發泄建豐不用他的怨氣吧。”
洪智有笑了笑道。
“你以前說話向來客氣,按理不應該跟他嗆火的。”婉秋道。
“因為時代不一樣了。
“家里還有多少財物,清點一下,下個月你和阿娣飛香島。”洪智有道。
49年1月津海解放。
現在十月底,滿打滿算也沒幾個月了。
是時候考慮轉移的事了。
“這么快?”婉秋一時間沒做好心理準備。
“嗯。
“這件事半點不能拖,記住,清理完財物,趕緊把宅子賣掉。”
洪智有吩咐道。
宅子遲早得被人接收,趁著現在仍有不少懷有黨國必勝的傻老財,趕緊回一波血,晚了就砸手里了。
“好吧,我待會就開始收拾。”婉秋有些不舍和慌亂。
不過,她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
洪智有說啥,她就跟著做啥,總歸是不會錯的。
“對了,吳蕊蕊回來了。”婉秋道。
“你怎么知道的?”洪智有微有些驚訝,第一反應是蕊蕊會對婉秋上手段。
畢竟,那可是老吳的女兒。
“你在擔心我對嗎?”
婉秋看在眼里,欣喜萬分,親了他一口后,她接著道:
“我們現在是朋友。”
“朋友?”洪智有很詫異。
“是的,她有空了就會過來陪我,聊聊國外的事,聊聊文學、經濟、時局,有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出去打網球。
“對了,我還跟她學會了騎馬、打保齡球。”
婉秋道。
“吁!”
洪智有暗舒了一口氣。
蕊蕊看來是接受了婉秋,準備讓她上島了。
“不止我,還有仁記的那兩位姐姐,我們也經常一塊玩。”婉秋道。
“她們也……也在。”洪智有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是啊。
“我們四個偶爾打打麻將,出去一塊玩。
“大家相處的很默契,很融洽。”
婉秋俏臉微紅道。
“挺好,融洽就挺好。”洪智有叉著腰,連連點頭。
按照他的計劃,拋棄紅顏的事肯定不能干。
只是老吳、蕊蕊可不是善茬。
洪智有又不想翻臉,他想的是,到時候在香島另行安置季晴、方敏等人。
沒想到蕊蕊悄悄回到津海,已經替自己打好了前站。
這大房情商挺高啊。
“快到飯點了,你們吃,我得回趟站里了。”
兩人穿了衣服,下樓到了客廳。
洪智有打了聲招呼,驅車直奔站里。
剛停好車。
就看到蕊蕊拎著飯屜從另一輛車里走了下來。
“蕊蕊。
“我正打算向老師請假,回去看你和孩子、師母。”洪智有連忙笑瞇瞇的湊了過去,接過了飯屜。
“不急。
“早回晚回,那不都得回嗎,不差這一時半刻。”吳蕊蕊眨眼笑道。
“你變漂亮了。”
洪智有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
蕊蕊頭發長了,燙著香島那邊時尚的波浪卷,大圓耳環,收腰短款米色風衣,內襯露出一小抹雪白。
知性而不失火辣。
配上黑色高跟鞋、大長美腿,獨立、干練的氣質,顯得格外的有魅力。
一時間,讓洪智有有種快攀不上的錯覺。
“你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吳蕊蕊嫵媚白了他一眼,低聲笑道。
“可不是。
“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的孩子媽。
“對了,你怎么回來了?”
洪智有邊走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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