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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這是沖著我來的

作者:談談錢  分類: 諸天無限 | 諸天 | 談談錢 | 諜戰吃瓜 | 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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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三百零三章 這是沖著我來的

穆宅。

一身淺藍色校服、裙子、黑膠鞋打扮的洪小慧,肩挎著書包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輕輕按響了門鈴。

“喲,小姐回來了,快請。”穆宅的老仆連忙把她迎了進去。

“劉伯,叫我小慧就好了。”

小慧禮貌的欠了欠身,進了大廳。

洪智有正在喂婉秋吃藥,兩人眉眼之間全是溫柔。

洪小慧對大哥這點還是認同的。

風流歸風流。

對女人也是真好。

不像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只把女人當玩物。

“哥,婉秋姐。”誰是正牌嫂子,洪小慧還是分的清楚的。

“小慧來了,還沒吃飯吧。

“吳媽,去把雞湯端上來,再炒兩好菜。”

婉秋趕緊吩咐道。

很快,伙房做好了飯菜,小慧也不客氣,干了一大晚飯,又喝了一大碗雞湯:

“婉秋姐,你是不知道我忙的腳打后腦勺了,今兒一天都沒歇過,可是把我餓壞了。”

“都忙些啥了?”洪智有冷眼看著她。

“北平那邊安置了三百多個東北學生,我們學生會得負責安排人吃住,還有發書本啥的。

“食堂也是摳門,每人就發一冷饅頭,或者幾個糙米鍋巴團子,一碗豆腐湯。

“大學生們本就飯量大,就這點根本不夠塞牙縫的,那邊過來的學生都在鬧情緒呢。”小慧道。

“這就是慣的。

“都啥時候了,還想一頓五個大饅頭,幾兩面,做啥美夢呢。”洪智有沒好氣道。

“人家就要口吃的。”洪小慧低聲道。

“說吧,啥事?

“沒事吃完了,趕緊發你的傳單去。”

對這個不怕死的妹妹,洪智有現在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隨她去了。

洪小慧沖他撇了撇嘴,

“好了。

“怎么說話的,小慧別搭理你哥,好好洗個澡,休息一晚上。

“缺錢、缺經費了跟姐說。

“家里不差錢。”

婉秋白了洪智有一眼,笑著說道。

“謝謝婉秋姐。”小慧眨了眨眼,往樓上走去。

“我以前的校服還在,沒衣服可以穿我的。”婉秋在樓下喊道。

一會兒。

小慧下了樓。

“哥,可以給我點經費嗎?學生組織那邊有點周轉不開了。”她也不好意思真跟婉秋要錢。

“找雍曼珠要。”

“她也沒了,雍家已經舉家轉移北美了,雍小姐的那點經費早花完了。”洪小慧道。

“拿去。

“別動不動就跑這來要錢。

“最后一次了。”

洪智有哪能讓婉秋掏錢,從包里拿了封銀元給小慧。

“夠了嗎?”他問。

“夠是夠了。

“就是現在有錢,糧市那邊也不見得能放糧,哥你能打聲招呼嗎?

“賣我們點。”

洪小慧眨巴著眼,哀求道。

洪智有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走到一旁拿起了電話聽筒,撥通了號碼:

“李經理,是我,洪智有。

“留點面粉給南開的學生,錢,回頭我來付,對,運到學校倉庫。

“交給廖校長就行。

“好。

“再見,改天一塊喝茶。”

洪智有掛斷了電話。

“哥,你咋讓廖校長接手,到了他手里又得控量,跟沒有一樣。”洪小慧不滿道。

“小慧,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

“你想讓大家吃飽飯。

“但你想過沒有,人心是滿足不了的,這么多人總有人能吃飽,有人吃不飽。

“一旦水端不平,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還能有饅頭、豆腐湯。

“再過段時間,只怕連摻沙子的碎米粥都喝不上了。

“你能管他們一時,還能管他們一輩子嗎?

“革命也得有腦子,光靠一腔熱血,往往容易辦砸事。”

“知道了。”洪小慧點頭道。

目送小慧而去,他不禁搖了搖頭。

“咋了?”婉秋問。

“雍小姐根本就沒讓小慧來籌糧,這分明是學生組織有人唆使她的。

“為什么找她?

“不就是我有錢,有門路嗎?

“依我看,這幫學生肯定會出大問題。”

洪智有眉頭一沉,微微嘆了口氣。

“那你趕緊把小慧找回來啊。”婉秋道。

“找不回來,就這樣吧。”

南開大學。

夏日暴曬過后,連草坪上的蛐蛐都停止了聒噪。

由于沒有多余的宿舍供給,學生們只能鋪著席子露天而宿,汗臭、腳臭、饑餓、疲憊讓來自東三省的學子苦不堪言。

當然,有宿舍也不能提供。

沒有人愿意這么一群能吃能喝的搗蛋鬼停留在自己的地盤。

市政早就給學校上層下了死命令,得盡快讓這群流浪學子繼續南下,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在自己的地盤。

七五事件剛發生不久,打是不能打的。

也只能通過這種手段讓學生們知難而退了。

這也是傅作義在北平貫徹的法子。

此刻,學生們都圍坐成一個圈,正中間一個短發,濃眉大眼的青年正盤地而坐,揮臂演講:

“今日之國府,上下腐朽不堪,全靠廣播、報紙糊弄老百姓,我輩當……”

“那家伙是學生頭嗎?”遠處的食堂大樓窗口,兩道人影并肩抽著香煙,面頰干瘦的馬臉中年男子問一旁的胖廚子。

“沒錯。

“他叫郭樹文,就是他組織學生從關外一路鬧到了津海,吃的還多,一頓得吃十個大饅頭,三碗碴子粥。”胖廚子一臉嫌棄道。

“給他做點好的,送他上路。”

中山裝男子冷冷道。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包毒藥:“做漂亮點。”

“張哥,你說的輕巧,下毒我就沒活路了。

“萬一學生鬧起來,傅作義和陳長捷肯定得拿我給學生抵命。”胖廚子一臉不安道。

“吃飯也是要時間的,足夠你逃走了。

“拿著。”

張正拿出十幾個銀元,手一松叮叮咚咚的掉在了地上。

然后。

他拿出一只小鞋子亮了亮,猙獰干笑了起來。

“張哥,你,你動我的家人了?”胖廚子臉上血色褪盡,顫聲道。

“好好辦差。

“晚點我看不到郭樹文的尸體,你就等著給你的妻兒收尸吧。”張正冷笑,幽寒的眸子里透著野獸般嗜血、陰森光著。

“唰。”

胖廚子只覺眼前一閃,像是有清風掠過。

張正背著手,不緊不慢的離開了。

胖廚子莫名覺的脖子有點癢。

他伸手一摸,脖子上全是血。

胖廚子看向那道清瘦的背影,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甚至都沒看清張正是怎么出手的。

這要是下手再狠一點,他這條小命……

胖廚子知道遇到狠人了,哪還敢猶豫,抹掉脖子上的血痕,快步返回到了伙房,拿了毒藥摻雜在其中一桶豆腐湯里。

然后,招呼著幾個食堂伙計抬著饅頭、拎著豆腐湯來到了操場上。

“開飯了。”

胖廚子一吆喝,學生們也不聽郭樹文喊口號了,一窩蜂圍了過來。

發了饅頭、豆腐湯。

胖廚子拎著單獨的半桶湯和幾個饅頭來到了郭樹文幾人跟前。

“就剩這點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趕緊吃吧。”他道。

“謝謝胖叔。”

郭樹文還真餓了,幾人趕緊拿了饅頭,就著不多的豆腐湯大口吃了起來。

“好好吃。”

胖廚子親眼見這幾人下了肚,不動聲色的離開操場,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趕去。

一到家,門是虛掩的。

胖廚子心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快步沖了進去。

妻子與僅僅只有八個月大的孩子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狗娘養……”

他站起身,還沒來得及怒吼詛咒。

眼前有寒光掠過。

下一秒,喉頭一涼,聲音就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鮮血狂噴而出。

張正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他面前。

那張蠟黃、狹長的馬臉陰森、冰冷至極。

噗通。

胖廚子倒在了地上。

張正手指一別,刀子隱沒進長袖,帶好門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

津海街頭。

“賣報,賣報,東北流亡大學生郭樹文等七名學生慘遭投毒身亡。

“賣報,賣報……”

報童扯著嗓子大叫著。

洪智有停住車,取了個銀元喊道:“來一份。”

眼看報童要從旁邊籮筐里數法幣找零,洪智有抬住他:

“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報童連連道謝。

洪智有粗略看了一眼,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明顯是有人想搞亂津海。

保密局怕有得忙了。

到了站里。

一進辦公室,李涯和余則成、米志國已經在罰站了。

“怎么回事?

“李涯,還有你,不是說在學生團體中有暗線嗎?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事先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死的是流亡學生的頭領人物。

“現在南開大學亂成了一鍋粥,等著吧,津海城又是滿大街的游行示威。”

吳敬中指著李涯和米志國怒斥道。

“站長,這事不能怪我啊。

“我的暗線之前讓陸橋山一鍋端了,新發展的人不可靠,吃不了苦,沒法打入東北學生團體。

“再說了,下毒這種事防不勝防,伙房出的事,按責也應該是南開校長來背。”

李涯挑眉說道。

“我不管責任誰來背。

“這不是你一個行動隊長該說的話,立即調查,我需要一個明確的調查結果。

“陳長捷找我要兇手。

“我就找你要人。

“最多三天,你們必須給我抓到人。”

吳敬中指著李涯和米志國道。

“是,站長。”米志國連忙領命。

“行吧,我試試,下毒的嫌疑人目前基本可以確定是伙房的李二寶,我現在就去他家拿人。”李涯說完,走了出去。

“你們坐。”

待李涯走遠了,吳敬中抬手道。

“志國,你剛接管情報處,這是危機,也是機遇,得抓緊了。

“我剛剛接到白世惟的電話。

“李二寶全家被人殺光了,顯然這是有人在背后,有組織有預謀的想搞亂津海。”

吳敬中老道的分析道。

“會不會是紅票?”米志國問道。

吳敬中白了他一眼:“愚蠢!

“紅票辦事講規矩,首先東北這批學生在輿論導向上是傾向他們的,郭樹文的死對他們同樣是一個沉重打擊。

“再者,他們不會干這種殺人全家的下三濫破事。

“這明顯就是針對我來的。”

“老師,請明示。”洪智有給他遞上茶水。

吳敬中托在手里,喝了兩口道:

“學生鬧事,那是好玩的嗎?

“北平警備司令部的陳繼承,那可是委座安插在傅作義身邊的釘子,就是因為手下青年軍槍擊學生,硬生生讓傅作義借著輿論趕出了北平。

“你們看看其他家的報紙。

“疑似保密局特務投毒……這不就指是我吳某人干的嗎?

“能搞走陳繼承,他們就能搞走我。

“我甚至懷疑,這就是李涯干的。”

“有人曾看見李涯跟黨通局的魏進私下見面,再者,陸橋山一走,他是唯一的上校,想上位的確有可能。”余則成點頭道。

“米志國,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你動用情報處的一切資源,盡快把這伙人調查清楚,先李涯一步找到兇手。”吳敬中指著米志國,鄭重吩咐。

他可不想把資源和機會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

如果米志國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那沒什么情面可講,還是去干跑腿雜活。

“是,站長。”米志國恭敬領命。

“你,也去花花心思,再者去跟警察局和警備司令部那邊走動下,要提防學生鬧事,必須得有應急預案。”吳敬中又吩咐余則成道。

“明白。”余則成點頭。

待他和米志國一走,吳敬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智有,你覺的是誰干的?”

“那得看對誰最有利。”洪智有琢磨了一下道。

“現在水有點渾,目前很多事還沒浮上水面。

“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您不利,對紅票不利。

“最不利的可能是陳長捷或者鄭挺鋒。”

洪智有分析道。

“怎么說?”吳敬中瞇著眼問道。

“您想陳繼承可是委座的心腹嫡系,他被傅作義從北平趕了出去,委座心里肯定不舒服。

“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是有人借著學生鬧事,在津海再造血案,那么陳長捷極有可能要背鍋,被人頂替位置。

“眼下國府高層派系內斗已經白熱化,何應欽失勢,陳誠如日中天,白崇禧又虎視眈眈。

“有人在這時候運作一下,扶一個偏中央軍的將官來頂替陳長捷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也是陳長官很緊張、憤怒的原因。

“一旦陳長捷被頂替,就能掐住傅作義的糧草生命線。

“委座也是樂意看到的。

“不得不說,這一招是真狠,能殺傷很多人。”

“是啊。

“我現在也是兩難,學生的事處理不好,把陳長捷折了,傅作義肯定會以為是我干的。

“津海畢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天把我叫到北平司令部,搞點什么車禍,下個毒啥的,我是死無葬身之地。

“陳長捷不背鍋,這事就得算我頭上。

“這把椅子丟了是小,萬一要審判,我一把老骨頭還得像陸橋山一樣蹲監獄,那才是真的冤啊。”

吳敬中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要照這么看,我覺的警備司令部出內鬼的可能性最大。

“陳長官之前洗牌,扶持了副參謀長林遠建立了津海警備旅。

“由于六十二軍和九十四軍調到了北寧線,現在陳長官借助警備旅兵力,再有杜建時的鼎力支持,傅作義的協助。

“他現在真正掌握了津海的軍政大權。

“這對原來的參謀系打擊巨大。

“根據我在稽查隊的眼線匯報,參謀長黃云先被排擠后多次發表過不滿言論。

“有沒有可能是參謀系的人,趁機想把陳長官搞下去?”

洪智有分析道。

“嗯,你說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啊。

“黃云先是黃埔系出身,原本就是顆釘子,陳長官要下去了,他極有可能頂上來坐收現成。”吳敬中點頭道。

“所以老師,你眼下最要緊是跟陳長官促膝長談,把利害關系都講清楚了,省的彼此發生誤會。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還是說明白了好。”

“嗯。

“只要對方還出招,肯定就會有破綻。

“你多上點心,我去找陳長捷聊聊。”吳敬中說道。

洪智有回到辦公室剛坐下,米志國就引著警察局的李冬走了進來。

“洪秘書,李探長說有情報稟報。”米志國道。

“李冬,有事?”都是老熟人,洪智有示意二人入座。

“洪秘書。

“李二寶、郭樹文的尸檢有結果了。

“郭樹文中的毒是一種東南亞植物提純出來的,在咱們這邊很罕見,或許你可以通過東南亞那邊的軍統老人查詢一下。

“李二寶的刀口十分鋒利,初步判斷兇手極善使用短刃、薄片刀一類的兇器。

“李二寶的妻子、孩子也是同樣的死法。

“刀口又快又平整。

“從下毒殺害郭樹文,再到滅口,對方極有可能是一伙有組織的兇徒。

“您和吳站長得當心一點。”

李冬把調查結果如實公布道。

“謝謝。

“辛苦了。”洪智有拉開抽屜,取了一封銀元遞了過去。

“洪秘書,我能有今天全靠你,這都是份內之事,萬萬使不得。”李冬連忙拒絕。

“收下吧。

“現在市面上也就這東西好使了。

“你也得吃飯養家不是。

“拿著,自家兄弟別客氣。”

洪智有硬塞進了他衣兜里。

“好吧,謝謝。”李冬感激不盡。

“志國,你派人和李冬順著線索追查,對方既然跟李二寶有過接觸,那就必然會有人目擊。

“胡同巷子、學校、食堂都去找人摸摸底。

“盡可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洪智有吩咐道。

“是。”二人恭敬領命。

待二人離去,洪智有靠在沙發上皺眉分析了起來。

這事沒這么簡單。

就像當初孔令偉在背后操作一樣,他莫名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只是他一時間還摸不著頭緒。

看來只有等對方出招,才能抓住破綻了。

接下來的幾天。

郭樹文和幾個學生的死徹底發酵了。

學生們抬著他們的尸體在街頭開始游行,津海再次變的熱鬧了起來。

昆侖路。

身材微胖的黃云先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

張少杰在一旁陪著閑聊。

“少杰,你這一手干的妙啊,我的人匯報說,陳長捷昨晚一宿沒睡,看來是慌了。

“下一步只要你的人假冒成警備旅,槍一開。

“再把陸橋山引回來,殺他個血流成河。

“陳長捷他就休想能坐穩了。”

黃云先吁了口煙氣,沉聲笑道。

“也是世叔愿意給我機會。

“您放心,只要搞掉陳長捷,您坐上警備司令部長官一職,陸橋山坐鎮保密局,津海就是咱們的了。”張少杰信心十足的說道。

“嗯。

“看來你在東南亞沒白混。

“你放心,只要我坐上那個位置,第一時間助你光復漕幫,以后津海的物資、軍火等,一切由你負責。”

黃云先畫起了大餅。

“謝謝世叔,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張少杰道。

次日。

學生又開始游行示威,尤其是東北流亡學子情緒極為激動,在張少杰暗中收買的學子帶領下開始沖擊警備司令部,讓陳長捷主持公道。

起初,陳長捷和杜建時還好言相勸。

但在別有用心之人的鼓唆下,學子們情緒越來越激動,不斷的沖擊市政、保密局等。

陳長捷不得不調動負責城防的警備旅維持秩序、治安。

長時間的對峙。

南開、北洋等大學又封校,流亡學子的伙食中斷。

下午三點。

饑餓、憤怒的學生調轉方向,一窩蜂往糧市而去,一路上饑民的加入,原本的隊伍浩浩蕩蕩發展至數千人。

這些人在流民、地痞教唆下,開始哄搶糧庫。

戒嚴的軍士和餓瘋了的饑民、地痞、學生沖突已然白熱化。

“差不多了,讓他們動手。”

遠處的樓房內,張少杰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擺了擺手。

立即有手下拿出一盆花,擺在了窗臺上。

身穿軍裝,藏在警備旅中的幾個殺手同時會意,故意借著被學生推搡,不小心走火,手上的沖鋒槍噠噠噴起了火苗。

立即有學生倒在了血泊中。

“開槍啦,當兵的殺人啦。”

人群中藏著的另一批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大叫制造起恐慌。

“別怕,咱們人多沖了他們,里邊有糧食!”

有人大喊。

那些饑民推搡著前排的學生往當兵的擠了過去。

重壓之下。

張少杰安排在另一邊的人又開槍了。

槍一開,局勢極度惡化。

來自報社等輿論像雪片般飛向全國。

不少如濟南等城市,紛紛爆發了游行響應。

京陵,監獄。

“陸橋山,出來。”獄卒走到門口,喊道。

陸橋山放下手上的報紙,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他知道屬于自己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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