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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送你上路
“為什么不是洪智有?
“除了他,現在誰還能搞到這種槍?”盛鄉表示不解。
“兩點。
“你覺的要是洪智有派人干的,他會傻到把槍留在現場嗎?
“這種新式狙擊槍美軍管理很嚴格。
“是個人都會懷疑到他頭上。
“兇手把槍留在現場,是想誤導咱們,讓咱們以為是洪智有干的。”
陸橋山沉聲說道。
“嗯,也是。
“洪智有這家伙鬼精鬼精的,干不出這種蠢事。”盛鄉點頭。
“還有。
“李涯最近跟美軍一個少尉軍官托爾走的很近。
“這個人是爛酒鬼,只要有錢什么都干。
“李涯極有可能就是從托爾這拿到的槍。”
陸橋山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
還有一點,他自認現在和洪智有關系還過得去。
陸明跟洪智有又沒直接利益沖突。
這種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的事,洪智有做了沒有任何好處。
“山哥說的對。
“洪秘書明面上跟你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只是李涯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盛鄉畢竟是羅家灣出來的,特工的敏銳直覺讓他總覺得這事總有點不對勁。
“過分嗎?
“上次在北平,他都敢親自殺到巡視組跟我當面搞事。
“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來的?”
陸橋山冷然道。
“山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紅票干的?
“目的就是想嚇住咱們,趁早轉移錢思明,然后從中下手。
“根據錢思明所訴。
“當時劉閃外出買書,陸明幫著收拾窗口的花盆,這才被兇手抓住了機會。”盛鄉提醒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這樣吧,先轉移錢思明,這也是鄭次長的意思。”
陸橋山摸著下巴,沒再深究下去。
對他來說,是李涯還是余則成,又或者是津海的紅票無所謂了。
因為津海站的這幾個人都在他的報復名單之上。
一個個都得死。
陸橋山處理完陸明的喪事,回到了警備司令部。
“老陸,錢思明該動動了。
“你上次抓的那個燕京大學女教授,回去就公開了錢思明去燕大講課的消息。
“還宣稱錢思明被咱們羈押了。
“現在已經超過演講日期快一個星期,一些商報、民主聯盟的報紙都在紛紛指責。
“學生組團往錢思明的老宅扎堆。
“咱們輿論很被動,鄭次長的意思是要盡早轉移,該動啦。”
彭成濤一進來,就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傅作義、何思源在搞什么鬼名堂,怎么可以縱容這個陳燕胡作非為,還有北平的那些報社沒人管嗎?
“王蒲臣、喬家才都是一群吃干飯的廢物嗎?”
陸橋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不由得拍桌大罵。
“老陸。
“現在的保密局不比戴老板時期的軍統,沒幾個人怕了。
“別說咱們,就是毛人鳳說話有幾個人聽的。
“我知道你心里憋著氣,憋著火,趕緊送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顧祝同馬上要調任國防部總參謀長,唐縱又老在背后放冷箭,這些都不是好惹的刺頭,鄭次長那邊壓力也很大啊。”
彭成濤皺眉道。
“都什么時候了,抓不抓紅票已經不重要了。
“你看看眼下這局勢,誰還抓紅票?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有那心思往兜里都裝點……才最重要。”
說著,他湊近些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現在是學生和紅票二十四小時堵在錢思明的宅子外邊,根本找不到轉移的機會。
“上次半夜你也試過了。
“這幫學生連軍車都敢堵,再加上姓錢的以死明志,賴在那不出來,要動粗他就自殺,確實是不好搞啊。”
陸橋山微微嘆了口氣,頗是頭疼道。
“是啊,得找個能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把錢思明換出去。”彭成濤摸了摸鼻子,跟著琢磨了起來。
“醫院吧。
“學生再橫也不可能闖急診室吧。
“不過后續操作,我一時間還很難想出來。”
他乍的靈光一閃道。
“醫院?”
陸橋山雙目一斂,略加斟酌后,點了點頭:
“醫院是不個不錯的提議。
“我在琢磨下,盡快把人運到灣島。”
“那我等你好消息。”彭成濤起身走了出去。
“醫院?”
陸橋山手指有節奏的在沙發上輕彈著。
很快,他腦海里就有了計劃的雛形。
他迅速起身,拿起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樓下,驅車直往醫院。
醫院的側門,有好幾具棺材在那等著了。
這些都是醫院病患將亡,或者橫死者的家屬,一旦醫院走完流程就可以領取尸體,直接裝入棺槨運送進殯儀館或者各家。
雖然內政部一直在推行火葬,但除了上滬、長春、武漢等極少數城市建立了火葬場投入運營。
全國大部分城市,包括津海依舊是土葬為主。
數日前,陸橋山也是這樣把陸明帶回家的。
棺材!
陸橋山驅車來到水屯監獄鄰街的那家棺材鋪。
老板留著黑髯胡子,坐在門口抽旱煙。
見了他,老板連忙點頭哈腰:“見棺發財,先生您請進。”
“打口……兩口棺材。
“要活棺,能透氣的那種。”
陸橋山開門見山道。
“活棺,這是……”老板有點沒明白意思。
“就是讓活人躺的,悶不死人的那種。”陸橋山道。
“明白了。
“我可以在地板開兩條大縫隙,另外棺材板蓋的地方立兩個木磚,把棺材稍微做大點,這樣就算蓋上棺材,也能有支撐留下足夠多的通風縫隙。”
老板顯然是明白人,立即有了方案。
“兩具。
“最快什么時候能交付?”陸橋山問。
“我盡快趕工,后天吧,應該差不多了。”老板道。
“不是差不多。
“是一定。
“否則,斃了你,懂嗎?”
陸橋山亮出證件后,抓出一把銀元拍在了他手里。
“明白,長官。”老板連忙點頭。
陸橋山整了整衣服。
行動隊辦公室。
“李隊長,剛剛咱們跟蹤陸橋山的人發現他去訂了兩具棺材。”高原走進辦公室匯報道。
“棺材?”李涯皺了皺眉頭。
略作沉思,他展眉笑了起來:“倒是不錯的妙招,讓劉閃機靈點。”
“明白。”高原點頭。
“另外通知丁德峰,多準備兩具尸體,我要用。”李涯吩咐。
兩日后。
上午8:13分。
錢思明用完早餐,習慣性的坐在沙發上看報。
“學生們還在外邊嗎?”他問。
“嗯。
“得有上百號人。
“北平來了一批,主要還是北洋和南開的。
“他們想進來拜訪你,派代表談了幾次,都被警備司令部的人攔了下來。
“現在外邊都在傳你被保密局扣留了,還有說你被毒害,被轉運去了灣島的消息。
“大家都怕你有閃失,輪班守在外邊。”
劉閃恭敬回答。
“倒是苦了他們。”錢思明嘆道。
“老師,他們可能要轉移你了,你得小心點。”劉閃提醒的同時,端上溫茶。
“你說的他們是誰?”錢思明抬頭問道。
劉閃微微一笑,沒再回答。
“你告訴外邊的人,老子死也死在這,想讓我去灣島,門都沒有。”
錢思明接過茶水,喝了幾口,剛要起身他就覺的腹中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老師,你沒事吧。”他看到劉閃模糊的臉在眼前晃。
“你,你……”
錢思明嘴角溢出白沫,倒在地上渾身抽抽了起來。
劉閃箭步沖了出去,沖外邊大喊:
“不好,錢教授發病了。
“快來人啊。”
陸橋山與行動處的人立即沖了進來,把人往擔架上一扔抬了出來。
“出,出什么事了?”
外邊的學生立即圍了過來,為首的郭佑良大驚失色的問道。
“錢教授發了急病,得馬上就醫。”陸橋山正然道。
“肯定是你們對錢教授搞的鬼。”人群中有學生喊道。
“沒錯,你們保密局就喜歡用這種陰損手段。”
“他們要害錢教授,攔住他們。”
學生們紛紛義憤填膺。
“你們可以鬧,不過耽誤了搶救時間,你們的錢教授就得去見閻王爺了。”陸橋山環視他們冷冷道。
“快,快,大家趕緊讓道。”郭佑良回過神來,連忙組織學生讓道。
陸橋山一揮手,手下立即抬著擔架上了卡車。
“大家都跟上,去醫院。”
郭佑良一揮手。
學生中一窩蜂追著汽車奔跑。
到了醫院。
丁德峰這邊早就有了準備,立即把人拉進了急救室。
“丁院長,其他尸體準備好了嗎?”陸橋山問。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丁德峰道。
“先給錢教授解毒,讓他保持昏迷狀態就好。”陸橋山吩咐。
交代完。
他來到二樓丁德峰的辦公室,拿起聽筒撥轉了號碼:
“這邊快搞定了,飛機準備好了嗎?
“好。”
掛斷電話。
他走到窗戶邊,底下學生正堵在醫院門口,還有人往醫院沖都被士兵給攔了下來。
“老陸,人不少啊。
“放槍都嚇不住他們了。”
彭成濤走了進來。
“這幫垃圾,越來越跳了。
“這就是鎮壓的不夠狠。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郭佑良,下次無論如何要先斃了他。”
陸橋山一合窗簾冷冷道。
“飛機備好了,隨時可以飛。”彭成濤道。
“等等。
“做戲做全套,搶救得要點時間。”陸橋山看了眼手表道。
“嗯。
“另外一具尸體準備好了,就等入棺了。”彭成濤點頭道。
半個小時后。
陸橋山走到急救室:“丁院長,如何了?”
“已經解毒,人幾個小時內醒不過來。”丁院長道。
“好。
“立即拉到后門入棺。”
陸橋山吩咐道。
這年頭能來陸軍醫院看病的不說非富即貴,至少是有點家底的。
醫院專程在后邊開了一扇側門,只要給點小費,等醫院開完死亡證明,登記入冊就能第一時間從側門入棺。
到了后院。
立即有人把錢思明放入棺材。
又把另一具不知名死尸放在了另一具棺材里邊。
“起棺!”彭成濤一擺手。
二八十六個科員扛著麻繩綁好的木梗起樁。
一伙人抬著棺材出了后門。
軍警在前邊開道。
附近巷子角落。
數十個披麻戴孝的抬喪隊早已準備就緒。
這些都是李涯連夜從保定警察學院調來的新苗子。
李涯吩咐道:“聽好了,待會一旦學生鬧事,你們就沖兇點,記得有一具棺材上邊有一條黑色圍巾,想辦法跟他們攪一塊去,趁亂把棺材換過來。”
“明白。”打頭一個滿臉痘子的青年道。
“還有你們,鑼鼓嗩吶搞響點,哭的真一點。
“回頭老子有賞。”
李涯又指了指找來的難民道。
“是,老板。”那些人連忙點頭道。
這邊,陸橋山一伙兒出了后門,他給一旁的劉閃使了個眼神:
“劉閃。”
劉閃會意,拿了一條錢思明的圍巾搭在了那具不知名尸體上的棺槨上。
“干完這次,我立即提拔你進情報處……正式編制。”陸橋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贊許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
“陸處長督領兩處一組,屬下自當誓死效忠。”
劉閃連忙奉上馬屁。
“嗯。”陸橋山點了點頭。
棺材剛出門,還沒來得及裝車,就看到學生一窩蜂沖了過來。
“錢教授!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錢教授呢。”郭佑良雙手擋在棺材隊伍前邊。
“很抱歉。
“錢教授沒搶救過來,他現在就在這具棺材里。”
陸橋山拍了拍棺材,一臉悲痛道。
“按照錢教授臨終時的遺愿,我們現在將護送他的遺體去機場,立即送回魯東進行安葬。
“你們可以跟錢教授告別了。”
他繼續說道。
“你胡說,一定是你們害死了錢教授。”
“他們是在故意使詐想運走錢教授。”
“攔住他們!”
學生們紛紛揮拳聒噪了起來。
“砰!”
陸橋山鳴槍了。
“反了你們!
“如此聒噪,錢老怎么瞑目。
“老子是陸橋山,過去能殺你們一個十個,今天一樣可以全剿了你們。
“再不滾,就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了。”
他擺起了殺星威風。
“陸橋山,你謀害錢老再槍殺學生,這么大的事你擔的起嗎?
“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
“我們不怕!”
“錢教授的遺體由我們護送去魯東,你們這些劊子手不配護靈。”
郭佑良慷慨激昂的怒吼。
“奪回棺材。”
學生們很快與特務、士兵們擠成了一團。
陸橋山也不敢貿然開槍。
一是,今天來的人太少。
再者,沒有合適的名目,沒得到上級鎮壓的指示。
“上!”
李涯一擺手,抬喪隊吹吹打打從一旁斜插了過來,直奔披著圍巾的棺木。
“我留在這頂住他們,你帶著棺材從那邊走。”彭成濤打手勢吩咐道。
“好。”
陸橋山一招手抬著錢思明的棺材在士兵和特務們的極力防護下,往東邊的另一條街道擠去。
剛穿過巷子擠出去。
鬼知道那邊更熱鬧,一東一西兩個喪隊迎面而來,直接把陸橋山的喪隊夾在了中間。
更見鬼的是,兩具棺材跟他們這口都是沒涂紅的木棺。
“往后退,讓他們先過。”陸橋山下令。
“走不了了。
“學生追上來了。
“快走。”
抬棺的幾個一看學生拎著石頭、書袋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
也不管陸橋山的令了,一頭扎進了喪隊中間。
這下好了。
三家喪事擠在了街道上,又有學生沖擊鬧事。
一時間場面混成了一團。
抬棺的人搖搖晃晃,這家東挪挪,那家西挪挪,到最后抬棺的人無奈棄棺,三具棺材當街一停都亂成了一團。
陸橋山也是被學生打的鼻青臉腫,只能抱頭躲避。
嘟嘟!
嘟嘟!
密密麻麻的巡警吹著口哨,舉著警棍沖了過來。
“撤,撤。”
郭佑良等人一揮手,領著學生就跑。
“劉閃,哪,哪具是錢教授,你做的記號呢?”陸橋山在嘈雜中大叫。
“那,那具,我用粉筆劃了一道的那具。”劉閃指著其中一具棺材大叫。
“多虧了你小子機智。
“快,那具,抬走。”陸橋山大叫。
手下這才抬起那具尸體,麻溜兒抬上了汽車,直奔機場而去。
另外兩家抬喪的也不敢逗留。
各自抬上棺材,在警察的驅趕中一窩蜂而去。
“陸組長,你沒事吧。”探長李冬走了過來,遞給了陸橋山一塊手帕。
陸橋山一摸頭,發現居然流血了。
“李探長,把那兩家抬喪的都給我扣了,等我從機場回來再審他們。”他接過手帕按住傷口惱火道。
“陸組長,逮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李冬道。
“我讓你抓就抓,哪這么多廢話。”陸橋山惱火道。
“抱歉。
“白局長讓我過來維持秩序,并無抓人指示,要不您給白局長打個電話。”李冬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你!”
就這一耽誤的功夫,那兩家喪隊和學生早跑沒影了。
“回頭再找你算賬。”陸橋山惱火的指了指他。
他這次殺回津海,直接把白世惟從稽查隊頂去了警察局,級別雖然沒變,但職能卻大大縮減了。
白世惟的人能真心幫他才怪了。
陸橋山沒再浪費時間,顧不上去醫院,往手下開來的汽車走去。
“劉閃。”
他下意識想叫劉閃一塊上車。
轉頭一看,劉閃不知是抓人還是干啥去了,也跟著沒了影。
陸橋山上了汽車,直奔機場。
到了機場。
飛機早已經準備好了。
“陸處長,錢思明呢?”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敬了個軍禮。
“棺材里。
“這個人很剛烈,寧死不去島上,人我已經下了藥得昏迷一陣,足夠你們轉移去灣島了。”陸橋山指著棺材道。
“好。”
軍官一擺手,立即有人把棺材抬上了飛機。
很快,飛機在轟隆聲中滑翔而去。
陸橋山暗舒了一口氣。
“陸處長,咱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旁邊有人小聲提醒。
“什么事?”陸橋山皺了皺眉。
“驗一下尸體。
“萬一里邊不是錢教授呢?”屬下道。
陸橋山渾身一顫。
一天街道上出現這么多抬喪的,顯然這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他剛剛被學生的亂拳和石頭打懵了。
光想著趕緊把人送走。
再加上還沒走出喪子之痛,整個人的精神不在狀態,這才走神大意了。
他本想去塔臺。
只是頭上還在滲血,疼的厲害,不趕緊處理怕破傷風。
而且塔臺的人向來是由航校過來的,這些都是建豐的人,一個個都是一根筋,這程序那請示的。
就連陳長捷平日都使喚不動。
讓他們把飛機叫回來,還不知道磨蹭到啥時候去呢。
“呸!
“烏鴉嘴,棺材里就是錢教授。
“你去找找劉閃。
“讓他去站里等我。”
陸橋山懶得搭理他,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快,快。”
保定警察學院的人和嗩吶鼓號手抬著棺材進了院子。
“老板,棺材換來了,我們的錢是不是該結了。”一個駝子上前舔著臉討要工錢。
李涯從口袋里摸出一扎銀元。
剛要發。
他劍眉一沉,把錢又收回了褲兜:“不急,先打開棺材看看。”
他想好了。
要是錢思明,也不殺,自己先藏幾天。
等陸橋山送到灣島的假貨一曝光,國防部必然會大怒尋人,自己再找個理由把錢思明交出去。
不僅可以惡心陸橋山,還能順便撈一大功。
“是。”
立即有人打開了棺材。
李涯一看到里邊的人,臉都綠了,瞪眼大叫:“怎么回事,錢思明呢?”
“不,不知道啊。
“我們就是搶的那具披著圍巾的棺材。”那人答道。
“狗雜種!”李涯面頰緊繃,眼冒兇光,狠狠一腳踢在了棺材板上。
他意識到自己被劉閃耍了。
“老板,我們的工錢……”駝子不管這個,又討起了錢。
李涯拔出槍頂在了他的額頭:
“錢?
“信不信老子要你們的命。
“都給我滾!”
“是,是。”駝子一伙人哪里敢得罪他,連忙一溜煙跑了。
“你們把棺材拉到城外去埋了。”李涯吩咐了手下一句,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他發誓,要找劉閃這牲口,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劉閃一路飛奔來到了漕幫碼頭一角,按照洪智有事先的指示躲進了一艘小烏篷船里。
船上有水、食物。
他飽餐了一頓,就著氈子一躺,美美的暢想起未來。
先騙李涯,再騙陸橋山,再留在津海只能是死路一條。
不過洪秘書已經答應他了。
先送他去長沙躲躲風頭,等新的身份做好了,再安排他到漢口長江水陸管理處任職。
當然,還會再補上他的余款。
想到這,劉閃摸了摸口袋里的兩根金條和美鈔、銀元,臉上浮現出快樂的笑意。
一旦再拿了尾款,即便不去漢口。
這些錢也足夠他安度下半生了,還能娶個漂亮的老婆過日子。
他美美睡了一覺。
等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船艙里點了蠟燭。
他一睜眼,昏光中一個穿著長衫留著短髯,雙目如寒潭般幽深的中年人正盤腿坐在船頭看著他。
“你是……洪秘書派來的?”劉閃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錯。
“洪秘書叫我來送你上路。
“這是剩下的錢。”
周炎一分不少的掏出金條、美元、銀元放在了甲板上。
“謝謝。”劉閃大喜。
“點清楚了嗎?”周炎道。
“點清楚了。”劉閃點頭。
“那就上路吧。”
周炎手一揚,現出了錚亮的短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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